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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廷悠游歲月在線閱讀 - 宮廷悠游歲月 第61節(jié)

宮廷悠游歲月 第61節(jié)

    “也不曉得旨意會哪一日下來...”曹婉儀發(fā)了一會兒呆,就念了起來?,F(xiàn)在封妃的事兒是板上釘釘了,但越是這種時候,‘等待’就越是難熬。

    “娘娘別著急,官家肯定是要選一個好日子給娘娘的。”心腹宮女連忙說道。

    曹婉儀也點(diǎn)點(diǎn)頭,打起精神道:“定然是如此了...呵呵,圣人之前還那樣阻礙本位,如今再看呢?她是白白與官家打了這一回官司。也不看看,這兩月間,官家去坤寧宮越發(fā)稀了——與官家硬頂著,她要是能一直撐著,我才佩服她呢!”

    之前郭敞就要升曹婉儀的位份了,只不過張皇后不同意,當(dāng)時這件事才擱置了下來。這事兒是發(fā)生在坤寧宮,張皇后對坤寧宮的掌控也還可以,按理來說她要是有心,這樣的消息不應(yīng)該流出去才對。

    但這件事恰恰是沒法瞞住曹婉儀的,郭敞都答應(yīng)曹婉儀要給她一個妃位了,最后卻是去了一趟坤寧宮,就說不成了...這里頭是什么問題,曹婉儀就算是個傻的也一眼明白了。

    而有了這樣的認(rèn)知,再看坤寧宮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能推測出來的東西就多了——官家明顯是對張皇后不滿了啊!雖然沒有什么風(fēng)聲傳出來,但曹婉儀就是覺得那一晚官家和皇后是大吵了一架!

    抱著看好戲的心,她就算一時沒能封妃,也沒有太過不高興。至少在郭敞面前演的不錯,稍稍表達(dá)了一下委屈,就是乖乖巧巧,不愿意郭敞為難的樣子了。完全和張皇后的表現(xiàn)反過來,就是曹婉儀的‘策略’。

    這方面有她自己的‘直覺’,也有方采薇這個軍師的‘提醒’。

    “哪能一直頂著呢?圣人再是強(qiáng)勢,在官家面前也要低一頭。真的惹怒了官家,日子也不好過...這些日子,坤寧宮已然是上下不得,只不過圣人騎虎難下,一時難以轉(zhuǎn)圜。如今官家舊事重提,要給娘娘封妃,圣人自然順口答應(yīng)下來,由此緩和與官家的關(guān)系?!?/br>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侍女,這句話是不錯的。正是曹婉儀大膽慣了,她的侍女也算的十分大膽,竟然就這樣大大咧咧說起皇后來了。就算是背后議論,這樣話里話外無甚尊敬的樣子,也叫人咋舌了。

    曹婉儀輕輕‘哼’了一聲,這自然是針對張皇后的:“到底是圣人呢,便是與官家這樣擰著干,最后也能輕松過關(guān)...瞧瞧尚才人,與官家爭吵了一回,如今是什么樣子?”

    曹婉儀被張皇后嫉妒著,但同時也嫉妒著張皇后。不管官家對皇后有多少寵愛,作為皇后,她天然就立于一種不敗之地...曹婉儀也不是沒想過要取而代之,隨著她越來越得寵,她不只是想過,還想了很多呢。

    當(dāng)然,眼下這種不快只是一閃而過,算不得什么,曹婉儀更多還是沉浸在自己即將封為淑妃的喜悅中的。

    沒過幾日,果然有封妃的旨意下來,如此曹婉儀就變成了曹淑妃——封妃的儀式感還是比素娥封才人那會兒強(qiáng)了許多,但老實(shí)說,依舊很有限。沒有內(nèi)外命婦來覲見,也沒有正經(jīng)的慶?;顒印?/br>
    不過,曹婉儀自己在漱芳殿開了一場小宴,邀請了所有有品級的妃嬪,這也算慶祝了。

    郭敞還為此補(bǔ)貼了曹婉儀,畢竟她這樣宴請眾妃,排場不能小了。除了筵席本身,還要有歌舞演出...甚至于往外放賞,這更是大頭——放賞的對象自然是宮人,以及宮外的家人。前者是人數(shù)太多,后者則是放賞的人少,體面卻是一點(diǎn)兒少不得的。

    素娥如今t已經(jīng)是才人了,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想著大家都去,她若是不去,倒是不成樣子,便在那一日早早就過了。

