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以藥對癥
“說吧,有何要事。”沈幽猜唐砂用這般手段把自己騙到這里來,應(yīng)該是有什么非自己不可的事情。 假如沒有,呵呵,那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了。 唐砂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把當初鐵柱給她的藥房遞給了沈幽。 沈幽把自己身上掛著的包袱取下來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自己結(jié)果單子。 看完后的沈幽神色復(fù)雜的盯著唐砂:“你是打算讓我?guī)湍銦捤???/br> “確實?!碧粕包c點頭:“我問過專門的醫(yī)師,他們說雖然這些藥大多都是治療瘟疫的,可是有些藥材都屬性相沖突,理論上是無法制藥的?!?/br> 沈幽關(guān)注的重點當然不在那些抗瘟疫的藥材身上,而是在煉制長生不老藥的藥材上。 聽唐砂這么一說,他才仔細看了起來。 “卻事實如此?!?/br> “難道沒有辦法融合嗎?”唐砂蹙眉,如果這些藥物沒有辦法煉制藥物,那么為什么南山那邊會大量收購? “也不是沒有,大多數(shù)屬性相克的藥不能直接融合在一起,但是假如加上一些中和藥材就不一定了?!?/br> 沈幽頓了頓:“就像這兩味藥,本來相克,可假如加上一些最普通的黃連,就能讓其中和,效果甚佳?!鄙蛴闹钢垙埳系摹暗ど健焙汀半x草”。 “咦,不對呀,你問我這個作甚?你不是想讓我?guī)湍銦捴崎L生不老藥嗎?我先說,我?guī)煾付紱]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夠煉制成功,就別說我了,就算我能,我也不會幫你的。這東西違反自然之道?!?/br> 唐砂:…… “其實我是想請你幫我把這藥單里的缺少的藥補充,并且開好方子,朝廷會請人煉制?!?/br> “朝廷?”這事情怎么又扯到朝廷了。“那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這事只要有些道行的醫(yī)師都能看得出啦?!?/br> 沈幽有些生氣,這是大材小用,殺雞焉用牛刀。 開方子當然不可能是唐砂找沈幽來的目的,這只是順便的事情。 “你想要有點挑戰(zhàn)的?”唐砂挑眉問道。 “現(xiàn)在沒空,我要去給卿政送點東西?!鄙蛴闹苯泳芙^。 “東西你可以讓卿家人幫你送,如果不方便我可以找一個絕對信得過的人幫你送?!逼鋵嵦粕斑@就有點強迫都意思了,可是現(xiàn)在這件事情非沈幽不可。 “你這是容不得我拒絕了?那我要是不呢?”沈幽也上了頭,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唐砂是這樣子的人。 “因為,這件事非你不可,這世上假如你都辦不到,那么可能別人也辦不到。”唐砂首先直接把沈幽捧高。 沈幽一聽,倒是有點飄飄然:“你說吧,說了我再考慮要不要做?!?/br> “我自然不會強求你,可是事關(guān)天下蒼生。你聽說過卿家罪人嗎?”唐砂開口談起。 沈幽回想了一下:“卿家罪人很多,你是指……” “導(dǎo)致藥仙之死的那個罪人?!?/br> “師祖?!”沈幽驚了,那個人他當然知道,師父當初還說,若是有一天遇到那個人了,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藥仙是鬼醫(yī)的師父,藥仙當年為卿家做事,為了繼承師傅的衣缽,鬼醫(yī)也選擇了假如卿家。所以這也是的沈幽和卿政走那么近的緣故。 沈幽認識了卿政很多年,當初正是因為卿政身患隱疾,師父才讓自己多去接觸,如果可以就醫(yī)治好他。 奈何自己醫(yī)術(shù)有限,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病因。自己走后,可能平日里都是李二明在照看卿政到生活。 倒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李二明了。 “是的,那個罪人,現(xiàn)在還活著,并且,他們現(xiàn)在在研制這些藥。”唐砂看了眼藥單,表情嚴肅。 沈幽心里咯噔一下:“他現(xiàn)在在哪?” “就算你知道他在哪,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他身后可是狄越,而且身邊高手如云,他本身怕就是一個絕世高手。加上此人極富智慧,手段高明。怕早就做好了防備措施,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大膽到就呆在皇城周圍。 