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綿大結(jié)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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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葉浩然也再忍不住,緊捉著醫(yī)生的手問道:“什么叫她的問題有點復(fù)雜?那就是很嚴(yán)重了?” 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醫(yī)生嚇了一大跳:“這位先生,你又是誰?” “我是病人的哥哥?!?/br> 聽到他表明身份,醫(yī)生終于鎮(zhèn)定下來,扶了扶眼鏡道:“這一點葉醫(yī)生會回答你們的,現(xiàn)在,你們一起跟我走吧!” 完這話,醫(yī)生又下意識地扶了扶眼鏡,也不再多解釋什么,只是率先啟步,領(lǐng)著二人直接朝醫(yī)院的某一樓層而去。到了那個葉醫(yī)先的診室,蕭尹航原本呯呯直跳的心,突然就跳得更快了。 興奮的因子,差一點就擠破了他有胸膛,他緊張了半天,擔(dān)心了半天,居然來到了婦產(chǎn)科室,這么,這么 不厚道地插了個隊去找那個葉醫(yī)生,對方只看了他一眼,便哼道:“你就是那個女朋友懷孕了也不知道,還打她的男人么?” “冤枉啊醫(yī)生,我沒有動手打過她?!?/br> 一聽這話,蕭尹航的額頭,三條黑線,直直而下。人言可畏?。‰m然佟佳人受傷自己不能完全沒有責(zé)任,可是,怎么能傳成是他打的呢? “那她身上傷怎么來的?” “呃!是,是別人打的?!?/br> 到這件事的時候,蕭尹航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都是他的錯,他要是再早一點沖進去的話,她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聞言,那醫(yī)生抬眸看了他一眼,比較嚴(yán)厲道:“那就是你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女人,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連懷孕了也不知道?幸好傷的不算重,要不然,后果可就不堪設(shè)想了?!?/br> 其實,現(xiàn)在他就一個想法,‘要殺要剮’息聽尊便,但,在此之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親口來驗證:“醫(yī)生,我知道錯了,可現(xiàn)在我想問的,我女朋友是真的懷孕了?” “嗯,你女朋友還沒有醒,我還不好推算時間,不過,憑我的經(jīng)驗來看還是早孕階段,以后可不能再馬虎了,年紀(jì)也不小了,算是高齡,懷一個多不容易啊是不是?” 那醫(yī)生得聲情并茂,蕭尹航也樂呵著不住地點頭:“是是是,您的對,的對!” “喏,這是給你女朋友開的葉酸,記得按時給她吃,她身上的傷不算重,不過,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激動地點著頭,此刻的蕭尹航,已是激動到語無倫次:“懂了,謝謝醫(yī)生,謝謝您??!”他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終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雖然,他早就有了bob,可那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感受,他期待這一天已期待了很多年,終于要實現(xiàn)了,要不是還在醫(yī)院里,要不是還有那么多大肚婆在身邊排隊看醫(yī)生,他甚至很想興奮地大叫,叫出自己的快樂,自己的興奮。 “不謝,沒事你就先去照顧女朋友吧,我這還有別的病人?!?/br> “謝謝,謝謝醫(yī)生,謝謝醫(yī)生!” 千恩萬謝地退了出來,拿著醫(yī)生開的藥單,看著病歷上的那些檢查結(jié)果,一個大男人, 就站在那里,激動到淚都在眼中打轉(zhuǎn)轉(zhuǎn)。對別人來,這也許只是一個孩子,對他來,這代表的是一個家的完整。 他終于不再是一個人,終于有家有孩子了! 一抬頭,又看到一臉苦相的葉浩然,他搖了搖手里的東西:“我知道你看我很不爽,要打架咱們改天約時間,今天不行了,我要去看我的老婆和孩子。” 