    既然決定要去,姿態(tài)就要好看一些,早些去是應(yīng)該的。

    素娥雖然去的早,但在去的眾妃嬪中卻不顯眼,因為有人比她去的更早。而且考慮到她本來就只是個小小才人,晚去反而不像話,如此倒是情理之中了。

    去到漱芳殿,送上禮物,便有人將素娥引到了一張桌案前。漱芳殿今日小宴是在前殿辦的,打通了穿堂廳和兩邊的明間,總共三大間,夠使用了——一張張桌案擺上,每張夠做四人到六人不等,遵循的是越重要的人,安排的桌位越靠中間的原則。

    素娥并不是穿堂廳兩桌上的人,宮女將她安排在了前殿東間一桌。不過,她也不是在最邊緣,這一點(diǎn)看同桌的都是美人、婕妤就知道了。

    大約是看素娥還得寵,而且也是個主位娘娘,這才這樣安排的。

    等到她們這一桌人來齊了,素娥的視線從陸美人滑到楚美人身上,最后又落到了對面余婕妤臉上。都是認(rèn)識的這不奇怪,就算素娥不愛出門,每個月還有兩次的坤寧宮請安呢,那時候總要見過不少人的。

    陸美人不必說,還曾是素娥的主位娘娘呢。楚小憐楚美人的話,其實(shí)素娥在做嬪妃前就認(rèn)識她了,她就是當(dāng)初常買素娥手工皂的那位娘娘。不只是她買,她還帶動了她宮里其他人一起買,是素娥的大客戶。

    素娥做宮女的時候手頭松快,也有人家的‘恩惠’。

    當(dāng)然,陸美人本身并不熟悉素娥,甚至沒在素娥做宮女時見過她。買手工皂什么的,都是她殿中的侍女包辦的——也是當(dāng)初那個侍女,有意在素娥失去顧尚功的庇護(hù)后,就要弄她的手工皂方子,素娥才和她的聯(lián)系斷了。

    左右后來素娥沒過太久就做了宋國夫人,大小也是個嬪妃了,沒有道理再做這種‘小生意’。

    “又有十來日沒見過高meimei了!近日可好?”余婕妤見素娥看她,立刻笑瞇瞇說道。

    素娥和余婕妤走的不算近,兩人的行事作風(fēng)完全不同...不過說起來,真的接觸過后,素娥并不討厭對方,甚至還挺喜歡的。

    余婕妤的性格非要說的話,就是‘坦蕩’。她知道自己總是推薦美女給官家,不討人喜歡,知道自己的出身王府舞姬,被人看不起。知道很多時候,她都是別人的談資,活在閑話中。但她不躲避,正遇上別人說自己,都能坦坦蕩蕩出現(xiàn)。

    她非常灑脫,想的明白,知道什么對自己重要,什么不重要。而且性情上也有些捉弄人的樣子,總覺著一些場合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了——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想的也沒錯。

    余婕妤對素娥的興趣一直很大,大約是經(jīng)常給郭敞推薦新人的關(guān)系,她對郭敞在女人方面的喜好研究極深,也特別注意這方面...第一次看到素娥的時候,她其實(shí)并不覺得素娥是郭敞最喜歡的那種。

    郭敞喜歡的女子,是不能太規(guī)規(guī)矩矩的,哪怕是溫柔靦腆之下,都要有一絲鮮活。看看當(dāng)初的姚貴妃,再看看如今的曹婉儀,其實(shí)都算不得后妃典范,但確實(shí)活潑潑的,叫人看了就歡喜。

    而素娥,她表現(xiàn)在外的樣子太溫馴了,考慮到她出身不高,如此倒不奇怪。

    在余婕妤的設(shè)想中,官家應(yīng)該會寵愛她,只是不會出格——畢竟是那樣的美人,即使寡淡些,也不可能視若無睹呢。

    現(xiàn)在看看官家對她的樣子,余婕妤的設(shè)想好像都成真了...然而要余婕妤自己來說,完全沒有好么!

    她不知道別人怎么想的,或許盯著彤史看侍寢頻率,會覺得高素娥這個人有寵,但不至于夸張,不必十分關(guān)注。可余紅云總是注意著郭敞的喜好變化(方便每次推薦新人時,總是合郭敞的心意),再加王府做舞姬時已經(jīng)練出來的對男人心理的揣摩,她敢確定,官家對高素娥絕對不一般!

