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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簌望著手上的兩本練習(xí)冊犯了難,看著都還可以,要哪一本呢? 裴賜看見她犯難的樣子,走過來接過翻了翻。 “這本吧,你左手這本偏基礎(chǔ),更適合基本功不扎實的人,這本偏技巧性問題比較多,更適合你,要不兩本都買?” 時簌翻了個白眼,練習(xí)題買一本就夠了,對于高中的學(xué)生來說,一本作業(yè)就是一座大山,她又不是愚公,好端端搬兩座山回家干嘛? 書店里有一個首飾柜臺,時簌路過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一個項鏈,那是一條莫比烏斯環(huán)款式的項鏈,曲面上可以定制圖案。柜員看她駐足,立刻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說這是國外小眾設(shè)計師的品牌,很受年輕消費者的喜愛,價格適中,送戀人送朋友都合適的。 時簌確實想買來送給裴賜,但又糾結(jié),四位數(shù)的價格,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很有負(fù)擔(dān)了,但是要給裴賜,估計還不夠檔次。 時簌張望了一下,裴賜去給她買奶茶去了,還沒回來。 時簌看了一下自己的存款,這還是以前寒暑假打工掙的,上學(xué)的學(xué)費和伙食費有獎學(xué)金和學(xué)校補貼,她自己倒是沒什么花錢的地方,而且…… 買!時簌就這么去說服了自己,扭頭就走了。 買本書送給裴賜好了! 裴賜提著奶茶回來的時候,時簌已經(jīng)結(jié)完賬在門口等著他了。 “等久了嗎?”奶茶店在做什么聯(lián)名活動,排了長隊。 “沒有,我也剛買好?!?/br> 裴賜將奶茶遞給時簌,想要接過她手上的袋子,時簌卻把另一個紙袋遞給了他,“裴賜,這個送你。” 裴賜疑惑地打開一看,是本《小王子》。 “為什么送我這個?” “我辦了會員,店員說積分夠了可以換購,我就買了這本給你。”時簌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他的臉色,“你喜歡嗎?” “喜歡!”裴賜很大聲的回道,臉上都要笑出褶子了,明明是換購的東西,看起來比金子還要珍貴。這是時簌特意送他的,他恨不得立刻回家供起來。 裴賜立刻把袋子緊緊握在手上,生怕有人搶了去。 “那我們回去吧?!睍r簌喝了幾口奶茶,手往自己的挎包上摸了摸。 巧合的是,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遇上迎面走來的蕭山訴兄妹倆,而且這次還是蕭山訴先打的招呼。 “時簌?!?/br> 裴賜比時簌先聞聲識人,一抬眼就看到剛剛在餐廳看見的那兩個人,臉色霎時就沉了。 蕭山語也是有些驚訝地看著哥哥,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哥哥主動跟人打招呼。 蕭山語一見到時簌就感覺特別親切,雖然時簌氣質(zhì)看起來挺冷淡的,但是蕭山語對她很有好感,而且比起他旁邊那個冷著一張臉,生人勿進的男生,時簌更顯得慈祥可親。 也不知道這漂亮jiejie怎么一點也不怕他,雖然人長得很帥,但是感覺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的。 “時簌,那個……”蕭山訴走上前來,欲言又止的看了旁邊的裴賜一眼。 時簌看到他的眼神立刻明白了,“我們到旁邊說,裴賜你等一下。”說完也不顧裴賜什么反應(yīng),就和蕭山訴走到一邊。 裴賜一下就攥緊了拳頭,心中煩躁感又來了,這是要說什么,還要避開他,時簌不是說只是初中同學(xué)嗎?什么初中同學(xué)這么親近。 “時簌,上次的事謝謝你,山語她確實有被欺負(fù),不過是她幫霸凌的人出頭,被那個幾個霸凌的女生給一塊打了,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學(xué)校,學(xué)校說會處理那幾個霸凌學(xué)生,但我還是不放心,打算給山語轉(zhuǎn)學(xué)了。” “山語不是初三了,這會轉(zhuǎn)學(xué)會不會影響她?”時簌看了一眼蕭山語。 “你怎么知道……哦,對,網(wǎng)上有消息的?!笔捝皆V也挺頭疼,那幾個女生在信德霸凌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學(xué)校要處理早就處理了,只是最近在網(wǎng)上越鬧越大,才懲治了一下。這樣蕭山訴也不放心,還是轉(zhuǎn)學(xué)來得好,不然萬一山語又被欺負(fù)了自己也不知道。 “我就是想謝謝你,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還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彼綍r真沒功夫注意。 “沒什么,我也就是剛好知道就問了你一句,你meimei沒事是最好的?!?/br> “看你們兄妹倆狀態(tài)都挺好的,那就行了。今天大豐收啊?!睍r簌換了輕松語氣,看了一眼蕭山訴手上提著的袋子,更多了,不過這會兒好像都是男裝。 蕭山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難得帶她出來一次,索性多買一點。” “那你可要小心錢包了,女孩子買起東西來可是很恐怖的。”時簌調(diào)侃了一句,惹得兩個人都微微發(fā)笑。 裴賜看著兩個人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手中的紙袋被攥得吱吱作響,臉色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感受到身旁的寒意,蕭山語又默默退了一步。太嚇人了,一直盯著那個jiejie看,像要吃人一樣。 “時簌,我們該走了?!迸豳n終于是忍不下去了,喊了一聲。 “那不妨礙你了,再見,對了,我們加個聯(lián)絡(luò)方式吧,反正都在榆陽,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梢月?lián)系我。” “好。”時簌拿出手機讓蕭山訴加了自己。她本來交往的人就不多,初中的同學(xué)都是畢業(yè)就斷了聯(lián)系。 時簌都還沒來及說再見,就被沖過來的裴賜一把拉走了。 “哎,裴賜……” 蕭山語走了過來,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氣?!案绺纾莻€jiejie你跟她很熟嗎?” “那是我初中同學(xué),叫時簌,信德霸凌的事還是她提醒我的,不然……”說到這蕭山訴又睨了蕭山語一眼,“這么大的事你居然還瞞著,要不是我找去學(xué)校還不知道。” “我知道錯了,你別再罵我了。”蕭山語委屈的貼著蕭山訴,蹭了蹭腦袋。 蕭山訴無奈把她抱進懷里,“山語,我只有你了,你可不能這么嚇我?!?/br> “哥,我會聽話的?!笔捝秸Z乖乖答道。“我們再去給你買雙鞋吧,你下個月就要去參加CMO了,到時候只穿一雙鞋怎么行。” 上次蕭山語給他洗衣服的時候從口袋里發(fā)現(xiàn)一個戒指,蕭山訴根本沒印象,回野滋一問,才知道那是客人丟的,還是傳家戒指,意義重大。蕭山訴還回去后客人特意感謝了他,還封了一個大紅包給他,盡管蕭山訴一再推辭還是被強按著收下了。 正好蕭山訴的獎學(xué)金也發(fā)下來了,索性今天就帶著蕭山語來購物了。 而另一邊的時簌和裴賜就沒這么溫情了。 裴賜身高腿長的,一步頂時簌兩步,時簌被他牽著,他又走得急,弄得時簌只能不斷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裴賜!”時簌實在喘得有些厲害,怎么都不肯走了。