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們偷聽我吃瓜后覺醒了 第176節(jié)
他們都泣不成聲,冉紫柔的死, 抽走了他們一部分生命。 萬年以前的事了啊…… 司勒深深看著面前的女人。 她的五官,和深刻在記憶深處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但是, 又有什么不同了呢? 司勒忽然抬手, 手指微曲屈成爪, 一股強(qiáng)悍的吸力,就將冉紫柔吸到了身邊,他將女人擁入懷中。 感覺不對。 司勒皺了皺眉,將冉紫柔拉開。 “你也重生了?”他問。 其他人都低垂下腦袋。 這種事情, 他們不應(yīng)該知道。 冉紫柔沒想到,司勒竟然這么開誠布公。 她愣神片刻, 隨即揚起一個絕美的笑臉,“你也是嗎?你是怎么死的?你那樣強(qiáng)大, 沒有人能殺了你?!?/br> 冉紫柔總算松了一口氣。 她從一個宗門弟子那里得來的消息,那縷魂魄是司耀邪后, 她便一直希望能再見到司勒。 那件事過后,她在修真界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于是她一直在結(jié)界那邊嘗試著進(jìn)來。 總算,她抓到了機(jī)會。 她看見栗恣竟然將結(jié)界撕開了一條裂縫, 她趕緊在裂縫重新合上之前,溜了進(jìn)來。 她原本打算繼續(xù)用自己的人格魅力來征服司勒,但是既然司勒是重生的,那他們就有感情基礎(chǔ),不用她多費心思了。 司勒眸光暗沉了些許,又為自己這平靜的情緒而感到疑惑。 時隔萬年,那段濃烈的感情似乎都快蒸發(fā)了,他再次將冉紫柔擁入懷中,心跳加速的情緒似乎并不存在。 冉紫柔依偎在司勒身邊,轉(zhuǎn)而指著下面的栗恣。 “相公,她叫栗恣,是我的死對頭?!?/br> 她看向栗恣,露出陰毒的笑容。 這次還多虧了栗恣,她才能和相公團(tuán)聚。 “師姐,你別偽裝了,我知道你偷偷潛入魔界想干什么?!?/br> 司勒蹙眉看向栗恣。 栗恣竟然也不遮掩,只是面帶微笑,“姑娘,我想你大概是認(rèn)錯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那個人,我也不是從修真界來的。” 栗恣這些年長開了,容貌和聲音都有些許變化。 倒是冉紫柔,還和之前見面時候一模一樣。 冉紫柔修煉了雙修功法,她十一二歲的時候身體就已經(jīng)成熟。 這聲音…… 司勒眸光暗沉幾分。 不正是那出現(xiàn)在他耳邊的那個聲音嗎? 冉紫柔卻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冷笑一聲,“栗恣,你的聲音我可不會聽錯,居然在這里裝作高深,真可笑。” 她轉(zhuǎn)而前牽著司勒的手晃了晃,“你留在修仙界的那一縷魂魄,正是她殺死的。” 栗恣,【吹,真能吹?!?/br> 系統(tǒng)嘿嘿一笑,【宿主,你兒子看上去挺聰明的,不像是能輕易聽信jian人讒言的。】 兒子? 司勒陡然抬眸,目光死死鎖定栗恣。 他攥緊了冉紫柔的手,“你聽到那個聲音了嗎?” 冉紫柔疑惑看他,“什么聲音?” 他手上太過用力,指甲深深鑲嵌進(jìn)了冉紫柔那嬌嫩的掌心。 冉紫柔吃痛痛呼一聲,但司勒的臉色太過難看,她生生將唇齒間溢出來的呻吟咽了回去。 “相公,什么聲音?你怎么了?”冉紫柔急切問。 司勒松開了手,眸光越發(fā)幽邃暗沉,深淺莫辨。 栗恣說,【我不知道我兒子還認(rèn)不認(rèn)我,但如果這個該死的女人想要挑撥我們母子關(guān)系,那就別怪我痛下殺手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兒子被司耀邪殺死?!?/br> 司勒的心臟猛地一顫。 被司耀邪殺死!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頭沉甸甸的壓力。 那段經(jīng)歷,就連冉紫柔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怎么會…… 而且,她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嘴唇?jīng)]動。 那聲音又是從哪里傳來的? 栗恣清清嗓子,總算開口了,“姑娘,你真是能信口胡謅,是怕我搶你相公?那你大可放心,我并沒有這個想法,只是……” 她的聲音一頓,隨即話音一轉(zhuǎn),“你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br> 冉紫柔甩開司勒的手,大步流星上前,湊近去看。 她反反復(fù)復(fù)打量著栗恣的臉。 那熟悉的輪廓,熟悉的聲音。 沒錯啊。 “你就是栗恣!” 司勒沉聲問:“阿柔,你所說的那個栗恣是誰?” 在原文中,司勒和冉紫柔認(rèn)識的時候,栗恣早就被冉紫柔奪去神骨而亡。 剛才,司勒叫栗恣出來,只是直覺使然,栗恣的氣質(zhì)和容貌,不像是一個普通婢女,尤其是眸子里,靈氣十足。 冉紫柔死死盯著栗恣,生怕她只是一個眨眼就會讓栗恣逃跑。 “她是靈劍派的弟子,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十幾年前,當(dāng)時她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筑基期,這么多年不見,她的實力越發(fā)深不可測了,但我知道就是她!她的樣貌和聲音我絕不會認(rèn)錯!” 司勒抬手一揮,一個圓形魔器落在栗恣頭頂。 栗恣感覺到一股強(qiáng)悍的能量,正在上上下下掃描她的身體。 片刻后,司勒收回魔器。 “她身上沒有半點靈力。” 冉紫柔眼睛瞪圓了。 怎么可能! 她很肯定,面前這個女人的確是栗恣。 “不可能!”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厲聲道:“她身上肯定有什么能隱藏靈氣的法器!” 司勒有些耐心告罄,不悅皺了皺眉,卻沒有發(fā)作,“我的魔器絕對不會出錯?!?/br> 卻見時機(jī)差不多了,栗恣這才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我是來救你的,王?!?/br> 再一次,全場寂靜,針落可聞。 那些在一旁等候的護(hù)衛(wèi),都面露警惕神色,抽出了武器。 司勒倒是饒有興致道:“說來聽聽?!?/br> 冉紫柔忍不住想要打斷這荒謬的對話。 但她剛剛張嘴,司勒便一個冷荒漠的眼神飄過去。 冉紫柔嚇呆了,如此威嚴(yán)冷酷的眼神,她還是第一次領(lǐng)教,仿佛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這還是第一次,司勒將他的絕情在她身上體現(xiàn)。 她發(fā)現(xiàn),司勒變了。 拉著司勒衣角的這只手輕輕滑落。 司勒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栗恣身上。 他的母親? 簡直可笑至極! 栗恣很認(rèn)真地說:“王,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你真的要我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 【若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血脈傳承問題,怕是會在這上面下功夫,推翻你的統(tǒng)治,還是單獨說比較好。】 司勒揉揉耳朵。 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出現(xiàn)在他耳朵里的聲音,大概是面前女人的心里想法。 栗恣處處為他著想,這讓司勒在警惕的同時,心中還涌起了一股暖意。 司勒抬手一揮,“其他人,全都給我滾出去!” 他又扭頭看向冉紫柔,語氣同樣的冰冷,“你也出去?!?/br> 冉紫柔眼中的憤恨幾乎要溢出來。 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個深愛著她的男人,現(xiàn)在竟然事事都防備著她。 等到所有人都被驅(qū)逐出去后,司勒身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致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