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隧道旁是條單行道,但他顧不了這么多,立即指揮周決追上去?!皯?zhàn)車”在隧道中遭受重創(chuàng),周決心痛得齜牙咧嘴。 兩輛大g疾行,唐孝理重新調(diào)整警力部署,特警正在向金孝全靠攏。鳴寒一開始就覺得金孝全選擇隧道是昏招,雖然可以利用炸掉隧道短時間擺脫追擊,但這更有利于城中的特警趕過來。 周決將速度加到極限,大g越來越近,剛才在隧道中的那一遭讓鳴寒憋了一口氣,目前看來,這是最后一輛保護金孝全的車,干掉它,金孝全就只能束手就擒。鳴寒已經(jīng)被惹惱了,瞄準大g,準備射擊。大g似乎是為了給金孝全爭取逃脫機會,開始減速,車上的人拿的也是輕狙,子彈精準地乘著風勢射來。 周決將車開得東倒西歪,以此來避開子彈,這也給鳴寒狙擊造成絕對的難度,鳴寒在光學瞄準具中定住大g上的人,眼中血絲升起的瞬間,子彈出膛。 司機中彈,車頓時失去控制,甩向路燈桿。路燈桿折斷,帶著電光砸向地面,周決一個剎車,鳴寒趁機往大g的后輪補了兩槍。 身后,警笛轟鳴,特警終于趕到了。金孝全的車看似駛遠,但在重重包圍之下,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鳴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周決稍稍放緩車速,向金孝全開去。 特警斷了金孝全的去路,大g半途轉(zhuǎn)向,但退路上,是鳴寒和周決。金孝全已經(jīng)不可能再逃走,周決緩緩靠進,鳴寒瞄準金孝全,但并沒有開槍。他當然不會在這里擊斃金孝全,這個人掌握著非常重要的情報,通過他,警方總算能夠撕開“量天尺”、“碧空教”的偽裝。 “從車里出來?!兵Q寒槍口始終對準金孝全,車里還有司機和金孝全的秘書,這兩人非常配合,率先從車里出來。 特警們圍了一圈,金孝全一出來,他們就會將其押入警車中。 金孝全坐在后座,滿面怒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抓住。鳴寒心中隱約浮起一絲不安,金孝全這憤怒來得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金孝全難道自負到認為不可能被抓到?哪來的自信? 兩輛大g放棄高架橋,沖進隧道的畫面再次在鳴寒腦海中浮現(xiàn),金孝全改道只是為了在隧道中炸死警察?這對逃走有什么好處?繼續(xù)往出城的方向開,或許還能打時間差,在亂戰(zhàn)中逃脫,但過了隧道,就只能往城里開。金孝全知道有人會在隧道附近接應自己,但現(xiàn)在接應者根本沒有出現(xiàn),金孝全才會這么憤怒? 鳴寒馬上戒備起來,飛快觀察四周,此處離繁華的城區(qū)還很遠,接應金孝全的人如果埋伏在附近,一會兒打起來,大概率不會傷及群眾。這些人準備怎么救金孝全?特警已經(jīng)圍了里三層外三層,根本沒有機會。 鳴寒正在沉思,金孝全已經(jīng)舉起雙手,從車里下來,他的臉上戾氣沉重,目光從最近的警察臉上依次掃過,仿佛要記下他們,今后再作清算。忽然,他看到了鳴寒,眼神更加不忿。這一眼,鳴寒忽然繃緊了脊背,那不是高級狩獵者的眼神,而是獵物,金孝全看似風光無限,卻似乎也只是束手束腳的提線木偶。 這樣一個人,值得大費周章營救嗎? 如果不是營救……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打斷了鳴寒的思索,眼前,一秒前還站立著的金孝全已經(jīng)倒下,在地上蜷縮成一只蝦米,四肢正在躊躇。血從他的心臟處如同泉水一般涌出來,瞬間染紅大片地面。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連鳴寒都沒有立即反應過來這一瞬發(fā)生了什么。 “有狙擊手!”周決大喊著將鳴寒推進車里,鳴寒后背狠狠撞在椅背上,冷汗頓時涌出。 車外,特警有的回到車里,有的舉起盾牌,金孝全已經(jīng)不動了,子彈正中他的心臟,且是大狙,這是相當痛苦,又相當保險的死亡方式,他不可能還能活下來。 現(xiàn)場陷入混亂,金孝全的司機和秘書坐在地上,失聲叫喊。特警的狙擊手出動了,正在尋找射擊源,夜空中警笛轟鳴,威懾如浪潮一般在夜空中蕩開。 鳴寒忽然被憤怒裹挾,抓起輕狙,瞄向東南方向的一棟寫字樓,心跳難以平復。 金孝全被人耍了,不,是警方被擺了一道。居南市的線索指向金孝全,金孝全原本不可能逃脫,但他背后的人告訴他,會為了他對抗警方,幫他脫身。停在酒店下的車,以及后來相繼趕到的接應車就是證明。 第168章 爭鳴(20) 金孝全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在東南亞槍林彈雨都過來了,只要能夠先扛這一波,離開洛城,就有希望出境。對方和金孝全利益相關(guān),緊要關(guān)頭,對方肯砸出這么多籌碼,金孝全只能依靠對方,賭一把。 眼看出城方向已經(jīng)警力重重,極難突破,金孝全又收到指示,改道向隧道,以炸掉隧道的方式搞定最棘手的那輛車,出隧道之后,有大量接應,那些人會幫他干掉特警。重新回到市區(qū)非常冒險,但機會也來了,洛城中心堪稱不夜城,隨便抓幾個人質(zhì),逼警方就范。 但金孝全沒想到,等在隧道外的根本不是接應者,他希望看到的畫面沒有出現(xiàn),反而是特警包圍了他的大g,所以他從車上出來時,才會顯得那樣憤怒。 或許再給他一點時間,他就會猛然醒悟,隧道外面是殺招,殺的不是警察,而是……! 鳴寒壓抑著怒火,在光學瞄準儀中搜尋,那枚索命的子彈正是從東南方的寫字樓里射出,但此時無論他如何尋找,都找不到那個隱藏在夜色中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