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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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去同居的事情,已經排上日程,整理房間時,溫如華時不時叮囑她幾句,說是新婚夫妻在一處,有事不要吞在心里,要想辦法及時溝通,不要日積月累地產生隔閡;又說互相都照應著彼此,不要讓一時的情緒上頭,兩個人相處總是需要時間和包容的。 溫年笑著一一應下。 明明兩居室的小屋,看過去東西也不是很多,卻在兩人整理中,翻出了比意想中要多得多的物件:從小拿到大的獎狀、只用了短短半個月的芭蕾舞鞋、一起做的手工紙燈籠、多達半面柜的各種書籍…… 以及整整幾大箱的明信片和信,過去的近二十年生活里,每逢各種節(jié)日,乃至二十節(jié)氣,她們總會互相送一張明信片,就連世界環(huán)保日都難以幸免,至于每年生日、新年的互通信件,更是一個不落。 這家小屋承載著她們太多的回憶。 晃眼一星期過去,溫如華的山城之行終于啟動,她的行李很少,只裝了個24寸小箱子,比起往常穿的素色,溫年給她挑了一大半明媚色彩的衣服。 溫如華有些猶豫,覺得是不是太惹眼了點,溫年嘴很甜,說媽在她心里就是最美的,還惹得她很不好意思。 徐慎上門來接溫如華。 溫年站在玄關前,唇角泛起淺淺的笑意:“徐叔,媽好不容易出趟遠門,我就安心把她交給你了。” 徐慎立刻說:“絕對保證完成組織下達的任務?!?/br> 溫如華聽他們一來一回的,有些無奈地輕笑了下。 時候不早了,徐慎收起拉桿,自覺提起溫如華的行李箱。 溫年跟他們笑著道別,溫如華走在前頭,徐慎拎起行李箱,在下了幾步樓梯,回過頭,悄悄對她使了個眼色。 溫年輕輕地笑了下,用唇形比出一句“等我”。 周五上完上午的課,溫年簡單解決了頓飯,就登上了前往山城的高鐵,卻沒想到之前約好的包車司機臨時有事,放了她的鴿子,溫年只能選擇備用方案,在附近租賃公司租了一輛白車。 要去的地方是熊形山,坐落在偏遠地區(qū),四面環(huán)山,前往那里要穿過長長的環(huán)湖公路,也是他們計劃的開端地點。 行駛到半道,車突然拋錨,溫年下車看了下情況,本來想打電話給租賃老板求助,卻發(fā)現手機信號很微弱,幾乎發(fā)不出去任何一條消息。 四月里天還暗得快,悠深的夜空如蒼穹,這里靠近湖泊,晚風裹著寒氣,溫年穿得單薄,被風吹得下意識瑟縮了下。 只能寄希望租賃公司人員明天上班的時候,通過gps檢測到她在遠處停留過長時間的異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手機用了近三年,電池功能并不是很好,在這么一長段路程中,手機的電量已經呈現不健康的狀態(tài)。 四月是這處的淡季,很倒霉的是,始終沒有任何一輛經過的車。 但同時溫年也很擔心有車經過,她一個獨身女性,在一片黑暗中,難以生出半分安全感。 忍不住生出讓她安心在車里住上一晚的想法。 濃重夜色里,溫年被不安定感團團包圍,只能把手機屏幕亮度調到最低,盡可能拖長待機的時間。 溫年將車門鎖住,車內也不敢開燈,完全不敢睡,更不敢分神,視線時刻注意著車窗外的動向,精神高度集中,像是一根繃緊的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逐漸模糊了時間的感知力。 直到遠方雙閃燈亮起,在夜色里懸成熾熱的光團,溫年有些受不住這道刺目光線,下意識伸手擋在眼前。 那輛打著雙閃的車逐漸迫近,一時間溫年心里冒出很多想法,如果是好心人經過,那就是她的得救,她不用在車內提心吊膽地過上一夜。 但如果是有不軌意圖的人,下車就是危險的開始…… 反倒是近了,雙閃燈卻滅掉了,在安靜中,溫年聽到一陣車門開關的聲響。 溫年盡量把身體放低,視線牢牢鎖定窗外,濃重夜色里,依稀像是一道高大的身影。 車窗被敲響的那刻,溫年感覺心跳都蹦到了嗓子眼,手指緊緊握住的太陽傘的傘柄,是她此時唯一能給予自己安全感的武器。 可是就在下一秒,車窗外傳來熟悉的低沉嗓音。 “溫年,是我?!?/br> 溫年有那么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下一秒,又聽到他開口:“把車鎖關掉?!?/br> 幾乎瞬間,動作快于思緒,等溫年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車鎖關掉了。 隨著車門從外面打開的聲響,男人俯身瞥來,隱隱流淌的夜色,依稀勾勒出深邃優(yōu)越的輪廓。 繃緊的肩膀微微下陷,因過度緊張弓起的后腰,在這么一瞬間軟化,溫年有些脫力地向前傾去。 寬大手掌握住纖細手腕,將這道單薄身影半擁到懷里,傳遞著那股熟悉的灼熱溫度。 溫年微張著唇,因為高度緊張,過快的心跳紊亂,扶住男人小臂的纖細手指,還有些微微顫抖。 對方也不催促她。 過了好一會,溫年總是恢復了如常緩息,思緒總算是后知后覺地回來。 她稍稍起身,從那道給予她安定感的懷抱里起身,慶幸地說:“齊斯,還好來的人是你?!?/br> “徐叔說一直聯系不上你,碰巧我來江城處理事情。”周齊斯聲質偏冷,在此時裹了上了幾分沉聲,“溫老師,你斷聯了五個小時。” 