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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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好像還沒有出現(xiàn),荊采采就自己把自己氣得嘔血。 比如此時此刻,這枚戒指靜靜躺在她腳邊,倘若她彎腰去撿,荊采采估計又要陷入“還給我——”和“她才不稀罕——”的心理糾結(jié)中去。 荊采采再如何憤恨,這也是她一擲千金買的,不可能會拱手讓人。 許罌擔心荊采采當場氣厥,視線從那枚戒指上輕輕掃過,眨了眨眼安慰道:“不要悲傷,不要難過,不要心急。反正這筆錢最后是拿去做公益,你就當做好事了?!?/br> 她的前半句宛若吟詩,《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憂郁的日子里須要鎮(zhèn)靜。 荊采采聽了許罌的話,更要被氣厥了,她當真有一種被全世界戲耍捉弄的感覺。 “許罌你賤不賤——” 荊采采忍無可忍,也不顧穿著一件幾乎快露到大腿根的短款禮裙,沖上來就要和許罌廝打。 許罌眼睛微微一睜,順勢往后退一步。 荊采采當然不可能得逞,若是得逞,不僅拍賣行,連洲際酒店都要擔責。 因為參加拍賣會的都是有聲望的大人物,他們隨行是要帶保鏢的,而拍賣現(xiàn)場卻不允許任何保鏢入內(nèi),他們將肩負起保護在場每一個人安全的職責。 時刻注意著場內(nèi)動向的安保人員第一時間擋在許罌身前,隔開快要喪失理智的荊采采。 只是荊采采穿得太單薄了,讓他差點不知道該把手往哪里放。 許罌挑了挑眉,繼續(xù)安慰道:“你不要沖動啊……沖動也是沒有用的。” 說罷,悠哉悠哉地邁著步離開了。 和荊采采的氣急敗壞比起來,她這步子走得多少有點閑庭信步的意思了,連背影都透出一股云淡風(fēng)輕。 “你別走,你——”荊采采更沖動了。她在安保人員的牽制下奮力掙扎,這一掙扎,沒把許罌掙扎回頭,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他們頭頂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問號:荊采采終于瘋了? 這路人中還有一個荊采采很熟悉的面孔,她咬牙切齒:“顧——洵——” 拋開何白曼,她和許罌的一切淵源,都要從顧洵的爺爺說起。 若不是一開始想討顧又廷歡心,她又如何會被時不時竄出來的許罌氣到心神大亂? 難道許罌的意圖就不是想討好顧又廷歡心?她不相信,于是好心提醒顧洵,希望他多多留心,不要讓許罌得逞。 結(jié)果顧洵非但沒有疏遠許罌和顧又廷的關(guān)系,自己反倒和許罌交好了。 荊采采簡直覺得這個世界魔幻了。 若不是顧洵那天劈頭蓋臉對她一頓嘲諷、把她拉進黑名單,她也不至于沖動地去聯(lián)系營銷號。 她以為她不會重蹈何白曼的覆轍,結(jié)果還是步了她的后塵。 顧洵朝她看來,慢悠悠地撥弄著左手食指上的戒指,英俊的面孔一臉無辜:“干嘛這么瞪著我?” 荊采采語無倫次地控訴道:“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吃這么大虧?!你自己安的什么心思自己心里清楚!” 顧洵提醒道:“你別忘了,我們本不相識,是你自己要來找我的。如果你是說今天的拍賣,更沒有人要求你跟拍。一切都是你自己做出的決斷,更是你咎由自取?!?/br> 荊采采怎么可能聽得進去:“許罌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個三金影帝這么袒護她?你是不是忘記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你對她好你能得到什么?” 顧洵身形微微一僵,但又不動聲色地恢復(fù)了正常:“她哪里好?也就大概比你好一個銀河系那么多吧?!?/br> 就像中學(xué)年代,原主偏執(zhí)地、死纏爛打地對他好,她又能得到什么? 感情上的事情,又豈能計較付出與回報? “既然,她、那、么、好——”事已至此,荊采采只能及時止損,見那枚戒指正躺在離顧洵不遠的地方,“那枚戒指原價賣給你,要不要?” 荊采采當真是把他當傻子。顧洵冷冷扯了下嘴角:“這枚戒指甚至是我?guī)гS罌去做的,我再帶她去一次不就行了?” 荊采采兩眼一黑,這是仙人跳吧?這一定是仙人跳吧。 她被憤怒沖昏頭腦,剛剛掙扎累的她再次掙扎起來,發(fā)誓一定要去找許罌泄火。 “刺啦——”一聲,那件薄薄的禮服終于不堪重負,整個后背都裂開了。 按著她的安保人員面色青紅交錯,趕緊把她帶離現(xiàn)場。 傅孟陽處心積慮地等在附近的安全通道里,意外發(fā)生后,第一時間把荊采采接走了。 顧洵彎下腰,撿起那枚戒指,視線微微一凝。 就在這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投落在他身前。 陸瀝成身形俊挺,下頜緊繃,聲線中帶著沉沉的妒火:“是你帶她去的?” 第46章 顧洵直起身來,與陸瀝成對視:“有什么問題?” 陸瀝成冷言道:“不知道顧影帝三番兩次把我太太約出去,是有什么目的?” 顧洵輕扯嘴角:“您的太太?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不過協(xié)議婚姻,全部的聯(lián)結(jié)不過一紙合約罷了。