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奮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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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其實就是放大版的槍,只要把槍的技術吃透,做出后膛炮來并不算太困難,真正困難的是火炮巨大的膛壓還有巨大的后座力所帶來的技術難關。 新縣的鋼料并不算太好,生產(chǎn)出來的鋼材做成的槍也只能保證幾千壽命,一旦過了兩千,槍管就有炸裂的危險,所以不得不隨時生產(chǎn)槍管以便替換原來的槍械,若是放到炮上,前膛的火炮還湊合,若是改成后膛,再拉上膛線,就更加危險了。 在兵工廠里,看著生產(chǎn)出來的前膛火炮,蕭遠一個勁的搖著頭,“雖然咱們的前膛炮射夠快,射程也比別人遠,但是我們并沒有明顯的優(yōu)勢,佛朗機炮使用子母管,射不比咱們慢,只是射程稍有不足罷了?!笔掃h一個勁的搖著頭,手上攤開了十幾張圖紙,這都是一戰(zhàn)時期的后膛炮的圖紙。 “我們可以使用滑膛炮,雖然精準度不足,可以用數(shù)量來彌補,撞擊引信的制造也沒有問題,只要我們的雷汞數(shù)量足夠就行了?!背鄣馈?/br> “這方面不用擔心,無論是水銀還是硝酸,我們都可以自制,那些剛剛接觸化學的學生們已經(jīng)可以制造了,批量供應在幾個月之內(nèi)就能實現(xiàn)!”蕭遠著,臉上終于有了一笑模樣,填鴨式的中學課程教學分成了幾拔,物理、化學全部分開,有興趣學哪個就學哪個,已經(jīng)初顯成績了。 “裝在船上使用,可以不考慮重量,但這后座力……一沒彈簧二沒液壓,光靠你帶,解決不了問題!”楚雄又撓起了頭,讓他指導制造炮是沒有問題的,可真正的問題他卻又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他熟知的只是現(xiàn)代軍工。 如果后座力的問題不解決,全靠船體來承擔的話,這個時代的木船根本就無法承受幾十門火炮開火的巨大后座力,非把木船震成木片漂流在海上不可。 “這個也簡單,把炮位加固,然后用一整塊的鐵板平鋪分散后座力,在鐵板上再裝上我們的金屬滑道,把斜向的力轉(zhuǎn)成向后的力,讓火炮整個向后滑動來卸去后座力,這樣,你來解決火炮的問題,我來解決炮座的問題!”蕭遠道。 “沒問題,我們開始動手吧!”楚雄了頭。 蕭遠放手了行政方面的管理,由于各部門已經(jīng)劃清了責任的劃分,司法系統(tǒng)的獨立監(jiān)視,再加上官員的高薪,使得蕭遠現(xiàn)在需要親自去cao心的事情已經(jīng)很少了,完全可以在休息的時候處理一些下面無法解決的事情。 滑膛炮的制造并不難,碩大的炮管將內(nèi)膛清理光滑,車床與土法同時上陣,先用膛刀將火炮的內(nèi)膛打磨光滑一些,然后再將炮管放到一個不停震動的大砂箱當中,箱子里全部都是極細極細的海砂,在不斷的震動當中,三天之后就可以取出,炮管光滑如鏡,這種土海打磨甚至比得上高精度的精控車床。 楚雄真正要解決的是后膛裝彈與的問題,大號的子彈的制做還有射裝置。 而蕭遠直接就跑到了造船廠,一船兩千噸級巡洋艦已經(jīng)開始做收尾的桅桿處理工作,再有五天這艘大船就可以從這個巨大的干船塢當中出海,交付海軍使用了。 這種事交給那些熟練的工匠們做就可以了,蕭遠直接扯了張飛這個造船的大行家,在預留的炮位上研究了起來。 “這炮位之下,一定要再次加固!”蕭遠道。 “沒有問題,我們有的是木料?!?/br> “要用鐵的,去鋼鐵廠訂購一些方鋼用來加固,怎么加固我不管,反正要讓我滿意!”蕭遠道。 “嗯……行,沒問題!”張飛只是想了想就重重的頭,這難不倒一名造船大專家。 “這個炮位不要動,不要加裝任何東西,我還有用!”蕭遠道。 “成!”張飛毫不猶豫的頭。 把炮位的加固扔給了張飛,蕭遠又跑到了鋼鐵廠,正趕上一爐鋼水從這個地條鋼級別的爐里翻滾而出,火星迸射,水汽翻涌,一個個的大鋼錠出爐了,甚至可以直接用模子將這些鋼水做成需要的形狀,比如飛輪車所使用的鋼軌,都是這種鋼料直接做成的,質(zhì)量甚至比不上現(xiàn)代的普通鋼料,但是卻也很耐用了。 若是需要再次使用的話,還需要那個巨大的沖錘在畜力的拉動下煅打才行。 “蕭大人!”看到蕭遠來了,鋼鐵廠的資深老鐵匠王旬迎了上來,老鐵匠王旬是最早那一批被蕭遠解救出來的奴隸當中的一個,與王老八的關系相當?shù)牟诲e,打鐵的技術也是相當?shù)木?,只不過自從蕭遠建起了這座鐵廠以后,他這一身的打鐵功夫可就落下來,甚至他精心打制的武器,還比不上一把普通的切紙刀改成的長刀。 “王老,最近可好?”蕭遠拱了拱手。 “好!好,挺好的,就是鄭家那幫孫子總往這里頭鉆讓人受不了,我已經(jīng)讓人趕出去過好幾次了!”王旬捏著被火星燙得亂七八糟的胡子道。 “放心吧,很快我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蕭遠笑著道。 “當然,咱都相信蕭大人能帶著咱過上好日子,是不是臭子們?”王旬扭頭吼道。 “是!”那些正在工作的老老少少一起高呼道,手上的活卻不停,只是一個勁的朝著蕭遠傻樂,但是蕭遠能感受到他們自內(nèi)心的尊重,還有信任,這一切,都是沉甸甸的,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 “行,咱廢話少,王老,我需要一塊鋼板,至少也要三米乘三米那么大才行,要韌性好,彈性足的那種!”蕭遠道。 “沒問題,咱這就給你打制。”王旬了頭,招呼了兩個棒伙子,抬起了一塊碩大的鋼錠,放到車子上一直推到了隔間的一個加工車間,在進入這個車間的時候,不得不在耳朵上扣上一個大大的耳塞子,里頭叮叮當當?shù)那么蚵暡唤^于耳,哪怕是扣上耳塞子,仍然震得皮膚顫抖。 到了一個無人值守的大沖錘下,換上碩大的沖錘,底下的鐵砧子也換上了更大的,大鋼錠扔到了旁邊的焦爐里烘燒了起來,明朝,已經(jīng)開始大量的使用焦爐來煉鋼了。 燒紅的鋼錠在鐵砧上,被巨大的沖錘不停的敲打著,從一個梯形的鋼錠,變成了一塊厚厚的鐵餅,還在不斷的變成寬寬的鋼板,這種硬質(zhì)的彈性鋼板,根本就不能使用壓板機進行壓制,它太硬了,那種鋼柱做成的壓板機,只能壓制一些銅或是鉛之類的軟質(zhì)金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