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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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用了太久,去抓幕后之人的時候必然還有一番苦戰(zhàn)。草烏的身體絕對是撐不住的。 池程余兩眼一黑。 “師弟,”沈扶玉低頭詢問坐在輪椅上的草烏,“你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嗎?” 若是這樣問過去也未嘗不可,畢竟草烏說得慢,等他們趕到下一個地方的時候,說不定草烏就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了。 等待的時間變得很長。 池程余無聊地揪著野花,倏地想到了什么,問:“師兄,我聽說你入派試煉的時候也迷路了,但是還是得了第一名!” “是,”沈扶玉笑笑,“不過那個第一可能有點勝之不武。” 他從小就老是迷路,六歲時拜入清霄派,入派試煉時便跑丟了一次。 當(dāng)時領(lǐng)他入門的就是當(dāng)今清霄派掌門知塵道人,知塵道人知道他天賦異凜,也喜歡他、有意收他為徒,但還是要按照派規(guī)先進(jìn)行入派試煉。 想拜入清霄派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每年來參加入派試煉的人也多了去了,大多是少年人,還有很多成年人,六歲的沈扶玉小小的一只,都沒有別人的腿長,落到人群中就有人喊:“誰家小孩走散了!” 知道他是來試煉后人群更是震驚不已,甚至都來不及瞧不起他,只是擔(dān)心不已:這么小,若是一不小心踩死了怎么辦! 彼時知塵道人就沒有那個想法,他只是樂呵呵地捋了一把他的胡子。清霄派的入派試煉對于沒有從未修煉過的人都試煉內(nèi)容是爬山梯,卻不是簡單地爬山梯。這山梯上充滿了靈氣,若是有靈氣、有天賦,便會猶如神助,越爬越輕松,反之,則越來越累,以致爬不動。 而憑借沈扶玉展露出來的天賦,他絕對會是第一。 為此,他還給清霄派其他四位長老打了賭,若是沈扶玉摘得魁首,這四個人便一人拿一個寶貝來贈予沈扶玉。 他獅子大開口得厲害,絲毫不掩飾對沈扶玉的偏愛,惹得那四位長老愈發(fā)好奇,便跟他賭了。 誰料沈扶玉一開始還遙遙領(lǐng)先,后來就一直在山腰打轉(zhuǎn)。 連帶著臺上的知塵道人也急得要打轉(zhuǎn),他還跟別人打賭了呢! 沈扶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爬著爬著山梯就跑進(jìn)山上的林子里了,他按照記憶往回走也沒走回去,反倒遇上了一頭受傷的靈鹿,沈扶玉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把知塵道人送他的靈藥一股腦地喂給了奄奄一息的靈鹿,可惜靈鹿還是不見好。 沈扶玉最見不到死亡,見靈鹿這般,悲從心來,忍不住掉眼淚,還要故作堅強(qiáng),掉一顆用手背抹一顆。 靈鹿醒來就看見的就是這副情景,它稀奇地開口:“你救得我?” 沈扶玉本就在哭泣,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肩膀一抖,濕紅的眼睛掉下幾顆眼淚,卻是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你好啦!” 靈鹿看了他一眼,問:“你是不是來試煉的?” 沈扶玉點點頭,臉紅了幾分,捏著衣角不好意思地怯聲問道:“你、你知道怎么回山梯那里嗎?我找不到路了?!?/br> 靈鹿看了他一眼,叼著他的衣領(lǐng)一甩,沈扶玉尖叫了一聲,摔在了靈鹿的背上,他嚇得臉色發(fā)白,又掉出幾顆淚水,下意識抱緊了靈鹿。 靈鹿只道一聲“坐好”,旋即一躍而起,有力的四蹄踏在山崖上,穿破陽光織就的金紗,迎著混有草香的山風(fēng),在試煉者與清霄派各個弟子、長老的震驚注視下,將它背上的沈扶玉送到了清霄派的門口,摘得了魁首。 沈扶玉這才回過神,他驚喜地看著靈鹿,靈鹿只淡然地看著它。 半晌,沈扶玉學(xué)著娘親獎勵他那般,乖乖地走到靈鹿身邊,親了親對方的眼睛,小臉紅撲撲,眼睛亮晶晶:“謝謝你!” 靈鹿被他親昵的動作弄得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害羞了,竟飛速轉(zhuǎn)身離開了。 后來沈扶玉便經(jīng)??梢钥匆娔穷^靈鹿,他屋里稀奇的靈果靈藥,多數(shù)都來自這頭靈鹿。偶爾沈扶玉練習(xí)劍招時,那靈鹿還來觀看。 沈扶玉講完這件事,池程余一邊聽著一邊用野草編了好幾個花環(huán)了。 池程余驚喜萬分:“師兄!你也太可愛了!” 沈扶玉:“?” 他哭笑不得:“小時候的事情罷了?!?/br> 池程余還未說什么,便聽草烏說:“六師弟,我已在盡力早一點說話了?!?/br> 池程余就等著他開口指路呢,沒想到他居然回答的是這個問題,當(dāng)即險些沒氣暈過去。 沈扶玉失笑了一下,看見池程余薅禿野草后留下的那片空白土地,道:“萬物有靈,一草一木皆是生命。程余,不要折騰那些花草了?!?/br> 池程余唯一的打發(fā)時間之事也被他大師兄無情地剝奪,他幽怨地看了一眼草烏,抱著編好的花環(huán)回到了沈扶玉的身邊。 都怪這個死人啊啊啊!他以后再也不要跟這個死人出任務(wù)了! 半個時辰后,草烏說了第二句話:“六師弟,那個陣法不可常用,我身體不好,一天用過三次以上便會昏厥,若是用在指路上,實在可惜?!?/br> 池程余已經(jīng)半分脾氣都沒有了,他生無可戀地仰躺在地上,偏偏頭,看向耐心站在一旁的大師兄,聲音虛弱又可憐:“大師兄,我想死……” 他收回那句話,草烏還是特別地討人厭! 沈扶玉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見草烏臉色有些發(fā)紅,猜著他是受不住這陽光的直射了,便撐了傘給他擋著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