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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廷悠游歲月在線閱讀 - 宮廷悠游歲月 第27節(jié)

宮廷悠游歲月 第27節(jié)

    東瀛自‘奈良時代’實行‘令制國’的行政區(qū)劃,天下按照五畿七道進(jìn)行劃分。

    五畿是指王畿地區(qū)包含五國,分別是t山城國、大和國、河內(nèi)國、和泉國、攝津國。這里的‘國’不是國家的意思,就是一個行政單位,和華夏的郡、縣、州、道、府、省等沒什么不同。

    七道則是指七條官道組成的東瀛古代交通網(wǎng)絡(luò),沿著這些官道又分布有不同的‘國’。

    石見國屬于山y(tǒng)indao八國之一,緊鄰著的就是非常著名的‘出云國’,東瀛傳說中的神國呢。

    如今雖然已經(jīng)不是奈良時代了,但令制國的行政區(qū)劃依舊劃分著地方,石見國依舊是石見國,所以在石見國發(fā)現(xiàn)的特大銀礦就被命名為‘石見銀山’。

    ‘石見銀山’如今算是由大燕和東瀛共管——說是這樣,實際的管理、生產(chǎn)都是華夏人在做,最多就是招收了一些東瀛礦工。至于東瀛朝廷,只是每年分得銀礦收益的固定比例而已。

    之所以現(xiàn)在是這樣的情況,說起來也很復(fù)雜。原是高麗對東瀛的土地、人口、財富有侵吞之心,十年前派兵侵.略東瀛本島。卻沒想到被東瀛打得抱頭鼠竄,不只是被趕了回來,還叫東瀛朝廷‘反客為主’,登陸了高麗半島。

    這種情況下大燕哪能不管?高麗國也算是‘臥榻之側(cè)’,就這么讓人想來就來,顯然是不行的。

    一開始的想法是撮合兩國和談,但戰(zhàn)場上順利的東瀛驕狂異常,哪里能好好和談?大燕這邊,出于維持大陸穩(wěn)定的想法,不想東瀛立足高麗,到時候又來大燕惹事。同時也是有高麗的公關(guān),便出兵幫忙了。

    這一打就打到了東瀛本土...石見銀山就是這種情況下意外被發(fā)現(xiàn)的,此前東瀛雖也有石見國發(fā)現(xiàn)銀礦石的見聞,但不算很重視。一則勘探不清,誰知道什么情況呢?而且真要說發(fā)現(xiàn)銀礦石,天底下發(fā)現(xiàn)銀礦石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有開采價值。

    二則,此時東瀛國內(nèi)的心思也不在這些事上......

    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模巨大的銀礦,一般的將軍不會太上心。不管怎么說這都是隔著汪洋大海的別國土地,他們此時是打到這里了,卻不代表能占領(lǐng)這里、控制這里——當(dāng)然,硬要做的話或許可以,但成本會很高,要考慮值不值得。

    銀礦雖然等于是錢,可它淌出來的錢還真不一定趕得上控制這里的花銷。

    但誰讓這次統(tǒng)帥征東軍的種將軍是個有遠(yuǎn)見的呢,他敏銳地意識到石見銀山比他知道的所有銀礦加起來都要富。同時他又相當(dāng)有見識,清楚地知道華夏自古以來都受‘錢荒’的影響!在過去一些知名銅礦、金銀礦逐漸枯竭后,錢荒只會越來越厲害。

    若是能掌控這座銀山,獲取大量白銀,就能鑄造銀幣,銀銅并用...錢荒就算依舊會有,也能大大緩解吧。

    在這位種將軍的運作奔走下,大燕確實獲得了石見銀山的管理權(quán)。這一方面是東瀛國戰(zhàn)敗的代價之一,另一方面,大燕承諾了以石見銀山的收益為本錢,東瀛每年可以采買大量的大燕商品。

    前者是威,后者是利,靠著前者事情很快定下來了,靠著后者則是保證了日后石見銀山的長期穩(wěn)定運行。畢竟利益是永恒的——對于現(xiàn)在的東瀛來說,大燕是強大而領(lǐng)先的國家。而石見銀山對他們國內(nèi)的意義真不那么大,如果不能換成物資,金銀其實意義也不那么大。

