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回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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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沉默了一瞬。 凌桑先開口:“師姐,師兄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嗎?” 舒青窈微微蹙眉。 空谷的事,還真是毫無頭緒。 “師兄自上次云綺出事后,就回了玉靈山。其間他和我傳過一回信,他懷疑兇手現(xiàn)在就在玉靈山,但還需要調(diào)查?!?/br> 凌桑:“也就是說,師兄是在調(diào)查兇手時出的事。” 舒青窈頷首:“可以這么說?!?/br> 凌桑:“那師兄為什么會懷疑兇手就在玉靈山呢?根據(jù)在哪里?” 舒青窈嘆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了云綺身上有隱藏的一道術(shù)法傷口,是玉靈山這兩年才有的新術(shù)法?!?/br> “這兩年才有,那不是調(diào)查這兩年才入玉靈山的弟子就可以了?”凌桑起身,想要即刻傳信。 舒青窈頓時按住他的手,制止道:“你能這樣想,師兄定然也會這樣想的。所以師兄有可能就是在調(diào)查弟子身份時出的事。更可能,是在調(diào)查那些身份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他不該發(fā)現(xiàn)的?!?/br> 凌桑握了握拳,緩緩坐回位置上:“那么,師兄現(xiàn)在這樣,就是被那個罪魁禍?zhǔn)卓刂屏恕!?/br> “棋子本來是我,師兄是誤中副車,成了罪魁禍?zhǔn)淄撇ㄖ鸀懙囊画h(huán),”頓了頓,“其實,我有猜測過,魅君就是玉靈山的術(shù)者……但以魅君那樣的本事,還是天生滿靈力……” 話音未落,凌桑已經(jīng)瞪大了眼睛,連連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會是師父的?!?/br> 舒青窈抿緊唇角,有些艱難地道:“我也是這么作想,所以我根本不敢同清越哥哥說。以他的行事作風(fēng),他定會親自前去求證?!?/br> 凌桑詫異地看向她:“師姐是怕,他查出來的是真的?” 她將唇角抿得更緊。 想說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可話堵在喉嚨里,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凌桑便明白了,堅定地道:“師姐,不可能的,師父她雖然是玉靈山三尊之一,也是如今唯一的天生滿靈力,可師父從不下山,又日常清修,如何能跟魅君牽扯在一起?你當(dāng)師父是雙面人嗎?在我們面前是慈嚴相濟的長者,在外人面前就是妖人的首領(lǐng)魅君?況且魅君的氣息和師父的截然不同,一個空濛,一個渾濁,怎么都不能是同一個的?!?/br> 舒青窈闔目:“……所以我猜,是外面還流落著像儀璇前輩那樣的天生滿靈力的術(shù)者。且那術(shù)者和儀璇前輩相識,儀璇前輩這樣,和他脫不了干系。同時,他還在兩年前,潛入過玉靈山,不知是偷窺玉靈山現(xiàn)狀,還是躲避什么。” “有道理,”凌桑贊同,“那么,我回玉靈山調(diào)查一下。” “別急!”舒青窈拉住他的手腕,“越是這樣的時候,越急不得。” 她不能告訴凌桑,魅君對她的掌控和步步算計。事到如今,凌桑的確應(yīng)該回去一趟,但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凌桑一向聽舒青窈的話,見她似有話要說,便停了下來,靜靜看著她。 第187章 究 “玉靈山,先別回去,”她道,“師兄是在玉靈山出的事,你此刻回去,跟他關(guān)系又那么要好,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我不能看著你也出事。” “那怎么辦?”凌桑有些焦躁,“先不說控制師兄的到底是誰,用的又是什么術(shù)法。單說術(shù)法,你我都知道的,心智迷失久了,是會徹底成為一具行尸走rou,任憑掌控的傀儡啊!” 