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開,在線種田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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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鵬山是見識過嚴之默與姚灼多恩愛的,不說別的,就說嚴灼記這個名號里,都嵌進了夫郎的名姓,敢問世間又有幾個男子能做到? 但有大人吩咐在先,他只好訕笑道:“這,其實按照慣例,若娶的第一房是哥兒,那第二房女子是可作平妻的。” 嚴之默對這個規(guī)矩也有所了解,歸根結(jié)底,哥兒在本朝地位低下。 但他沒想到,自己只是和知縣大人見了一面,對方就打起了這個主意。 “還請尤二哥替我回絕龐大人,在下與夫郎情投意合,此生永無二心?!?/br> 尤鵬山聞言,嘆了口氣道:“我明了你心意,你且放心,你的意思我會幫你帶到,大人也不是那般會強迫你的人,無非是看重你的才華,相信你未來必定有一番作為?!?/br> 有了這么個小插曲,先前的好心情也消失不見了,所以回家時,他才一時沒調(diào)整好表情。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這件事暫時不告訴姚灼了,若說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何況由自己講起,也著實奇怪。 便暫時按下不表,只說自己是見知縣時太過緊張的緣故。 出于直覺,姚灼隱約意識到嚴之默或許隱瞞了什么事。 想了想,也沒有追問。 兩人落座以后,吃著茶,嚴之默講了前面同龐知縣的談話,自然,隱去了最后那一節(jié)。 聽罷后,姚灼道:“若真如此,對咱們石坎村絕對是一樁好事?!?/br> 嚴之默點點頭,深以為然。 在他看來,石坎村的人整體來說還是樸實肯干的,只要能給他們一個發(fā)家致富的機會,大家一定可以抓住。 而且原主和姚灼,到底都是這一方水土養(yǎng)育的,根扎在此處,不會改變。 有什么好處,先給自己村子爭取,也屬于人之常情。 往后過了幾日,尤鵬山遞來話,道是龐知縣對于嚴之默的建議十分重視,日日召集相關(guān)人等商討,估計很快就會做出決定。 還提及,龐知縣甚至想親自去一趟石坎村,親眼見識一下那些農(nóng)具的實物,以及嚴之默提過的蔬菜大棚。 對于說媒一事,也提了一句,表示既然無緣,并不強求。 嚴之默放下心來,也將這件惹人不快的事拋到腦后。 他寫了一封信,安排白大山回村交給村長,里面還夾了一張新的圖紙,令白大山不必再回縣城,先留在村子里,把這張圖紙上的工事修建完畢。 他這幾日想了一下,既然要把石坎村打造成一個“新型農(nóng)業(yè)試點村”,各類基礎(chǔ)設(shè)施都要配備到位。 比如修建一個公廁,可以借此收集農(nóng)家肥。 到時如果縣里來考察的人覺得合理,也完全可以推廣開來,有益無害。 姚灼也寫了一封信附在其后,拜托白大山讀信轉(zhuǎn)達,轉(zhuǎn)達對象則是那三個跟著姚灼學鉤針的小媳婦。 先前想的是,在村里培訓幾個會鉤針手藝的,日常制作一些標準品,供店鋪售賣。 而鋪子這邊的工作室,就由姚灼定期開班教學,也算是給買了材料包的那些女子哥兒,提供一個雅致的社交場合。 但嚴之默將南下的計劃提上日程后,兩人必定是舍不得分開,到時姚灼一走,這邊無人能頂上,多少有些影響店鋪生意。 再招新人,開始培訓怕是也沒有那么快學會。 姚灼不得不考慮,到時將村子里的三人先調(diào)用過來一段時間。 這件事,還需提前知會她們才好。 信很快送到,一封給了村長,看得村長當場就激動地站了起來,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把他媳婦驚得不輕,“當家的你可別嚇我,這是出什么事了?” 村長一張老臉笑成了核桃皮,“是出大好事了!嚴童生給知縣老爺獻上了菜種和農(nóng)具,知縣老爺大加贊賞,想在咱們村子里先種植試試看,種出來的可以直接賣給商隊!” 村長媳婦就聽懂了兩件事:嚴童生是能去見縣老爺?shù)娜宋?,以及村子里可以種菜賣錢! “我的天老爺,這可是大好事!” 村長又道:“而且信里還說,知縣老爺想來咱們村里瞧瞧嚴童生家的大棚!” 村長媳婦一把捂住心口,“縣老爺要來咱們村?咱們這輩子竟然還有機會見一眼縣老爺呢!” 兩人一番感慨,村長又拉著白大山問了一堆問題,才把信仔細放好,單獨把夾在里面的圖紙取了出來。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叫村里的漢子,想辦法把這圖上的茅廁,也盡快搭建出來!”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嚴之默在信里強調(diào),一定要盡快在村里修建一個公用茅廁,但村長直接當做是縣老爺?shù)闹甘?,說建就建! 