    這里面有理性分析,也有她的直覺:官家對高素娥有一種難得一見的親密。

    她是撞見過一回的,官家?guī)е咚囟鹪趯m中閑逛,由頭是叫高素娥出門走走,整日悶在自己殿中,人都要悶壞了。那是正遇上余婕妤,余婕妤向官家行禮時就見到高素娥有意將手從官家的手中抽出來,似乎是覺得在余婕妤面前還拉著手,有些害羞。

    另外,素娥也要向余婕妤行禮才是,而行禮便要叉手。

    然而官家沒放開她的手,握得緊緊的...最后場面甚至有些進(jìn)行不下去了。還是余婕妤見機(jī)的快,開了一個玩笑,略過了還有行禮這回事兒。

    那次的事情雖小,但就是這種小事,才能見到真章呢!明明只是牽著手不肯放開,但當(dāng)時的余婕妤是真的有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她甚至覺得,官家那一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帶來的壓迫感有多大。

    他不想要高素娥掙開手,以一個君主的權(quán)威。

    這到底是怎樣的魅力?余婕妤忍不住觀察素娥,想從她身上找到官家那般在意的原因。

    美女,當(dāng)然是美女,但這應(yīng)該不是重點(diǎn)...然后她很自然地注意到了素娥溫柔之后的堅韌。那雙眼睛仿佛在說,我可以包容一切,但在包容之外,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自己——這正是余婕妤在王府時,警告過自己,絕對不要的樣子!

    無論是王府,還是皇宮,她都能如魚得水,就是因為身段柔軟。只要上位者喜歡,她盡可以做出各種改變。

    然后余婕妤就有些明白了:那樣的堅持己見何嘗不是一種鮮活呢?

    當(dāng)然,前提是姿態(tài)要漂亮,足夠讓官家喜歡,不然所謂的不為任何人改變,也只是一種令人討厭的固執(zhí)而已。瞧瞧如今被大家私下議論的皇后娘娘吧,她就是明擺著的例子。

    “托婕妤的福,一切都好?!彼囟饘τ噫兼セ匾詧雒嫔系奶自挕km然她還挺喜歡余紅云的,但她們確實(shí)不是一路人。

    這場‘小宴’到這時,人已經(jīng)差不多來齊了。于是就由曹淑妃主持開始,她看想去神采奕奕,光彩比往常更甚。這顯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對于曹淑妃來說,這幾日來就沒有事情不好,一切都那么順利、愉快。

    還有,所有人都圍繞著她,她走到哪里都眾星捧月,有數(shù)之不盡的笑臉和好話...曹婉儀喜歡這些,這些令她滿足。

    “真沒想到,貴妃娘娘也會來...”余婕妤也是打量著她們在這邊說話,穿堂廳那邊兩桌根本聽不到,這才能說出這話。

    這話一說出來,陸美人只當(dāng)沒聽見,素娥的性格也不太可能說什么。便只有楚美人抿唇一笑:“是啊,我也以為貴妃娘娘又要托病不來了呢。”

    其實(shí)姚貴妃的身體不算差,就是后宮女子普通的‘嬌弱’。但這幾年,她‘托病’的時候很多,凡有什么事,大家都去,人群里有人格外風(fēng)光,她就會搬出生病做理由不去——說的明白些,她還是放不下。

    放不下曾經(jīng)的風(fēng)光和驕傲,見不得自己曾經(jīng)擁有的東西全都成了別人的。

    “貴妃娘娘的性子是極要強(qiáng)的...”余婕妤沒有把這話說到底,笑了笑又說:“如今貴妃娘娘也來了,竟是除了圣人,大家都到齊了。不過圣人沒有到的道理,以尊賀卑,看著是不像了?!?/br>
    嗯,其實(shí)除了皇后外,還有一個尚才人沒來,不過這就不必說了。

    這下就連楚美人都不搭話了,不是這話太過分,而是話里話外糊弄的意味太重了。大家都聽出了余紅云的意思,但她都不說透的,同桌其他人就更不會說透了——皇后娘娘不來,以尊賀卑不妥,這是個說法,然而也就是個說法。

    以尊賀卑這種事多了去了,就連郭敞也曾出宮去恭賀過一些重臣呢!更別說皇后,往常不是沒有其他娘娘有喜,皇后出面的時候。

    皇后不來,說到底還是表明一個態(tài)度。

    然而這樣表明態(tài)度其實(shí)沒什么用,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沒用。而且就算皇后不來,皇帝也來了——小宴進(jìn)行到一半,郭敞來了,還在小宴上待到了結(jié)束,素娥她們這些賓客告辭t離開了,他依舊在。

    顯然給曹淑妃撐場面這件事,他算是做到頭了。

    第二日,曹淑妃才閑下來,有功夫看看昨日小宴,后宮諸嬪妃們給她送的禮物。倒也不是在乎禮物,她更多還是享受‘被重視’這件事本身...當(dāng)然,禮物也是重要的。不少人趁著這個難得的機(jī)會要討好她這個新鮮出爐的淑妃娘娘,送的禮物可是非常貴重的!

