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營銷部的員工擦著腦門上的汗說道。

    “能挖過來嗎？”營銷部門的主管喃喃問道。

    “不……不行吧……姜鹿正帶著他們在阿姆斯特丹拍攝……”營銷部的員工忐忑汗顏道。

    ……

    而在那看不見的賽博世界中，在一個帖子火爆之后，更是有無數(shù)人瘋了一樣模仿，寫出了各種各樣類似的帖子。

    這些帖子中有人聲稱自己見過皮埃爾，德維特，或者范巴倫，亦或者聲稱自己也在婚后或者生前遭到了丈夫不同程度的虐待，亦或是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自己曾經(jīng)被xqqj的經(jīng)歷。

    在口口相傳的過程中，最原始的故事更是產(chǎn)生了無數(shù)的變體，就好像病毒復制時的變異一樣，這些故事自動變異出了適應當?shù)氐陌姹?，有人曾親口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見過皮埃爾，德維特，或者范巴倫。在有些人的描述中，皮埃爾被成了一個資本家的兒子，在有些人的描述中，德維特被成一個酗酒并有暴力傾向的老白男丈夫，而在有些人的描述中，hiv男范巴倫被成一個中東偷渡移民來的難民。

    在極快的時間內，整個外網(wǎng)變成了一口巨大的坩堝，其中沸騰著的是女性對男性的恐懼，好像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處干凈的土地，好像整個歐洲沒有一片安全的地方，好像整個阿姆斯特丹都成了極度危險的犯罪溫床。

    ……

    ……

    而在阿姆斯特丹的大學附近，三四個攝制組的成員全身正籠罩在四四方方的大盒子下面，全身上下只有胳膊和腿露在外面。那個盒子就是一個放大的jsb盒子，上面畫著曖昧的粉色圖案。

    在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擺著一個小小的推車，推車上小山一樣堆放著成堆的jsb。推車下面還有一個喇叭，里面用8848的聲音反復播放著。

    “超薄體驗?！?/br>
    “至尊享受?！?/br>
    “全新版本?！?/br>
    “不要錯過?！?/br>
    英文一遍，荷蘭語一遍。

    反復循環(huán)。

    當然，這些廣告詞也是三人組里唯一的男性想出來的。只是，負責收集指紋外加賣t的霍雨無法理解，為什么執(zhí)行的一定得是自己。

    第一次看見這身衣服的時候，霍雨可以說是恨死了宋文彬，打死也不肯進去。但是架不住任務重大和同伴的反復勸說，她不得不放下尊嚴，同意在阿姆斯特丹推銷jsb。

    盡管在盒子里，沒人可以看見她的臉，但是可怕的是現(xiàn)在節(jié)目還正在拍攝中，她簡直不敢想象，這個可怕的節(jié)目一旦播出后，自己究竟要以什么面目再以人類的身份出現(xiàn)在中國的大街上。

    好在付出尊嚴的代價同樣是有收獲的，由于這個打扮實在過于離譜。

    阿姆斯特丹大學附近的學生和居民走過路過時都會忍不住上來看一看正在出售的產(chǎn)品。

    當然，一旦有人過來，霍雨就會拿出一個小小的聚氨酯薄片，邀請路過的客人用手指體驗一下002的厚度。

    有的客人們用手指按一按厚度之后，嘻嘻哈哈的走了，當然，有人也會興致勃勃的買上一盒。不過作為體驗厚度的那塊聚氨酯，則會作為記錄指紋的材料，被霍雨小心翼翼的放進推車下帶編號的小盒子里。

    而她超大jsb外套下隱蔽的攝像頭，則會將嘗試者的面容拍下，發(fā)回國內，而海豹的信息安全團隊則負責將拍下來的人臉和導演在圖書館外拍下的幾個檔案室成員進行對照和篩選，以便分析出正確的指紋。

    一切看起來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然而也只正常了三天。

    第三天之后，事情發(fā)生了變化。

    在現(xiàn)實寧靜的外表下，網(wǎng)絡世界早已因為那瘋狂傳播的三個故事炸成了一鍋瘋狂的串燒。

    對hiv的恐懼

    對lc的恐懼

    對懷孕的恐懼

    對男性的恐懼

    對qjxq的恐懼。

    ……

    無數(shù)男女在其中互噴，無數(shù)意見領袖在里面呼號，無數(shù)復制和粘貼讓恐懼層層加碼，無數(shù)本就恐懼的靈魂不知疲倦的在網(wǎng)絡中重復自我。

    而這網(wǎng)絡的亂象投射在現(xiàn)實中便是成人用品店的火爆生意，在互聯(lián)網(wǎng)傳播的恐懼的推動下，以及對沖恐懼而產(chǎn)生的旺盛需求，幾乎阿姆斯特丹所有的女性都出動了，她們開始大肆采購安全用品，一個人買兩盒還不夠，甚至還要買五盒，十幾個盒。無數(shù)人涌向成人用品商店，開始瘋狂囤積安全產(chǎn)品。

    一時間，仿佛千年前古代東方洛陽紙貴的情況再次出現(xiàn)。

    阿姆斯特丹一套難求。

    此刻的jsb和其他安全產(chǎn)品的價格更像就像坐了火箭一樣，蹭蹭往上漲。恰如這片土地上的人曾經(jīng)將郁金香切塊賣的景象賣一樣。此刻，由于成人用品的緊缺，他們甚至把包裝盒拆開，開始論個賣。

    而這無疑波及到了霍雨的工作，第一天的時候，她的推銷只能獲得一百來個指紋，第二天和第三天也是不溫不火，但是第四天開始，她的小攤位差點被人擠爆了。

    霍雨想讓那些先用手指感受一下聚氨酯薄片，好讓她收集指紋。但是已經(jīng)深陷對男性恐懼的阿姆斯特丹女人哪里還管的了什么厚薄，上來就是一通哄搶。短短一天之內，霍雨一個推車就賣出了上千盒jsb。光是一波買賣就讓她生生賺了近萬美元。

    可是這并不能讓霍雨感到一點開心，在小攤被狂熱的購買者搶購一空后，她憤怒的一個電話甩給了宋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