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公主-主動出擊!(40)
“走吧?!彼吻搴币兄T簾,輕聲說道。 為什么今天的宋清寒看起來不大一樣?紀妃因百思不得其解。 “是,宋將軍。”紀妃因答道。 宋清寒眉頭一皺:“不用宋將軍宋將軍的叫我,你之前不是讓我叫你小書嗎?你我之間,沒必要這樣客氣?!?/br> 紀妃因微微怔住,那次不是她為了膈應(yīng)宋清寒嗎?也沒見他叫過啊?這怎么突然?紀妃因內(nèi)心被今天下午的宋清寒接連震驚。 紀妃因極力扯出一個笑容:“那,宋大哥?” 宋清寒點了點頭,似乎很是滿意。 “以后我教你習武,你的身體太弱,要加強鍛煉。”看著跟在身后低頭走路的紀妃因,宋清寒邊走邊說,語氣不容置喙。 “???”紀妃因嘴角一抽:“好好好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宋清寒這是怎么了?說好的“冷面將軍”呢?! 宋清寒腿又長走得又快,沒走出兩三步就把紀妃因給甩在身后,紀妃因深吸一口氣,提步趕上,宋清寒余光一瞥,注意到小步小步趕上來的紀妃因,眼神帶笑,暗暗放緩了步伐。 “你以后打算怎么辦?總不能一直當兵吧?”宋清寒淡淡問道,內(nèi)心有些緊張。 紀妃因無所謂地搖搖頭:“我隨便。” “怎么能隨便呢?人生一輩子,要有目標才行?!彼吻搴晕⒉唤?。 當然有目標啊,紀妃因腹誹,不過這種攻略任務(wù)肯定不能告訴宋清寒了。 紀妃因搖搖頭,一臉單純:“我是家中庶子,母親說送我參軍可以光耀門楣,便來了,也沒什么目標?!奔o妃因撓撓腦袋。 宋清寒略微沉默,他沒想到墨書來他營中是這個原因,他雖有些狡猾卻生性單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家中的主母看他不順眼才送來,若是死了,圖個清靜,若是活著,就有立功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宋清寒有些心疼,想起他之前還扔墨書入水,宋清寒內(nèi)心更加內(nèi)疚。 “沒有目標也好,每日快樂便是最好?!彼吻搴蝗辉掍h一轉(zhuǎn),安慰道。 紀妃因眉眼帶笑:“謝謝宋將軍!” “怎么又叫我將軍?嗯?”宋清寒眉毛一挑。 “啊啊啊,對不起啊宋大哥,我叫習慣了。”紀妃因連忙改口。 “無事?!彼吻搴Z氣溫和。 宋清寒繼續(xù)說道:“早上騎馬出了點意外,下午再重新教你。” “???還練馬術(shù)?紅羽好了嗎?”紀妃因略感驚訝,還有偵察等等很多門沒有學,她原本以為宋清寒會教她點別的,畢竟馬術(shù)她是會的。 “不練了?你以為你那三腳貓功夫很好嗎?遇上敵人,三兩下就被追上了。”宋清寒眉頭一皺,表達出不滿,頓了頓,又補充道:“紅羽還沒好,讓軍醫(yī)看了,最少要恢復半個月,你先和我一起用黑風吧?!?/br> 紀妃因:嗯???一起用?是怎么個一起用法? 看出紀妃因的疑惑,宋清寒面色如常:“一起騎黑風也是可以的,黑風自小被精心喂養(yǎng),經(jīng)受過嚴格的訓練,較尋常馬匹更加健碩,可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宋清寒看了紀妃因一眼:“你也沒幾兩rou,沒事的?!?/br> 紀妃因:這是我關(guān)心的重點么?我的重點是明明馬廄里那么多匹馬,你不給我挑一匹,要我和你一起騎黑風? 紀妃因咳了咳,打著商量:“你看啊,宋大哥,我倆騎一匹馬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叫人看了,總是有傷風化,何況,馬廄里那么多匹馬,您隨便給我挑一匹就好了,何必麻煩您呢?” 宋清寒微微一笑,眼神認真:“小書,兩個男人,說什么‘有傷風化’的,又不是斷袖,對吧?” 紀妃因不由得撇開眼神,天哪,宋清寒的眼神好有攻擊性,她感覺自己的膝蓋都要軟了。撐不住了,嚶嚶嚶,系統(tǒng)你在哪里啊? 宋清寒繼續(xù)說道:“成年馬匹都運往前線了,馬廄里留下來的馬都是小馬駒,最近春光明媚,恐怕接二連三地會遇上發(fā)情,暫時不能用了。” 宋清寒眸光沉沉:“我這樣說,你懂嗎?” 紀妃因猛地點點頭,宋清寒這才收回寒意四散的眼神,紀妃因舒了口氣,她隱隱覺得剛才宋清寒有些不高興,卻也只是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而已。 紀妃因搖搖頭,跟著宋清寒的步伐向馬場走去。 紀妃因簡直覺得今天的宋清寒詭異得可怕,若是像以往一樣冷若寒冰也就算了,紀妃因早就習慣了,可他這一路上不僅不再擺著一張冰山冷臉,而且一反常態(tài),開始問起她在軍中的生活,紀妃因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這位大神一個變臉又散發(fā)出陣陣寒氣,索性宋清寒臉色一直不錯,不管紀妃因是虛情假意還是略帶真誠的回答,宋清寒都聽得認認真真,時不時還出聲兒附和一句,總算讓紀妃因確信這位大神是真的不會變臉了,終于放下心來。 看著紀妃因陡然放松的神情,一直暗暗觀察墨書的宋清寒長舒一口氣,這小孩戒備心還挺重,都快聊了一路每次回答自己的問題都要邊說邊看一下自己的臉色再小心地回答,自己以往用來審訊的方法在他身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宋清寒心中微微嘆息,他也不想用這樣方式來了解墨書,可是他急切地想知道關(guān)于他的一切,他說他是庶子,他想知道他在家過的怎么樣,好不好?他身體這么瘦弱,是不是吃不飽?他那么單純,卻要受主母臉色,他累不累? 他年紀輕輕卻孤身多年,好似沒什么能放在心上的人,終于遇見了一個喜歡的人,即使他也是男人,宋清寒也不想就此錯過,他是即墨最年輕的將軍,皇上最器重的棋子,他有足夠的底氣來守護這樣一份真情。 只是看小書的反應(yīng),似乎根本對他沒有絲毫那種感情,他還那樣的年輕純潔,宋清寒清楚自己對墨書的喜歡,可若是墨書根本沒有與自己一樣的心思,那該如何? 宋清寒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