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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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陸辭連許罌會不會打高爾夫都不知道。 這是他為了套沈辛沫的話杜撰的。 果不其然,沈辛沫神色發(fā)生了變化,她猶豫片刻,低聲說:“你那個后媽……其實人品挺不好的?!?/br> 仿佛在和他交流什么旁人不能知曉的秘辛。 “有你不好嗎?”陸辭瞇了瞇眼,語調(diào)瞬間又冷了幾個度,“小魚小魚?!?/br> 沈辛沫聞言臉色煞白,如墜冰窟:“她,她和你說了?!” 許罌明明說了她只要發(fā)了道歉帖,就不告訴任何人的,她果然被騙了! 陸辭冷笑著看著她,既然許罌能猜出來,他又為什么不可以? 自從許罌說她是猜的以后,他就把那個賬號仔仔細細地盤了一遍。 發(fā)現(xiàn)這個小魚小魚以前竟然給他發(fā)過私信,雖然沒有說明自己是誰,但說話語氣莫名熟悉。 再聯(lián)系奶茶店的遭遇,和沈辛沫可能妒忌的動機,他也決定做出試探。 這個校園里,因為他是重組家庭同情他的人很多,知曉許罌幾次作妖為他打抱不平的人也很多,但運動會后,仍然對許罌抱有這么大敵意的人卻非常少。 說 到底,這是他的家事。 許罌對他如何,他才是最應(yīng)該介意和去處理的人。 陸辭冷聲道:“她沒有告訴我。本來我只是懷疑你,從你說她不好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了是你?!?/br> 沈辛沫驚慌失措,大腦都快要宕機,把心中所想一股腦說了出來:“辭哥,后媽對你有這么重要?你清醒一點,她只是你的后媽。她還那么年輕,一旦她和你爸生了小孩,本來屬于你的東西都會被奪走。你不會覺得她真的會真心實意待你……” 陸辭實在聽不下去了:“沈辛沫,你有什么立場對我說這些?” 沈辛沫聲音也染上哭腔:“辭哥,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你好,絕對沒有惡意……” 陸辭卻沒有給予她任何同情:“如果你覺得p圖造謠還不算惡意,你的三觀確實需要重修了?!?/br> …… 教室里,鹿汐還在瘋狂擺手:“沒沒沒那么夸張!辭哥和我不熟的。” 同班同學竟然覺得她這副模樣有幾分可愛,雖然柔軟好欺負,但心地是善良的。 “還是你實誠,如果是校花沈辛沫,一分熟都能說成十分熟?!?/br> “那?;ó吘故切;ò。L得好看,也有任性的資本?!?/br> “我剛剛,看到辭哥和她甩冷臉了!”就在這時候,萬事通風風火火地沖進教室,通風報信道,“更夸張的是,我聽見辭哥說,小魚小魚竟然是沈辛沫!” 這句話算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真的假的?” 萬事通以人頭擔保:“千真萬確!” “這……沈辛沫,為什么要黑陸辭后媽?就因為她長得比她好看么?這手段實在是有些低劣啊?!?/br> “她真的不會連陸辭后媽的醋都吃吧?還是說覺得她動搖了她的校花地位?” “真沒想到,沈辛沫長得那么漂亮,背地里竟然是這種人。那個賬號好像不僅僅黑了辭哥后媽,還黑了很多網(wǎng)紅,簡直就像一個專門干黑粉事業(yè)的水軍號?!?/br> “你們說,經(jīng)過這一出,辭哥還有可能和沈辛沫在一起嗎?” “以前就沒可能好吧,眼不瞎的都看得出來,辭哥壓根兒對她沒感覺?!?/br> …… - 課間,陸辭有意無意地晃到一班。 這次奪冠,他們班把流動紅旗、獎狀全都掛在了班級最顯眼的位置,確保每一個路過班門口的人都能看到。 陸辭卻知道,這次七班能拿獎,更是有一個人功不可沒。 那就是江淮。 但熊鑫遠覺得這事丟人,江淮又是低調(diào)不張揚的個性,這個插曲幾乎沒幾個人知道。 陸辭也想找一個契機,等一班下周晨會道過歉,帶七班人去給江淮道個謝。 在此之前,他心里還有一件更放心不下的事。 江淮腿上的傷。 那觸目驚心的程度,著實讓他難以忘懷。 陸辭擔心江淮承受了什么校園暴力。 在他晃了幾個課間以后,還真的撞見江淮進了洗手間。 隨后,熊鑫遠也氣勢洶洶地殺了進去。 咔噠一聲,他正要跟上,廁所門被從里面反鎖了。 陸辭瞳孔微縮。 熊鑫遠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江淮,如果不是你,我們用得著這么狼狽?虧我們之前到處說你好話,你這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正義,到時候那群女生又要說,‘我們江神才不是那樣的人?!佄覀?nèi)沉?,你把自己一個人拎出去了是不是?!?/br> 江淮冷冷嗤道:“如果你不動歪心思,我們也許不會輸?!?/br> 熊鑫源忍無可忍,掄起拳頭就要揍他。 聽見里面推搡的聲音,陸辭正要破門而入,說你要動手我喊人了啊,就聽見廁所里傳出一聲慘叫。 ……但這聲慘叫竟然不是江淮發(fā)出來的,而是熊鑫遠。 