舒青窈略是加重語氣:“我當(dāng)然知道,但也不能急。” 她到底比凌桑年長三歲,經(jīng)歷的事也遠超于他。除開過往回憶帶給她的極度不適,她一時難以承受,其余的,她都能快速清醒冷靜下來。 微微抬手,在空中一劃。 什么都沒有的空氣中,忽然漸漸聚起白霧。白霧之上,投下一段畫面。 是空谷。 “師姐……”凌桑瞠目結(jié)舌。 舒青窈將他拉回身邊,按他坐下。 “在師兄還未對我出手的時候,我就在他身上落了追蹤術(shù)。眼下正好可以看一看,他到底在周永升身邊做什么?!?/br> 畫面中。 空谷已經(jīng)脫下太監(jiān)服,換回常服。 這個時辰的宮中幾近用午膳,周永升忙著陸皇后的膳食,空谷同另外兩個太監(jiān),兩個宮女同站一處,眼神依舊木訥縹緲。 過了一陣,傳膳官來了。 兩個宮女上前接菜,太監(jiān)則是試菜。 他像個閑人似的,站著一動不動。 菜沒有問題,宮女太監(jiān)都往門里走去。 周永升出來了。 似是“老規(guī)矩”,他嘖了一聲,空谷便像得到了命令般,頭微微抬起,往前而行。 行至房中。 衣著華貴的陸皇后正在優(yōu)雅地濯手,瞥見他進來,微微一笑。 “今日又是什么戲法?” 周永升道:“還是皇后娘娘最喜歡的戲法。” 陸皇后笑得越發(fā)歡悅,眼尾的紋清晰可見。 周永升便引著宮女太監(jiān)們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陸皇后和空谷兩人。 舒青窈心里咯噔一聲,有種不祥之感。 正想散去術(shù)法,凌桑已驚嚇道:“師姐,這老女人該不會是想老草吃嫩牛吧!” 舒青窈:“……” 明明緊張得要命,被他這一句,瞬間弄得沒了脾氣。 沒好氣地屈指敲他的腦袋:“你能不能想點正常點的!” 說是這么說,但她心中也忍不住害怕。在她記憶中,陸皇后和明僖帝只能用“相敬如賓”來形容,就算明僖帝很少到錦繡宮來,但明僖帝在云嬪面前展露的笑意和輕松,是在陸皇后面前不會有的。 明僖帝去陸皇后宮中的日子,也都是遵照老祖宗規(guī)制。 所以,即使陸皇后偷偷和男人私通,她也能理解。 唯獨不能接受,私通的男人是她的師兄。 抬手將霧氣散去。 剛散一半,就被凌桑捏住了手:“別啊師姐!” “……你要看到什么時候?”她咬牙,“師兄他是被迫的,要是清醒過來,知道被你看了全程,他會怎么想?” 凌桑:“呃,好吧。”撤回手。 二人神色都多了分無奈。 再向霧氣看去。 這次,畫面卻變了景象。 ——并沒有發(fā)生他們擔(dān)心的事。 可所發(fā)生的,比他們擔(dān)心的,更為可怕。 他們竟看到空谷憑空幻出一把小刀,朝自己的手腕割去! 血瞬間順著手腕往下流淌。 他麻木地將血滴去每一道菜中,原本豐富的菜肴沾染了血,顏色瞬間變得黯淡。 “是術(shù),”凌桑脫口而出,“那不是血,是術(shù)?!?/br> 他們雖是術(shù)者,但也是人。 受傷會流血的人。 既然如此,那憑著幾滴血,怎么會讓菜肴變色呢? 陸皇后面色不改的,優(yōu)雅抬手,提箸夾菜。 她緩緩的吃著,空谷默默的用布把手腕纏起。 舒青窈心尖微顫,她突然想起,當(dāng)時空谷朝自己出手的時候,衣袖晃動,她也看到了他手腕有白色若隱若現(xiàn)。 也就是說,空谷跟在周永升身邊起,就成了陸皇后的“滋補品”。 可是那血,或者說那術(shù),有什么特別? “師姐,你快看!”凌桑一把扯住她的衣袖,“那老女人她、她、她……” 她的臉皮掉了。 像蛇一樣。 居然掉了! 不,不止是臉皮,她的手也開始蛻皮,脖子的皮也松弛地,順著往下。 衣服里,他們自然看不見,但她新顯露的肌膚,是如嬰兒般的白嫩,似是吹彈可破。 連眼角的細紋,也悉數(shù)消失了。 陸皇后心滿意足地放下象牙箸。 桌下的腳輕勾,那松垮的皮便順著而落,輕飄飄的,掉去地上,觸地化塵,毫無影蹤。 “你啊,真是個寶貝,”陸皇后彎起眼眸,“要不是機緣巧合,本宮也得不到你這個寶貝?!?/br> 空谷還是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陸皇后收回眸光,轉(zhuǎn)看向桌上的那些菜肴,語氣淡淡:“得了,去告訴你主子,待本宮徹底恢復(fù)以往的青春,本宮自會給他面見皇上的機會?!?/br> 此話一出,空谷的腰身挺直,眼中像蛇般閃過一痕光。 嗓子發(fā)出不屬于他的古怪聲:“娘娘,可我等不及了。” 陸皇后眉頭微皺。 “你居然親自……”抿抿唇,“罷了,你說什么時候?” “下月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