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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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薛國民的態(tài)度極為的堅決,咬牙切齒的說道:“佳琪,你先走,我守在家里,等過了這風(fēng)波之后,我再通知你回來?!?/br> “爸······” “別說了,我薛國民生活在這里幾十年了,薛家的列祖列宗都在這里呢。 怎么可能現(xiàn)在遇到一點點小危險,就逃之夭夭呢? 更何況,我是薛家的家主,要是我走了,這薛家的一家子怎么辦?” 薛國民是鐵了心了,不管接下來即將面對什么,他都要守在薛家,大有一副任敵軍圍困萬千重,我在巋然不動的氣概。 薛佳琪無奈,他勸不了老爹,只能夠臨時訂了機(jī)票,先出國避一避風(fēng)頭。 ······ 此時的葉秋,并不知曉薛家父子的一舉一動,他正坐在車?yán)锩?,慢慢的將鐘離手臂上剛剛包扎的步給繞下來。 子彈打進(jìn)了手臂,還是挺深的,看著女孩雪白的藕臂血rou模糊,葉秋的眉頭緊皺,有些心疼的問道:“鐘離,疼嗎?” “不疼,你動刀吧······” 鐘離簡直就是一個鐵娘子,要是其他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子,手臂中槍的話,一定會各種哼哼唧唧,堅強(qiáng)一點的也會疼的齜牙咧嘴。 可鐘離卻一臉的淡然若素,沒有任何的痛感,根本就不像一個女人。 都是血rou之軀,她怎么可能不疼,只是不想在葉秋面前表現(xiàn)出來而已。 這就是鐘莫愁的性格,哪怕是死,她也不會喊一聲疼,寧流血不流淚! 見鐘離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葉秋也是打心底里佩服這個女孩,畢竟是那個人的女兒,從小的教育,注定讓她比普通人更加的堅強(qiáng)。 因為提前沒有準(zhǔn)備手術(shù)刀,所以想要取出子彈,葉秋只能夠利用匕首。 “鐘離,因為沒有麻醉藥,待會兒可能會有些疼,你要忍住!” 葉秋眸子里閃現(xiàn)出了不忍,但是又沒有辦法,子彈不取出來的話,血只會越流越多。 一直拖著的話,鐘離的這條手臂完全就有可能廢了,這對于一個才正值花季的女孩子來說,完全就是滅頂之災(zāi)。 “沒事,我不怕疼······” 鐘離忍住鉆心的疼痛,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說道。 葉秋知道女孩那鋼鐵一般的性格,不再言語,將匕首放在火上面炙烤了一會兒,便掀開了鐘離的袖子。 她的手臂肌rou線條非常的美,雖然沒有陸可兒蕭韻寒那樣的光滑柔膩,但是由于常年在血雨腥風(fēng)之中行走,早就練就了骨感的線條。 此刻,葉秋沒時間卻欣賞,雖然這次手中拿的不是手術(shù)刀,但是天下同歸而殊途,匕首一樣能夠取出子彈,只是沒有麻醉藥,會疼痛難忍。 “吱吱······” 在匕首刺進(jìn)手臂的那一瞬間,鐘離緊咬牙關(guān),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 葉秋不敢怠慢,他取出子彈的呃時間越長,鐘離就越痛苦,所以他立刻將匕首的尖頭部分剜進(jìn)去,而且越刺越深。 “啊······” 當(dāng)鐵質(zhì)的匕首觸碰到那陷在手臂里的子彈時,鐘離沒能夠忍住,嬌呼了一聲。 就算再怎么堅強(qiáng),鐘離終究是一個女孩子,在某些方面,很難像關(guān)云長刮骨療毒那樣,一邊下棋一邊談笑風(fēng)生。 她能夠做到這樣,已經(jīng)是奇跡一般的存在了,就跟個鐵娘子似的。 聽到叫聲后,葉秋也趕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當(dāng)他抬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鐘離的額頭上滿是冷汗。 汗水已經(jīng)打濕了她的發(fā)絲,就像是淋過小雨一樣,濕透了。 葉秋也中過很多次的槍,經(jīng)歷過這種痛苦,所以他清楚的知道鐘離現(xiàn)在有多疼,為了讓女孩能夠轉(zhuǎn)移注意力,或者說,能夠找到一個發(fā)泄的點,他突然說道:“把嘴張開。” “???” 表情有些凝重的鐘離不知道葉秋玩的哪一出,不過還是聽話的將小嘴張開。 在她那震驚的灼灼目光中,葉秋忽然就抬起了左手手臂,強(qiáng)行的塞到了女孩的口中。 “鐘離,如果覺得疼的話,就咬一口,這樣會好一點。” 因為小嘴已經(jīng)被葉秋粗壯的手臂賭上,鐘離說不了話,只能不停的搖頭。 可葉秋根本不管,右手拿著匕首猛的用力,開始將子彈挖出。 由于那世界第一狙擊手用的是特制的小毫米子彈,所以陷的特別深,這給葉秋手術(shù)又增加很大的難度。 加上這是坐在車?yán)锩妫瑯O其的不平穩(wěn),要是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便會失誤,匕首挖到別的地方,所以葉秋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速度太快,生怕弄疼了鐘離。 “呼······” 鐘離劇烈的喘著粗氣,秀眉一直緊皺著,可是無論有多疼,她就是不咬葉秋的手臂,沒有為什么,只是舍不得! 葉秋知道女孩的心思,她干擾不了她的決定,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快速的把子彈取出來,減少鐘離的痛苦。 總算,在十分鐘之后,那小毫米的子彈被強(qiáng)行的剜了出來,已經(jīng)完全被鮮血染紅。 葉秋將身上的襯衫再次撕開,趕緊給鐘離包扎上,這只是簡單的處理。 過了今晚,他要好好的給鐘離放一個假,讓她休一個病假。 “你先躺一會兒吧,離燕京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呢······”葉秋關(guān)心的說道。 “沒事,我挺的住。” 在經(jīng)歷了剛剛劇烈的疼痛之后,鐘離俏臉有些慘白,秀發(fā)完全濕透了,可以想象,剛剛的她實在忍受著什么折磨。 在冷血的面前,她一直表現(xiàn)的非常的堅強(qiáng),就算葉秋將自己的手臂塞在她的小嘴里,她的貝齒也沒有觸碰到一絲,她真的舍不得咬下去。 可葉秋才不管那么多,直接一把扶住鐘離的肩膀,將女孩的螓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讓鐘離稍微的舒服一些。 鐘離明顯的被葉秋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住了,先是微微一愣,最后開始劇烈的掙扎。 但葉秋根本不允許她亂動,一臉心疼的望著面如白紙的鐘離,不忍心的說道:“聽話,休息一會兒······”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七個字,鐘離忽然就停下了,深藍(lán)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霧。 從她記事起,就再也沒有哭過,可是不知道為何,在見到葉秋那寵溺又柔情似水的眼神時,她突然就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鐘離壓抑的太久了,沒人知道不茍言笑的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也是個女孩子,心思極為的細(xì)膩,只是特殊的身份和從小的經(jīng)歷,讓她注定不可能向陸可兒,凌傾城那樣在葉秋的懷里撒嬌。 能夠有這么一個靠在冷血肩膀上的機(jī)會,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