裴賜把她拉到了商場的側(cè)門,這里偏僻沒什么人進出。 “你到底在生什么氣???”時簌活動了下被他拽疼的手腕。 裴賜郁悶地撇過頭,只聽嘶啦一身,裴賜手上的紙袋徹底裂開,因為剛才一通暴走,裴賜根本沒注意到紙袋被他扯變形了。 裴賜眼疾手快地將《小王子》撈了起來,眼角微微發(fā)紅。 時簌也不理他,自己掏出手機打車,可是人太多了,又是商場附近,根本打不到。 時簌鎖了手機,朝裴賜走了過去。 “裴賜,我們坐公交回去吧,打不到車?!惫囍坏绞⑷A的小區(qū)門口,但現(xiàn)在也沒辦法了。 “裴賜,你再不說話我自己走嘍?!睍r簌也不慣著他,扭頭離開。 身后馬上傳來了腳步聲,時簌強忍著笑意,隨后就感到手背被碰了碰。 裴賜委屈巴巴的聲音響起,“你們聊什么聊這么開心?” 時簌這才將他們聊的事說出來,“事情就是這樣,我提醒了他,所以他來謝謝我,我也是擔(dān)心他meimei。” 聽完時簌的解釋,裴賜冷凍的表情才終于松了一點。 時簌一邊在包里翻找著硬幣,一邊跟裴賜說道:“我這里有零錢,待會我?guī)湍阃稁啪秃昧耍覀冏绞⑷A門口下,然后走路過去?!?/br> 公交車反而人不是很多,時簌和裴賜坐在后排。 時簌見裴賜一直抱著書,就說道:“把書給我吧,我先幫你裝著,你一直拿著不累嗎?” 裴賜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書給了時簌,還說了一句,“待會記得還給我?!?/br> 裴賜的謹(jǐn)慎態(tài)度把時簌逗樂了,裴賜一看時簌又笑了,心里郁結(jié)的氣也徹底散開。 ——但是天公不作美,快到盛華的時候,天色一沉,就開始下雨了。瓢潑大雨噼里啪啦拍打在窗戶上,聽得人膽戰(zhàn)心驚的。 “這下怎么辦啊?”時簌一臉愁容,她和裴賜都沒帶傘,這回到家不得淋成落湯雞。 裴賜也皺著眉看了外面的天氣一眼,一時也沒了辦法。 車子很快就到站了,時簌他們下了車,但也是困在站臺走不了。時簌看了看腳邊已經(jīng)開始匯聚的雨水,眉心緊皺,褲腿已經(jīng)被完全打濕了。 裴賜突然說道:“我去問問看保安亭有沒有傘?”時簌來不及攔他,就看見他已經(jīng)沖進了雨里,消失在雨幕之中。 過了幾分鐘裴賜才跑回來,兩手空空?!氨0舱f他那的傘被借走了?!?/br> 時簌心疼地幫他擦拭頭上的雨水,“只能等等了,待會雨小了再走?!?/br> 可是兩個人等了半小時,雨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裴賜想了一下后說道:“要不先去我家吧,我們跑快一點,應(yīng)該不會淋得太濕?!?/br> 站臺很小,大風(fēng)把雨水都吹了進來。時簌跺了跺腳,鞋子已經(jīng)有些進水了。 “那好吧?!币仓荒苓@樣了。 裴賜將外套脫了下來,靠近時簌,將外套罩在兩人頭上。 裴賜莫名看了時簌手中的袋子一眼,囑咐她道:“袋子捆緊,不然里面就淋濕了。” 時簌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按照裴賜說的把袋子扎緊。 “我數(shù)一二三,然后我們一起跑?!迸豳n探頭看了看雨勢,確定了道路。 “準(zhǔn)備!一、二、三!”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兩人同時邁開了腳步。 兩人同頻率的跑著,因為奔跑,時簌的手臂時不時的就與裴賜的胸膛相撞,腳步在水潭濺起一朵朵水花,啪嗒,啪嗒。一時根本分不清是他們的腳步聲還是雨水打在外套上的聲音。 時簌心里頓時生出一種別樣的心悸感,她向裴賜看去。 裴賜專注地直視前方,因為跑步震動落下的水珠順著他下頜滑落,從側(cè)面更是凸出骨相的優(yōu)越。雨點從裴賜的方向打過來,他就往時簌這邊側(cè)著身子擋住。 裴賜兩只手舉過頭頂,為她撐起一方避雨天地,外面淋漓的大雨在那一刻都失去了聲音,外套上滿是他的味道,專屬于裴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