完這話,蕭尹航再不理他,只一路小跑著,直奔佟佳人所在的病房。 從未叫過佟佳人是老婆,是因為還沒有準(zhǔn)備好,也是因為太多的事情讓他還有顧慮。他愛她如同生命,只是,在沒有得到所有人祝福的時候,他不想要她跟著自己接受一個委屈的婚禮。 可是現(xiàn)在,他什么也不想管,什么也不想顧了,他們有孩子了,為了這個孩子,他也將排除萬難,用盡所有氣力,去得到佟母的認(rèn)可,去贏得大家的祝福。因為,只有得到她的祝福,佟佳人的幸福,才可以得到真正的升華。 睜開眼就看到眼前兩只碩大的‘爛桃子’,嚇得佟佳人猛地一個哆嗦。連本來想問的賀子勛的案子,也都嚇了回去。 “冰冰,你干嘛???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我不過是受了點輕傷,你至于哭成這樣么?沒事兒的?!?/br> 歸,可看到閨蜜為了自己哭成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在心頭狠狠感動了一把,有這么樣的一個朋友,這輩子也值了。正陶醉地想著,楊冰冰嘴一撇,突然便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連嚷:“佳人,人家嫁不出去了,嗚嗚” 呃!這個情況,好像是自己表錯情了?。≡瓉?,人家根本就不是為了自己才哭成這樣的。 “胡什么呢?什么叫嫁不出去?” “我和浩然吵架了,他一定不會再要我了?!?/br> 話是她主動的,架是她主動吵的,可吵完后,她自己偏又后悔了,忍不住就想大哭一場。 一聽這話,佟佳人反而來了勁,挺新鮮地問:“真的?你和他吵架???” 又好氣,又好笑,雖然明知道佟佳人為什么會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丫的,你這是什么口氣呀?” “就你這緊張他的態(tài)度,也能跟他吵架?不信?!?/br> 以前她是真的從不和他吵,有錯沒錯都是她的錯,有事沒事都是她的事,什么都依著他,什么都順著他,有時候,幾乎都溫順到?jīng)]了自我,可她從來不覺得這樣有什么,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她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今天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發(fā)了那樣的脾氣,她現(xiàn)在真是后悔死了。越想,楊冰冰越覺得傷心,忍不住便又哭了起來:“真的吵了啦!就在剛才,我急著來看你,他非急得揍你的男人,我一氣就罵了他,然后,口不擇言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了,嚶嚶嚶,完蛋了,我現(xiàn)在就后悔了,怎么辦?” 聞言,佟佳人一愣:“真吵了?” “真的吵了啦!你還笑,笑p啊你,你個沒良心的,人有都是為了你吵的,你還笑話我。” 其實,在佟佳人看來,這是好事,壓抑了這幾年,她終于找到機會渲瀉了,對她來,沒什么害處,只是,看到她哭得這么可憐,她也不能不勸她幾句,便道:“好了好了,沒事的,回頭我訓(xùn)他幾句就行了?!?/br> 一聽這話,楊冰冰哭得更大聲了:“你什么他都好,我什么他都不好,佳人,我覺得好難過?!?/br> “不是,你還吃我醋?。俊?/br> “怎么能不吃啊,以前人家不而已?!?/br> ‘不’兩個字,其實也是楊冰冰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 這一點,佟佳人是看得出來的,所以也一直對楊冰冰很關(guān)照??涩F(xiàn)在,看她為了自己都傷心成這樣了,她也覺得很對不起她。便強自撐坐起來,半摟著她道:“我對不起你好了吧!以后,我保證都離你男人三米以外,不跟他有任何牽扯?!?/br> “有什么用,他心都飛了?!?/br> “唉呀!你糾結(jié)什么呢,他不會的,別看他嘴上護著我,心里其實疼著你呢?!?/br> “心里的那點事兒,誰看得出來???我現(xiàn)在真想掐死你,你太可恨了,怎么就能這么好,好到讓我的男人都忘不掉?!?/br> 楊冰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嘴里放著狠話,語氣卻一點也不狠,佟佳人想笑,又覺得笑出來就顯得太不厚道,只能苦著臉:“冰冰,你別這么我啊,我會內(nèi)疚的。” “可是人家現(xiàn)在害怕他不要我了。”