今時不同往日,今天的她,對陸總可還有感情?” 陸瀝成身形微微僵硬:“這些也是她說與你的?” 顧洵反問道:“陸總覺得,您的妻子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 陸瀝成薄唇緊抿,陷入沉默。 顧洵嗤笑一聲:“恐怕她都還沒有在您面前,和您提起過我吧?” 許罌沒有和陸瀝成提起顧洵,僅僅是因為他們交集不深。 如果不是因為原主曾追求過顧洵,荊采采再從中作梗,他們可能根本不會有任何交集。 顧洵在她心里,甚至不及顧又廷的份量重。 加之陸瀝成在和她捅破關(guān)系紙之前,他們并沒有到無話不談的關(guān)系。 但顧洵這樣表達,便顯得耐人尋味了。 陸瀝成強壓下翻涌的情緒,一字一句道:“我們的確是協(xié)議婚姻,我太太對我的感情也的確比不上我對她的深刻,但這并不代表著我會謙讓于你。恰恰相反,既然因為因緣巧合我們結(jié)為夫妻,我便不會錯失這個機會,將她拱手讓人?!?/br> 陸瀝成可以給許罌足夠的包容度和選擇權(quán),但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對許罌懷揣著異樣心思的同性面前,他只會呈現(xiàn)出永不退讓的強勢。 顧洵質(zhì)疑道:“既然你們是協(xié)議婚姻,我卻聽遠晟集團的柏總說,陸總曾在陸少爺?shù)募议L會上,和眾位家長提及,說您和許罌感情和睦?!?/br> 陸瀝成:“相處融洽,不吵架,即是感情和睦?!?/br> 顧洵:“無數(shù)次把她推向風(fēng)口浪尖,讓她承受著死纏爛打恬不知恥的非議,實際上卻是陸總一往情深,回頭還要在旁人面前說你們感情和睦,陸總,這就是您表達愛與珍惜的方式,也是您競爭的籌碼?” 陸瀝成手指微微收緊,心臟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他又何嘗沒有為這件事愧疚過? 以前他把全部精力投身于事業(yè),完全忽略了許罌生活在一種怎樣的流言蜚語中,每天會面臨著多少帶著有色眼鏡的目光和因嫉妒和不屑產(chǎn)生的明槍暗箭。 陸瀝成:“這也是我今天帶她來的目的。據(jù)我所了解,把她推上風(fēng)口浪尖這類事情,顧影帝以前也沒少做吧?” 顧洵眉宇深深蹙起:“你調(diào)查過我們?” 陸瀝成:“是調(diào)查你,不是你們?!?/br> 顧洵神色微凝,情不自禁握緊了拳。 陸瀝成此行的目的是如此,他又何嘗不是? 人多口雜,他今日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被人做文章。 但與其被一個居心叵測的二線明星纏上,不如在此之前,讓他和許罌捆綁在一起。 年少時的往事種種,讓顧洵心中交織著悔意。 輿論的地動山搖,反倒能讓他內(nèi)心安定。 - 安保人員見到許罌,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許罌捕捉到他的目光,停下腳步:“怎么了?” 安保人員知道荊采采和許罌針鋒相對,水火不容,但他又不知道荊采采還與誰交好。 許罌溫和的聲線讓他卸下心防。 就算荊采采對她抱以惡意,她也不像是那種會以惡意還擊的人。 安保人員:“在您離開以后,那位與您產(chǎn)生紛爭的荊小姐……禮裙開了。有位男士把她接走了。他們好像今天才相識。雖然那位男士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嘉賓,但我心里總有些放心不下?!?/br> 三言兩語中,許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情復(fù)雜地嘆了口氣。 就算荊采采對她毫不友善,她也不希望她墮入深淵。 安保人員說完方才覺得冒昧,許罌此行的方向是貴賓室,這會兒肯定是去領(lǐng)幻海之心,這是多么重要的時刻,哪兒能容得他在這里摻和? “抱歉,我不該打擾您?!?/br> “沒事,感謝你的告知。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地下車庫?!?/br> 許罌顧不得去找陸瀝成,直往地下車庫去。 無人的角落里,荊采采果然和傅孟陽耳鬢廝磨,身上的布料所剩無幾,十分辣眼睛。 好像她只要再晚到一步,他們連車都不用上了。 許罌對傅孟陽并不陌生,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 原劇情中,原主落魄后,也被騙得和他不清不楚,殊不知傅孟陽只把她當玩物,走腎不走心,沒幾天就將她拋棄。 傅孟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不僅傳得滿城皆知,還揚言陸總的女人不過如此,惡心至極。 傅孟陽是什么意圖一目了然,但荊采采看不明白。 許罌從鼻腔里嗤出一聲冷嗤:“荊采采?我真看不起你——” 地庫空無一人,她的聲音不大,但足夠那兩人聽見,嘲諷意味十足。 荊采采轉(zhuǎn)頭見是許罌,胸腔噴火道:“滾!我他媽需要你看得起?” 許罌無視她情緒的失控,繼續(xù)道:“可是我真的很不理解,你的價值為什么一定要通過男人體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