    說起來東瀛雖然是貴金屬礦豐富的國家,但他們也有錢荒呢,每年要從大燕走私很多銅錢去用...他們是有銅礦、金銀礦,可鑄幣技術(shù)沒有??!如今國內(nèi)用的銅錢竟大多都是從大燕、高麗流過去的。另外他們也鑄幣,但都是私鑄的大燕銅錢,品質(zhì)雖差,也是供不應(yīng)求呢。

    這種情況下大燕開采石見銀山,他們其實沒什么抵觸心,反正不是換了大燕的商品么?此時東瀛可是很追捧大燕商品的。

    甚至有很多東瀛貴人是支持大燕的鐵桿,畢竟原本的石見銀山在那里,得到好處的肯定只有少數(shù)人。實際掌控石見銀山的地方豪強,再就是朝廷一小撮人...如今這樣,好處卻是統(tǒng)治階級人人有份。雖然有人拿得多、有人拿得少,可原本只能看看的人這下都能喝上湯了,還有什么可抱怨的?

    “...東瀛希望每年的商品占比更多一些?”郭敞聽計相張洵匯報時有些出神,但還是抓住了重點。

    張洵連忙回道:“是,官家...以往每年都是六成的貨,四成的銀,東瀛國主希望日后照八成貨、二成銀行事。”

    從石見銀山采出白銀后,屬于東瀛的那部分,其中六成會按照市價換成大燕的商品。當(dāng)然,具體是什么商品東瀛自己決定,他們往往會派采購團來大燕掃貨...剩下四成就融成銀冬瓜,由他們處置。

    其實東瀛是想將這部分銀冬瓜換成銅錢的,但大燕國內(nèi)也缺錢就拒絕了。

    至于說拿白銀直接當(dāng)錢,這種事哪有那么容易。此時的白銀依舊只能算是一種一般等價物,離真正的貨幣尚有一些距離——大燕國內(nèi)要做的事情就是這個,從石見銀山獲得的大量白銀都存了起來。準(zhǔn)備量足夠時就鑄成銀幣,然后像銅錢一樣推行。

    “這也是好事,兩相便宜,準(zhǔn)便準(zhǔn)了...至于銀錢之事,還是要緊著議定。特別是民間的銀礦,慢慢都收攏來,若是不少銀礦都不在朝廷的控制之下,鑄造銀錢就是空談......”

    郭敞說著踱步到了欄桿邊...今日格外悶熱,郭敞不耐煩在御書房見大臣,擺了冰盆也覺得悶!便在這望仙閣與大臣議事了。望仙閣高層四周有半壁、有槅扇,但都是可以臨時拆掉的。拆掉后就剩下一圈欄桿,大敞四開。

    這里又在高處,有風(fēng)吹來,格外暢快。

    “...上回你們呈上來的——”忽然,郭敞停了下來,閉口不言。

    望仙閣并不在福寧殿,但也在延福宮內(nèi),是一個不屬于其他宮殿的獨立建筑。最大的優(yōu)點是壘土建樓,高度、視野、方位都極佳,能夠俯瞰整個延福宮...他看到望仙閣下一隊宮人捧著什么經(jīng)過,似乎是往寶慈宮的方向而去。

    這種事本來是不值得郭敞分神的,但就那么巧,一隊宮人里有一個好像素娥的。

    其實這樣遠(yuǎn)看著,又是在一隊人里,很難認(rèn)出一個人——

    “官家...?”等了一會兒,見官家依舊沒往下說的意思,似乎是在走神,計相張洵忍不住試探道。

    “哦...”郭敞回過神來點點頭,繼續(xù)道:“上回你們呈上來的太學(xué)生策論朕看過了,書生意氣,多數(shù)也只能說說,哪能辦的成?不過...這熱血就是最值得褒揚的了。若是這些年輕書生都老氣橫秋,等他們?nèi)氲贸茫貌皇且惶端浪???/br>
    太學(xué)生的事本不關(guān)計相張洵什么,只不過這次太學(xué)生鼓噪起來卻是因為經(jīng)濟民生之事,寫的策論也是針砭如今朝廷的經(jīng)濟決策,而且還是張洵一力主導(dǎo)的...郭敞特意交代張洵去收尾,本身就是讓他有機會擺脫尷尬處境。

    他這個主導(dǎo)決策的人如此堂皇正大,誰還能說什么呢?