江城離山城不算近,飛機也需要一個半小時,更別提她在環(huán)江公路上行駛了足足兩小時,要在短短五小時找到她,那說明周齊斯幾乎是得知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在不清楚她是否失聯的情況下,就已經出發(fā)來找她了。 溫年頓時感覺心跳錯漏了一拍,微張嘴唇,有些驚愕地出聲:“所以你直接就來了……” “溫老師,很多不必要的意外,都是存在著那么一點不必要的僥幸心理?!?/br> 周齊斯沉聲開口:“溫老師,我不是會讓自己后悔的人?!?/br> 第17章 邀約 夜色籠罩的昏暗中, 溫年難以看清他的神情。 白皙纖細的手指,仍扶在小臂上,在指尖傳來那股熱度。 那股紊亂的心跳感, 卻仿佛再次席卷而來,不同于剛剛高度緊張時, 逼近嗓子眼的不安,而是快要撞出心臟的心跳聲,在耳膜處敲下失序的鼓點。 就連指尖好似都沾染上心跳聲, 在一片夜色安靜里, 溫年甚至有種心跳在大聲喧鬧的感覺。 “溫小姐?!?/br> 傳來一道中年男聲,視線越過男人肩膀, 溫年這才注意到, 原來剛剛是駛來了兩輛車,在場還有其他的人。 走來的是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手里打著一個手電筒, 投來明亮的光束。 “真的不好意思,今天下午租你車的小伙子,是新來的員工, 還沒有很熟悉公司的情況, 這輛車本來最近是要去按時去做保修的,結果底下沒交接好, 被他直接租出去了。” 老板又連忙說:“溫小姐這次的租車費用全免, 要是有什么另外的要求, 我們公司會全部承擔。” 溫年輕輕搖了搖頭:“我也沒什么事?!?/br> “只是老板以后還是要定時給車做保修, 如果有人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后果還是很嚴重的?!?/br> “是是是?!崩习暹B忙說,“以后一定注意檢修的問題。” 又保證道:“溫小姐以后只要來我們這租車, 費用通通全免!” 時候不早了,老板留下聯系方式后,把她那輛車拖走,溫年坐上周齊斯的車,繼續(xù)朝著前方駛去。 窗外濃重夜色流淌,溫年坐在副駕駛座,雙手交疊在腿上。 靜下來時,腦海里不停地冒出問題,在她失去聯系的五個小時中,溫如華有沒有得知這件事,會不會很擔心她,周齊斯又是怎樣迅速找到她的。 還在想著,身側傳來一道低沉嗓音:“想說什么?” 溫年半垂眼睫,輕聲問:“媽知道這件事了嗎?” “只有徐叔知道。” 溫年下意識松了口氣,稍稍偏頭:“齊斯,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前往熊形山的常見線路大致有三條,除了其中一條觀光線路,路程遠耗時長,不會是你的首選,那么還剩下兩條,環(huán)湖公路和另一條國道?!?/br> 周齊斯薄唇微啟:“我和徐叔各一條線路,在進入環(huán)湖公路,收到租賃公司的回電前,我并不能確認你的位置。” “定位系統(tǒng)檢測到你最后停留的位置,徐叔才肯放心回去?!?/br> 溫年微垂眼眸,輕聲應了句。 直到越過山區(qū),薄弱的信號逐漸回來,溫年的手機還有僅存的電量。 周齊斯把手機遞給她,溫年接過,給徐慎撥了通電話。 幾乎是瞬間就被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 “喂,齊斯?!?/br> “徐叔,是我。” 在聽到她的聲音后,是突兀的沉默,繼而是深呼而出的一口氣。 “小年,還好你沒有事,不然我……真的沒辦法給你媽交代?!?/br> “徐叔,車半路拋錨了,在山區(qū)幾乎沒信號,我也沒什么事,而且現在齊斯在我身邊,”溫年朝著身側男人看去,“我也很安心?!?/br> “都說否極泰來,現在有些不順,那說明我們的計劃應該會很順利?!?/br> 徐慎聞言,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哎,你這孩子?!?/br> 溫年輕笑道:“徐叔早些睡,明天還要早起呢?!?/br> 她的嗓音溫柔,完全沒有露出剛剛半分害怕情緒,明明面對的是長輩,卻用著柔和的話語,反倒安慰起對方。 一路駛到熊形山下,山下小鎮(zhèn)熱鬧非凡,長街燈火通明。 他們找了家酒店,訂的是套房,分兩間臥房。 溫年的行李箱就在手邊,再一看,身側男人只有一個人在這,輕聲開口:“齊斯,你一路也辛苦了,在這歇會,我出門一趟,一會就回來。” 走到玄關時,卻被周齊斯叫?。骸皽乩蠋煟笸砩线€要出門?” 溫年輕聲解釋道:“我看你沒有帶行李,外面有不少店鋪,想著出門買套換洗衣物,剛好我有東西要拿。” “溫老師知道我的尺碼么?” “大致知道的?!睖啬晗乱庾R回答,“之前填的婚前問卷,上面有填身高和體重……” 對上這道直直而來的目光,裹了幾分意味不明,溫年后知后覺地想起了,被她嚴重忽略的一件事,上衣和褲子她的確可以代買一下,但內衣她確實并不清楚…… 周齊斯唇角微扯:“溫老師是打算改行當數學老師,推算一下么?” 溫年眼睫微顫,目光一時不知道往哪看,只得垂在地面上。 裹著燈光的影子落在腳邊,身側傳來懶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