其實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不要去動他們,這樣還能知道他們的位置,觀察他們的行為。 若是讓他們離去,到時候找不找得到都是個問題。 “不可能什么?”沈幽想聽唐砂還沒說完的話。 唐砂自然不能往下說,轉(zhuǎn)話題道:“秋寒,你能從這些藥反向研制,看看它預(yù)防醫(yī)治的是哪種瘟疫嗎?” 這是個技術(shù)難題,就算實在唐砂以前的那個世界,醫(yī)術(shù)那么發(fā)達到地方,也不一定能夠研究得出來。 唐砂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在為難沈幽。 沈幽也沒想過唐砂會提出這種要求,他此生研制了很多治病救人的藥,對癥下藥。可是還從來沒有對藥求癥的。 況且,瘟疫這種東西,如果沒有試驗品,是很難知道的。除非是根據(jù)藥性,來推測所治的病癥,然后再總結(jié)病癥,查看各種資料,找到最接近這種病癥的瘟疫。 瘟疫多種多樣,有些時候開始藥還能有用,到后來藥的效果會減弱不少。沈幽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緣故。 “我只能說試試?!鄙蛴南?,這還真的是個挑戰(zhàn)。 聽沈幽這么一說,唐砂從自己身前的抽屜里取出了一本筆記。 “這些筆記是我近幾日看著書整理的,還有很多我自己以前聽說過,或者學(xué)過的原理,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幫助。” 唐砂都筆記沈幽可是知道,里面都是些貨真價實的寶貝。想當初自己借的那幾本,看了之后受益匪淺。 也正是因為那樣,才對唐砂高看一眼。 沈幽放下藥單,又接過筆記,直接從中間翻開。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居然還是圖文并茂,這些題很是生動,看起來不是用毛筆畫上去的,線條很細。 可是畫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像一個球,有些又像是一個人皇冠,著實看不懂。 這是唐砂根據(jù)自己當初學(xué)的那些微薄的關(guān)于病毒的知識。還講解了一些病毒的習(xí)性。當然這些都是最常見最普通的。 沈幽看一旁的文字解說:“為何我從未見過?” “他們很小,小到用rou眼完全看不到,這些都是我們村的老者教我的?!碧粕坝职岢隽俗约旱拇遄?,和那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村子里的老者。 沈幽知道,要是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個村子,可能早就聞名于世了,怎么可能就出了一個唐砂。 唐砂可真是一個人讓人細思極恐的人。 “我會把他們看完的?!鄙蛴姆凑F(xiàn)在是抓著這筆記愛不釋手,著了魔一般,和唐砂說話都是盯著它一動不動。 “需要多少時間?”沈幽看著筆記問了句。 “越快越好,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快是多塊?”沈幽又問道。人還是需要一點緊迫感的。 唐砂思索了片刻:“在狄越和西戎發(fā)動戰(zhàn)役之前?!?/br> 沈幽:…… 狄越和西戎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大軍壓境了,北方又節(jié)節(jié)敗退,戰(zhàn)爭隨處即發(fā)呀。 “你說要幫我送藥的,絕對信得過的認識誰?”卿政的藥,自然是不可能交給卿家人的。卿家是個什么樣的家族沈幽是知道的,那些人個個狼子野心,而且對卿政始終是輕視,敵視。 萬一他們對喲藥動了手腳,好吧,卿政可能也不會吃卿家其他人給他的東西,木風(fēng)流那老頭倒也行。 “著藥很重要嗎?”唐砂猶豫了一下問道。 “很重要,救命的藥,我聽沉辛說,你知道卿子廉的病。”沈幽不是問,而是確認。 這樣一說,唐砂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這個藥是用來干什么的了。 同時她心里也清楚,卿政這個病,是治不好的,除非……他能夠強大到把母蠱逼出來,或者讓母蠱能夠受他自己的控制。顯然他現(xiàn)在還辦不到。 這件事情假如交給鐵柱去如何?唐砂暗自否定,鐵柱在皇城事情眾多,走不開。 “卿政現(xiàn)在在哪?”唐砂又問。 “聽說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白俠嶺。”卿家都家族大會上發(fā)生的事情,沈幽有所耳聞。在那之后,卿政就開始統(tǒng)計各方面手下的人,然后統(tǒng)一召集。 