    “好生慰勞他們,也不要拘束了太學(xué)生們,本朝沒有太學(xué)生因言獲罪——”

    郭敞的話又停了下來,他剛剛分神回了張洵,再去看望仙閣下,已經(jīng)不見那隊宮人的身影了。鬼使神差的,郭敞話也不說便要下望仙閣,如此表現(xiàn)倒唬了張洵一下,不知道自己面君哪里不妥,官家是這般反應(yīng)。

    郭敞一動,王志通等伺候的宮女宦官自然是一下跟上,王志通走在最前面,就是郭敞身后。試探道:“官家...官家可是有事?”

    郭敞沒回答,徑自往下走。到了望仙閣下,剛剛看到那隊宮人的地方,左右看了一番便問侍立的侍衛(wèi):“方才經(jīng)過的一隊宮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侍衛(wèi)慌的跪下叉手道:“啟稟官家,方才、方才有一隊宮人,走左邊那條宮道去了?!?/br>
    郭敞又往左邊那條宮道去,果然見這條宮道盡頭有一隊宮人正要折道另一條甬道。這時王志通也趕上了,連忙道:“官家可是要見那些宮女?老奴這便叫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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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里不許追趕,連快步疾走都少見,絕大多數(shù)人走在宮道上就是不緊不慢的,這也是宮廷氣度的一部分。那隊宮人手中呈著東西,顯然是往哪個宮送物件的,走的就更慢了。叫幾個腿腳利索的宦官跑著追,立刻就能追上了。

    “不,不必了...倒把張計相撂下...”郭敞這時像是終于恢復(fù)了過來,自己也覺得剛剛沖動了。

    剛轉(zhuǎn)身回走,便與另一隊宮人碰頭了,見是官家,宮人們連忙要行禮,素娥也要——郭敞搶上幾步,扶住了她,忍不住笑了起來:“原是錯了!還以為你在那兒......”

    素娥不明白郭敞的意思,手中捧著一盤東西,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郭敞也沒有多說,只是深深看了素娥一眼。心中雀躍,有一種陌生的感情完全充滿了他的身體,從頭腦到心肝,倒四肢百骸,以至于讓指尖發(fā)麻,皮膚冰涼了又guntang,五臟六腑一陣酸澀。

    如果素娥知道郭敞的感覺,她大概會告訴他,他這是荷爾蒙在超水平分泌,身體內(nèi)其他各種亂七八糟激素也在陪著荷爾蒙胡鬧——沒什么奇怪的,正常男女一輩子總有那么一兩回,一些容易陷入愛情的還會更多。

    身為現(xiàn)代人,這些東西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更別說他們還要用完全生物學(xué)、化學(xué)的方式去剖析這種反應(yīng)的底層原理——就算沒到殺死愛情的浪漫的地步,至少也殺死了愛情的神秘。

    但郭敞不是現(xiàn)代人,他是一個古代君主。某種意義上,他當(dāng)然也可以愛上一個人,畢竟這是人的本能,古代現(xiàn)代沒什么兩樣。可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皇權(quán)是會異化一個人的。不只是會讓所有人對皇帝的愛虛假,或者至少不純粹,也會讓君王無法愛人。

    所有人都在討好他,順從他,希望得到皇帝的認(rèn)同...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只要他想要便不會得不到,包括所謂的‘愛’——一個人活在這樣的世界里,如果不是巧合中的巧合,確實無法經(jīng)歷一場屬于自己世界的‘兵荒馬亂’。

    所以,眼前的一切都超出郭敞的經(jīng)驗范圍了,無論是從理智,還是從情感來說,都是這樣。

    第43章 宮廷歲月043

    漫長的夏日總會過去, 但總不會輕易過去。過了夏至后依舊是那么熱,整個宮廷都因為這樣的炎熱尤其容易生事,就好像所有人都積累著負(fù)面情緒, 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發(fā)。

    不過, 這樣煩悶的夏日在福寧殿是不存在的, 在這里是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宮人, 無論是宮女還是內(nèi)宦,他們的情緒都永遠(yuǎn)穩(wěn)定——他們必須得情緒穩(wěn)定!表現(xiàn)在外就是堪稱模范的舉止,同時又總是那么溫和、寧馨,規(guī)矩底下帶著輕巧, 威嚴(yán)之上又泛著可親。

