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再盜就便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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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長風城內,香茗樓。 顧尹之一襲素凈白衣,倚在三樓雅間的窗邊,日光打外頭照進來,稱得他如瀑長發(fā)剔透泛光,能晃花人的眼。 他相貌不算多么出眾,亦稱不得俊朗,五官里生得最好的便是一雙鳳眼,薄唇色艷,眼波流轉間,隱隱透著一股子魅意,好在這會兒他神色冷淡,唇線緊抿,才削弱了一點女子氣。 顧尹之等得很不耐煩。 昨日殷梨花突然托人傳書給他,說明日相約香茗樓,有要事相商。 顧尹之與殷梨花相交甚淺,又因拍賣會之事,心中難免對彼此有點芥蒂,并無來往,所以顧尹之對殷梨花的傳信,很是詫異。 沒頭沒腦的一句有要事相商,換了別人,顧尹之肯定懶得赴約,但若是殷梨花……難道是與那飛虹赤羽鞭有關? 顧尹之抱著殷梨花許是吃不下那根飛虹赤羽鞭,準備出手轉賣的念頭,才說服了自己從暖洋洋的床榻上起來,赴這香茗樓之約。 可他等了好一會兒,桌上清茶都涼了,殷梨花還沒來,不禁心生煩悶。 顧尹之身邊跟著的小婢,極為貌美,她小心觀察著公子的神情,曉得他心情不暢,便嬌聲道:“公子,不如可兒給您唱支新學的小曲兒?” 顧尹之輕輕嗯了一聲,面色好看了些。 可兒就低低唱了起來,其聲嬌柔,唱起不知打哪兒學來的江南小調,詞寫得很美,寫的是蓮葉田田,輕舟佳人,情絲婉轉,她的歌聲更如水波潺潺,在蕭瑟深秋里,聽來別有一番滋味。 顧尹之登時忘了世俗瑣碎,跟著可兒的歌聲,輕輕打著拍子,面上淌過幾絲笑意,那雙鳳眼攬盡了大好天光,熠熠生輝,比女子還惑人。 殷梨花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相當賞心悅目的場景。 不過她可不欣賞這個,殷梨花大步邁進雅間內,口中戲諷道:“你還真會享受,上茶樓聽曲兒來了。怎么,沒多帶幾個小婢?左擁右抱,豈不快哉?!?/br> 慵倦情致全被這潑辣婆娘給破壞了,顧尹之皺了皺眉頭,不滿地斥道:“粗俗!” 殷梨花針鋒相對道:“就你高雅?!?/br> 兩個人實在是互相看不對眼,話不投機半句多,顧尹之不想同她打嘴仗,冷哼一聲權當做了回應,他眸光一掃,卻瞥見了殷梨花身后,正緩緩走進來一個頭戴斗笠的黑袍人。 顧尹之心中一跳,朝殷梨花驚怒道:“你帶了什么人來?” 殷家在長風城里,雖然沒有五大家那么顯赫的聲名,但也是一方豪門,殷家專心經商,家財頗豐,同顧家有不少合作,關系不賴。 出于這份信任,顧尹之對今日之約雖不大情愿,也并未做什么防備。 殷梨花不回答,扭頭對愣在一旁的婢女可兒道:“你先退下。” 可兒看看屋里突變的情形,不曉得如何是好,一雙美眸焦急地望著自家公子。 顧尹之按下怒色,知道可兒在場也沒什么用,反而是個累贅,便冷靜道:“可兒,你先去邊上雅間暫避,這里無事的?!?/br> 可兒應聲,怯怯地往門外走去,同殷梨花擦身而過,誰知她走過黑袍人身邊的時候,那黑袍人竟出了手,他的動作快得人看不清,只見身形一晃,下一秒,可兒就被劈中了后頸,軟倒在地,暈了過去。 見那人此舉,顧尹之猛然站起,正欲說話,殷梨花比他更先發(fā)難。 殷梨花瞪著那黑袍人,怒道:“前輩,你答應我不傷人的!” 她連忙走過去,蹲下身,去探可兒的情況,那黑袍人適時道:“不傷人,我只是讓這小娃娃睡上一覺,省得生出事端來。” 這人的聲音嘶啞難聽,喉間還冒出來嗤嗤的氣音,甚是嚇人。 顧尹之先是被這聲音驚得倒退兩步,又聽到兩人這般話語,反倒摸不準是何狀況了,他怔怔道:“殷梨花,你這是……” “你以為真是我想見你?”殷梨花忿忿道,“我巴不得眼前清凈!” 說著,她無奈地看向那黑袍人,嘆了口氣道:“前輩,人我也請到了,你能不能把解藥給我了?” 聽到這話,顧尹之總算明白了,殷梨花是受人脅迫,才約了自己前來。 可花了這番心思要見自己的黑袍人,是什么來歷? 黑袍人低聲一笑,道:“女娃娃,再熬一會兒,無妨的,再過四個時辰,那毒丸子才會起效。” 殷梨花無可奈何,跺了跺腳,索性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恨恨道:“罷了罷了,前輩請便吧?!?/br> 她看了一眼顧尹之,終究還是提醒道:“前輩,你別忘了,不許傷人!” 黑袍人聞言不置可否,同樣看向面帶迷惑的顧尹之,他伸手入懷,摸出了一塊牌子模樣的東西,丟給顧尹之。 “小娃娃,你認認,這是不是你家的東西?” 那牌子正好擲到他腳邊,顧尹之低頭去看,上頭寫了一個顧字。 他從小見慣了這身份銘牌,是真是假,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個神秘黑袍人丟來的顧家牌子,的確是他家的東西。 