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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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牌總監(jiān)和奶茶的夢幻聯(lián)動,他們以為這是特殊事件,百年不得一遇的機緣罷了。 直到顧洵也參與進來,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許罌很有可能會是未來的流量密碼。 - 快到了a中放學的時間。許罌離開星河尊府后,直接去了a中,她答應了林靳言,要幫他處理溥雪的事情。 在前往a中的路上,許罌接到了陸瀝成的電話:“后天我在北大有個演講,需要一個助理,林特助要回一趟老家,你有空陪我去嗎?有酬勞?!?/br> 北大是許罌在原生世界的母校,更是充斥著她無數(shù)美好回憶的敵方。 但此刻促使許罌同意下來的最直接的緣由,是她正好心中有些困惑想找陸瀝成解開。 她覺得,他們是需要一些交談的時間了。 許罌答應下來:“好,回去以后可以把時間和安排告訴我。” 第37章 林靳言:“阿姨您真的來了?” 許罌發(fā)了個定位給他:“真的?!?/br> 林靳言警惕道:“您一個人去見她的話,務必小心?!?/br> 許罌無奈道:“我只是去見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不是什么變態(tài)殺人魔?!?/br> 林靳言:“我不知道面對變態(tài)殺人魔是什么感覺,我只知道,面對溥雪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許罌:“溥雪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戀愛腦比較嚴重。我也希望能盡快替你解除困擾,但多長時間能改變她的狀態(tài),我也不敢保證?!?/br> 林靳言:“沒事的阿姨,這也不是你的義務和職責,您愿意幫我,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結果隨緣就好?!?/br> 許罌已經(jīng)翻閱了原著資料,溥雪是遺腹子,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父親就因故去世了,她成長在一個單親家庭,始終缺少父愛。母親一個人挑起經(jīng)濟的重擔,很少著家,平時對她的學業(yè)不作要求,對她的三觀也沒有加以引導,溥雪并不知道生活的意義是什么。 不知不覺中,她每天睡醒的第一件事變成了追林靳言,每天睡前的最后一件事變成了為第二天追林靳言做準備,夢中的唯一一件事還是追林靳言。學生黨把生活重心放在學習或者逃課上,工作黨把生活重心放在工作或者摸魚上,溥雪的生活重心只有一個,追林靳言。 當一個人把所有的思緒都放在一個人身上,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這會導致她的潛意識里全是這個人。那個人笑了,她的世界就晴了,那個人對她冷淡了,她的世界就陰了。這樣的精神世界是極其脆弱、并且容易崩塌的。 林靳言見許罌到了學校,沒有再打擾她,主動告退:“好的阿姨,那我先撤了,改天一定請您吃大餐?!?/br> 這個時間還在上自習課,陸辭看著林靳言提著書包從教室后門溜了,有些費解地問:“林靳言今天走這么早?” 徐翀同樣費解:“是啊,去哪兒也不和我們吱一聲。不過他最近好像挺苦惱,他不是說被一個很喜歡他的女孩子纏住了嗎?基本上只要不和我們一起走,那個女孩子就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辭哥,我們是他的恩人吶?!?/br> 徐翀說著說著,覺得這應該是林靳言提前離開的真相了:“林靳言今天走的早,說不定也是為了躲她……聽說前幾天,那個女生差點跟到他家里去了。然后林靳言第二天起床,她又蹲在他小區(qū)門口,和明星私生飯似的。你說可怕不可怕?雖然追林靳言的女生沒有追辭哥的女生多,但這個瘋狂程度,確實是讓他中彩票了?!?/br> 陸辭聽著也覺得夸張:“那還真是為難他了。” 徐翀:“哎,像我這種人,永遠不會有你們這種煩惱。不過話說回來,林靳言先溜了,待會兒放學就是我和辭哥的二人世界了?!?/br> 陸辭沉默了兩秒然后道:“我今天可能也不能和你一起走了,待會兒我不回家?!?/br> 徐翀意外地啊了一聲:“辭哥去哪兒?” 陸辭諱莫如深:“有安排?!?/br> 那神色和語氣就是不方便說。 所以,這和不告而別的林靳言有什么區(qū)別? 沒有女生追、還被兩個死黨同時拋棄的徐翀仰天長嘆,為什么受傷的總是他?? - 溥雪急匆匆地往高二七班跑。 她是文科班的,往理科班去,需要經(jīng)過廊橋。 溥雪每次都是趁著自習課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提前跑出來的,即使在小測,沒有作答完試卷,她也會提前交卷。 如果下課才去,林靳言多半已經(jīng)離開,就趕不上了。 學習成績在她眼里,沒有多看林靳言一眼重要。 自習課時間,廊橋上很少有人。 溥雪悶著頭往前跑,一門心思在林靳言身上,也沒看路,這就一頭扎進了一個柔軟的懷里。 她驚得抬頭,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赫然是那日在教學樓后遇見的許罌。 