    這樣算起來,即使是對曹淑妃來說,也是好大一注財了!

    曹淑妃笑意盈盈地聽著大宮女給她報禮單,聽到感興趣的禮物,還要挑出來做安排——或直接就要拿來使用,或預(yù)備著將來給別人做禮,再不然直接賞賜到娘家,都是有的。

    一旁方采薇也是陪著曹淑妃的,時不時奉承兩句,叫曹淑妃檢閱禮物這件事顯得沒那么‘單調(diào)’...有個直接炫耀的對象,顯然能叫當(dāng)事人更加愉快。

    “...高才人賀儀,前唐古董銅瓶一對,玉佛一尊,蜀錦十二端,嵌寶手鐲四只?!?/br>
    念到了素娥這里,禮物挑不出錯來,都是珍貴之物。別說是才人了,有的美人這次送的禮,價值還不一定比這高。不過考慮到素娥是主位娘娘,還頗為受寵,有這樣的手筆也是應(yīng)該的。她要是真像普通才人一樣送禮,倒有些得罪曹淑妃這邊了。

    “東西倒罷了,怎么沒有‘玉冰露’?”曹淑妃挑了挑眉,有些不滿。

    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郭敞是真的喜歡氣泡酒的特殊風(fēng)味,這就導(dǎo)致其他人不管喜不喜歡那個味道,都會追捧起來。而且郭敞從素娥那里得到的香檳又只有那么些,平常自己喝之外,只有極少數(shù)的場合才會讓別人也能嘗嘗鮮——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稀缺’,而稀缺是會帶來更多追捧的。

    曹淑妃也不見得多偏好‘玉冰露’,在郭敞那兒嘗過一次后,只是覺得味道非常特殊,所以印象深刻...從這個角度來說,‘玉冰露’也很成功了。此時的名酒說是各有特色,但要有這么高的辨識度,那也是做不到的。而‘辨識度’本身,又是樹立‘品牌’的絕佳利器。

    如今外頭還沒釀成‘玉冰露’呢,竟已經(jīng)多的是正店,還有達(dá)官貴人家打聽,想要預(yù)先下訂單了。

    曹淑妃會問有沒有‘玉冰露’,其實(shí)是一個月前皇后生日,過千秋節(jié),素娥送皇后的生辰賀禮中,就包括了四瓶‘玉冰露’。如今曹淑妃正和皇后暗中較勁,倒是格外在意這種事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曹淑妃原本不爽那么一下也就過去了。誰知一旁方采薇不輕不重地就說道:“說來,官家還真是喜愛這‘玉冰露’,聽說高才人自釀了些,多數(shù)都給了官家,自己倒是沒留多少。官家不叫高才人吃虧,今夏還拿自己的冰供應(yīng)補(bǔ)貼高才人?!?/br>
    “其實(shí)哪里就吃虧了?高才人這‘玉冰露’仿照前頭‘清風(fēng)露’的慣例在外發(fā)賣,又是細(xì)水長流的一份收益。大家都說,高才人這下定是最富的才人了——這可比一次給些賞賜強(qiáng)得多,賞賜給了就給了,總有限度,這樣的收益才是長長久久的?!?/br>
    “官家對高才人的眷顧,也是少見。”

    第81章 宮廷歲月081

    曹婉儀成了曹淑妃, 這是今年的后宮大新聞。不過等到熱鬧過后,大家還是該怎樣就怎樣了,回過頭看就會發(fā)現(xiàn), 這件事對后宮格局影響不大——曹淑妃本來就是后宮第一寵妃, 雖坐在‘嬪位’, 卻本質(zhì)上和四妃沒什么不同。

    她現(xiàn)在真正封了妃, 除了俸祿會比之前多,一樣待遇相應(yīng)提高,其實(shí)變化真不大。

    或許有人從曹花容封妃這件事上看到了什么不太一樣的東西,起了一些心思。譬如皇后位置不穩(wěn), 曹淑妃是一個極有競爭力的, 迫不及待就要提前下注...當(dāng)然, 很多都是普遍撒網(wǎng), 到處都有下注的。

