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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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知怎樣過去,也不知齊蕭何時離開,意識幾度渾渾噩噩,直至一聲尖叫將她喚醒。 “唔……”張曦君睜開半斂的眼睛,昏暗的光線下看見一臉驚恐慌亂的阿杏,她想要開口安慰上幾句,卻發(fā)現(xiàn)嗓子沙啞得近乎不似自己。 一旁的英秀見張曦君這樣,忙去桌上倒了一杯清水來,跪在榻下盡量抑制情緒道:“夫人,您別說話,先用點(diǎn)水?!边呎f邊扶起僅以薄毯掩身的張曦君,卻剛小心翼翼地將水遞到張曦君唇邊,不知可是動作太大不小心牽動左肩的傷口,立時就見猩紅的血珠子順著齒印冒出,秀英也再忍不住心中的情緒,“哇”地一聲哭叫道:“夫人……”悲切的哭聲中,任由清水落地也不自知。 阿杏見英秀哭了,也從驚惶中清醒,一下跪在張曦君榻旁,淚涕漣漣,“夫人……王爺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夫人?。俊?/br> 阿杏一面說一面搖頭,耳邊全是昨夜張曦君不時傳來壓抑哭聲,她就和英秀這樣在簾外聽了整整一夜,那哭聲就好似當(dāng)初她遭受凌辱的那一夜,每每一想起那個畫面她都想破簾而入,可是秀英卻讓她忍耐,她也知道只有忍耐,但萬萬沒想到一夜之后,等齊蕭離開,她們看見的卻是這樣的張曦君——赤身躺在臨窗的榻上,破碎的衣衫掩不住青青紫紫的身體,猶在映窗而入的青色天光下,左肩上那深可見骨的齒印讓人觸目驚心。 看著傷痕累累的張曦君,想著在簾外聽到的話語,阿杏終是忘了許嬤嬤教導(dǎo)不能非議主人的叮囑,她痛惜難當(dāng)?shù)目藿械溃骸盀槭裁??夫人您為什么不解釋啊???任王爺誤會你和赫連祈???” 解釋? 一個從開始就沒信任過你的男人解釋何用?又值得去解釋么? 張曦君聽著阿杏的話,不自覺的恍惚了一瞬,爾后只是但笑不語。 看著張曦君的笑容,只覺那樣的蒼白無力,英秀看得心下難受,不覺也不解張曦君為何要如此執(zhí)拗,難道向王爺服一服軟都不行么?可是看著這樣的張曦君她問不出來,也不想阿杏再去問了,以致張曦君露出那樣讓人心澀的笑容。 于是,胡亂開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英秀強(qiáng)顏歡笑道:“阿杏,夫人肩膀上還傷著,你快去請了御醫(yī)過來,我為夫人整理形容。”說時,像知道阿杏心中情緒牽動到在統(tǒng)萬城的那一夜,她轉(zhuǎn)身雙手緊緊壓著阿杏的肩膀,似給阿杏力量,又似告之阿杏那那過去了。 許是英秀的話起作用了,又或許是齒印的刺激,阿杏似猛然醒神般,忽然站了起身,連請示也忘了便跑了出去。 一時間,室內(nèi)只剩下張曦君與英秀主仆、 英秀動作輕柔的扶起張曦君,看見初起的晨曦籠在張曦君臉上,清晰得勾勒出一張雖是慘白無血色,卻又有著說不出松快與疏朗的面孔,恍然間,她竟覺這就是張曦君想要的,一時不禁脫口問道:“夫人,這就是你想要的么?” 沒想到英秀會這樣問,張曦君怔了一怔,隨即卻是展顏一笑,猶如初生的旭日,她卻答非所問道:“以后的日子可能比不得以前了,不過卻會比以前自在多了?!?/br> “夫人……”經(jīng)昨夜之事,張曦君十有八九將會失寵于齊蕭,而這在跟紅頂白的王府,可以想見今后將面臨什么,但張曦君已是御封的一品貞淑夫人,即使再不受齊蕭寵愛,府中侍人也不敢疏落。如此,往后也不過比現(xiàn)在少些風(fēng)光罷了,至于自在,身處王府又怎可能獨(dú)善其身呢?英秀不解的向張曦君看去,卻見她燦若朝霞的笑容,一時卻是不禁怔?。悍蛉擞卸嗑脹]這樣笑過了…… 兩月前的那一場驚變后,許多事都仿佛已是前世,張曦君那笑容也似乎變得久遠(yuǎn)了,英秀不再深想下去,她只動作輕柔的為張曦君整理容色,等候御醫(yī)為張曦君治療肩傷。 然而,身處漩渦之中,想要抽身又豈能僅憑己愿? 一個多月后,當(dāng)張曦君左肩的齒印都結(jié)疤脫落了,但她失寵的消息卻久未傳出去。 戰(zhàn)后的西北之地恢復(fù),河間王父子勢力根深的長安,河間王晚年出現(xiàn)的各類問題,西北之地的兵力收歸調(diào)派……各種政務(wù)讓齊蕭忙碌異常,回后院的日子自也屈指可數(shù),滿府侍人又怎會懷疑張曦君失寵? 于此之時,隨著河間王父子四人之事告一段落,河間王妃與謝側(cè)妃也被雙雙迎回王府。不知可是一同喪夫喪子之故,明爭暗斗了數(shù)十年的兩人突然惺惺相惜起來。 張曦君不知道她們的和解,可否與京城王、謝兩族因西北這次政變大受波及,而致使母族卑微的三皇子大受重用,并外有齊蕭、內(nèi)有朝廷清流等人隱晦支持之故。 不過京城的一切離張曦君太遠(yuǎn),無論真實(shí)情況如何,皆對她無甚影響。但河間王正側(cè)二妃,以及齊蕭暫無法處置的一些老臣,紛紛以齊蕭已過而立之年理當(dāng)立世子,并納側(cè)室妃妾已延后嗣。如此之下,又有正側(cè)二妃從旁相助,謝氏母子自然水漲船高,不但一洗當(dāng)初受謝晏通敵影響,隱隱更有炙手可熱之勢??蛇@一系列變化,卻快得讓張曦君有些意外,試想不久前的謝氏還那樣對她哀求她,轉(zhuǎn)眼間卻已同河間王正側(cè)二妃,與她在府中可以分庭抗禮。更甚至聯(lián)合外臣內(nèi)外施壓,奏請齊蕭納妃妾以為分奪她的寵愛。 對于齊蕭是否在納新人,張曦君無甚想法,只是一旦府中另外有世家女嫁入,必然會加重謝氏一方的實(shí)力,這是她必須竭盡全力阻止的,畢竟如今的形式,是她擋了她們的道,她們要上位必須除她,而她自是要自保,如此只有不死不休。 這樣一來,張曦君不由想起了遠(yuǎn)在長安一直未嫁的凌云郡主,也許只仍想嫁給齊蕭的凌云郡主遠(yuǎn)嫁來,使河間王正側(cè)二妃決裂,謝氏母子有了更大的敵人,她才有了沖中抽離的機(jī)會! 這是張曦君近來唯一想到的解決途徑,卻不想這一天竟真的很快到了。 —— ps:相信俺,會峰回路轉(zhuǎn)。***(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