她知道這事不該怪佟佳人,也沒有想過要怪她,只是現(xiàn)在,六神無主,她得找個人釋放自己的,也得找個地方吐吐苦水。 二十多年的感情,葉浩然對她來,就是親人,她了解這個親人,所以,也敢為他打這個包票:“不會的啦!浩然哥不是那種人?!?/br> “可是我了很嚴(yán)重的話,他不會原諒我了?!?/br> “會的會的?!?/br> “不會的不會的?!?/br> “話,咱倆是復(fù)讀機么?一直重復(fù)一直重復(fù)的?” 本來自己是病號,本來,自己才需要人安慰,現(xiàn)在,居然完全倒過來了。她最想關(guān)心的哥哥的案子還沒有聽到好結(jié)果,最想治裁的賀子勛也不知道落了個什么結(jié)果,可她現(xiàn)在,什么也不能問什么也不能,只能抱著這個傻丫頭,不停地勸,不停地勸。 “怎么辦啦?我現(xiàn)在很想死好不好,嗚嗚!” 她是真的傷心,上一次這么哭,是因為母親的離去,這一次,卻是因為一個男人,她也知道自己很不爭氣,可是,真的太愛了,愛到心都要碎了。 “要不然,我給你想一招,如果他真的心里沒有你,那我還真不勸你原諒他了,記住,不是他原不原諒你,而是你,你,原不原諒他的問題?!边@兩個人,一個太熱,一個太冷,導(dǎo)致了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極度不平衡,如果不處理,早晚還是會出事的,既然現(xiàn)在火已經(jīng)被點燃了,那她就索性幫她們降降溫,接下來,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定。 “什么招啊?” “冷戰(zhàn)!” “” 天地良心,這一招,她試過許多許多回,但,每每不過三分鐘,她就開始不停地后悔,然后,又主動地去認(rèn)錯,卻檢討。她承認(rèn)自己愛得太卑微,只是,沒有人懂得,就算是卑微,她也只對他一個人。天底下,除了這個人,再也沒有人能讓她如此作賤自己了。 “你這是什么眼神?。坎辉敢獍。俊?/br> “可是,萬一他真的冷下去了怎么辦?”最擔(dān)心的問題,每一次,楊冰冰都是因為這個問題,而不得不放棄她的冷戰(zhàn)大計。 “如果他真是這樣的男人,你要他還有什么用?一輩子找氣受么?” “我舍不得他?!?/br> 很直白, 很直接,在佟佳人的面前,她用不著假裝。 “又不是讓你真的放棄他,只是做個試驗嘛!對不對?如果試驗成功了,你的心結(jié)也解了,他也能想通心里最愛的是哪個人,不是很好嗎?” 看到這么不爭氣的女人,佟佳人是又氣又急,她以前還真是忽略了她的這種心理,早一點替她調(diào)整一下的話,不定她和葉浩然的娃都能落地開跑了。 “不試,太冒險?!?/br> “那就繼續(xù)哭吧!” 她拖住佟佳人的手,苦兮兮地喊 :“別呀!你不能不管人家的。” “冰冰,我相信浩然哥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他還沒發(fā)現(xiàn)?,F(xiàn)在,你和他吵架了,幾年來頭一回,他一定也感覺到了什么,你也同樣是對不對?感情的問題,如果有心結(jié)不打開,一輩子就會死結(jié)在那里,現(xiàn)在,只要三天的時間,三天就能讓你們看清自己的內(nèi)心,你覺得,這樣也做不到嗎?” 有些問題,不是沒有辦法解釋,只是,得找到合適的方法,這兩個人的問題,從來不在于愛不愛,而在于她們都沒有停下腳步,好好聽聽自己的內(nèi)心。 她需要找個時間讓他們停下來,好好地想一想,他們?yōu)槭裁匆谝黄?,又為什么要結(jié)婚,如果,三天的時間還不夠,她相信,他們會懂得在三天后反思自己,而到時候,也許,他們自己就能找出合適他們的方法,而且所有的問題,也都會迎刃而解。 “三天?” 認(rèn)真地點著頭,佟佳人一本正經(jīng)道:“以我對浩然哥的了解,以他的高智商,應(yīng)該用不著三天。不過,為了你以后在家里的地位,還有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必須堅守陣地三天不理他,無論他怎么做,就算是在你面前爬來爬去也不許理他,懂不懂?” “爬來爬去?” “喂!這個是重點嗎?是嗎是嗎?” “不是,我一想到這個場面,突然想笑。” “” 老實,想到葉浩然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模樣,她也很想笑,可是,這真的不是重點,所以,她也只好假意繃著臉,對種可笑的畫面忽略,忽略,再忽略 見佟佳人板著一張臉,楊冰冰只得坐直了身子,扮出一臉正經(jīng)的模樣:“好啦,你別生氣啦,人家聽你還不行嗎?” “冰冰,三天時間,能做到嗎?” 