許罌實則站在那兒守株待兔,就等著她撞上來,但她扶著溥雪的肩膀,神色微微訝異,仿佛對這一切感到很意外:“是你啊小姑娘,你還記得我嗎?” 溥雪:“當然記得……” 像許罌這樣美貌的人,無論是誰見過一眼后,都會過目不忘吧。 許罌:“你叫什么名字?” 溥雪:“……我叫溥雪。” 但此時此刻她沒有時間和許罌交談,抬步就要走。 許罌喊住她:“你是去找林靳言的嗎?” 聽到這三個字,溥雪嚇得渾身一顫:“您,您怎么知道?” 許罌語氣很平靜:“你不用去了,我來的時候,看到他已經(jīng)走了。” 溥雪眼睛微微睜大,然后,眼圈就慢慢紅了。 林靳言一定是知道了她去看他的規(guī)律,現(xiàn)在也學會避著她了。 她眼眶這一紅,把許罌也嚇著了。 心說喂喂喂不至于吧……這就哭了啊。 溥雪雖然偏執(zhí),但也同樣敏感脆弱,惹人心疼。 此時此刻的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 許罌拿了一包紙巾遞給她,溥雪沒接,她則直接打開紙巾包,從中取出一張,輕柔地拭去了她的淚:“我們聊聊?” 溥雪:“不聊!哪怕去他的班級,看一眼他的座位也好?!?/br> 許罌:“那我和你一起去?!?/br> 溥雪:“不要跟著我!” 許罌:“我沒跟著你啊,我順便去接陸辭?!?/br> 浦雪:“可是你剛剛是往反方向走的啊?!?/br> 許罌:“那是因為我走錯了,撞到你我才意識到,所以還要謝謝你?!?/br> 浦雪:“……” 陸辭在a中的威懾力還是有的。既然許罌去接陸辭,她和許罌一路走,就一定會碰見陸辭。溥雪面對陸辭,這位赫赫有名的校霸身兼林靳言的死黨好友,內(nèi)心是有些發(fā)怵的。 既然林靳言已經(jīng)離開,那她還是明天再來吧。 溥雪咬了咬唇,只好往反方向、廊橋另一側的樓梯走。 但她發(fā)現(xiàn)許罌并沒有如她所說的去接陸辭,而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 溥雪有些生氣地回頭道:“您怎么還跟我?” 許罌:“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有些話想對你講,不說出來,我也沒有心思去接陸辭了?!?/br> “阿姨不會是想勸誡我不要早戀吧?”溥雪態(tài)度倔強,“您不是我的家長,也不是林靳言的家長,沒有資格和我談話吧?” 許罌搖了搖頭:“ 早戀不早戀的我不關心,我只是林靳言說起過你,覺得你對林靳言投入太多,看著很心疼?!?/br> “如果您是為了讓我放棄林靳言,我勸您比我更早放棄。我不可能會放棄他的,我也不覺得喜歡他有什么不好?!变哐蒯斀罔F。 許罌:“如果你的假設是正確的,而我也不可能放棄呢?” 溥雪:“那您可以試試?!?/br> 溥雪剛開始以為許罌是在開玩笑,畢竟她們不熟,直到發(fā)現(xiàn)許罌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如同她寸步不離地跟著林靳言。 溥雪終于忍不住道:“阿姨,有必要嗎?” 許罌:“我覺得有?!?/br> 溥雪:“可是我不理解。” 許罌:“我會讓你理解的。” 溥雪:“說不定需要重新理解的是您。” 許罌:“說說看?!?/br> 溥雪:“您身邊,就沒有像光芒一樣耀眼的人嗎?” 溥雪問完,覺得自己明知故問。 許罌身邊是誰? 陸辭、陸瀝成。 是她連喜歡的勇氣都沒有的一類人。 許罌:“你知道我身邊的人是誰嗎?” 溥雪:“知道。” 許罌:“那你看看,陸辭,陸瀝成,哪個不算優(yōu)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上優(yōu)秀的男生一大把,難道林靳言就是最優(yōu)秀的那個嗎?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更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所謂一個人離不開一個人,都是自己給自己下的定義,自己給自己套的枷鎖。既然林靳言對你無意,你又何必執(zhí)著?” 溥雪:“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難道您沒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許罌:“當然喜歡過,但是我更喜歡我自己?!?/br> 溥雪仍然篤定許罌和她的悲喜并不相通:“我要長得您那么好看,也不會有現(xiàn)在的煩惱。那樣我喜歡上的人也一定會喜歡上我……我也不必要這樣追人?!?/br> 許罌:“你錯了,長得好看的人確實有更大的概率可以得到愛情,但也有更大的概率被渣。娛樂圈里有幾段婚姻是一帆風順的?多少漂亮的女孩子為渣男墮胎?長得好看的男生很多都很花心,他們從小到大都不缺女孩子追,環(huán)境的誘惑促使他們的私生活比長相一般的男生更加混亂。至于俊男美女,神仙眷侶,那是小說里才有的愛情。嗯,還可能是自媒體上營銷出來的,目的是博人眼球,圈錢。生活里概率很低的。既然概率這么低。我們?yōu)槭裁匆ベ€?把生活的重心放在自己身上,提高自己的學識、能力,才能讓精神富足,永遠不可能一無所有。剛剛聽你這話,你不會是想要整容吧?!?/br> 溥雪睜大眼睛:“您……”怎么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