    實在是宮里的調(diào)理手段不同, 又優(yōu)中選優(yōu)才有了這樣一批人。為了盡最大可能讓皇帝心情愉悅, 也是不容易。

    然而, 即使是這樣, 皇帝的心情也不是永遠(yuǎn)都好的...事實上,這些也只是寵壞了皇帝, 讓皇帝的脾氣越來越大,越來越難以捉摸。

    所謂‘伴君如伴虎’么。

    最近就是這樣, 福寧殿上下已經(jīng)繃緊皮子半個月了, 下到灑掃小宦官, 上到王志通這個官家心腹, 都小心翼翼。

    倒不是郭敞發(fā)了什么‘帝王之怒’,要讓王志通這個自認(rèn)對官家有些了解的人來說,就是官家心情越來越飄忽了...有時高興,有時沉默, 有時又心不在焉。

    沒有因為前朝的不順利,或者身邊人的一些小錯誤生氣, 可卻是更‘敏銳’了。只要有一點兒不對,就能挑出來,然后就是沉默不言...即使是王志通,面對這樣的官家,也是壓力比山大了。

    “官家...婉儀娘娘送了消暑的飲子來,可要用些?!蓖踔就ㄓH自捧了裝飲子的食盒,趁著郭敞批閱奏章告一段落,呈上了曹婉儀的這一番‘心意’。

    一般的妃嬪自然沒有這個待遇,如果誰的‘心意’都能及時呈現(xiàn)到皇帝面前,后宮妃嬪也不會那么難刷存在感了。對于地位高的妃嬪,如四妃這種,送送物件、吃食是很容易的,若是寵妃,那位份低一些,她送來的東西也能及時呈上??沙酥?,就不是那回事了。

    經(jīng)常是送來了后沒人幫著遞送,又或者只得了一聲言語,皇帝沒心思看,也就沒看過...費了一番心思,卻是打了水漂,不,水漂都不如,可以說是漣漪都沒泛起。

    曹婉儀當(dāng)然不屬此列,她不只是位份上屬于眾嬪之首,還是如今官家跟前最得寵的紅人呢!即便是王志通,在她當(dāng)紅時也只能多討著好。

    郭敞看了一眼食盒沒說什么,王志通明白意思,便打開了食盒,從中取出一壺飲子來。

    曹婉儀進(jìn)的飲子是‘二陳飲’,所謂‘二陳飲’,就是用熟地、陳皮、當(dāng)歸、半夏、茯苓、炙甘草、生姜煎煮成的藥草茶——這其實本來就是一道方劑‘二陳湯’,只不過很適合夏天飲用,即使沒病也能養(yǎng)生保健,這才加入了‘飲子’大家族,稱為常見飲品之一。

    往瑪瑙碗里倒了一碗,王志通還替曹婉儀說道:“官家,這二陳飲是婉儀娘娘親手煎的?!?/br>
    郭敞嘗了嘗,覺得和往常喝的飲子也差不多,不會更好,但也不差,便不置可否道:“婉儀是有心了...今晚去漱芳殿用膳罷。”

    說到這里,這件事便了了。王志通想,曹婉儀的目的應(yīng)該也達(dá)到了——曹婉儀顯然不用在官家這里顯示什么存在感,平日里送東西、表心意更多是一種‘例行公事’。當(dāng)然,有的時候也是有目的的,比如說這一次。

    ‘提醒’官家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到自己這里來了。

    官家也給出了不出所料的反應(yīng),讓王志通確信自己沒有揣摩錯‘上意’...曹婉儀依舊在官家心里有不小的分量,所以遇上這種事兒,官家心里雖然芥蒂,卻也會給她體面,順了她的心意。

    其他人顯然不知道,他們這位官家其實很不喜歡別人主動求什么。大概是那種‘我可以給,但你不可以自己拿’的加強版,即‘我可以給,但你最好不要主動要求’,因為這會給郭敞一種‘你在教我做事’的感覺。

    不知道其他皇帝在這種事上會不會覺得被冒犯,至少郭敞有這種感覺。即使是以皇帝來說,他那說一不二、自專自擅的性子也是極為突出的。只能說,幸好他還有‘自制力’這種東西,不會純憑喜好做事,不然就要‘望之不似人君’了。

    不過,單純針對后宮的話,他的‘自制力’會少一些。他愿意給體面的時候還能配合,不愿意的時候就非常薄情了。

    當(dāng)然,這種‘薄情’其實也不算什么,君王薄情本就是常態(tài)。稱孤道寡、九五之尊,他們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事實上,如果他們在‘丈夫’這個角色上表現(xiàn)地專情、深情起來,反而是不夠讓人放心的。

    畢竟‘士大夫’自古以來總要說‘紅顏禍水’,憂慮‘烽火戲諸侯’,怕的就是君王為婦人影響。

    后世看來很可笑,但在封建社會這可是顛不破的真理!

