溫柔纏綿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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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心一沉:“不好吃?” 說著她伸手就要過來奪碗。 “還可以?!?/br> 王雋自認(rèn)對美食有著頗高的要求,為此他還學(xué)了一些手藝專門應(yīng)付他的脾胃。 可是看著季煙失望的表情,他不知怎么的,有些于心不忍去打擊她。 他覺得很奇怪。 但嘴巴快于腦子,很不受控。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季煙不相信,吶吶地問了一句:“真的嗎?” 王雋咽下口中的食物,不動聲色地點(diǎn)點(diǎn)頭。 季煙笑了笑,有些開心。 看來她廚藝漸漲,父親是個(gè)好老師,回頭她得夸夸他。 她拿起筷子和湯匙,吃了一口,她難受得皺起眉,看了一臉鎮(zhèn)定地吃著面的王雋,撇下筷子和湯匙,跑到廚房。 聽著廚房傳來的水流聲,王雋一邊吃,一邊揚(yáng)眉淡笑。 季煙漱了五次嘴巴,總算把口腔的那股咸意壓下去。她看著廚房陽臺鏡子里的自己,想到什么,跑出廚房。 餐桌上,王雋面前的碗已經(jīng)一掃而空。 他吃得干干凈凈的。 她目瞪口呆,指著那干凈的碗:“你……” 難以下咽的東西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你的高冷呢? 你的高貴呢? 季煙不可思議地想著,要是兩個(gè)小時(shí)前,她給他打包一份腸粉,他是不是也能面不改色地吃得一干二凈。 太奇怪了。 季煙不能不多想。 但是又不敢再往下想。 “你的面冷了,想吃什么,我給你煮?!?/br> 王雋聲音不高不低,不冷不淡的。 對啊。這才是他。 足夠冷漠,足夠疏離,也足夠讓人難以踏足他真實(shí)的內(nèi)心。 季煙挪了下椅子,在他對面落座,拿起湯匙和筷子,聲音悶悶的:“就吃這個(gè)吧。” 話音剛落,一個(gè)黑影落下來,不多時(shí),她手里的筷子和湯匙,連帶著她面前的一碗面都被收走了。 她仰起臉。 王雋冷峻的一張臉,背著頭頂?shù)臒艄?,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重新給你煮一碗。” 口吻不容反駁。 - 五分鐘后,季煙靠在廚房的門框,百無聊賴地看著王雋站在煤氣灶前,有條不紊地給她煮面。 同樣是滾水撈面,同樣是滾水撈生菜,一模一樣的步驟,她和他的到底差在哪里。 季煙悄聲走過去,站在他身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不要點(diǎn)火,吃飽了再說?!?/br> 他聲音淡淡慢慢的,像夏日黃昏時(shí),遠(yuǎn)處天際摸不到的一縷晚霞。 再次坐在餐桌前,看著色香味俱全的一碗面,季煙有些露怯。 王雋則是態(tài)度淡然,回房拿了筆記本電腦出來,放在她對面。 隨后他倒了一杯溫白開。 一時(shí)間,一屋子的靜悄悄。 白熾光亮下,一人放輕動作地吃面,一人則是面色淡淡地盯著電腦屏幕辦公,偶爾拿玻璃杯喝水。 氛圍如此怪異,卻又分外和諧。 一碗面吃下去,季煙雙手貼著肚子,很是滿足。 她說:“你這手藝可以開一家餐館了,我給你投資做成連鎖,然后爭取上市。你的ipo可以給我做。上市股票鎖定期一過,我立馬拋售套現(xiàn)走人?!?/br> 王雋懶懶抬眸,安靜地看了她兩秒。 季煙有些不好意思:“cao作有點(diǎn)問題。ipo還是讓溫琰做好了?!?/br> 王雋一字未言,就在季煙覺得自己是不是講了個(gè)冷笑話時(shí),王雋抽了兩張紙巾,伸長手,遞給她。 季煙接過,心有余悸地擦著嘴角。 王雋摸了幾下電腦的屏幕,半晌,合上,起身拿過她的碗筷走進(jìn)廚房。 季煙有點(diǎn)懵。 沒一會,王雋從廚房出來,撈起電腦時(shí),問:“明天去蘇城?” 她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 他沉沉嗯了聲。 季煙說:“他們早上去,我下午,有些資料還要核對。” 他點(diǎn)點(diǎn)頭:“幾點(diǎn)?” “下午三點(diǎn)?!?/br> “幾點(diǎn)去公司?” “九點(diǎn)?!?/br> 他默了下,一雙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盯著她。 季煙覺得他的眼睛就像深不可測的大海,時(shí)刻吸引著她往前摸索。 王雋手指輕輕叩了下電腦背面,聲音輕輕的:“我送你回去?” 季煙幾乎是脫口而出:“我行李周五晚上就收拾好了,資料周五下班前就核對過一遍了。” 聲音越到后面,壓得越低,到了最后一個(gè)字,幾乎微不可聞。 季煙很苦惱,臉色驟紅,耳朵更是熱乎乎的。 她到底在猴急什么??! 王雋難得的,淡淡笑了下,如春色一晃而過,快得仿佛是季煙的錯(cuò)覺。 她顧不得臉紅了,繞過餐桌走向他。 王雋輕咳一聲,在她靠近他時(shí),他轉(zhuǎn)身往客廳走去。 “我有幾份文件要處理,你自便?!?/br> 自便,又是自便。 季煙看著他走到客廳,拿起遙控器,調(diào)了下桌子的高度,然后將電腦放在桌子上,站在桌子前,認(rèn)真地盯著電腦屏幕。 既清冷,又迷人。 季煙看了一會,閃到就近的盥洗室。 沒多久,她從盥洗室出來,走到客廳站在他身旁。 只是匆匆瞟了屏幕一眼,隨即又別開視線。 兩人一向不談公事,也不過問彼此的工作情況,唯一例外的就是問下工作的時(shí)間安排。 她和他是如此的有分寸,又如此的涇渭分明。 季煙覺得夠了。 不能再往前了,不然到時(shí)受傷害、感到疼痛的那個(gè)人只會是她。 想法是理智的。 行動卻是感性的。 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她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輕輕地抱住他。 她一點(diǎn)兒也不敢用力,生怕驚擾了他。 王雋瞥了一眼環(huán)在腰上的手,默了片刻,空出左手,輕輕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撫。 “站久會累,拿把椅子坐著?!?/br> 原本他要說的不是這個(gè),是讓她到一邊休息或者看書,還是看電視、玩手機(jī)都可以。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轉(zhuǎn)瞬間又變成了另外一個(gè)意思。 一個(gè)與原來背道而馳的意思。 這時(shí),環(huán)在腰上的手微微縮緊了下,但幅度很小,不仔細(xì)感受是察覺不到的。 王雋無聲地嘆了口氣。 有些東西已經(jīng)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圍。再這樣下去,實(shí)在太危險(xiǎn)了。 他一邊摸著季煙的手背,一邊清醒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