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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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似血,紅影重重,所見之處都籠罩在這種血色的沉寂中。偶有歸林的倦鳥,讓風馳電掣的駿馬一驚,嚇得連聲怪叫著飛遠去。 張曦君暢快的深吸口氣,空氣里依然充滿了燠熱的氣息,但馳騁的快感取代了一切感官。 又一次揚鞭催馬,只聽馬長嘶一聲,驟然加快速度,隨之風息愈烈,吹動身上薄衫飄動,面上白紗獵獵翻飛。 聽到身后忽而不適的“唔”了一聲,張曦君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原來是白紗拂在了齊蕭面上,遮去了他的視線。 先前心里的郁郁不快早在痛快飛馳中煙消云散,此時見齊蕭一手勒韁繩一手執(zhí)馬鞭,雙手不閑的只能皺眉干瞪眼,張曦君忍俊不禁的一聲笑開,旋即解開頜下的絲帶,隨手拿下帷帽,展開持帽的手,任長及半人高的白紗隨風飛揚。 聽到笑聲,再感那白紗不見,齊蕭終不禁愕然:這是在笑……他? 錯愕一瞬,齊蕭眉頭不由皺起,自從她被劫持過以后,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是仰仗著救過自己么?這樣一想,目光已有意識的探究看去。 感到身后的目光,以為是齊蕭滿意她援手,張曦君自然要回眸一笑。 舒眉展目,笑容爽朗,不似一個心機深沉的人。 齊蕭斂回目光,眼下隱含思量。 而且還有方才她寧愿強撐著,也不愿受人半點調(diào)笑,再結(jié)合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相處,細一想她好像從不要求什么,甚至盡量的付出或證明自身,以求某種平等,而這樣的人一般不會仗勢…… 還未迷惑的想完,齊蕭搖頭一笑,隨即打住腦中思緒,她再如何又怎樣,他何須在此上費神?而且她相救過自己一次,若再如設(shè)想一樣為他誕下子嗣,就算是恃寵而驕一些也不為過。 想罷,見前方果真有一方小溪,溪水波光粼粼,隱約可見溪底。齊蕭猛然勒韁,減緩馬速,至溪口馬停。 這就到了?張曦君有些意猶未盡。 齊蕭翻身下馬,張開雙臂道:“下來。” 張曦君自不拒絕,她還沒那個能力可以獨自下馬。 慣性使然,一個下馬,撞到齊蕭身上的重鎧,微微發(fā)疼,不由說道:“大熱天穿甲胄不熱么。”話一說完,便知道了傻話。他麾下眾軍都是個個身披重鎧,手執(zhí)戈矛,又兼之夜里也常會趕路,可謂片刻不得松懈,作為一軍統(tǒng)帥的齊蕭自要以身作則。不過若是換成早脫下甲胄河間王世子齊藤又另當別論。 聽出話中的一分抱怨,齊蕭不在意的隨口說道:“就是熱,才來這里?!币贿呎f一邊將馬拴在一旁樹下吃草。 熱來這里? 可是這里就一方清澈的小溪而已……總不成大老遠來這里,就是為了用溪水解熱。 張曦君百無聊賴的想著,不想剛一回頭,就見齊蕭已開始脫甲胄。 “將軍,你要在這……沐???”張曦君十分驚訝。 齊蕭不置可否道:“有何不可?”說罷只著白色下褲走入小溪,溪水很淺,恰好只到他挽起褲腳的地方。許是不為打濕下褲,他僅以手舀水澆在黝黑的皮膚上,落在身上的水很少,混著一身如雨的汗,一時竟使人分不清是水是汗,只感那一顆顆水珠在血紅的殘陽下熠熠閃爍,看著有幾分晃眼。 張曦君訝然的看著這一幕,似乎是出于光線的原因,她下意識的瞇了瞇眼,有些專注看著那籠罩在夕陽下的偉岸身軀。 是的,眼前就是一具充滿力量的偉岸身軀。 黝黑健康的膚色,寬闊結(jié)實的肩膀,窄而精瘦的腰胯,線條緊致的手臂,在他一舉手一投足間盡顯一種動人心魄的張力,讓張曦君一時有些目眩,說不出話也移不開眼。 背后洗起不便,想起同來的人,齊蕭直身回頭,瞬時一愣,然后就是心下一悅。 一個十八芳華的妙齡女郎,不為他的權(quán)勢,不為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癡迷,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試問天下又有哪個男人不心悅,不滿足? 看著裊娜娉婷立在那的張曦君,看著她柔美臉孔上的不自覺露出的被迷惑之色,齊蕭亦不免俗的深覺滿足,猶如每一次打勝仗一樣的滿足,也許還要多上幾分虛榮感。而這樣從未有過的體味,讓他動了動莫名干澀的喉頭,然后薄削的唇間溢出一聲低笑,“看夠了么?” 