    晚些時候郭敞就擺駕‘漱芳殿’去了,說是在漱芳殿吃晚飯,但曹婉儀的身份擺在那里,又是正得寵的寵妃,那肯定不只是吃飯。飯前得溫存相處一會兒,另外,用完晚膳后留宿漱芳殿也是應(yīng)有之義。

    漱芳殿這邊也是常接駕的了,自然不慌亂,一切都井井有條。等到郭敞坐定了,曹婉儀就一面吩咐著準(zhǔn)備晚膳的事兒,一面與郭敞家常話。

    “近日可還好?朕記著你十分怕熱,暑日最難熬?!?/br>
    曹婉儀笑了笑,當(dāng)然是為著郭敞能記得她體質(zhì)怕熱。當(dāng)下溫聲回道:“多謝官家關(guān)心,妾夏日是有些難過,睡也睡不好。不過這兩日便中元了,夜里見涼,已經(jīng)不很難過了......”

    “中元么...你宮里供的盂蘭盆送去相國寺了么?”郭敞隨口問道。

    “已經(jīng)送去了,姐妹們的盂蘭盆都是由圣人一發(fā)遣了人送出宮...說到盂蘭盆,妾家鄉(xiāng)還有一段習(xí)俗呢!”

    曹婉儀揀著有趣的話說,見郭敞似乎不排斥聽這些,便接著道:“妾家鄉(xiāng)逢著中元,家家戶戶都用竹制盂蘭盆,t使其燒紙錢,燒到最后盂蘭盆要倒。若是倒北則冬寒,若是向南則冬暖,東西歪倒就是不冷不熱了。”

    ‘中元節(jié)’又被稱為‘盂蘭盆節(jié)’,前者是華夏的本土產(chǎn)物,后者則是佛教傳入后合流的演變。

    而‘盂蘭盆’么,‘盂蘭’是外文音譯,意思是倒懸之苦,‘盆’就是盆器。盂蘭盆則是用來解救倒懸之苦的人們的盆器——之所以能做到這一點,一方面是盂蘭盆會上會有高僧做法會,另一方面就是盆中所盛之物了。

    承受著倒懸之苦的人們特指的是在餓鬼道受苦的親人,為了讓他們能夠飽食,既要借用十方僧眾的法力,又要有確實的供養(yǎng)。

    最開始盆中放的都是食物,到如今已經(jīng)是什么都有了。除了食物外,紙錢、衣服是最常見的,甚至比食物還常見。

    此時過盂蘭盆節(jié),也就是中元節(jié),一般會在自家跟前供盂蘭盆,燒紙錢衣服,這大概也是后世中元節(jié)在十字路口畫圈燒紙錢的先河。不過也有有錢人家,或者不缺組織力的宗族集合力量辦盂蘭盆會。

    宮里就屬于此列,會在中元節(jié)時令京中各大寺以宮中各位貴人的名義辦盂蘭盆會。身份不夠的,也會供不少盂蘭盆去,算是為已故親人祈福。

    “這是占?xì)夂虬?..各地類似的習(xí)俗倒是不少?!惫ㄐχc了點頭。

    曹婉儀‘嗯’了一聲,仿佛是不經(jīng)意一樣說道:“妾的父母都尚在,這營盆供寺的事兒為的是已故祖父...妾想著家里父親母親不會少了盂蘭盆,必定也是大量的供奉,便勻了幾個盆給宮里的幾個侍女。”

    “她們一年到頭跟前伺候,不能在父母跟前盡孝。若有父母不在的,趁著皇家辦盂蘭盆會,捎帶些供奉,也能教父母在泉下少受些苦?!?/br>
    皇家的盂蘭盆會自然格外隆重,在普通人眼里就是效果更好,更容易讓地府親人收到供奉。到時候為父母添福,說不定還能教父母脫離苦海,自此離了餓鬼道呢!

    “你的心思向來是好的?!惫ㄕf到這里頓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祖父仙去有三年了么?”

    “官家好記性?!辈芡駜x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