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回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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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在魏府可以多待一陣,直到和親的風(fēng)頭過去,可不安分的魏家人和??诵g(shù)者的巡察司輪番出現(xiàn),她不知還能撐多久。 是時(shí)候謀另一條路了。 游線金針…… “小姐,今日府上可熱鬧了?!膘F菱拍打著身上的散雪。 舒青窈瞥一眼晴朗的天,問:“哪兒來的雪?” “嗐,有人爬樹,好巧不巧奴婢路過,就給奴婢蹭到了,”霧菱說著,又用手比劃,“這么高的樹?!?/br> “平白無故爬樹做什么?”葉茴捧了湯婆子過來,塞去舒青窈手里,“小姐,拿著暖暖手?!?/br> 霧菱笑了一瞬:“自然是為了看俊朗公子哥兒了。”轉(zhuǎn)看舒青窈:“說起來,奴婢當(dāng)時(shí)并不覺得那裴公子如何如何,而今一看,倒的確是個(gè)耀眼的人物?!?/br> “有多耀眼啊?”凌桑從另一個(gè)房間探頭。在他心里,最好的男人莫過于大師兄空谷。 舒青窈擔(dān)心他一個(gè)不注意說漏了嘴,側(cè)眸瞪了他一眼。 凌桑咬住舌頭,又縮回房間。 “有多耀眼,奴婢形容不來??傊谝槐姾每吹娜宋锂?dāng)中,他算得上最好看的。唔,不只是皮貌,氣質(zhì)也……總之跟魏家三爺完全不一樣!”霧菱邊想邊說。 舒青窈一聽即明,喃喃:“既然是魏三招待,那難免會(huì)再見了?!?/br> 霧菱全然不察她的別樣情緒,還在念叨著才聽來的瑣碎:“不過長得再好看,氣質(zhì)再出眾,也只和白家小姐有關(guān)。奴婢聽府里的老人說,最早那陣,裴公子和白小姐才是青梅竹馬的,不知怎的,后來就——” 葉茴清了清嗓子,打斷她的話。 又用眼神示意,不該說的別說。 霧菱趕緊閉嘴。 她險(xiǎn)些忘了,葉茴是實(shí)打?qū)嵉奈焊?。在葉茴眼里,魏行昭是小姐的未來夫婿,心里只有小姐一人,旁的都是捕風(fēng)捉影,不能說出來叫小姐傷心。 舒青窈單手托腮,指尖輕點(diǎn)臉頰,看著葉茴,唇角噙了一抹笑。 故意問:“葉茴,后來怎么了呢?你一直在魏府,想必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br> 葉茴咬了咬唇,很是不知所措。 舒青窈有恩于她,她不想瞞著。可身份又?jǐn)[在那里,有些話她當(dāng)真不能說。 猶豫良久,她低頭摳著手指小聲:“小姐,待您日后嫁給了三爺,一定要守好他,不能叫旁的女子輕易把三爺哄了去?!?/br> 舒青窈輕哂:“是我的,那自然屬于我。不是我的,我怎么守都留不住。心在他身上,腿也在他身上,葉茴,你說是不是?” 葉茴頭埋得更低:“可深閨中的女子,一生不就是守著夫君和孩子活么?!?/br> 霧菱聽了,心中莫名掀起波瀾。 雖然小姐那樣的私奔非常不負(fù)責(zé)任,完全不顧后果,可…… 要小姐過得快樂,那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一生守著夫君和孩子,很多人做到,但有多少人甘心? “夫君……”舒青窈微有失神,輕聲呢喃,“可以不要。孩子,亦可以不要?!?/br> 像明僖帝那樣的夫君,像她這樣生來便注定了無法善終的孩子…… “師姐!你怎么能不要孩子呢!你長得這么好看,孩子肯定也非常好看!我還等著當(dāng)——”凌桑又從門里探出頭來。 “師姐?”霧菱和葉茴異口同聲。 “口、口誤!”凌桑咽了口唾沫。 舒青窈冷笑兩聲。 “口誤是吧?”唇角勾起,輕瞥庭院單樹,“去,對(duì)著樹喊師姐,喊到滿樹雪化完再找我匯報(bào)。”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向那棵足足高出房頂三五尺高的大樹,滿身的雪,恐怕連著天晴三日都不一定能化得完。 “小姐……”霧菱和葉茴同情地看了凌桑一眼,又看向舒青窈。 “別求情,他可以的?!笔媲囫盒σ鉂u深。 凌桑一條命去了大半。 的確,他可以,用術(shù)法就行了。 可如今府上有個(gè)巡察司的副掌司,他又沒掛名,是秘密任務(wù),用術(shù)法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嘆了口氣,他認(rèn)栽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朝大樹走去。 剛走一半,庭外走來一個(gè)人。 “蘇小姐在賞雪呢?!睍x蜀行禮。 “何事?”舒青窈挺直腰身端坐。 晉蜀笑:“是這樣的,爺和他幼時(shí)好友多年未見,所以飲天樓設(shè)宴,請(qǐng)?zhí)K小姐也去?!?/br> 舒青窈略是撫發(fā):“還有誰?” 晉蜀臉上的笑意滯了滯,又笑著繼續(xù)道:“還有表小姐。表小姐和那位爺也是認(rèn)識(shí)的?!?/br> 四人局啊…… 沉吟一瞬,她眸底劃過一絲戲謔。 第84章 想通 知道自己不是主角,舒青窈并沒有十分熱情,挑選了半晌的衣裙,末了又用毛領(lǐng)仔細(xì)擋住脖子上的傷痕,才款款出門。 馬車徐行。 剛到飲天樓,就看到晉蜀在門口相迎。 “蘇小姐,就等您了?!彼麧M臉諂媚。 實(shí)則心里已經(jīng)罵了好些時(shí)候。 雖然他傳消息是傳得晚了點(diǎn)兒,但沒想到蘇幼青能這么磨蹭。魏行昭不好說蘇幼青的不是,只能罵他辦什么都辦不好。 舒青窈將他眼里的虛偽看得清楚,輕笑:“我又不是主角,何必等我?!?/br> 晉蜀“哎”道:“怎么不是?您可是爺即將迎娶的妻子??!” 舒青窈斂裙走上樓梯,不再搭理。 二樓尤為安靜,除了魏行昭三人和隨侍,并無其他。 舒青窈環(huán)視,知道魏行昭是包了飲天樓,不免奇怪。 一邊向白若璃哭窮,使得白若璃變賣玉墜子幫他贖回當(dāng)品,一邊又肯花重金請(qǐng)客吃飯? “青兒,你來了!”魏行昭眼睛一亮。 舒青窈頷首走近。 她才受了驚嚇,整張小臉沒什么氣色。但縱然如此,依舊掩不住她的絕色。一身銀白的裙襖配一支素玉釵,活脫脫一個(gè)病美人。 倒與其他三人顯得格格不入。 魏行昭今日盛裝打扮,特意穿上節(jié)日才會(huì)穿的少城主服,頭戴合浦明珠嵌玉發(fā)冠,平添幾分威風(fēng)。裴言則是一身墨色便裝,衣襟和腰帶上的精細(xì)刺繡可見身份不俗。 至于白若璃,難得穿一身嫣紅,妝容俏麗,又梳著繁復(fù)的發(fā)髻,髻上堆滿珠花,一顰一笑間,依稀有兩絲她的影子??汕逍阒?,更多的是柔嫵。就像燭臺(tái)上的火,燃燒著,但不灼熱。 “蘇jiejie,你要再不來,阿璃都快悶死了!”白若璃起身,拉住她的手。 這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她承認(rèn),自己是想借裴言,好好氣一氣魏行昭,可沒想把自己給套進(jìn)去。魏行昭安排座位時(shí),二話不說把她按坐在兩人之間,她瞬間感覺到兩種不同的氣息,仿若外面寒風(fēng)天,刀刀往臉上刮。 舒青窈看向她握住自己的手,愣了一瞬,旋即抱愧地笑:“實(shí)在不好意思,路上耽擱了?!?/br> “雪天路滑,馬車行得慢,”白若璃拉著她往自己的座位去,“蘇jiejie,你坐這兒!” 舒青窈一眼就看出這是個(gè)要命的位置,淺笑著拒絕:“青兒和這位公子并不熟識(shí),聽說你們?nèi)齻€(gè)是從小便玩在一起的交情,還是你們坐在一起的好?!?/br> 說著,自覺朝魏行昭身邊走去。 魏行昭心里極為痛快。 向正端杯喝悶酒的裴言挑眉。 他就是故意的。 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而裴言,什么都沒有。 “裴言啊,你這混了五六年,才混到副掌司,還成天滿國跑,累得慌,還不如把工作辭了,回云州城,我給你安排個(gè)輕松的?!蔽盒姓颜{(diào)笑著道。 裴言放下酒杯:“行昭,人各有志。像我,就是勞碌命,習(xí)慣了四處奔波。真叫我閑下來,我反而待不住?!?/br> 魏行昭笑:“你是沒試過不知道閑有閑的好!不過你說的也對(duì),人各有志。像我,就等著以后幫著大哥管理城中事務(wù),再娶妻生子,一生足矣。” 說到娶妻生子時(shí),他借著方向,眼神在白若璃臉上停留了一瞬。 裴言看見了,微不可察地捏緊酒杯。 “幫著行勛兄管理城中事務(wù)?已經(jīng)定下了?” “八九不離十吧!”魏行昭拿起酒壺,給裴言添酒,“大哥打小就出色,又比我多歷練十幾年,我怎么比得過?” 裴言唇角微揚(yáng),不明所以地笑了笑。 舒青窈看著空空如也的飯桌,問:“還沒點(diǎn)菜么?” 話音剛落,白若璃輕哼:“就是啊,除了茶水和酒水,什么都沒點(diǎn),干坐著聊天,阿璃都快餓死了。” 魏行昭笑著屈指去敲白若璃的頭,滿臉寵溺:“待會(huì)不吃飽不許走,小饞貓!” 白若璃一瞬晃神。 明明以前時(shí)常出現(xiàn)的場景,為何她會(huì)感到有些無所適從? 是因?yàn)樗枚紱]對(duì)自己這樣了? “浮金玉帶湯、白果燜鴿子、清蒸零河鱖,”頓了頓,“阿璃喜歡這三樣,其余你們自便?!?/br> 白若璃眉心淺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