揶揄的話剛一出口,齊蕭幾不可見的一怔,似訝異方才脫口的話,居然會是他說出來的,但見張曦君面紅耳赤的模樣,他驀然想起謝氏她們,以及侍女們,每每看見他裸身時隱藏的恐懼或嫌惡,又情不自禁的問道:“如何?可還——”聲音嘎然而止,皺眉咽下“滿意”二字,但那低沉醇厚的嗓音,刻意在舌尖輕饒而出的語聲,分明帶著蠱惑,帶著調(diào)情意味。 張曦君沒想到她會看齊蕭看到出神,更沒想到她會被抓個正著!再聽那不掩揶揄的話語,看那一貫冷峻肅穆的男人,此刻露出的淡淡調(diào)笑之色,她只恨不得立馬找個地洞鉆下去,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齊蕭面前??墒沁@顯然不合實際,而她更無法否認,畢竟不用去看,她也可以想見自己臉有多紅,只有深吸氣,故做神色坦然的道:“將軍戰(zhàn)場上以一敵十,自然身軀偉岸,非常人可比?!?/br> 一派冠冕堂皇的話,殊不知愈顯欲蓋彌彰,尤配很快移開的目光,越發(fā)昭顯了一切,引得齊蕭朗聲大笑。 齊蕭大多時候是不茍言笑,何嘗有這樣肆無忌憚的大笑?張曦君愣了一愣,仿佛不認識一般望著他,半晌,想到自己正是讓他發(fā)笑的緣由,心下懊惱,更是暗恨,偏又無可奈何,只得咬碎一口銀牙,低下頭不去看那得意大笑的人。 須臾之后,齊蕭深知見好就收,又見天色不早了,笑意止下,眉宇間重染肅穆之色,對張曦君道:“你身上有手帕吧,給我簡單擦一下就是。”他一番話說得及其自然,好似張曦君經(jīng)常服侍他沐浴一樣。 可張曦君卻知齊蕭一向不喜人近人侍候,連徐虎也不見服侍過沐浴。此時聽得齊蕭這樣說,驚得張曦君瞪大眼睛,里面充滿了不可置信。 齊蕭走上岸邊坐下,雙腿依舊放在水里,半天不見張曦君反應(yīng),一回頭卻見她愣在那里,念及一會兒回去的事,不由催促道:“時辰不早了,動作要快?!?/br> 聽到催促,張曦君知道沒有幻聽,她再三深呼吸,依言走了過去。 這種天氣穿著重鎧趕路,剛一走進,就能聞到一股濃重的汗味,但不知為什么,并不太難聞。 齊蕭見張曦君過來了,一腿盤在草坪上,一腿繼續(xù)放在溪里,直接將背側(cè)了過去。 張曦君看了一眼面向自己的后背,吸了口氣,跪在其后,彎腰將手中的帕子浸入小溪里,爾后擰干為齊蕭擦背。 他背上肌膚很燙,也一如三年前印象中那樣厚實得發(fā)硬,讓她覺得應(yīng)該要用足全部的手勁,可是看那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疤痕,心里震驚得不敢使太大力氣。好一陣子,才驚覺這些疤痕的時間已久,方用足勁道細細的擦拭。 然而張曦君卯足的手勁,對齊蕭而言不過抓癢兒,也許還是有不小的力氣,但從后背偶爾傳來的肌膚相親,那溫溫軟軟的觸感讓人心里癢癢的,到真有幾分像是抓癢。 背后好擦,很快從后頸往下擦完,張曦君重又洗過帕子,有些猶豫的說道:“將軍,好了?!?/br> 似乎沒想到這么快,齊蕭皺了皺眉,繼而轉(zhuǎn)過身來,張開一只手臂。 果然還有前面! 張曦君心里暗道,咬咬唇,她身子微微前傾,開始擦齊蕭手臂。 許是處得太近,她能感到齊蕭的呼吸噴到頸項,有些灼熱,讓她察覺臉頰似乎發(fā)起燙來,手下的肌膚也變得燙手了。 張曦君暗惱自己又不是未見過赤裸上半身的男子,不過只是沒有在青天白日下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居然覺得度日如年起來,真是沒用! 這一想,心下只暗道早晚早了事,也顧不得盡量拉開兩人距離,手也不再避免不去碰觸到他,就想怎樣快結(jié)束就怎樣去擦。 只要不是柳下惠,佳人在懷豈有坐懷不亂者?齊蕭低頭垂眸,看著一直不敢抬眸看他的張曦君,感受著那雙柔軟到近乎無骨的柔荑在胸膛上慢慢移動,腦中全是方才被仰慕迷戀的一幕,又想著不久前要她孕育子嗣的決意,心中瀲漪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再三壓抑,終是心隨意動,一把抓住那在胸膛上游移的小手,順勢一帶舉高抱入懷中,隨即將頭深深埋入白皙的頸間,嗓音暗啞道:“今日不行,得要走了!”尾音未落,猛然起身,疾步走遠。 張曦君冷不防被狠狠抱住,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甩開,她呆了半晌,慢半拍的想起那句好似她要求什么的話語,頓時被震得張口無語,只能膛目結(jié)舌的望著正穿甲胄的齊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