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升溫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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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的事情索性就不想了。 她點了點頭,將話題轉至重點,“舅舅說事情解決了,所以......是誰?” 傅庭肆先是一怔,然后側頭瞥了眼身后,用眼神示意站在不遠處的林秘書來說。 林秘書合上手中的文件,背至身后,語調放緩,不緊不慢,像往常在會議上匯報工作那般嚴肅,“陶小姐,經傅董的囑咐,查出來事故的主使人是你們此次設計展秀場設計的合作方?!?/br> 陶青梧皺皺眉,總覺得云里霧里的。她眉眼一彎,迎上傅庭肆的視線,實在好奇。 傅庭肆抬了抬手,吩咐林秘書繼續(xù)說下去。 “cybele剛回歸國內市場,葉總在選擇合作方難免會掉以輕心,擇優(yōu)選擇是人之常情。不過......”林秘書停頓了下,“這家設計工作室的法人代表是...陶亦蔓小姐?!?/br> “陶亦蔓?” 陶青梧反問了句,她已經快要想不起來上一次聽這個名字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以至于連這個人的長相在腦中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陷入沉思,印象中陶亦蔓的性格不似陶亦薇那般急躁,嘴角總是帶著笑,說話時總是輕聲細語,溫溫柔柔地,很有上流圈大家閨秀的氣質在。 言語間,林秘書再次翻開了手中的文件夾,靠近后遞給她看,嘴上不停,“她如此做的原因不用細查,您想必能猜到。不過她一心求成露出不少馬腳,秀場后臺的監(jiān)控室能看到只有她進了總控間。” 陶青梧的目光落在那一張張強有力的證據(jù)上,不止有設計工作室的詳細信息,還有黑白相間的紙質監(jiān)控畫面。 無不在告訴她,陶亦蔓確實是一個善于偽裝的人。 她長舒了一口氣,默默靠回了半搖起的床頭,不疾不徐地輕笑出了聲。 傅庭肆偏過頭,沖著林秘書抬了抬下巴。 待室內重回安靜,他未經思考直接道:“查出來的不止這些,還有你們秀場的設計稿也并非是她原創(chuàng)?!?/br> 陶青梧訥住,不懂他話里的意思,面上剛消散下去的詫異再度浮現(xiàn)。 原來陶氏集團被收購后,陶家一大家子常住的那套別墅就被抵押了。 陶衍安帶著父母回了老家,而陶亦薇和陶亦蔓則留在了京市。前者大學還沒畢業(yè),后者則東拼西湊搞起了設計,經查其實就是一家徒有虛名的皮包公司。 陶亦蔓本想著能借這次機會大撈一筆,豈料竟在展出名單里看到了陶青梧的名字,再加上陶亦薇將之前在溫泉山莊遇見陶青梧的事情告訴了這人,所以才有了現(xiàn)如今的這些事。 過了良久,陶青梧無力地閉了閉眼,實在難以想象短短一個晚上竟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傅庭肆不止查出了陶亦蔓抄襲設計方案這件事,就連這人此次能成功拿到cybele秀場設計的機會都另有隱情。 據(jù)悉跟陶亦蔓交好的一位男士,跟葉識檐是高中校友,現(xiàn)如今經營著一家建材公司,而此時設計展秀場內所有的材料皆來自于這家建材公司。 本著交情頗深的緣故,葉識檐接受了這位男士的引薦,不僅與之合作,還將設計的機會交給了陶亦蔓。 這些都還不算是重點,讓陶青梧更為瞠目結舌的是陶亦蔓和這位男士的真實關系。 兩個人暗度陳倉許久,不知被誰走露了風聲,傳到了原配的耳朵里,被原配鬧到了工作室,整棟寫字樓里那日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shù),一來二去就傳開了。 陶青梧對于陶亦蔓的私生活不甚在意,只是在聽到傅庭肆將陶亦蔓抄襲的事情告知原作者后沉沉地嘆了口氣。 經過此次,陶亦蔓不止吃上了官司,還會因為皮包公司騙取他人財物的事情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陶青梧身子僵了下,竟不覺得如釋重負。 