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阿彌陀佛17
“皇上,請回吧?!?/br> 看著上方飄落下來的桃花瓣,清禾執(zhí)手背對著他。 坐在樹下石桌上的孟云桓仍不肯走,看著他的背影,“你……真不知道?” 一聽到他說話,清禾就來氣。 如果不是因為他,染染她怎么會連自己都不見也不找,現(xiàn)在人不見了就這么著急,當(dāng)初何必說出那些違心話。 閉上眼簾,清禾微嘆,“不知道?!?/br> 孟云桓苦笑。 清禾沒有離開,反而轉(zhuǎn)身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你在我這耗著有何用,這都幾個月過去了,她肯定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br> 對她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自己的生活,自然是不敢相信的,孟云桓看著上方隨風(fēng)飄揚的枝葉。 看著前面這個登基許久的人,下巴長的胡渣卻沒刮,紫眸里都是血絲,原本清俊的臉變得蒼白。 再低頭看看自己,雖然袈裟在身,但這幾個月來,幾乎沒怎么合眼,微微冷笑,自己的情況也不見得比他好多少。 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與他心平氣和的坐在一張桌上說話,清禾不禁感嘆,“既然皇上已經(jīng)說了對她從未動心,立后之事還是趕緊推上日程?!?/br> 一想到自己竟說出這么愚蠢的話,心澀的孟云桓一滯,“你又何苦取笑朕……” 清禾起身,走進屋子,“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br> …… 皇上要立后! 消息一出,朝中的臣子都將自己女兒紛紛奉上,就為得皇上青睞。 林夕染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苦笑了一下,看著木屋外面的靜謐,低頭繼續(xù)作畫。 腳步聲緩緩傳來,白衣徐徐而入。 頭也沒抬一下,林夕染平淡道出,“他要立后?!?/br> “你知道了?”有些吃驚,正要來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慕容錦謙,很好奇從不出這片林子的她是如何得知這消息的。 放下毛筆,玉指捻起畫紙,看著里面的絢爛,強忍住內(nèi)心的不舍,林夕染微嘆,“錦謙,你,還是走吧。” 這句話在他跟著她的半年里,差不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聽到。 慕容錦謙皺眉,但卻沒有放在心上,坐在她旁邊,將她摟在懷中,低頭含住她的紅唇,深吻一下后在上面輕咬了一口,隨即給自己倒了杯水,“今日吃什么?!?/br> 也不戳穿他扯開話題的生硬,讓他把自己的頭發(fā)盤起,林夕染穿戴好后戴上帽子,走出了木屋,聲音悠遠(yuǎn)綿長了些,“我們回京華城。” 看到她嬌弱的后背,露出弱不禁風(fēng)的脖子,耳后那一抹紅色愈發(fā)深艷,慕容錦謙苦笑,還是跟了上去。 …… 看到京華城的繁華,林夕染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杯,思緒萬千。 慕容錦謙沒有心思去研究城內(nèi)繁榮昌盛的景象,一心只留意懷中人的一顰一笑。 住進客棧,坐在這里,看著窗外,已經(jīng)是有好幾天了。 二人偶爾下下棋,談笑風(fēng)生,但她更多時候,都是窩在自己懷里發(fā)呆,低頭卻只看到她臉上平平淡淡的,似是沒有什么能引起情緒起伏的事情。 不好受的慕容錦謙自責(zé),他又幫不上什么忙,只能這樣靜靜的看著她陪著她,度過一天又一天…… 她一直都很平靜,倒沒有像自己這樣整天都不安,要說她心如止水吧,這水面又好似沒有生氣的死水一般。 要說哪里奇怪吧,頂多也就是她看著窗外沉思的那個樣子,好似在等什么……但她又一臉不求生的樣子……仿佛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