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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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迸犰惴畔驴曜诱笪W?。 “這次不怪霍應(yīng)汀,是因為我他才——” “對,還有你小裴!”霍朝明真氣起來誰都罵。 還沒說完話就被霍應(yīng)汀的父親打斷,霍朝明對他的印象可想而知,裴煦心涼了半截。 結(jié)果霍朝明說出來的話卻完全和裴煦想得不一樣:“呂謹言那小子這么渾,你只潑一杯酒算什么,就該弄他!” 一聲“弄他”匪氣十足,呂謹言弄沒弄著不知道,反正裴煦是被弄懵了。 “......” 裴煦:? 霍應(yīng)汀朝裴煦無奈地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手。 霍朝明看到這一舉動,又把矛頭對準了霍應(yīng)?。骸岸臍q的人了沖動成這樣,你弄人不會找個黑燈瞎火沒人的時候偷偷套麻袋?當這么多人的面砸那一下很爽是不是?你老爹我腆著臉讓上面把事情壓下來的時候也很爽!爽得臉都沒了!” “............” 裴煦:?? “下次再有這種事什么手段都比大庭廣眾下直接動手好,要記住你們兩個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談戀愛也注意點自己的影響行不行!行不行???”霍朝明總算把這些日子來丟臉的氣給撒出去了,緩了口氣,問霍應(yīng)汀,“北城呂家也是個蟲蛀的,你愛弄就弄吧,別把自己弄進去了就行,你爹沒這個臉去撈你了?!?/br> 霍應(yīng)汀高傲一笑:“瞎cao心,我五好少年好吧?!?/br> 裴煦:??? 他偏頭不解地看著霍應(yīng)汀,小聲問:“所以叔叔生氣揍你是因為你太沖動沒有用最好的解決方式,而不是你打傷了別人?” “想什么呢?!被魬?yīng)汀往他碗里添菜,笑道,“我和我爸一脈相承地覺得呂謹言該死?!?/br> 裴煦瞳孔微縮:“那你怎么不早說?” “早說你不就不來看我了嗎!” 裴煦:......狗。 在接下來的用餐時間,明悅拉著裴煦嘮家常,霍朝明父子倆則切換成英文和leo聊起了北城呂家的事情。 裴煦這才知道,原來那天晚宴上霍應(yīng)汀說的呂家在m國沒斗過的洛威爾,就是leo的家族。 這次leo被叫來,是因為霍應(yīng)汀準備聯(lián)合洛威爾家族把呂家徹底端了。 裴煦今天才發(fā)現(xiàn)利奧也不知是個一門心思只知道畫畫的小藝術(shù)家,談?wù)撈疬@些事情來也有一股獨屬于自己的狠戾,是大家族熏陶起來的果決和見識。 “華國這邊我能對付,m國那邊呂家的余下勢力還得交給你。” “我知道,hale,呂家沒那么好對付,我父親當年也費了不少力氣,你自己要小心。我回去就聯(lián)系我父親,你放心吧?!?/br> 霍應(yīng)汀點頭:“嗯,麻煩你,到時候我會去m國拜謝。” 利奧呲著大白牙:“說什么謝!我來華國前父親還在念叨呂家膽小如鼠斗不過就跑,這回終于可以收拾他們了!” 霍朝明偶爾提點兩句:“呂家私底下手段也不干凈,小子,霍家的人你自己挑著帶,我就一個要求,安全第一?!?/br> “放心吧爸?!?/br> “煦煦,這個帝王蟹怎么樣?” 裴煦收回目光,柔和地對明悅說:“謝謝阿姨,很鮮甜?!?/br> 霍應(yīng)汀聽到了,抬手剔了一碗蟹腳rou,然后很自然地擺到裴煦面前,朝裴煦笑了笑,又轉(zhuǎn)頭繼續(xù)和利奧商討。 餐桌兩極分化,裴煦聽著身邊三個人聊著分分鐘讓一個家族沒落的話題,吃著明悅給自己夾的菜,身旁是霍應(yīng)汀時不時的關(guān)心,忽然覺得自己像是被完好無損地保護了起來。 很奇妙的感覺,裴煦從來沒體驗過,而且這感覺竟然還不賴。 明明這里沒有任何一個人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可他卻好像泡在了咕嚕咕嚕的溫水里,前面是銅墻鐵壁的保護,后面是柔軟的關(guān)懷。 就好像第一次打開了殼的蚌,驚喜地發(fā)現(xiàn)四面八方涌來的海水都是溫暖貼合的。 裴煦覺得心臟滿滿的,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被愛。 * 吃過飯,利奧說有了新靈感,趕著回去畫畫;霍朝明陪著明悅在屋前不知規(guī)劃著什么。 霍應(yīng)汀拉著裴煦出門散步,路過一處施工了一半的小院的時候說:“爸媽準備在那里建一個玻璃房,把外頭的花都移進去?!?/br> 裴煦目光微動:“是因為我嗎?” 裴煦從前不會如此大膽地把別人的行為歸咎于是為了自己,但霍家人給了他太多的包容和信任,讓他有了這樣說的底氣。 “對呀?!被魬?yīng)汀牽住他的手,說得理所當然,“我老婆花粉過敏,家里人知道了可不得緊張著點兒嗎?” “別亂喊?!迸犰愠端氖?,轉(zhuǎn)頭看他,眼里卻亮晶晶地,“不會太興師動眾嗎?” “說什么呢?!被魬?yīng)汀朝著他笑,“說過了寶貝兒,花沒有人重要,如果不是前兩天我攔著,我媽早就把路邊那些花撅了?!?/br> 說著霍應(yīng)汀笑出了聲:“你知道我媽那天怎么說的嗎?!?/br> 霍應(yīng)汀學著他媽輕柔又嬌嗔的語調(diào)說:“哎喲,你怎么不早說?那煦煦來可不是得受罪了?汀汀,你怎么不早和mama說!我得和你爸想個辦法!” 說完,裴煦沉默了一會兒。 夏夜的風吹來,揚起他額前的發(fā)絲,耳畔幾聲蟲鳴和叫啞了嗓子的蟬合奏著,小路兩旁的燈串像是條長龍,一直沒入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