想了想,她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不能?!?/br> 完又覺得自己真的沒骨頭,扳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又認(rèn)真道:“三個小時就沒問題?!?/br> 搖頭,佟佳人‘痛心疾首’道:“三天,不打折?!?/br> “我會很痛苦的,你知道的,這些年來,從來都是他不理我,他不睬我,我倒貼了這么久,突然讓我過一把‘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的癮,我,我覺得,覺得太刺激了,怕我堅持不住。”她的是實話,事實上,她是怕自己連三小時都堅持不住,這么多年來,她習(xí)慣了,所以,根本不敢去冒險。 “那你下了班就來我家住,我看著你?!?/br> “真要這樣啊?” “想不想他以后娶別人?想不想他以后還想著別的女人?想不想他以后還拿你不當(dāng)事兒?想不想他和你上床的時候,叫的還是別人的名?想不想” 打斷她的話,楊冰冰漲紅了臉叫道:“夠了,不用了,三天,就三天?!睏畋呀?jīng)聽不下去了,如果真要像佟佳人的這樣,她覺得,自己可能就不是心里想死了,是會直接去求死。與其到后來痛苦到求死,還不如現(xiàn)在就破釜沉舟。 “這還差不多?!?/br> “那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回去上班去,馬上去!” “可是” 她還是猶豫,如果自己走了,他會看不到她的,看不到的話,會不會就以為自己真的想和他分手了呢?如果他真的以為自己要分手,會不會來個順?biāo)浦郏?/br> “浩然哥來了后,我就你是哭著走的,然后,嗯哼,你懂的!” 咬了咬牙,楊冰冰終于一狠心道:“媽的,豁出了?!?/br> “既然決定了,那,走吧!” “沒良心的,這就趕我走?。俊?/br> “什么趕你啊,計劃,計劃??!三天呢,現(xiàn)在就開始了?!?/br> “啊?就開始了???” 要不要這么早?要不要這么快? 等到他回來自己再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不行么?不行么? “當(dāng)然?!?/br> 這半輩子,她下過太多的重要決定,但沒有一個比這個難選,為難地攪著手,直到手心都是汗,她才在佟佳人殺人般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好吧,我上班去?!?/br> 想到影色,就不得不想起路非,想起路非,又不可能不想起他和自己談過的收購案。瞬間,佟佳人便生出一種做老板的優(yōu)越感,只拍著楊冰冰的肩,囑咐道:“去吧,好好干,過幾天我會去視察工作的?!?/br> 白她一眼,楊冰冰囂張道:“切,你又不是我老板,視什么視,察什么察?” “這可不好,指不定我出院后就是你老板了呢?” 聽出點弦外之音,楊冰冰立馬又湊了過來:“啥意思?” 知道這丫頭又想故意拖延時間,佟佳人沒好氣地推她:“走吧,走吧!現(xiàn)在哪有功夫跟你解釋這些呀?等你的三天過了后,我再好好跟你聊。” 被識穿了心思,楊冰冰再賴不得,只能苦著一張臉嘆道:“好吧,我走了。” “走走走,快快快!” 連番的催促之下,楊冰冰終還是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佟佳人的病房,看著她離開時,那苦成了一灘泥的臉,佟佳人忍不住又搖了搖頭。女人吶!終不過是個癡情的命。 正抱著被子嘆息,門外又是一陣腳步聲急,下意識地朝門口望去, 當(dāng)看到蕭尹航的臉,佟佳人不知怎地,又想要流淚了。 方才,本該有的一切正常反應(yīng),都被楊冰冰那丫頭給沖散到七零八落,彼時,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所有的記憶都一并的涌了上來,想到當(dāng)時的種種,想到當(dāng)時的絕望,她又哪里忍得住。 帶著一臉興奮而來,蕭尹航看到佟佳人紅通通的眼,便怔住了:“佳人,你怎么了?” 八爪魚一般纏上他,她把頭埋在他的懷里,嬌嗔不已:“你跑哪兒去了?我醒來后都看不到你?!?/br> 捏著手里的葉酸片,蕭尹航忍不住又咧大了嘴,想笑,卻又強忍住耐心解釋:“對不起!我給你去拿藥了?!?/br> “什么藥啊,拿這么久?” “久嗎?你什么時候醒的?” “有一會兒了?!?/br> 其實,她醒來也不過一小會兒,只是,沒看到最想看到的人,不免有些失落。不過,她知道,就算她看不見他,他也一定在關(guān)心著自己,只是,太依賴,所以,只想抱著他,緊緊不放手。 “害怕了?” “嗯,害怕,害怕你不見了?!?/br> 越來越喜歡跟他撒嬌,越來越喜歡被他呵護著,一如當(dāng)年,她只想做他手心里的寶,永遠(yuǎn)不大長,永遠(yuǎn)只快樂。 “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扔下你一個人了?!?/br> 聽到他的話,她窩在他懷里傻傻地笑,正笑得暢快,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又坐直了身子,一臉緊張地問:“??!對了,賀子勛他,他” “被警察抓走了,具體情況,明天才好去打聽,不過,有了你的錄音筆,他跑不掉的?!?/br> 她不醒,他就什么事情也沒有心情去打聽,雖然,他比任何人都恨賀子勛,但,比起佟佳人的健康,那他賀子勛也只能算個屁了。所以,本該隨時隨地都掌握著第一手資料的他,卻在這最重要的時候,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過,他做的事,心里有數(shù),也更不擔(dān)心賀子勛還能逃脫,畢竟,在他送她來醫(yī)院的時候,他已早早地給佟依人報了信,不出意外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公安局里錄口供了。有了人證和物證,賀子勛的刑,判定了。 “那,他,他有沒有?” 那句話她實在問不出口,可不問心里又擔(dān)心,瞅著蕭尹航,佟佳人委屈不已,漸漸的,眼底又蓄起了淚! “放心好了,有我在,怎么會讓你再受傷?不過,你太沖動了,不是讓你給我打電話的嗎?怎么一直沒有打?要不是我忍不住沖了進去,后果” 到這里,他也不下去了,佟佳人瞅著他,也覺得委屈:“太緊張了,我只記得開了錄音筆,其它的,一急一氣就都忘記了?!?/br> “你??!都了讓你不要冒險,幸好這一次沒出大事,否則,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br> 幸好,真的是幸好。 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對他來,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任何一個有事,他都會追悔莫及。這一生,他失去的東西真的太多太多了,不可以再失去任何一個。 看他一臉緊張,她反而又不好意思起來了,自己主動要去的,自己失誤沒有叫他,現(xiàn)在受了點傷,還把他急成這個樣子,越想,她就覺得越后悔,只得又反過來安慰他:“干嘛得這么嚴(yán)重?我又沒什么大事,你也別太緊張了?!?/br> “你怎么知道沒大事?” 這,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在自己暈倒后,賀子勛那個喪盡天良的又對自己做了什么事么?一想到這里,佟佳人也害怕了,打著哭腔問道:“不會吧?我怎么了?內(nèi)傷?嚴(yán)重嗎?” 他故意板著臉,裝出一幅很嚴(yán)重的樣子:“嚴(yán)重,很嚴(yán)重,因為,你不止內(nèi)傷了,還內(nèi)孕了?!?/br> “內(nèi)孕,什么意思?孕,孕??!你是,我懷孕了?” 有時候,你想要的,卻一直不來,有時候,你沒期待的,卻突然會給你最大的驚喜。佟佳人眨巴著圓圓的大眼睛,許久許久都不能再冷靜。 “是啊,你懷孕了,懷了我們的孩子?!?/br> 三年前,他還很混的時候,就希望他能幫自己生個孩子,后來,因為種種原因,他自己放棄了,可在內(nèi)心深處,一直有個遺憾?,F(xiàn)在,老天給了他們第二次機會,而她,也真了懷了自己的孩子,一想到這里,他便覺得無比激動,無比興奮,只想狠狠地抱起她,在天上打個轉(zhuǎn)。 “真的嗎?真的嗎?” 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她覺得那樣不真實,她只能不停地追問著他,希望通過他的肯定,來激活自己的興奮。 “真的?!?/br> 一聲肯定,用盡了蕭尹航的氣力,也刺激了佟佳人的眼淚,她捂著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擔(dān)心道:“天?。∥易蛱炷敲凑垓v,沒傷到他吧?” 看她一會笑一會哭的,蕭尹航急忙安撫:“沒事的,醫(yī)生你只是有點皮外傷,不過,以后可再不允許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br> “放心吧!以后,也沒有這樣危險的事情讓我做了不是嗎?” 