她不想用扯平了來形容自己和陶家的恩怨,畢竟mama是無辜的,僅僅是因為識人不清就遭受到了如此多的不公。 傅庭肆受她情緒感染,垂頭把玩著她白嫩纖長的手指,低著聲音安撫:“都過去了。葉識檐已經讓cybele在國外的公關部出了緊急公告,過不了多久所有的謠言都會不攻自破。” 陶青梧回神,若無其事地斂了斂眸,“我不在乎這些。在設計圈,作品更重要。我只是難過mama遭人非議,她明明自始至終什么都沒做錯,卻被人如此拋到公眾面前評頭論足?!?/br> 傅庭肆大腦空了下,頭一回恨自己安慰人的技能點還沒蓄滿。 他很輕地抬了下眉,傾身往前長臂一伸把人攬進了懷里,將溫熱的鼻息噴灑在線條流暢的頸側,手掌還配合性地帶著節(jié)奏拍在脊背。 氣氛實在憋悶,讓人呼吸不暢。 陶青梧想要緩解,抬起垂在身側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沒好氣地哼了聲,“你是啞巴了嗎?說幾句話哄哄我呀?!?/br> 他微微偏頭,沒了眼鏡的一雙眸子里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溫柔和寵溺,“等會兒我讓林秘書送幾本書過來?!?/br> “送書做什么?”她問。 “學著如何哄你?!?/br> 第64章 get 64 這是一間集客廳、廚房、洗手間、主臥為一體的高級病房, 所到之處盡顯奢華和精致。 病床邊除卻一張米白色的高幾,還有一張做工精巧的直排式布藝沙發(fā),就連茶幾都是同色系配套的。 陶青梧沒骨頭似的趴在傅庭肆的肩頭,長睫下那雙熠熠的星眸靜靜地環(huán)顧著四周。 她微不可察地吸了吸鼻子, 馥郁的香氣縈繞在周圍, 不知是來自床頭那束色彩鮮艷的鮮花, 還是茶幾上的香氛擺件散發(fā)出來的。 反正都不如傅庭肆身上常有的木質花香好聞。 她又貪戀地多抱了會兒,環(huán)在腰間的手臂不自覺收緊了些,甕聲甕氣道:“這病房好大啊,感覺跟你的辦公室差不多一樣大?!?/br> 傅庭肆側頭吻了下她的耳尖,從他的角度, 恰好能看到陶青梧瞪得溜圓的一雙眼直直地盯著窗外,那棵茂密梧桐的影子倒映在水潤澄亮的瞳眸里, 比起往日更有活力了。 他遷就著她的身高, 往常都會挺直的腰背在此刻弓起來, 聽了她的話后不受控地輕笑了下,“看來也不需要我的安慰了, 都有閑心逗樂了?!?/br> 陶青梧一怔, 不滿地用指尖戳了下他,塊狀的腰部肌rou瞬間繃緊, 仿佛下一秒要從身體里迸出來。 她來回摩挲著下巴, 出聲時熱氣透過肩上光滑的衣料鉆進身體里, “需要的,你還是要學?!?/br> “好?!?/br> 傅庭肆唇角掠過無奈的笑, 情不自禁說出的話卻又帶著無盡的寵溺, 根本舍不得拒絕她的任何請求。 四下一時陷入靜謐,兩個人緊擁在一起的身影投落在光亮的地面上, 是近兩日所有陰霾中僅有的一點色彩。 又抱了會兒,久到傅庭肆都覺得左側的肩膀都麻木了,最后還是因為林秘書敲門的聲音而不得已分開。 陶青梧拽著棉被往后縮,看著傅庭肆很淡然鎮(zhèn)定地整理了下衣襟處剛被她抓出的皺褶,而后溢出一聲低沉的嘆息。 林秘書被傅庭肆冷冰冰的視線嚇得愣了下,往后挪動的時候抵上了半闔上的門,還未來得及反省自己是否出現(xiàn)的時間不對,原先一早在手機上訂好的事件提醒就響了。 他斂好情緒,故作輕松地催促道:“四董,十點半您有一個海外線上會,合作方詢問您是否需要更改時間?!?/br> 傅庭肆抬腕看了眼時間,嘴唇翕動,聲都沒發(fā)出來就被陶青梧打斷了。 她很無情地用腳尖隔著柔軟的羽絨被踢了下他的大腿外側,語調綿軟,“快回去工作,萬惡的資本家。” 那雙白嫩的小腳還在不要命似的蹭著他的腿,這種感覺太像拿輕柔如絨的羽毛撓過他最敏.感的部位,讓他需要闔眼緩上小半晌才能冷靜。 他偏了下頭,林秘書霎時就反應了過來,身子僵硬著出去客廳等著,還很識趣地幫忙帶上了門。 等再次剩下他們兩個人,傅庭肆徑直撩開羽絨被的邊角按住了那不停作亂的腳,還忍無可忍地用指節(jié)自上而下蹭過白皙的腳背,聲音沉了幾分,尾調就像是浸在威士忌里一樣醇厚,“不需要我了就趕我走是嗎?” 陶青梧直呼冤枉,雙腿因為層層遞來的癢意開始慢慢往回縮,而后又被很快捉住。 如此拉扯了小半刻,她心口發(fā)緊,用著賣乖的語氣,“你快松開,林秘書還在外邊等你,忙完別忘了來給我送午餐。