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意亂情迷中,駱其清忽然聽見走廊里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br> 他們回來了! 可周棘似乎有意惡趣味,這時候竟還在不輕不重地吮咬他的耳垂。 “你停下...!” 所有感官都在緊張中被成倍放大,腳步聲愈發(fā)靠近門口,駱其清不知從哪來了力氣,登時使出渾身解數(shù)推開周棘,然后閃電般地直起腰,把兩人距離拉開至少一米。 他頭一回知道自己的柔韌度原來這么好。 結(jié)果還不等他拿手機出來偽裝,門就已經(jīng)被從外面推開。 “哐啷——” 打頭的唐明海提著兩個餐盒大步流星進來,邊走邊喊:“清哥!周棘!給你們帶飯回來了!” 結(jié)果推門就看見駱其清干愣愣地站著,感覺眼神里還帶了點...凌亂 唐明海不解問:“清哥,你杵這干啥呢” “呃...”駱其清大腦高速運轉(zhuǎn),倏忽間靈光一閃,有模有樣地抻了抻腿,“剛才坐久了,站起來活動一下?!?/br> 不曾想還沒慶幸自己反應(yīng)快,跟上來的直腸子二號段譽又接著說:“你臉咋這么紅?” “......” 他現(xiàn)在很想把這兩個家伙的嘴給粘上。 “沒有吧?”駱其清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發(fā)燙的臉,堅決把裝蒜貫徹到底,一本正經(jīng)在那瞎掰,“那估計是被悶的。” 好在他們沒再看出什么別的異樣,拎著食盒就朝旁邊的桌子走去。 駱其清松了口氣,然后一轉(zhuǎn)身就看見始作俑者正靠著枕頭,被子半搭在身上,再視線相撞的那一刻,還沖自己露出食髓知味的笑意。 臉更燙了。 不知道為什么,駱其清總覺得現(xiàn)在有些口干舌燥,他想起自己之前開了瓶水就放在床頭柜上。 于是他走過去,一把撈過柜子上的水瓶,開蓋就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整個人頓時就舒坦不少。 結(jié)果還沒把水瓶放回原委,床上的人忽然輕飄飄來了句:“你喝這瓶是我的。” 駱其清:? 說完,周棘又沖另一邊的床頭柜揚了揚下巴:“你的在那?!?/br> “......” 你特么故意的吧?。。?/br> 要不是看在周棘已經(jīng)傷殘的份上,駱其清現(xiàn)在保準(zhǔn)要把這人給揍一頓。 剛好這時候郝宥凡在后頭喊他。 這人手里拿著萬年不變的鋁罐可樂,駱其清一直都覺得,這人如果把買可樂的錢都拿去入股,估計已經(jīng)能在可樂公司占有一席之地。 等他過去,郝宥凡滿臉八卦地問:“怎么樣?你們和好了對吧?” 聞言,駱其清臉上忽地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還是嗯了一聲,承認(rèn)了。 對郝宥凡沒有什么可隱瞞的。 他把手伸進口袋,摸索到周棘給他的那枚戒指,用指腹細細摩挲。 郝宥凡滿意地點頭,暗道有我這個僚機真是你倆的福氣。 然而就在目光掃過駱其清的臉時,他一拍腦袋:“靠...忘記你倆和好就要開始虐狗了。” 駱其清忽地怔愣,莫名聯(lián)想到他們剛才沒做完的事情。 “我們還什么都沒干...” 結(jié)果話沒說完就被郝宥凡毫不留情打斷:“哥們,你嘴角都破了?!?/br> “......?” 他一碰嘴角,還真有點疼。 草! 剛剛應(yīng)該也咬周棘一口的。 駱其清腦子里最先蹦出這個想法。 這里是和賽事方簽署合作的醫(yī)院,在賽場上出了嚴(yán)重事故就會立刻被轉(zhuǎn)送到這里救治,但照周棘現(xiàn)在這種情況,醫(yī)生的建議是回去修養(yǎng)。 所以他只在這呆一晚上,觀察確認(rèn)沒其他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大伙還十分細心地想到周棘走路不方便,所以在去接他出院的路上還順便集資買了個拐。 一開始周棘表示拒絕,他嫌棄用這倆東西走路有點傻。 哪知道他下床跳了兩步后發(fā)現(xiàn)這樣更傻逼。 最后只能不情不愿地拄上了拐。 然后旁邊看熱鬧的幾個人仗著這會周棘打不到他們,敞開懷在那笑。 駱其清被這氛圍渲染,最后也跟著彎起眼角。 哪知道周棘見狀卻是勾唇,俯下身,在駱其清耳邊輕聲說: “再笑親你了?!?/br> “......” - 經(jīng)過幾輪的專家會診后,他們最終嚴(yán)謹(jǐn)?shù)氐贸鼋Y(jié)論,周棘在第六站開賽前沒辦法恢復(fù)。 這就意味著這場分站賽需要換人參加。 按照鄧有為申報上去的替補名單,第一順位應(yīng)該是岑杰。 但經(jīng)過上次的耐力賽之后,他們一致認(rèn)為駱其清的水平也許要更高。 在賽場上,永遠是能者優(yōu)先。 “清哥,要不這回你上吧...?” 還沒等鄧有為來作中間協(xié)調(diào),岑杰就已經(jīng)在吃飯的時候自發(fā)問了駱其清。 身為承陽車隊年齡最小的賽車手,他雖然也要強,卻一直都是以集體利益為重。 所以他并不介意把機會給更有機會為車隊拿下榮譽的人。 可駱其清聽完卻是搖頭:“還是你去吧,我發(fā)揮其實不太穩(wěn)定的?!?/br> 但岑杰只覺得他是在謙虛,所以又勸說了一會,不過駱其清卻始終堅持最開始的想法。 在目送岑杰回到位置上后,駱其清聽見旁邊的周棘問:“為什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