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本想著悄悄探個頭看一眼滿足好奇心,哪知道脖子還沒伸,就已經(jīng)瞄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的周棘。 駱其清:“......”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太對。 他怎么總會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跟周棘偶遇呢。 沉默了幾秒,沙發(fā)上那家伙還保持著原姿勢沒動,眼睫卻是往上一掀,在看清門口的人是駱其清后,就關(guān)了手機站起來。 “你在這干嘛?”駱其清不解地問。 大半夜不在上面睡覺,是覺得一樓網(wǎng)速更快嗎。 周棘斬釘截鐵:“鍛煉?!?/br> 駱其清:“......” 他默默看了眼里面種類寥寥無幾的器材。 那排跑步機連電都沒開,別告訴我你大半夜特意下來是為了舉那五十公斤杠鈴。 你明天是去開車又不是扛車跑。 當(dāng)然,這些話駱其清只敢在心里偷偷說。 “那沒什么事...” 他想說沒什么事他就先上樓了,澡還沒洗呢。 誰知道這時候周棘居然接著反問:“你今天怎么沒跟隊里一塊吃飯?!?/br> “啊...?”駱其清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下才趕緊回說:“我練車去了?!?/br> 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 周棘眼神輕飄飄掃過他那張純良無害的臉。 最后只是哦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么。 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信了,駱其清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氣。 關(guān)了健身房的燈,兩人一起往電梯的方向走。 路的盡頭是一塊落地窗,看上面的水珠還在接二連三下落,就知道外頭依然在飄著雨。 “剛才淋雨了嗎?”周棘忽然問。 “我有傘...哎我傘呢?!” 駱其清發(fā)現(xiàn)自己兩手空空,趕緊又撒開腿跑回健身房。 結(jié)果過了半分鐘他又空著手奔回來,喘著氣:“忘記了,我放門口了?!?/br> 周棘:“......” 這個時間的電梯都在一樓待命,不用等就能直接坐上。 周棘按了樓層,然后把剛沒說完的話又接著道:“明天早上應(yīng)該也會下雨?!?/br> 駱其清還在順氣,就只是一個勁點頭。 他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歐洲的賽道上,濕地一直都比干地更加常見。 但這對國內(nèi)車手來說,的確是有點挑戰(zhàn)性。 “你緊張嗎?” 所以等氣緩過來之后,駱其清就鬼使神差蹦出這句話。 不過他覺得這問題有點傻逼。 人家參加過那么多比賽,不就是個下雨的耐力賽,又有什么好緊張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見周棘面不改色說:“有點?!?/br> 駱其清:“......” 電梯門打開了。 整個走廊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各自的屋里休息。 這回周棘剛好就住在他隔壁。 走到門口的時候,駱其清轉(zhuǎn)頭看他:“那...我回去了?” 說完他就準備去輸密碼。 “等等。” 駱其清不明所以地回頭,以為周棘還有什么比賽事情要說。 結(jié)果這人只是把電梯里的話繼續(xù): “那我緊張怎么辦?” “......?” 沒等駱其清品出他這話是想表達什么意思,瞳孔中就見周棘忽然上前一步,然后朝自己伸手,往他的方向一帶。 “喂...!” 駱其清一個沒站穩(wěn),猝不及防向前跌過去。 然后... 正正好好,扣進了周棘懷里。 我。 靠。 一陣電流從尾椎骨竄上來,駱其清大腦頓時感覺全身都被麻痹了,而且一吸氣,整個鼻腔里就迅速充斥著周棘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道。 這人絕對已經(jīng)洗了澡。 到底是什么沐浴露這么香? 不對,現(xiàn)在這是重點嗎!??!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周棘傾下了身,把頭輕輕貼在他肩上。 ?。。。?! 要命了。 駱其清的大腦此刻就如同電視機里令人頭暈?zāi)垦5难┗ㄆ粒邮詹坏饺魏涡盘枴?/br> 所以,他不知道的是。 自己在被擁進懷中的那個瞬間,其實就已經(jīng)下意識回抱住了對方。 雨勢還在變大。 或許永遠也沒有人會知道。在世界汽車耐力錦標(biāo)賽的當(dāng)天凌晨,有兩個即將一起上場的賽車手,正在酒店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無聲相擁。 這個擁抱只持續(xù)了五六秒,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就在駱其清快把自己憋死的時候,周棘才終于松開了他。 “現(xiàn)在好多了?!?/br> 肇事者得逞似地勾起唇角,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然后轉(zhuǎn)身就去開了房門。 “晚安?!?/br> 而當(dāng)事人依然怔愣站在原地,一時半會還有些緩不過來。 可他還是憑借僅存的清醒,惡狠狠地朝周棘瞪了一眼。 晚安個屁。 他今晚絕對要失眠了。 第48章 似曾相識 斯帕六小時耐力賽在暴雨中開場。 承陽車隊在七點半就已經(jīng)到達了p房, 因為地面上已經(jīng)有些積水,他們要趕緊把放在外面的大型部件全部推回屋里。 各色雨衣在雨幕中來回穿行,整個場面混作一團。 鄧有為看了眼手表, 抬頭望天:“照這樣下去,估計要推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