另一邊,白大山也叫來那三個小媳婦,念了姚灼的信。 他現(xiàn)在認識的字不多,好在姚灼寫信也是平鋪直敘,都是大白話,足夠淺顯。 簡而言之便是,縣城里的鋪子需要人去介紹和教授鉤針,三個人,可一個人去十天,期間管吃管住。 十天以后,再輪換下一個人,盡量不耽誤太久她們的家務(wù)事。 因算是“外派”,工錢給得很不錯,按照工坊日薪的三倍計算,十天就有三百文。 若是期間賣出去了產(chǎn)品,也會給相應(yīng)的“提成”。 原本三人還有疑慮,一聽到這個價錢,不動心都難! 果然一回到家,說要去縣城十天,家里的丈夫和婆婆等都一臉不同意,但轉(zhuǎn)而聽到價格,全都狠狠動搖。 這三個小媳婦當初既然能想到來跟姚灼學鉤針,便都是有主意的,當即只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就說服了家人,給了白大山肯定的答復。 白大山當即也寫了封信,托麻三去鎮(zhèn)子上時找個信使,送去縣城嚴灼記。 收到信以后,姚灼少了一件心事,開心得多吃了兩顆梅子。 這梅子不是蜜漬的那種,而是更接近梅干,每次嚴之默吃都要被酸得五官都皺在一起,偏偏姚灼喜歡得不行。 對此,嚴之默所做的就是變著花樣給姚灼買各種梅子。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直播間觀眾。 【喜歡吃酸的,該不會???】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事無絕對吧,我之前也有一陣突然很愛吃各種梅子零食】 而如今已經(jīng)習慣每隔幾天翻閱歷史彈幕的嚴之默,某天晚上在看到這些內(nèi)容后,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 幾步開外,正在梳妝臺前拆發(fā)飾的姚灼聞聲回過頭,就見夫君深深地望著自己。 姚灼把最后一根簪子放回桌上,四目相對間,成功會錯了意。 于是,半晌過后,枕衾之間,姚灼欲語還休地開始解嚴之默的衣帶。 嚴之默:“……” 一番天人交戰(zhàn),他還是忍下了沖動,握住了姚灼預備往自己衣服里伸的手。 繼而把人抱在懷里,認真地親了好幾口。 姚灼輕咬唇瓣,低聲道:“……不做嗎?” 難道是他哪里做得不對了? 嚴之默深吸一口氣,“沒有,今天……換個方式?!?/br> 作者有話要說: 用手機戳的一章,不知道格式會不會有問題,明天用電腦再檢查一下。 第98章 三月下旬,過了清明后,帶棉的夾襖已經(jīng)穿不上了。 姚灼已換了輕便些的外衫,倒是嚴之默前些日子剛病了一場,大清早出門尚且有些畏寒,仍穿著厚實些的長袍。 兩人之所以起這么早,全然是因為昨夜嚴之默與姚灼說了自己的猜測,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都未睡好。 是以迫不及待地想去醫(yī)館,請大夫給個結(jié)果。 距離住的地方不遠處,就有一間醫(yī)館。 但兩人商討一番,還是傾向于去尋那位曾經(jīng)給姚灼開過藥方的哥兒大夫。 誰料趕車過去,卻撲了個空,小藥童告知今日是方大夫例行義診的日子,現(xiàn)下應(yīng)在華亭寺山腳下擺攤呢。 于是夫夫二人又改道去華亭寺,因來得早,幸而排隊的人并不太多。 要知道這方哥兒的醫(yī)術(shù)遠近聞名,每逢義診之日,因不取診費,那些囊中羞澀人家的女子與哥兒,都會鼓起勇氣來此求醫(yī),從早到晚,絡(luò)繹不絕。 其中尤以哥兒的人數(shù)偏多,因為他們往往在家不受重視,就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利,也很難要到錢去看病。 嚴之默本想自己代姚灼排隊,可前面也是個小哥兒,怕是惹人家不自在。 又想讓如意去占位置,惹得姚灼哭笑不得,扯著他袖子低聲道:“還不知是不是真的,你那么緊張做什么?” 嚴之默摸摸鼻子,同樣小聲道:“我這不是怕你累著?!?/br> 姚灼撇撇嘴角,“村子里還有那生產(chǎn)前一天下地插秧的呢,你放心罷?!?/br> 嚴之默心道那能一樣嗎?可一想到,這事還沒個定論,便努力平復了心情,同姚灼說了一聲,去了稍遠的地方等著。 可后來眼看隊伍挪動地有點慢,他也安不下心來。 揣著錢袋去附近的早市上轉(zhuǎn)了一圈,給姚灼買了一塊山楂糕、一袋梅子干,還有切成塊的米花糖。 “排隊無聊,你吃著打發(fā)時間。” 他把東西往姚灼懷里塞去,前后排隊的人都忍不住朝這邊看,臊得姚灼臉上發(fā)紅。 “我一共等不了兩刻鐘,哪里吃得了這么多?” 懷里都塞滿了,吃都空不出手來。 最后嚴之默拿走了梅子干,成日里在家里吃,也不必非得到了這里還惦記著一口。 過后,他遠遠瞧見姚灼把米花糖分給了臨近一起排隊的幾個哥兒。 而姚灼自己,則分完之后吃起了山楂糕,咬第二口的時候遙遙看向嚴之默的方向,笑得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