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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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那些鈴聲和香氣也隨之消失了。 “仙君!”危樓喊了他一聲,沈扶玉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那六人的靈體已經(jīng)有些薄弱了。 沈扶玉心一跳,方才香鈴強行讓她們化作厲鬼,對她們的靈體消耗實在過大,眼前已然是有些危險了。 他不再猶豫,當(dāng)即展開通訊玉石,對面浮現(xiàn)了祝君安和雪煙的身影,雪煙臉色慘白,明顯是剛剛恢復(fù)。鳳凰載著她們,正急速飛來這邊。 “師兄!”祝君安喊了他一聲,“我們正在往那邊趕去!很快就到了!” 沈扶玉看了她們一眼:“好。” 沈扶玉知道她們要專心趕路,便切斷了通訊,他們之間什么都沒說,卻都了然了兩方的想說的事情。 綠腰是第一個被控制的,她本就有些發(fā)癡,眼下更是癡得不得了了,她也分不清兩旁的人都是誰,只知抓著她們的衣袖,喃喃道:“雪煙、雪煙……雪煙還沒回來?!?/br> 紅釵求助地看向沈扶玉:“沈仙君?!?/br> 沈扶玉輕聲道:“雪煙很快就回來了?!?/br> 他剛說完這句話,身后便傳來一聲聲嘶力竭的呼喊聲:“jiejie!” 沈扶玉和危樓往旁邊讓了讓路,騰出來一條道。 雪煙從鳳凰身上跌跌撞撞地落下來,發(fā)絲散落了一背,哆哆嗦嗦地跑了過去。 除去綠腰,五人臉上皆是浮現(xiàn)了一抹喜色,她們紛紛喊道:“雪煙!” 含桃最是害羞,她抓著自己的袖口,慢吞吞道:“老幺……都長這么大啦?” 雪煙的眼淚一瞬間就落了下來。 綠腰由青荷扶著,卻還在問道:“雪煙何時回來?她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 雪煙緩緩走向綠腰,哭音叫她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她嘴唇慘白:“綠腰jiejie……我回來了……” 綠腰認不出她來,只是抓著青荷的衣服。 青荷向來脾氣清冷,眼下也只是看了看雪煙,又道:“確實長大了。” 夢蝶笑吟吟地靠近她,她想給雪煙擦擦淚,抬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要消失了,她恍然才發(fā)現(xiàn),她們已經(jīng)見到了雪煙,執(zhí)念到此為止,她們也該走啦。 “雪煙,”夢蝶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你是不是學(xué)會了很多東西,給我們說一下?” 紅釵點點頭:“是呢,讓jiejie們也見識一下,不要哭啦?!?/br> 雪煙用手背抹了一把淚,笑了一聲,眼眶卻又掉出來許多晶瑩的淚水,她哆嗦道:“我去了清霄派……在第一次外門弟子試煉的任務(wù)獲得了第二甲,然后閉關(guān)修煉?!?/br> 她說到這里,又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眼淚一連串地砸在了地上,痛苦洇開一片深色:“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閉關(guān)會過去那么久……我真的不知道……” 她興沖沖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人世間早已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模樣。她看著面前早已成了一片廢墟的仙花閣,狼狽地去了官衙。 “好在我去得及時……”雪煙聲音抖了抖,“他們還留著你們的樂器?!?/br> 她將那些盡數(shù)買了下來,綠腰的琵琶,青荷的古箏,紅釵的柳琴,細菊的箜篌,含桃的竹笛以及夢蝶的簫。 自此她的每一戰(zhàn),都不是單打獨斗。 “這樣……”紅釵笑了笑,“所以這是你的本命法器?是這樣說的嗎?我不太清楚……” 意外地,雪煙搖了搖頭,她身上靈力波動了一瞬,閃著微光的編鐘便出現(xiàn)了她的身后,她輕聲道:“jiejie,這才是我的本命樂器。它叫‘雪煙’?!?/br> 編鐘是皇宮樂師的樂器,雪煙……當(dāng)真不一樣了。 紅釵含著笑,她的靈體越來越薄弱,樣貌卻愈發(fā)年輕。不只是她,其余五人也這般。 這是執(zhí)念散去、馬上要去地府的預(yù)兆。 “幼時總是給小雪煙彈小曲,”綠腰不知何時恢復(fù)了往昔溫柔的模樣,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看著雪煙,“雪煙也給我們奏一曲吧。曲罷便上路。” 雪煙嘴唇抖了抖,她握著手里的小靈槌,睫毛顫抖著睜開眼,看了她們一會兒,眼淚一顆一顆落下來,她聲音微弱卻堅定:“好?!?/br> 她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編鐘,抬手敲下第一個音的時候,靈力四溢,一旁的花草都精神了幾分。 一曲輕盈快活的小曲兒很快從她的手中流出,像是春日萬物新生,又像是一場歡樂的宴會。雪煙眼前一片模糊,臉上溫?zé)嵋黄?,手下卻熟練地奏響著。 可是她聽見的不是自己演奏的曲子,是幼時她們彈奏的小曲兒,那時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這曲子好聽極了,叫人聽了便心情極好。 她并非她們的親meimei,她們七人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 就是這樣,她們還是把她從冰冷的路邊撿了回來,保護她。她們將演奏得來的銀兩給她買吃食,買好看的衣服,給她書讀。她們素來賣藝不賣身,哪怕被老鴇狠心鞭打,也不曾松口過半分,最后卻為了給她贖身錢,破了所有的例。 沒有人知道,這樣六個外人提起來便恥笑鄙夷的妓女,用清白換了清白。 這曲子好難演奏,雪煙喉間滲出了細微的血腥味,她什么也看不清,每一下都像是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每一下都像是敲進了她的骨頭縫里,疼得她渾身都在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