強勢如殷梨花,都在這個黑袍人手里低了頭,顧尹之心中凜然,不由得跟著喊起了前輩,他道:“前輩,可是我顧家有人不小心得罪于你?” “得罪?何止得罪!”黑袍人的聲音里帶了深深冷意,“你們顧家,好大的膽子!” 顧尹之一愣,又聽得黑袍人繼續(xù)道:“兩個月前,就在這香茗樓外,你們顧家派了高手,摸黑對我徒弟出手,若非我到的及時,他怕是早已魂命歸西!后來在那拍賣會上,我徒弟與你爭搶寶物,你心生不滿,又趁他外出之際下了狠手,害他昏迷數(shù)十日,至今修為未能復原!” 顧尹之聽懵了,他把黑衣人的話來來回回梳理了幾遍,才聽懂了一件事:“前輩的徒弟……是方元?” “你這小娃娃,實在不老實?!焙谂廴撕暤溃拔镒C在此,你還想抵賴?” 顧尹之自然聽說過方元的名頭,他接了一個武院任務后失蹤數(shù)日的消息,他也有所耳聞,由于拍賣會上的嫌隙,他得知消息那會兒心里還挺舒暢。 但無論如何,顧尹之清楚地知道,這些事,不僅與他無關,與整個顧家,都無干系。 一旁悶悶不樂的殷梨花聽了黑袍人的這番話,亦是吃了一驚,道:“前輩,你來找我的時候,可不是打著這個名頭!” 若此事為真,顧尹之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什么不傷人,都是屁話,念著兩家情誼,殷梨花勸解道:“這顧尹之雖然沒用,但這種蠢事,還是不會去做的?!?/br> 顧尹之:…… 黑袍人蠻橫打斷道:“你閉嘴!再攏伊鬩豢槎帳啊! 殷梨花只好悻悻閉上嘴,對顧尹之送去一個你好自為之的眼神。 顧尹之心中正在思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斟酌著語句,小心道:“前輩,這牌子確實出自我們顧家,可我顧尹之對天發(fā)誓,我顧家上上下下,絕沒有一個人對方元出過手。” 黑袍人看他說得篤定至極,不禁奇道:“你如何保證其他顧家人不曾出手?” 顧尹之猶豫了一下,和盤托出道:“我顧家與武院一位長老交好,那位長老在我顧家地位極高,難得開一次口,無人敢不從。拍賣會之后,他就叫我們萬萬不可招惹方元,尤其是……跟他有過嫌隙的我。而且,若我顧家力所能及,還要盡量與他結一份善緣。” 這話連殷梨花都聽傻了,這一意外變故,她和方元都未曾料到。 黑袍人疑聲道:“哪個長老?” “是……芩老?!?/br> “芩老?”黑袍人愣了一下,隨即嗤笑道,“就是想跟我搶徒弟的那小子?算他識相!” 在武院選拔那會兒,芩老的確對方元拋過橄欖枝,但是方元沒有答應。 殷梨花默默別過了頭,她不知道這回事,心中覺得方元的信口開河,也開得太過分了一點。 把實力深不可測的芩老喊成小子,虧他喊得出口。 顧尹之卻是對這件事有所耳聞的,他眉頭一跳,對這黑袍人的身份更加篤信不疑,而且他能這般小覷芩老,必定來歷驚人。 顧尹之便笑了起來,道:“前輩你看,當中一定是有了什么誤會,不如你先坐下來,我們慢慢把話說清楚?” 黑袍人很有老怪慣有的蠻橫風范,不耐道:“我沒那閑工夫!有沒有誤會我不管,反正老夫的寶貝徒弟是在你們顧家派出的蒙面人手里遭了難,少拿這套說辭應付我!” 顧尹之辯解道:“前輩,這事當真不是我顧家所為……” 沒等他說完,黑袍人冷笑道:“怎么?你想說是有人陷害你們顧家?少來這套!” 黑袍人的言語中,不屑意味甚濃,顧尹之本無此意,可被他這么一激,突然覺得一陣豁然開朗。 顧尹之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前輩,這件事,或許真的是有人在背后使計,將罪名推到我顧家頭上?!鳖櫼曇粢缓?,像是對那人有著極大的怨憤,“我顧家與長風城內另一個大家族,白家,素來不和,彼此之間打著對方的名頭做些上不得臺面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此言一出,黑袍人和殷梨花暗暗緊繃的心弦,都是放松了幾分。 顧尹之終于是自覺地入了套。 黑袍人沉思了一下,又道:“你說得倒輕巧,我如何斷定,你是不是在騙我去尋那個什么白家?” 顧尹之聽他這么問,心知對方已經信了一半,松了口氣,道:“前輩你有所不知,我顧家從未對方元做過什么,頂多是依著芩老的話,注意著他的動向。但那白家就不同了,方元曾與二少爺白永寧有過爭紛,大少爺白永安護弟心切,可他城府極深,一直隱而不發(fā),暗中調查著方元的事?!?/br> 顧尹之頓了頓,見黑袍人似是被自己勾起了心神,才意味深長道:“為了順理成章地接近方元,白永安甚至不擇手段地拉攏了方氏一族的人?!?/br> 黑袍人冷聲道:“此話何意?” “就在昨日,白家新開張了一處丹坊?!鳖櫼鋈粨Q了話題,眉梢眼角都透出一股倦色,“那家丹坊正開在我顧家丹坊的對面,擺明了是沖我們來的,而且,他們大肆張揚,說是煉制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丹藥。” 顧尹之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