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是該為他做點什么了
其實馬騰飛從昨天就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文中山不可能放棄自己,之所以兩天還沒找過來,只可能是找錯了地方。 既然沒法離開,就得做好長期住在這里的打算,島上又沒有山洞,那就只能自己蓋房子。 樂語墨也明白救援可能出了問題。 她沒有給馬騰飛壓力,沒有問他救援人到了哪里,發(fā)生了什么,很認真的回答道:“建到山頂怎么樣?” 蓋房子講究風水,其實并不一定是迷信。 例如窗戶朝陽,南北通透,這些都可以算是風水的體現(xiàn)。 馬騰飛看著山頂?shù)溃骸安惶冒?,山頂風大,萬一起臺風,連人帶房子一起刮跑了怎么辦?” 樂語墨噗嗤一下捂著嘴笑了。 不過仔細一想,臺風確實很恐怖,沒有地基的小房子,不是沒可能被刮飛。 于是又道:“那就蓋到背陰處吧,這邊日曬太多,而且是西南風,又曬又潮,山后還有水池,不如咱們把房子蓋在水池邊,沖涼也比較方便?!?/br> 上次樂語墨洗澡的水池,周邊是一塊挺大的平地,而且恰好位于山體正北側(cè)。 早晚太陽升起和落下的時候,陽光會從山體兩側(cè)照射過來。 到了午時,太陽升到正中,陽光正好被山體完全擋住,池邊就會形成一大片的陰涼。 確定了地方,兩人開始選擇蓋房子的材料。 如果換兩個普通人,沒刀沒斧沒鐵鍬,可能什么都干不了。 但馬騰飛不是普通人。 砍樹對他來說毫不費力,烈焰劍法還可以用來燒磚。 馬騰飛挖土,樂語墨和泥,然后兩人一起把泥土拍成磚餅,由馬騰飛負責把磚燒硬。 用了一天時間,兩人蓋好了房子主體。 因為平地面積有限,只弄了兩個房間,其中一個住人,另一個則是當做廚房。 馬騰飛廢了好大力氣,才用一塊巖石鑿成石鍋,然后鑲在提前壘好的灶臺里,樂語墨則是從附近撿了不少干柴回來,試著用石鍋燒了點開水。 鍋臺通著土炕。 馬騰飛從小就跟著父母進城,水果土炕,但沒見人怎么壘過。 不過這東西技術含量不是很高,馬騰飛和樂語墨一起從理論上探討了一陣,就自己把炕給盤了起來。 這一晚,兩人在自己壘的炕上過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馬騰飛繼續(xù)燒瓦砍樹蓋房頂,樂語墨則是用泥捏出十幾個小水罐。 外邊的水池要留著洗澡,總不能每天吃自己的洗澡水,反正島上雨水多,空氣也特別干凈,這十幾個小水罐,每個都可以存三四升水,平時喝水做飯應該夠用了。 一直忙活到第二天傍晚,兩人的房子終于徹底大功告成。 看著自己親手蓋起來的房子,雖然又小又土,不過心里滿滿的成就感。 “兩個億萬富豪親自動手蓋的房子,光工時費就值幾千萬吧?”馬騰飛抽出一根煙塞進嘴里,然后從鍋底下抽出一根樹枝點上。 他的空間腰帶里還存著兩條煙,抽完就可以戒掉。 但是火機只有一個,用完了就只能鉆木取火。 樂語墨抿著嘴笑道:“如果考慮到這邊的環(huán)境,這個價格還得往上翻幾番?!?/br> 周圍環(huán)境優(yōu)美,但這不是主要的。 主要是這邊臨近水源,采光好,冷熱適中,而且整座山上這么大的平地不多,其他地方根本蓋不了這么大的房子。 單就這座島上來說,確實沒有比這更適合居住的地方。 解決了住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吃和穿。 在海島上,吃的東西不難找,像一些鳥蛋,水果,隨處都能找得到,一些蟲子也可以烤來吃,馬騰飛還用木棍做了一個標槍,用藤蔓當繩子連在標槍尾巴上,閑著沒事就去海里射兩條魚,雖然食物種類單調(diào)了點,但是不用擔心餓著。 不過穿的東西實在沒辦法。 島上連個大型野獸都沒有,頂多用草葉來編織。 時間一天天過去。 馬騰飛的手機電量也徹底耗盡。 剛開始的幾天,馬騰飛還想過各種離開的方法,但他連自己現(xiàn)在在哪兒都不知道,茫茫大海,那么大的輪船都說翻就翻,一個人怎么可能橫渡過去? 時間一久,他跟樂語墨也就對獲救不抱希望了。 好在他們是兩個人,互相有個伴。 平時每天在島上開荒種地,或者爬樹采果,晚上無聊的時候躺在沙灘上看星星,日子過得也挺悠閑。 一個星期過去了。 在樂語墨不懈的摸索中,終于用干草編織出了第一件衣服。 是一件男士短褲。 “騰飛,你試試這條短褲怎么樣?!?/br> 樂語墨興致勃勃的期待著。 馬騰飛這幾天沒少爬樹,衣服和短褲早就被刮的破爛不堪,一雙休閑鞋也早就被他當紀念品放在了鍋臺旁邊展覽,身上只有內(nèi)褲還算完整。 從樂語墨手里接過短褲,馬騰飛直接當著她面脫下身上那件,然后兩條腿接連伸進去。 “怎么樣?” 樂語墨問道。 馬騰飛動了兩下,搖頭道:“不是很舒服,有點太粗糙,大腿里邊磨得難受,而且好像有點緊?!?/br> “我做的挺寬松的啊?!?/br> 樂語墨過去輕輕扯了兩下,褲腿比馬騰飛的大腿要寬多了。 “不是寬不寬松的事,這東西太硬,穿著不動還沒什么,一走起路來就有點綁腿,如果爬樹的話,可能一抬腿就撕開了?!?/br> “哦?!?/br> 樂語墨點了點頭,反正是第一次,她自己也沒報多大希望。 馬騰飛提議道:“姐,其實你還不如做個裙子,這么做麻煩不說,而且穿著一點不舒服,說不定連內(nèi)褲都能給磨碎了?!?/br> 樂語墨忍著笑道:“那我給你改改?” “別改了?!?/br> 馬騰飛呲著一口白牙:“這可是你親手做的第一條短褲,我得留著當紀念?!?/br> 本來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可是樂語墨看著馬騰飛的模樣,不由有些心酸。 他已經(jīng)十多天沒刮胡子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再加上自己親手編織的干草短褲,看起來是那么落魄。 可他臉上的笑容是那么燦爛。 是他生性樂天,會苦中作樂? 還是為了安慰自己,在強顏歡笑? 樂語墨一直自詡很會看人,但是此刻的她,卻猜不透馬騰飛的笑容里面,到底掩飾了多少壓力。 但她明白,兩個人的壓力,不該馬騰飛一人承擔。 自己是該為他做點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