現(xiàn)在陳國各地的卿家人都開始朝著白俠嶺的方向而去,只留下了維持信息網(wǎng)最基本的人員。 “我去送吧。”唐砂最后還是決定自己去。她開始不愿意離開皇城是因為害怕自己一走,萬一出了什么事,自己來不及反應(yīng)。 可仔細一想,就算自己知道了,又能做些什么?自己的力量有多么弱小自己知道。相對而言,鐵柱的辦事能力和反應(yīng)速遞,收下的勢力都遠在唐砂之上。 一直以來唐砂做的就是一個消息的傳遞者和牽線人。 在這種亂世之中,顯得多么渺小。可即使這些事情起的作用不會很大,但始終要有人去做。 一個人的力量小沒錯,但每個人都像這樣,愿意盡自己的全力,這股力量就會變得出奇的強大。 沈幽倒是有些吃驚,可也是很滿意。這一去白俠嶺恐怕騎馬也要半月,若是快點倒要不了那么久。 可現(xiàn)在半月的時間耽擱不起。 “行,藥房我待會兒幫你開好,然后我需要一間自己的藥房?!鄙蛴奶岢隽艘?。 “早就為你準備好了?!碧粕凹热话讶苏堖^來了,說明一切早都準備就緒。 沈幽忽然笑了:“你這是打定主意我會留下來呀?!?/br> 唐砂粲然一笑。 之后唐砂帶著沈幽去看了一下自己為他準備的實驗室。 里面很多結(jié)構(gòu)都是唐砂連夜趕制出來的,還專門找了太醫(yī)院的人詢問過。 工人們的效率很高,能工巧匠也多,這些人都是從宮里面借出來的。 短短幾日,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就緒,藥草那些也是十分充足。 這藥房連沈幽見了都都感嘆了一句:“你還真的是誠意滿滿?!?/br> “都是宮里的人做的?!彼幏烤驮谕醺锩?,安保措施不用說,安靜方便。 沈幽咋舌,唐砂居然能使喚的動宮里的人。也對,自己當初救的那個謝川貌似現(xiàn)在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沈幽在藥房熟悉他的工具,要什么有什么,如果想要的東西沒有,直接同外面的人說便是,不一會兒就能給你弄來。 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師父呢?沈幽最終打算告訴,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師父的醫(yī)術(shù)可能在創(chuàng)新上不如自己,但是絕對不差。 要是沉辛在就好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唐砂把沈幽安排妥當,然后找鐵柱談了一下接下來自己的打算。 “放心交給我吧,不會有什么問題?!辫F柱信誓旦旦,這點他還是能保證的。他能坐到這個位置,可不是憑什么關(guān)系運氣。 鐵柱為唐砂找了一匹快馬,然后給了唐砂令牌,說是遇到關(guān)卡,直接出示令牌。 唐砂接過令牌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那天他自己寶貝得不得來了,生怕自己搶了的那塊牌子。 唐砂心中一暖,疊手彎腰道:“多謝?!?/br> “這張令牌還可以調(diào)動陳國各處的暗衛(wèi),我送你的口哨,遇到危險吹響它,有人聽到的暗衛(wèi)自然會去救你。”鐵柱繼續(xù)道。 唐砂也算知道為何鐵柱這么緊張這塊令牌了,若是落到了他人手里,怕是要生事端。 “我記住了,走了?!碧粕罢苏约旱谋嘲?,駕的一聲,策馬而去。 因為現(xiàn)在的馬兒很正規(guī),所以唐砂舍不得沒日沒夜的趕路,自己受得了,馬兒也受不了。 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幾波強盜,直接被唐砂山下五除二干掉了,下手狠辣。 亂世要來啦,連強盜也多了起來。 唐砂在盡量快的情況下,半個月后,來到了傳說中的白俠嶺。 這地方是沈幽在地圖上給她標了出來。沈幽說,自己到了白俠嶺之下,卿政到人自然會立馬發(fā)現(xiàn)。 唐砂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周圍眼線密集,恐怕白俠嶺周圍方圓十里那些人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每日吃了什么都能被知曉。 唐砂才剛到,就見一道紅影飛奔而下。下一刻,那道影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唐砂還坐在馬上,俯視著馬兒正前方幾步之遠的那人。每次看到卿政,唐砂都會被驚艷。 有些人好看,看久了或許就不覺得有多美,有些人卻是百看不厭,更何況唐砂也沒有常常見到卿政,距離所產(chǎn)生的美不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