麻煩都一一解決了,除了母親以外,她想,她可能再不用擔(dān)心其它人了。雖然,在她眼中,母親也算個‘釘子戶’,可是,等到孩子生下來,等到母親看到佟家新的血脈,她相信,母親一定會重新接受蕭尹航,也接受她們這一家人。 “是,就算是有,也是我來做?!?/br> 她笑,甜甜膩膩:“好,這一回,我不跟你爭?!?/br> 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頭,蕭尹航寵溺道:“淘氣?!?/br> 二人,相依在一起,你情我意,你儂我儂,看得旁邊的葉浩然直哆嗦。本以來會盈滿胸腔的酸意,并未出現(xiàn),可rou麻的雞皮疙瘩卻掉了一地。 “我,你們真當(dāng)我是透明人啊?注意一下場合好不好?醫(yī)院里摟摟抱抱的,像什么話?” “浩然哥,你怎么才來?” 猛一翻白眼,葉浩然無語道:“我是才來嗎?是你的眼里看不到我吧?”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冰冰剛才好像不大高興,怎么回事???”一邊,一邊小心地觀察著葉浩然的神情。當(dāng)佟佳人發(fā)現(xiàn)葉浩然在聽到楊冰冰的名字時,明顯一僵的時候,心,便也穩(wěn)穩(wěn)地放回了肚子里。 “沒事,她鬧鬧小性子,不出半個小時,一定會回來找我,這一點,你應(yīng)該很清楚。” 聽到這話,佟佳人眸波流轉(zhuǎn),似笑非笑:“是嗎?那就好?!?/br> 就知道他會這么想,就知道他會這么,所以,這三天的時間,楊冰冰的贏面應(yīng)該比自己預(yù)計中還要大。這種被寵壞了的男人,天天吃著rou喝著湯,要是突然給他換成了三天的清水小白菜,不知道,以他的毅力,究竟能撐多久呢? 嘴上雖然著不用管楊冰冰的話,可心里還是擔(dān)心她的,猶豫了一下,他有些為難的問:“她,剛才跟你什么了沒有?” “什么也沒啊,就還要回去工作,然后就走了,我看她心情不好,也沒留她?!?/br> “喔!那你沒事了的話,我也回去了,不定那傻丫頭會去我家找我?!?/br> 心底,狂笑不止,佟佳人翻著白眼想:回家去找你?那你可好好等著吧!這三天,不要過的太失望喔!笑罷之余,佟佳人故做正經(jīng)道:“行,那你回去等她吧。” 看她答得爽快,葉浩然胸中醋意翻涌。 女大不中留啊!有了男人忘了哥,雖然他只是她名義上的哥,可這么親疏有別,還是讓他忍不住一陣唏噓。方才,為了她,他都差一點和蕭尹航干上了架,可看到佟佳人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有多傻。 怪不得楊冰冰要那么罵自己,怪不得楊冰冰要那么自己,原來,大家早都明白了,唯一不明白的,只有自己。 想到那傻丫頭的眼淚,還有她絕然而然的口吻,葉浩然突然心口一痛,再等不得,急急地便出了病房,直奔停車場而去。既然,她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么,他也可以放心地,去追求只屬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了。 錄了一夜的口供,翻來覆去,反反復(fù)復(fù)。 見她是個孕婦,警員已經(jīng)給了很大的優(yōu)待,還給她找了間休息室,讓她躺著休息。只是,案子太大,疑點太多,折騰來,折騰去,就是整整一夜。 天亮的時候,錄口供的警員大叔,終于站了起來,微笑著對佟依人可以離開了,她艱難地 翻身下床,又艱難的移步而出,只是,剛走出公安局,卻又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那兩個人。 做為曾經(jīng)的老領(lǐng)導(dǎo),賀父雖然不再當(dāng)權(quán),威望卻在,所以,當(dāng)小警員看到他本人親自來接人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地打起了招呼:“賀省長,您的兒媳婦可以接回去了?!?/br> “小高,謝謝你,不過,別再叫我賀省長,叫我老賀就行了?!?/br> “那怎么行?” “過去了,都過去了,不提!”退休之后,賀父每每再聽一次省長兩個字,就下意識地覺得很諷刺,人走茶涼,能給他好臉色的人,也不多了。 “呵呵!” 尊重的只是這人曾經(jīng)的輝煌,但他養(yǎng)出的兒子,娶回來的媳婦,這高警員卻是再不敢茍同。寒喧之后,再無話可講,那高警員搔了搔頭,又憨憨地笑著:“那,人我交給您了,我還要回去整理口供,就先進去了?!?/br> 人情冷暖,他也習(xí)慣了,便揮了揮手道:“你去吧。” 