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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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氏集團五十二層高級會議廳,陸瀝成聲線沉冷:“散會?!?/br> 集團高管起身離去,心里無一不想著,難怪陸氏蒸蒸日上,陸總真是越來越雷厲風行了。 正當陸瀝成也準備起身,林楓握著手機,聲音緊張道:“陸總,r集團ceo剛剛致電,由于r區(qū)政策變動,臨時組了個線上跨國會議,需要您出席?!?/br> 陸瀝成動作微微一頓:“能不能推辭?” 政策下得快,晚一步?jīng)Q策意味著多一分損失,陸氏和r集團的業(yè)務(wù)覆蓋全球,造成的影響不可估量。林楓也知道陸瀝成去陸辭家長會的行程,只能遺憾說道:“恐怕不行。” 陸瀝成沉吟片刻,直接打了個電話給許罌。 許罌極少接到陸瀝成的電話,這世界上有他私人電話的人,不過寥寥。 她猜到是有什么緊急事件,沒有怠慢地按下接聽鍵。 “家長會我晚一點到,你能不能先過去一趟?”電話那頭,男人聲線低沉,帶著歉意,“g牌新品會送到家里,你有喜歡的可以留下?!?/br> 這其實算不上什么大事,宅在家里她也會發(fā)霉的,更何況陸辭的幾個同學(xué)還挺可愛,許罌點頭應(yīng)下。 只是陸瀝成為什么會覺得她一定不愿意去,還以奢牌服飾作為她去家長會的獎勵? 上個學(xué)期,陸辭的家長會就是由原主主動請纓出席的。 不過陸瀝成猜對了,許罌原本是不想?yún)⒓雨戅o家長會的。 在她眼里,她代表不了陸辭家長,充其量干飯搭子、游戲搭子。 但誰讓她有同理心呢。她想著陸辭期待了那么久,結(jié)果陸瀝成臨時有事不來,就覺得這孩子怪可憐。 和陸瀝成的通話結(jié)束沒多久,家里門鈴就響了。 g牌這個季度還沒公開的新品被整整齊齊地被運到家里,每件都是獨立包裝,場面壯觀,足有三十多件。 g牌在她的原生世界也很有名,是s市國際免稅店logo最大,坐標最好的頂奢品牌,知名富二代常摟著網(wǎng)紅美女出沒于此。 而陸瀝成已經(jīng)夸張到足不出戶,未公開限量版新品就被送上了門。 許罌一直很喜歡g牌的設(shè)計,一時間兩眼也有些放光,發(fā)微信問:“可以留多少件?” 許罌不知道陸瀝成是去忙什么,應(yīng)該是無法推脫的事情,但是她的消息陸瀝成回的很快:“如果喜歡,可以全部留下。” 許罌難以想象,如果這些服飾全部留下得有多價值連城,她并不貪心,只留了最心水的幾套,并選了一套輕熟風著裝出門了。 - 陸瀝成擔心跨國會議不能如期結(jié)束,如果提前允諾陸辭,會造成連續(xù)兩次毀約,所以在和陸辭知會的時候,只說了許罌會先去開家長會,并沒有說自己稍后會到。 陸辭收到消息時正在和林靳言、徐翀開黑,切出游戲后愣了足有兩秒,然后回復(fù):“沒事,你忙?!?/br> 徐翀看到陸辭界面切出去又切回來,cao作也一連失誤了幾次:“怎么了辭哥?” 陸辭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家長會,我爸來不了了?!?/br> 迎上徐翀和林靳言同時從游戲中抬頭的百感交集的目光,陸辭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誰:“不來就不來,沒多大事?!?/br> 徐翀再如何神經(jīng)大條,也不禁在心里想到,真的沒多大事嗎? 林靳言擔心陸辭失落,故作興奮道:“你爸不來,來的就是你后媽了呀!” 如果是平時,陸辭估計要冷著臉懟他兩句。 但事實上,林靳言的家庭境況比他要不好的多,林靳言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從來沒有給他開過家長會。比如今天,就是他家里的管家來的。 如果沒有許罌,給他開家長會的可能也會是管家。 陸辭對林靳言道:“嗯,她會來。” - 為了方便學(xué)生家長之間交流,家長會的座位并非固定,而是隨便坐的。如此一來,每開一次家長會,都可能結(jié)交新的人脈。 許罌找了靠后的一處位置坐下,卻沒料到鄰座的家長對她并不友善。 “這不是陸太太 嗎?” 說話的正是班長邵元的mama,她嗓音偏尖,陸太太三個字被她念得頗為諷刺。 “邵太太……” 后座的家長想提醒她,今時不同往日,運動會上,許罌和陸辭乃至于陸辭的同學(xué)都相處得十分融洽,以過去對許罌的認知來面對如今的許罌,可能會有些狹隘。 但邵太太沒有給她插話的機會。 她沒有出席運動會,平時和邵元溝通少,邵元也沒有機會把許罌的事跡告訴她。 她只記得上次家長會,許罌一個勁兒地纏著各科老師,并以陸辭家長的身份,要求他們給予陸辭更多的關(guān)注。 事實上,是老師們不想關(guān)注陸辭嗎?明明是陸辭不服管。 許罌自詡為陸辭的家長,陸辭又哪里把她當做后媽? 更不要說,許罌還妄想取代陸辭親媽。 連陸辭親媽都沒能在陸氏立下一席之地,許罌又怎么可能做到? 邵太太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就犯了。 搞不好今天家長會結(jié)束,還要上演許罌討好任課老師這一幕。 她無意識地轉(zhuǎn)著手指上的鉆戒,“就別想著把繼子成績提上去了,有這功夫,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把自己捯飭得好看一點。