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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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每次見盈,她戀慕的眼光,牽她手時,她羞紅的臉,每次分別時她依依不舍的樣子,馮德心里越發(fā)熱切了。自己和盈還是有緣分的。 要去見心上人,自然要收拾得齊整些。馮德將幾件外袍都拿出來,一一比量,心下都不太滿意。這些袍子都太簡素了,與臨淄士子們的沒法比,但隨即馮德又想,臨淄少年浮華,盈出自燕,或許就更喜歡自己這簡素的呢? 陶子山敲門走進來,跟馮德借他那卷講黃老之學的書。馮德走去拿給他,陶子山道了謝,拿著走了。 估摸著時候,馮德早早地出了門。府內(nèi)有專門給門客們準備的車馬,但用車便要用御者,去見燕國使者,自然還是不讓相邦府的人知道為好,他一個文士,又不會騎馬,故而只能步行前往。 午后,相邦田向從齊侯宮中出來剛回到家,門客陶子山便來求見。 田向讓他進來。 陶子山來稟報過兩次那個新門客的事,一次說他似乎格外關注燕國使者,特別是太子太傅俞嬴,一次說他去了諸侯館燕質(zhì)子府外。為了這個馮德,田向還將身邊一個叫荼的侍從撥給了陶子山。 陶子山道:“山覺得,今日馮德有些特別。頭午有個男子來找他,他說是從趙一同來齊的故人。見完人回來,他喜形于色,卻又盡力掩蓋。他又說午后與這些友人相約去申池游玩,盡心打扮了一番后,早早就出了門,沒坐府里的車子。” 田向微微皺眉,去申池,還“盡心打扮了一番”…… “山已經(jīng)讓荼跟上了。他去見了什么人,等荼回來,也就知道了?!碧兆由接值馈?/br> 田向點頭。陶子山見田向沒有再要吩咐的,便退了下去。 田向拿起要批閱的簡冊,看了片刻,又放下。 田向抿抿嘴,站起,對外面的侍從道:“備車?!?/br> 門客王漁恰走到門口:“主君才回來,又要出門?” 田向點頭:“嗯,去城西澠水,看看哪里適合修建賢者學宮。” “漁隨主君一同去吧?”王漁問。 “不必。先生留在家里吧?!?/br> 說著,田向便大步走了。 田向的車子剛到申池旁,便聽到竹林中有嘈雜人聲。 順著竹林小徑走過去,只見十幾個人圍在一起。田向帶著侍從走近。 一個士人模樣的手里拿著一張帛書,搖頭嘆息:“真是可憫可嘆!這個燕國士人聽說招賢令,遠來投奔,哪想到會如此……” 士人腳下地上,橫躺著馮德,已經(jīng)死了。旁邊樹干上,他的腰帶還打著結(jié)掛在上面。 那士人接著道:“此人頗具才情,被招為相府門客,但終因不是齊人,為相邦猜忌,不得一展其才。國別當真這么重要嗎?既如此,那招賢令上又何必說要招納天下之賢者呢?我雖是齊人,卻也為此不平。聽說相邦在朝中整頓吏治,我還只道他是個有管晏之才的賢相,唉……” 另一個士人接過那份帛書,展開來看:“只看這言辭,便知道這位老兄才具秀拔,可惜了。怎么就想不開尋了這短見呢?還是心中……” 剛說半截兒,這士人發(fā)現(xiàn)了田向等,雖不認得他,但見其氣勢和身后侍從,便知是朝中權貴,不敢再說什么。 侍從分開人群,將那份帛書取過來,交給田向。 田向展開來看,上面用古拙的燕書寫了投奔來齊的滿腔熱忱,治國理民的志向抱負,又寫了不得一展其才的抑郁苦悶,自絕以警醒世人的悲憤義氣,有比有興,頓挫激憤。適才那士子說“才具秀拔”,可不是才具秀拔嗎?這哪里是一封自絕書,分明是討伐自己的一篇檄文! 有侍從在不遠處找到了跟著馮德的侍從荼,他倒是還活著,只是讓人打暈了。 田向的侍從長黎是個精明人,問那兩個先前說話的士人:“適才是誰先發(fā)現(xiàn)這里有人吊死的?” 兩人四顧,那個自稱是齊人的道:“沒注意,那兩個君子好像走了……” 田向?qū)璧溃骸安槐貑柫?,給他收尸吧?!闭f著轉(zhuǎn)身往林外走。 黎快走兩步,來到田向身邊,輕聲請示:“要告誡那些人禁言此事嗎?” “防民之口是防不住的。罷了?!碧锵虻氐?。 俞嬴在自己院中散步納涼時,鷹等四人回來覆命。 鷹稟報說確實有一個人跟著馮德,看起來身手不錯的樣子,被他們趁其不備打暈了,扔在林中。鷹等撤離的時候,還看到了相邦田向的車子。 俞嬴“呵”一聲,他竟然親自去,這還真是有些讓人意外。又略問了幾句,俞嬴便與他們道辛苦,鷹等退下。 過了一會兒,令翊走進俞嬴的院子。 “我還只當先生真會去見這個人呢?!绷铖吹溃半y道這個人就是——” 俞嬴沒再欺瞞,點頭道:“就是那個上巳日與我共游桃花渡的?!?/br> “本來我以為這個人是先生編出來讓我死心的?!绷铖吹?。 他將話說得這樣明白,俞嬴也不好再裝糊涂,推心置腹地道:“長羽,我不是你想的那種有情有義的人。你看,這個人因為與我失約,我就將他殺了。我之心黑手辣、不擇手段,不亞于田原、田向等。我們這種人,早已沒有真心。你不要錯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