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佟依人一直沒有下來的想法,這對高干夫妻,以往她曾仰慕尊重,可事到如今,除了厭惡,只剩厭惡。 “下來吧,還要我們上去接你不成?” 與佟依人的感覺一樣,賀母現(xiàn)在是看她哪里哪里都不順眼,要不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兩個孫子,恐怕是用八抬大轎也是請不來她的。昨晚上,她們夫婦已看過了兒子,從兒子那里,也知道了一切,大局已定,她們無力去改,為了孫子,這口氣她也定要忍到孩子出生之后,再來跟她算。 “這么不情愿,就別來?。 辈幌『彼麄儊砜此?,更不稱稀罕他們來接她,事實上,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跟他們走了,孩子也就再也不屬于自己,她不會這么傻,也不可能這么傻。 忍了許久,見她始終一幅不肯認(rèn)錯的表情,賀父終還是發(fā)作了:“混帳東西,你把我兒子整成這樣,我沒怪你已經(jīng)不錯了,你還這么囂張?”他的兒子沒做好,他認(rèn)了,他的后門沒開好,他也認(rèn)了,可是,他一輩子的繼承人都?xì)г谶@個女人手上了,他卻不肯去認(rèn)。 “混帳東西,這四個字,我也送給你,也只有您這樣的混帳東西,才能養(yǎng)出那樣豬狗不如的禽獸了?!?/br> 客氣話,只會對人,這一家人,對她來,都不算人,所以,也就不必要客氣了。 她怕什么?什么都沒有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會覺得,在賀家只有這個賀省長講道理,可是,在知道他利用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幫著賀子勛搞到情報,舉報自己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不可能原諒他。 “佟依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還如此口不饒人?”才罵出這一句,賀終就再忍不住哭出了聲,一直聽著賀父的勸,為了孫了,為了孫子,可現(xiàn)在,她甚至希望,根本就沒有這兩個孫子,這樣,她就不用忍得這么辛苦,這么委屈了。 她笑,一臉嘲諷:“不然呢?還要我對你們感恩戴德不成?是非曲直,你們心里真的不明白?清紅皂白,你們真的分不清楚?兒子是你們的心頭rou,孫子就不是了嗎?為了你們的兒子,你們連孫子都想殺,虧你們還罵我惡毒,到底是誰惡毒?” 這個世界上,她最親最親的人,都被她自己拋棄了。而這些假仁假意的人,她也再不想去逢迎。人這一輩子,錯一次叫笨,錯兩次叫蠢,要是再錯第三次,那就只能叫無藥可救了。她可以不管自己,也不能不管孩子,如果,這兩孩子真的又交給這二老來養(yǎng),不定,長大后,就是多出兩個賀子勛。 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也絕不可能讓它發(fā)生。 關(guān)于賀子勛的行為,并不是所有他們都知情,所以,當(dāng)聽到佟依人這么一,賀母也震驚了:“你胡,我們要是不想要這倆孩子,怎么還會來接你?” “你們要是想要這倆孩子,為什么不阻止他強送我上船,偷渡??!要是我上了船,別孩子了,恐怕我們母子三人就會是尸骨無存了,你們無情,還怪別人無義,真是天大的笑話?!?/br> 她囂張慣了,對誰話都有些咄咄逼人,更何況,眼前的二老,是她恨之入骨的男人的父母,又害得她如今家不能歸,公司也不能回,也就更加口不擇言了。 “什么上船,什么偷渡,你可不要血口噴人?!?/br> 冷冷一笑,佟依人也懶得再講,只輕蔑道:“算了,和你們這些真的很浪費時間,我很累,不想再了,你們請便吧,至于我自己,不勞你們費心。” “你以為我們想管你,我們要管的是我們的孫子?!?/br> “我是這我的孩子,和你們賀家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聽到這里,賀母也是被她氣瘋了,便不顧形象在大吼起來:“你的孩子,你自己一個人能生出孩子?” “我偷漢子生的行不行?我找野男人生的行不行,總之,和你們賀家沒關(guān)系。”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不成?她什么也沒有了,臉也都丟光了,不怕更丟人,他們要是也不怕,那就一起丟好了,反正,大家都沒臉,早都沒臉了。 一臉震驚地望著眼前的大肚婆,賀父倒吸一口冷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