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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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糾正著自己先畫人物互動再填充背景的習慣,在已經(jīng)明確好的分鏡草稿的基礎(chǔ)上趙淑柔描繪出場景再借助輔助參考線勾勒人物。 很奇妙。 似乎是因為提升了對畫面準確性的要求,她旁觀般的視角越發(fā)抽離,似乎懸在空中靜默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作為球隊經(jīng)理的林綺對照著記錄簿上的成績一一錄入電腦,教練盯著筆記本的屏幕長吁短嘆。 生完氣,哨聲尖銳又急促:“不準休息,再做十組蛙跳,就這個成績你們怎么好意思休息啊?!?/br> 哀鴻遍野。 本來想要抗爭一下,躺在塑膠跑道上的李巖扭頭的一瞬間看到了學姐的腿。 短褲到大腿,裸露出來的雙腿修長、潔白,陽光跟陰影在皮膚上打出斑駁的明暗,陽光下的部份隱約能看見皮膚下幽藍的血管,腳尖踮著撐起交迭收在塑膠的深藍色座椅下面。 同樣是體育專業(yè)的女生,肢體柔軟得不可思議,在休息室的蓮蓬頭下低頭看到的似乎也是這樣繃著踮腳彌補身高差異的畫面。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錯覺,感覺身邊人要抱怨的聲音都輕了許多。 不確定其他人是否也在看學姐的腿,李巖咬牙站起來,手背在腰后繼續(xù)蛙跳。 哨聲催促著連續(xù)響起。 躺在跑道上的男生認命地跟著起身繼續(xù)訓(xùn)練。 小腿酸脹得幾乎要爆炸了,李巖跳完最后一下,強撐著立刻倒在地上的沖動往里走了幾步躺在草地里。 汗水滴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痛,他皺著眉撩起衣擺去擦。 能聽到耳邊陸續(xù)聽到身體沉重倒下的聲音,是跳完的隊友一個個躺下休息。 嘴上恨鐵不成鋼地說著這屆能力實在不好,但看著躺得七到八歪的人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按了十分鐘的倒計時,教練低頭研究數(shù)據(jù)。 笑起來跟嘴硬心軟的教練開幾句玩笑,林琦拖著露營車去終點的草坪給他們送水。 腳尖挨個踢了踢人,帶了水杯的她就把對應(yīng)的水杯遞過去、沒有的就遞礦泉水,當車里只剩下李巖灰色水杯的時候,目之所及卻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身影。 “在這?!?/br> 回過頭,男生似乎去草率地沖過頭跟臉,粗硬的短發(fā)濕漉卻倔強地立著,衣服被草率地塞進褲兜,大片的水珠從臉頰滑到胸膛跟小腹,因為喘息身上的肌rou劇烈起伏,很快沒入運動短褲內(nèi),右邊的眼睛卻紅通通的。 把水杯遞給他,男生擰開水杯、仰起頭,用飲用水沖眼睛。 還因為這個人死活不肯射硬拖到休息室被保潔員敲了好幾次門才結(jié)束而有些不高興,林琦板著臉問:“怎么了?” “好像有東西進去了,蜇得眼睛痛?!?/br> 半信半疑地看一眼,她還是心軟了:“走吧,去洗手間,我洗個手幫你看看?!?/br> 一前一后地走到洗手間,手指下的皮膚guntang又光滑,她努力把專注在解決問題上,用棉簽撐開眼皮檢查了一下。 沒有看到異物,但還是輕輕吹了一口氣。 喉頭聳動幾下,半蹲下來的李巖問:“訓(xùn)練指標怎么樣,可以抱嗎?” 難怪這次訓(xùn)練這么拼。 林琦把棉簽扔掉,因為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隨口說的日常訓(xùn)練達標擁抱、銅牌接吻、銀牌zuoai、金牌就答應(yīng)在一起的話記得這么牢而微微詫異。 這個高度剛剛好,于是她快速抱了他一下然后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 “???指標好到可以接吻的程度嗎!” “沒有啦,”轉(zhuǎn)身往外走,忍著笑用手指去撓了撓他要牽自己的手心,“是獎勵,到此為止了哦。” 紅著臉卻克制地控制自己不再去牽學姐的手,李巖嘟囔:“學姐真是嚴格?!?/br> 分鏡已經(jīng)截取好了關(guān)鍵的24張畫面,并且完成了一部分,剩余的畫面在完成回憶般的旁觀后緩慢補充。 畫完三張,感受到小腹明顯的疼痛,趙淑柔起身打開藥箱冷靜地吃掉第一顆止痛藥。 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見效,她輕輕地調(diào)整呼吸頻率努力避免大腦過度關(guān)注身體的疼痛,卻依舊控制不住痛到手腳出冷汗就用紙巾包住手繪筆避免筆在手里打滑。 手抖得厲害畫不穩(wěn)線條,她就閉上眼睛構(gòu)想畫面,確保細節(jié)妥當且藥物生效后再開始落筆。 寫寫停停,居然意外地高效,趕在第二顆止痛藥效果的尾巴上畫完了稿。 等下一片藥物的服用間隙里,她挑選了一張緩慢地填色。 凌晨3點鐘,終于把稿件通過郵箱發(fā)了出去,揉著眼睛,趙淑柔起身,注意白板上出現(xiàn)了新的內(nèi)容就踱過去看。 是杜云朗畫得她的背影,周圍還浮夸的用漂浮的花朵、羽毛、桃心畫了背景。 形抓得很準乍一看很是有模有樣,湊近了才看到白板上被仔細擦拭修改過的痕跡,線條顫又鈍,很明顯愛看漫畫但是幾乎沒有嘗試過畫畫。 手有點癢。 她坐下來,在桌邊擦出一塊空地畫了只抬頭專注盯著自己的小狗才心滿意足地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