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長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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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蕭說,等她為他誕下子嗣后,便會將謝氏母子接來。 張曦君對這句話不甚在意,也未明白齊蕭此話的用意,只聽過即罷。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齊蕭真的如此做了,而這一做就竟是五年。 五年有多長? 張曦君近來時常想到。 其實也許對于齊蕭而言,五年并沒有多長,至少她閉上眼睛,就能將齊蕭這五年的事情一一細數(shù)。 首先,統(tǒng)萬城徹底成了齊蕭的大本營,原本空曠的西內(nèi)城已住滿了諸將家眷,讓一眾將士毫無后顧之憂的扎根在此。 其次,胡十八因獲齊蕭暗中,在母族及父族間實力大增,導致羯及匈奴內(nèi)斗不斷,無暇侵犯中原,羌人復國不久又招重創(chuàng),短時難成氣候。故而除了偶有的一些小打小鬧外,年年飽受戰(zhàn)火摧殘的邊關得到了難得的寧靜,常年作戰(zhàn)的眾將士也得到了休養(yǎng)生息的機會。 最后,因外患暫解,齊蕭內(nèi)擴勢力,在原太原王世子、新晉太原王無力鎮(zhèn)壓當?shù)孛駚y及邊患下,前往支援,得以擴充勢力至太原,并獲朝廷應允。 以上這些,都是她親眼看著齊蕭一點點完成的,甚至她還參與過諸將家眷遷入一事。 這樣一想,原來她五年里一直是圍著齊蕭打轉(zhuǎn),難怪她覺得這五年是如此的漫長,仿佛她已經(jīng)在齊蕭身邊待了十年,二十年……或是更長的一生,而不是這不長不短的五年。 是,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若說不長,可這五年的時光,久得讓她習慣了齊蕭的存著,習慣了朝夕相處的夫妻生活。 若說不短,可她依舊還年輕,不過一個二十三歲的少婦,完全還有有孕誕下子嗣的機會。 只是在齊蕭對她獨寵下,她五年不孕,不僅成了許嬤嬤暗自憂心之事,也引起了大半個統(tǒng)萬城的談論。不過除此之外,她這些年的生活可說是順風順水,上有齊蕭與她相處融洽,二人雖談不上舉案齊眉,卻也是相敬如賓,尤其是齊蕭作為一個權傾一方的王爺,還多年來只有她一個女人,這讓不少軍官之妻對此暗暗羨慕;下有統(tǒng)萬城貧瘠的資源,開放的民風,讓她即使身為側(cè)妃,也能稍微勞作一些,從而使生活充實之余,也找回了當初在蜀地時的那份自在。 如此,就這個時代的女人因多年不孕而受的壓力,對于張曦君來說更顯得微不足道。 比如此時,因時近年關,城中百姓居住的東內(nèi)城人來人往,各種年節(jié)時的物什都趕在臘月二十七封街前爭相擺出。大許是這些年邊關相對平靜,城中鋪子小攤上的物什也愈發(fā)豐富,像是往年少見的各色糕點拌年果子,專為點綴年景遠運過來的梅花水仙盆景,大小不一又式樣不同的年節(jié)驅(qū)邪臉譜,是一樣又一樣地陳設出來,引得往來置辦年貨的人們絡繹不絕,處處洋溢著過年的洋洋喜氣。 身處這樣的鬧市,張曦君也不免受氣氛感染,一時也不急著坐車回府,就一路走馬觀花的逛著。 統(tǒng)萬城的夏天炎熱異常,它的冬天自然十分寒冷,比起也屬北地的長安不知寒冷了多少。今日的天兒雖一早就放晴了,夾著黃沙的西北風卻沒歇,張曦君這樣逛了一會兒,已冷得忍不住瑟瑟發(fā)抖,見到了街邊賣羊rou湯的小攤子,這便帶了阿杏、英秀過去,點了三碗羊rou湯。 跟在不遠處的四名侍衛(wèi),也出了兩名坐了過去。 攤子很小,一共只有六張桌,他們這樣一坐進去,整個攤子便已滿座。 也是攤子小,人也就不多,只見一會兒,三碗熱騰騰的羊rou湯端了上來。 湯清rou少,總共不過三四片薄薄的羊rou,卻有著陣陣rou湯香誘人腸胃。 張曦君深深地吸了口氣,籠在袖子里的雙手立即捂上碗沿,直到熱氣傳到手心里,這才輕輕撩開帷帽一角,低頭連喝了一口,頓時舒服的吁了口氣,有霧氣從白紗下透出。 一旁的大娘見狀,端著碗大喝了一口,感嘆道:“自側(cè)妃娘娘和官夫人們來后,咱們城里大姑娘小媳婦都興帶帷帽了?!?/br> 同桌一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嘻嘻笑道:“嬸子話咋這酸,可是也想弄一頂戴戴?若真有可要給我也戴一下!” “喝你的湯!”大娘一手朝小姑娘頭輕敲了過去,正還要說些什么,只聽身后的一個大漢哈哈大笑,搶了話道:“小姑娘長得倒水靈,說不定以后嫁了軍爺,再好些嫁了王爺,以后哪還愁啥帷——” 話沒說完,大娘朝大漢呸了一口,罵道:“滿口葷話,沒個正經(jīng)!” 大漢吃著餅喝著湯,道:“我的話哪沒正經(jīng)了?就說王爺吧,這些年雖一直寵著張側(cè)妃娘娘,可這位娘娘一直沒有生養(yǎng)。等年后王爺把有生兒子的謝側(cè)妃娘娘接來,到時這位被丟在長安多年的謝側(cè)妃娘娘能不怨張側(cè)妃?” 小攤上另有一人聽得好奇了,咦道:“王爺這么多年沒去長安了,你又怎么知道王爺要去的?” 大漢見眾人都對他的話好奇,洋洋得意道:“我剛從長安走貨回來,聽說河間王病重,世子公子們爭來斗去,早沒閑工夫去管那民亂?,F(xiàn)在長安那邊亂的很,只要再大亂一些,不就像太原一樣?王爺能不出兵去?那可是王爺父兄在的地方?!?/br> 說著咬了一口餅,邊嚼邊道:“……王爺也三十五了吧,這男人到了個年紀,尤其是像王爺這樣的人,總想要個繼承人,可他至今就一個兒子。到時去了長安能不把這唯一的兒子接到身邊?有了兒子,謝側(cè)妃即使不受王爺喜愛,還擔心不能對付張側(cè)妃?再等張側(cè)妃斗得失寵,謝側(cè)妃又不受喜歡,那時王爺身邊沒人了,可不就是年輕姑娘的大好機會?!?/br> 大娘聽了大漢這有些頭頭是道的分析,嘆道:“這女人長得再好也沒有,沒有兒子,始終是站不住腳的。”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