    但就素娥來說, 她的日常生活幾乎沒受影響。最多就是去張皇后那里請安時,被迫觀看后宮抓馬大戲的可能性增加了。不過, 只要抓馬大戲的火不會燒到自己身上,這倒也不用那么介意。

    她日常不過是寫字畫畫, 學(xué)彈琵琶, 再做做手工什么的, 充實(shí)又悠閑——這其實(shí)是她很喜歡的點(diǎn)生活節(jié)奏, 如果不是生活在古代宮廷,如果不是她沒得選,她應(yīng)該很樂于如此。

    素娥用筆蘸了蘸顏料,這些天她都沒畫過花鳥工筆了, 盡是畫一些寫意小品,尺幅也很小。這樣一來, 幾乎每天都可以畫一幅,還不耽誤她在紙箋上畫畫,制成十分精致的花箋...這是她最近用來討好郭敞的招數(shù),攢得多了就給郭敞送去用,讓他日常每次用花箋都能想到她。

    總的來說,素娥覺得自己還算‘敬業(yè)’了。

    眼下這幅小品,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畫了一盤紅燒rou。有趣是有趣了,一旁伺候筆墨的宮女卻是露出了不解的表情...宮里的娘娘畫畫,那都是往風(fēng)雅了去的,花鳥、山水,了不起了畫畫人物,也多是仕女形象,哪有畫一盤子rou的?

    更別說這盤rou還畫的那么傳神,讓人一看就覺得一定很好吃。

    “說來,也不知多少年沒吃過紅燒rou了...”素娥想了想,吩咐侍女道:“去內(nèi)膳房說一聲,今日午膳有一道炙羊rou的,便不用了,換了‘松果rou’來。等等,我寫下菜譜,一道拿去內(nèi)膳房?!?/br>
    侍女不曉得‘松果rou’是什么,只當(dāng)是拿松果和什么rou一起做的菜。真等到拿到菜譜,她見了文字才驚訝道:“娘娘要吃豬rou?”

    松果rou就是紅燒rou,只不過用的是《調(diào)鼎集》里的做法,要在rou皮上劃出格子道道,最后做成了,皮rou會外翻出,很像松果的樣子,由此名為松果rou。

    紅燒rou自然是要用豬rou的,而豬rou在此時屬于‘賤rou’,極少有人吃。宮內(nèi)這個風(fēng)氣更嚴(yán)重,御膳房一年要消耗數(shù)萬只羊,而豬的話,用一只算一只,幾乎是數(shù)得清的。所以侍女才那樣驚訝,宮人們都不愿意吃豬rou了,更何況素娥這樣的嬪妃!

    “你只管去內(nèi)膳房說,內(nèi)膳房沒有豬rou,叫她們?nèi)ス?yīng)司弄一些來?!彼囟饹]有說太多。

    而這樣說也就夠了,侍女們不會反對主子的決定,所以驚訝過后,她很快就去了內(nèi)膳房。

    “豬rou?娘娘的口味還是這樣,不怎么刁鉆,可總讓人想不到。”看了菜譜之后,內(nèi)膳房的一個宮女解下圍裙:“我去供應(yīng)司罷...供應(yīng)司一日也消耗不了一頭豬,這時候也不知還有沒有好些的部位。”

    “肯定有?!绷_頌貞肯定地說:“豬rou又不是什么珍貴食材,供應(yīng)的少,要的人更少呢!”

    宮里吃的最多的豬rou其實(shí)是野豬rou,即使總體以羊rou菜為主,可野豬時不時也能上餐桌,和‘家豬’的情況很不一樣。但按照此時的說法,野豬是不算豬rou的,就正如西方古代將小牛rou和牛rou當(dāng)兩種rou一樣。

    去供應(yīng)司取豬rou的宮女一去,羅頌貞才去仔細(xì)看那張素娥寫的菜譜。羅頌貞本來是不識字的,但素娥給侍女們辦識字班,也沒不讓內(nèi)膳房的宮女參加,當(dāng)然,也沒有強(qiáng)制參加——有人嫌每天廚房里當(dāng)差夠累的了,就沒有再學(xué)認(rèn)字。

    羅頌貞倒是個積極的,但內(nèi)膳房宮女到底比侍女們繁忙,而且學(xué)認(rèn)字的條件也更差,所以她的進(jìn)度也更慢,現(xiàn)在認(rèn)得的字還有限...剛剛傳話的侍女是念了菜譜的,她這會兒又拿了菜譜來,想認(rèn)認(rèn)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