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在緊張,如同下意識在尋找存在的安慰。 寧渡斂眸輕笑:“沒事。” 寧渡轉(zhuǎn)過身,支開了熊:“你自己去花園玩。” 藍辭愣了下,沒聽懂這話什么意思,直到龐大的熊身從他身側(cè)走過,藍辭的手不自知地握成拳。 寧渡在說那只熊。 藍辭閉了閉眼。 跟著寧渡上樓,葉宮的不同于其他建筑設(shè)計,書房就相當于客廳。寧渡的書房修的沉穩(wěn)華麗,胡桃木雕刻墻板,中間嵌著一組十六世紀的法式壁爐,壁爐兩側(cè)是鍍金的書架,里面擺放著各種書籍。 寧渡剛剛應(yīng)該就在這里,因為桌子上還放著冒著熱氣的紅茶。 “要喝茶水嗎?”寧渡問。 藍辭聲音微?。骸安挥昧??!?/br> 他說著不用,寧渡依然彎腰,倒了杯茶。 他把水放在距離另一組沙發(fā)近的桌子邊,語氣不急不緩:“現(xiàn)在才八點一刻?!?/br> 言下之意,夜才剛剛開始,也不必那么著急。 藍辭看著從始至終都游刃有余的人,沒有說話。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沒有去端那個精致的英倫杯。 寧渡瞟了一眼藍辭,唇角漫上一絲笑意。 他在抵觸抗拒他。 意識到這件事的寧渡并沒有著急開口。 既然想玩,大家就該亮亮籌碼,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玩得起。 書房陷入一片詭異的靜默。 “寧渡,你想要什么?!痹诔聊藢⒔环昼姾?,藍辭開了口。 一個人無緣無故招惹另一個人,一定有目的。藍辭不知道,但藍辭耗不起。他想和所有普通人一樣,順利讀完學,畢業(yè)找工作,然后辭掉晝夜錯誤的工作,就當這段時間從未存在過。 但寧渡打破了他最初的設(shè)想。 人是社會化動物,社會有一套自己的道德體系,去酒吧跳舞是職業(yè),但算不上什么正經(jīng)職業(yè),工作在胡玉樓,更是增添幾分色情,本就不是被社會正道所接受的。 藍辭沒想過讓人接受,但至少,他還想給自己留一個體面,不想那么難堪。 “你覺得我想要什么?!睂幎伤沙诘刈趩稳司碌姆鍪忠卫铮酥碌谋?,垂眸輕嗅紅茶的香氣。 藍辭側(cè)頭,靜靜地看著寧渡,片刻:“上床嗎?” 猛然聽到這三個字,寧渡的大腦空了幾秒。 他看著紅色的茶面,語氣舒緩如同閑聊: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一/絲/不/掛的在床上做/愛,而不是在這里喝茶了。” 藍辭說的直白,寧渡也回的利落。兩個人不需要那么多磕磕絆絆,成年人就該開門見山,不管是風流一夜,還是長期的關(guān)系,在牌局上就該被明碼標價,這樣玩起來才有意思。 “藍辭,會玩撲克嗎?” 藍辭在酒吧跳舞,即使再不沾,關(guān)于酒吧基礎(chǔ)的游戲他也知道。 “會一點?!?/br> 寧渡聞聲站起身,杯子碰上桌壁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欣長的身形立在華貴的背景里,燈光映在他優(yōu)越的臉龐,帶著請君入甕的游刃。 “我們玩?zhèn)€游戲怎么樣?” - 當所有的衣物落地,藍辭赤.裸站在房間。拉開柜子,是各式各樣的裙子、鞋子、包包。 狹長的衣帽間放著中央臺,里面是簡單的首飾。 藍辭取下一條短裙,雙腿邁進,向上拉起。 雙腳踩進黑色的露背高跟鞋。站起身,他拿起黑色的絲帶,盤起茶棕色的頭發(fā)。他并沒有全部盤起,刻意從發(fā)髻里流出一些。 顯得隨意。 他取出一對白色的黃玉石耳墜戴好,轉(zhuǎn)身拉開了房間的門。 寧渡依舊在書房看書,他看得聚精會神,直到一只手從上空探下,取掉了他手中的書。 隨即,有人跨開腿,直立跪在他的腿兩側(cè)。 寧渡掀起眼。 藍辭偏著頭側(cè)臉,眼睛看著別處,冷冷的。除卻這么主動曖昧的姿勢,倒絲毫看不出藍辭有什么熱情。 寧渡笑。 “怎么不看我?” “腿?!彼{辭冷冷出聲。 交疊的腿抵在垂下的黑裙邊緣,幾乎蹭在藍辭大腿內(nèi)側(cè)。 狎昵。 寧渡瞟了一眼,放下了自己的腿。 身上的人明顯地松了下身體,這才聽話地轉(zhuǎn)過臉。 藍辭皮膚很好,膚色偏白,只是眼下有淡淡的烏青,不仔細看很難注意,他剛剛在里面大概是用了某些氣墊遮了下。 色號是寧渡讓秘書選的,他把藍辭的照片發(fā)給秘書,又發(fā)了一套三圍尺寸和身高體重,讓秘書根據(jù)這些去選衣服。 秘書跟在他身邊久了,知道他的喜好,選的衣服也很合適。 “裙子太短了。”寧渡的手指隨意碰了碰裙子邊緣,漫不經(jīng)心的評價。 藍辭垂下眼睛,沒什么溫度地看著寧渡:“這是你衣柜里最短的裙子?!?/br> 寧渡挑眉,有些意外:“迎合我?” 藍辭冷笑:“你不就想和我這么玩嗎?” 藍辭言語帶著攻擊性,譏諷著寧渡。 “我想要的很簡單,大學最后一年待在我身邊,取悅我的感官。淺層次邊.緣.性.行為會存在,深層次我會征求你的意見,其他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不就是想和我玩性.游戲么,何必說的那么冠冕堂皇。”藍辭抬頭看著站在燈光里,身形優(yōu)越,五官俊美的人,笑的嘲諷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