虎背熊腰的熊鑫遠,很快被比他高但比他瘦弱很多的江淮撂倒到了地上。 任誰也沒想到,江淮看著清瘦,打起人來生疼。 熊鑫遠捂著額角,咬牙切齒:“江淮……你,夠狠?!?/br> 江淮冷冷道:“我因為你才受傷,除了道歉,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任何話?!?/br> 聽得門外的陸辭都給他摳了個6。 看來江同學面對校園霸凌,并不需要他的幫助。 那他身上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意外?巧合?還是別的什么? 陸辭不得不盤算起下一步的計劃。 - 荊采采從湖邊散步回來,步?jīng)]散到幾步,人倒是被氣飽了。 她在電話里和何白曼吐槽:“曼曼!顧洵的爺爺那天自從見過許罌,他每天都去湖邊下棋,下雨天就坐在亭子里下,我怎么搭話他都態(tài)度冷淡,怕就怕在他非要結(jié)識許罌不可。如果許罌和顧洵爺爺交好,到時候她得囂張成什么樣兒?。磕愕降资裁磿r候能把她的錢都騙過來???等她徹底變得窮酸了,顧洵爺爺肯定也看不上她了。” 何白曼手握照片,胸有成竹地安慰她道:“我現(xiàn)在就去訛一筆大的,放心吧,這次一定成功?!?/br> 與此同時,許罌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附件里是一張打了碼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不是陸瀝成和她是誰? 原來昨天喝醉以后,竟然是陸瀝成把她送上車的? 她以為,他至少會喊個司機。 而對方發(fā)來的內(nèi)容就讓她啼笑皆非了: “陸瀝成和神秘女子幽會,你猜這個照片傳出去會怎么樣?” “你會顏面掃地,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在陸瀝成眼里不值一提,在陸氏更沒有地位可言?!?/br> “你只有一個選擇,花錢買斷?!?/br> “否則,我會立刻發(fā)到網(wǎng)上?!?/br> 何白曼以為許罌會立刻誠惶誠恐地問她聯(lián)系方式,祈求她千萬別發(fā),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萬萬沒想到網(wǎng)線另一端,許罌翹起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道:“你發(fā)。” 何白曼懷疑人生地看著手機:??? 第17章 何白曼設(shè)想過無數(shù)種許罌可能的回復(fù),唯獨沒有想象過云淡風輕的兩個字,“你發(fā)”。 她下意識地檢查了一下收件人,以防自己填錯地址。 只要是許罌,就不該這樣回復(fù)她才對。 然而她并沒有填錯。 何白曼猶豫片刻,終究還是不確定地問了句:“你是許罌?” 誰知道對面秒回:“你是何白曼?” 同樣的問題拋過來,何白曼心里直接一個咯噔:“你怎么知道的?” 許罌才不會告訴她,郵箱號也是這個世界人物的基礎(chǔ)信息之一,已經(jīng)自動植入了她的潛意識里。 她故弄玄虛道:“畢竟,這個世界上像你這么不聰明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br> 被一個她認為最不聰明的人說不聰明,何白曼自然是怒從心起,咄咄逼人道:“你怎么說話的?” 既然許罌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也就沒有必要在郵件和許罌磨磨唧唧了。 何白曼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改變結(jié)局嗎?這張照片在我的手上,此時此刻掌握你的命運的人是我,我勸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處境?!?/br> 她的本意并不是把照片發(fā)出去,畢竟她不知道那樣會承受什么樣的風險,而是向許罌勒索。 許罌的態(tài)度讓她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何白曼只好使用激將法,試圖激起許罌的憤怒:“麻煩你清醒一點,陸瀝成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頭也沒用。他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就是照片里的這個女人——你睜大眼睛看看,他下輩子也不可能這樣攬著你。一旦這張圖片流傳出去,你還有臉面嗎?到時候你就不僅僅是豪門的笑柄了,更是數(shù)億網(wǎng)友眼中的笑料!” 電話里,何白曼越說越激動,仿佛她已經(jīng)代入了原主,她說的那些事情都是未 來真實會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