女人啊,還是自己最重要?!?/br> 許罌覺得邵太太要是換一種語氣講,會非常有道理,她點了點頭:“我覺得該琢磨的人是你吧?!?/br> 后座的家長差點噗嗤笑了出來,這替人尷尬的毛病不得不犯。 許罌不比邵太太好看多了,審美也高級多了? 旁人都能看得明白,有些自戀的邵太太卻是看不明白的。 她自認為自己的衣品非常優(yōu)越,不然也不至于在圈子里混出地位。 她睨著許罌道:“不過我們家邵元學(xué)習特別自覺,我平時忙工作,都不怎么管他,他每天到點自己就坐到寫字桌前了。” “哎,那陸辭確實是不一樣的。我基本上沒看過他學(xué)習?!痹S罌故作憂慮道,“不過無所謂啊,你不是說不用把心思放在這方面么?不在意過程,自然也無需在意結(jié)果?!?/br> 許罌不知道邵太太炫耀個什么勁兒。 邵元是個好孩子,不然也不會被評為班長,但他的自覺不足以成為邵太太忙到忽視他還引以為傲的理由。 她們的交談并沒有刻意壓低聲線,不止后桌,側(cè)桌柏嘉瑞的家長也看了過來。 之前他們家孩子和他講述運動會上許罌的事跡,他還以為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 如今親眼一見,才知道柏嘉瑞并非夸張。 眼前的女人思維活絡(luò),口齒伶俐,眼波流轉(zhuǎn)間盡顯靈動,讓他不由腦補出許罌在運動會上的風采。 邵太太顯然不信:“說得輕巧,你當真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騙誰?” 許罌微微一笑:“不騙你啊,我頓悟了。” 神特么頓悟了。 邵太太不禁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許罌補充道:“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人生就是一個不斷頓悟的過程?!?/br> “……” 柏嘉瑞溜進教室,從后方的儲物柜里拿籃球的時候,隱隱約約聽見邵元mama和許罌的交談,心中暗道不妙。 他出門后直奔邵元而去,“邵元邵元,你mama好像……挺看不起辭哥后媽,出言不太友善。” “你說什么?”饒是知道自己母親的性情和為人處世,邵元的眉頭仍舊深深蹙起。 許罌于七班有恩,他對許罌只有感激,他母親的認知是不是還停留在過去滿學(xué)校謠傳陸辭惡毒后媽的階段?他們都多久沒有交流過,她憑什么憑有限的、過去的認知去傷害許罌? “你也別著急?!卑丶稳鹬郎墼豢赡茉诒车乩锾碛图哟?,邵太太的行為不等于邵元的行為,“你想想,阿姨是很淡定的人,運動會也不見緊張,嫁給辭哥爸爸,平時肯定沒少聽一些不太好的話,可能她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不會往心里去。等家長會結(jié)束,你代替你mama去給她道個歉就好了?!?/br> “……好?!鄙墼榫w微微被安撫,他知道他要是當著他mama的面給許罌道歉,回去免不了一頓奚落,甚至爭吵。但他依然覺得柏嘉瑞說得對,他應(yīng)該找個機會替他mama道歉才對。 - n次方走進教室,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陸瀝成,略感失落。 她今天路過七班那層樓,隱隱約約聽到林靳言他們在說陸瀝成會來開家長會,但因為隔了點距離,聽得并不真切。 轉(zhuǎn)瞬一想也是,陸瀝成領(lǐng)導(dǎo)著一個極其龐大的集團,怎么可能會舍棄利益來參加家長會? 既然陸瀝成沒來,那么許罌肯定來了。 n次方很快在家長中找到許罌,嘴角詭異地彎起。 ——這其實是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之前許罌拒絕來學(xué)校見她,讓她心里很不舒服,沒想到許罌隨口承諾的陸辭會成為一匹黑馬,竟然成為了現(xiàn)實,這讓她心情大好。 但n次方一向冷著張臉,她的五官又是嚴肅的風格,所以翹起的嘴角就顯得很詭異了。 審美不同于常人的邵太太卻一點不覺得詭異。 因為她以為n次方是看見了她,而非坐在她身側(cè)的許罌。 邵元這次數(shù)學(xué)一如既往地發(fā)揮穩(wěn)定,位列班級前三,班級前五十。 果然,n次方念了班級前三的學(xué)生姓名和分數(shù),進行表彰。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n次方緊隨其后開口表揚:“這次月考,我要著重表揚一下陸辭同學(xué)。” 邵太太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她聽見了全體家長的唏噓驚嘆。 n次方總結(jié)完數(shù)學(xué),語文老師進來,同樣笑容滿面地看了一眼許罌,然后道:“我想著重表揚一下陸辭同學(xué)。” 如同她們在課堂上的發(fā)言,家長會上也一樣不約而同,像是安排好磁帶的復(fù)讀機。 邵太太這才意識到陸辭學(xué)習真的進步很大,也意識到任課老師看的是許罌而不是她,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她剛剛還讓許罌不要把心思放在陸辭的學(xué)業(yè)上,一切只會是徒勞。 剛剛許罌還跟她說,她頓悟了。 還說從來沒見過陸辭學(xué)習。 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