你送,不許使喚鶴叔。” 傅庭肆被她作威作福的姿態(tài)氣笑了,在貼身靠近討足了一個犒勞自己的吻后才慢悠悠地點了點頭,“好,想吃什么發(fā)給我,一定給你按時送來。” 陶青梧抿了下被吮到水潤通紅的唇瓣,很輕很低地“嗯”了一聲。 目送著床邊的人起身走到門口時,實木門恰好從外邊推開,蘇崢去而復返。 兩個人擦肩而過時短暫碰上視線,傅庭肆后知后覺微微欠了下身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蘇崢慢了半拍,待反應過來傅庭肆已經帶著林秘書走遠了。 他輕皺了下眉,把從客廳拿來的果盤放在了高幾上,溫沉著氣息,“問過醫(yī)生,說待會兒還要再打一次吊瓶,下午就可以出院。” 陶青梧失語幾秒,才細如蚊蚋著開口:“舅舅,你是特地回來看設計展的嗎?” 蘇崢削果皮的手頓住,“飛機晚點了沒趕上?!?/br> 他支吾了下,又問:“他對你好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陶青梧卻聽懂了,乖順著回答了句,“特別好?!?/br> 蘇崢沉默著,似是在努力消化著心里的不安與糾結。 頃刻后做足了準備,“青梧,舅舅打算結婚了。” 聞言,她眼睛里霎時泛起亮光,心情難以言喻,“真的嗎?什么時候?” 蘇崢:“不辦婚禮,就去民政局登記一下,以后就一直待在京市。她在繪畫機構找了份工作,我也準備繼續(xù)回學校任教?!?/br> 陶青梧陷入無盡的怔忡,生怕自己身處幻境之中不敢輕舉妄動,良久后眼睫連續(xù)顫動了好幾下,激動地扯著蘇崢的胳膊,“真的嗎?那舅媽什么時候來?我想認識她?!?/br> “明天我回去辦一下離職,結束后一起回來?!?/br> 她思緒還亂著,總覺得這驚喜來得太突然了,根本不給她緩沖的機會,“那到時候一起吃飯,我順便介紹傅庭肆給你們認識?!?/br> 見狀,蘇崢繃著的神經迅速松了,暗自感慨自己這次終于沒有做錯選擇,久違的滿足感讓他不禁紅了眼眶。 陶青梧還沉浸在喜悅中,沒發(fā)現(xiàn)他的反常,雙手搭握在一起,滿面春風,“那你和舅媽回來住?!?/br> 蘇崢猶豫著,她一眼看破,擰眉虛著聲音,“我不?;厝?,一直空著好浪費?!?/br> “青梧,舅舅之前看到過他要和其他人結婚的新聞?!彼笊凤L景地說了句。 陶青梧心跳滯了一秒,“那些都是記者為了博取關注亂寫的,他身邊只有我?!?/br> 蘇崢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蘋果,心疼地撫了下她的臉頰,“舅舅不是不支持你們。在我的印象中,他們這種大戶人家很在乎門第之說,我不希望你以后......” 明明沒說完,可憑著停頓的地方,陶青梧還是猜了出來。 蘇崢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他是唯一一個見證蘇嵐被騙又被拋棄的人。 思忖了會兒,她釋懷地笑了下,“不會的,我相信他?!?/br>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會尊重他的每一個選擇,但起碼至少現(xiàn)在在他身邊的還是我?!?/br> 眼前的人逆著光,但蘇崢還是看見了那瓷白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欲要多說幾句卻又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陶青梧將下巴抵在膝頭,若無其事地聳了下肩,悄聲:“舅舅,我困了,想再睡會兒?!?/br>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漫長,再次醒來手背上的留置針已經拿掉了,被遮光窗簾擋住的臥室內昏暗無比,只有從客廳透進來的一點微弱光亮。 墻上掛鐘的走針音在此刻被無限放大,引得她不自覺去看。 快下午一點了,傅庭肆應該快到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要去洗手間洗把臉的念頭剛起,原本緊閉著的房門就被外邊的人躡手躡腳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