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主動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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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熙轉(zhuǎn)念便已明了, 淡聲道:“匕首上有毒?”對方如此處心積慮, 絕不會只求讓她出幾滴血便就此揭過。 歐陽瑾無辜地眨眨眼,笑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匕首是惠jiejie給的。法子也是她教的?!币活D,她又道:“你可別想著跟唐哥哥告狀, 這么小的傷口就不必小題大做了吧。如果你識趣,本小姐說不定會大發(fā)慈悲, 去問問惠jiejie這把匕首是不是加工過?!闭f罷,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莫熙望著她的背影反倒微微一笑, 心想:倒是個有趣的姑娘。 次日。莫熙仍舊跟唐歡一起在凌波池旁練功。 忽然, 她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就好像每個毛孔都在一瞬間打開,身體里所有的污濁之氣都散出體外, 便有意識地試著慢慢放緩呼吸頻率, 直到最后干脆閉氣。過了大約五分鐘,她試著做了些簡單動作, 毫無不適感, 便對唐歡微微一笑,指了指凌波池,緊接著撲通一聲便跳了下去,濺起水花一片。 幸好凌波池的水甚是清澈,在岸上就能看清她的一舉一動。見莫熙在池中追魚, 唐歡不禁綻出一抹笑容來。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莫熙才從水中一躍而出,臉上掛著水珠的笑容燦爛過陽光下的細雪。 唐歡雖愛她笑顏, 仍是不贊同道:“你也太隨性了些?,F(xiàn)在這天,池水甚涼,凍著了可怎么好?!币活D,他又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輕聲道:“不過,你若是病了還可多留些時日?!?/br> 莫熙笑容不改道:“沒事。我們總要下水去找迷宮的。到時候豈非耗時更長?!彼e起左手將濕發(fā)擼向一邊,唐歡忽然上前抓住她左手細看,果見一道猙獰傷疤沿著虎口直到掌心,急道:“怎么又受傷了,右手還沒好呢?!?/br> 莫熙也不瞞他,把昨日之事三言兩語平鋪直敘地說了。她雖不清楚唐門跟霹靂堂的具體協(xié)議,但做生意還是知己知彼來得好。那一對姐妹花都不是省油的燈,還是告訴唐歡讓他自行斟酌。 唐歡聽了半晌沒有言語。只慢慢將她右手也握住,過了片刻才輕聲道:“都是我不好。本想讓你來治傷,結(jié)果舊傷未好又添新傷?!?/br> 莫熙搖搖頭,不在意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br> 唐歡卻仍是心有余悸,情不自禁地將她往自己身側(cè)又拉了拉,輕道:“那匕首十有八九沾了毒。幸虧你身上有璧琉珠,否則你若是有個好歹,我可怎么……”說到此處,他只覺那道傷疤劃在自己心上,竟一時隱隱作痛不能言語。 莫熙不欲他自責(zé),便道:“此處穿堂風(fēng)太大,吹著有點冷,我們回去吧。” 唐歡一路牽著她走,右手大拇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她掌心的疤痕,恨不能就此將那道疤抹去。 莫熙覺得手心被他摩得癢,幾次欲將手抽回來,卻都被他握得更緊,只得作罷。 二人一路牽著手,默默無言。 一直到了清輝閣,唐歡才將她放開,吩咐小丫頭去尋綠云來。 待小丫頭去了,唐歡轉(zhuǎn)過身輕聲對莫熙道:“你呀,一直這么不愛惜自己。這道傷口尚新,方才又泡了水,極容易化膿。我要是不看見,你就不治了是不是?!币活D,他才道:“你武功底子好,但也不能老穿著濕衣服。一會兒熱水來了讓綠云服侍,近幾天這手不能再泡水了,知道么?等換了干凈衣裳,我再替你敷藥?!?/br> 見莫熙乖乖點頭,唐歡才露出一絲笑容。 不一會綠云便來了,見了莫熙手上的疤痕,聽了事情的原委,立刻自責(zé)道:“都怪綠云不好,昨日未曾給姑娘守夜,這才讓姑娘受的傷。”一頓,她才恨恨道:“那歐陽姑娘怎地小小年紀(jì)便如此歹毒。我原不過以為她就是刁蠻些,是以才未加防范?!?/br> 莫熙見她一副快哭了的樣子,心道:怎么一個兩個都這樣,好像她的手不是劃了一道口子,而是已經(jīng)斷了一般。只得安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再說這麻煩要上門,或早或晚都是躲不過的。” 綠云服侍莫熙洗浴的時候越發(fā)小心翼翼,一點都不肯讓她動手,莫熙只得無可奈何地受了。 聽著里間傳來的水聲,唐歡竟覺得面上慢慢熱起來,只得向外走去,想了想,索性就去了書房。 唐德早已侯在門口,見他來了,便一同跟了進去。 “如何,歐陽慶那邊可有答復(fù)?” “對方死死咬住不松口,只說火藥的配方絕不能給外人,不論我們的條件多優(yōu)厚,不過……”說到此處,唐德飛快地瞥了一眼唐歡,卻躊躇著沒再說下去。 “但說無妨?!?/br> “歐陽老爺子說,不過若是四少成了他的乘龍快婿卻又另當(dāng)別論?!?/br> 唐歡聽了并未答話,只是背過身望著窗外一地素雪,久久未動。 待他回過神,已不見了唐德,書案上的一杯滾茶也早已涼透。 他從懷中掏出那只繡蘭草的荷包來,緩緩捏緊,貼上自己的心臟。 待唐歡回到里間,莫熙已經(jīng)打理好了,散發(fā)坐著的樣子看起來年紀(jì)格外小。唐歡見了不禁微微一笑。 莫熙見唐歡取出上次自己為他涂藥用的瓶子來,便拉過他左手細看,見傷口已經(jīng)痊愈,只留下一道新生皮膚的淡粉痕跡,笑瞇瞇道:“這藥還挺管用的?!?/br> 唐歡只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替她上藥的動作卻十分輕柔。 莫熙道:“我現(xiàn)在剛能在水下動作。過幾天你應(yīng)該也可以做到了。到時我們再多練習(xí)幾次,省得去水下尋迷宮的時候出意外?!背烈髌?,她才接著道:“只是不知那入口究竟在什么方位。” 唐歡道:“藏屹立百年,最早的設(shè)計圖紙已經(jīng)不知去向。不過我們可以從它的底座高臺入手,碰碰運氣?!?/br> 莫熙點點頭,思索道:“既然目前所有的線索都在藏,我總覺得倘若還有前人留下的提示,也應(yīng)該在藏才對?!焙鋈?,她眼睛一亮,道:“我們再去看看唐芯前輩的漢白玉浮雕吧。說不定能有所發(fā)現(xiàn)。” 唐歡卻哄道:“就是今日被你找到了入口也不準(zhǔn)下水去,知道么?你這傷口起碼要連續(xù)養(yǎng)三日,否則就算傷口結(jié)了疤,泡過水之后只會更加惡化。” 莫熙點頭應(yīng)道:“好,我不碰水便是?!?/br> 唐歡見她答應(yīng)得爽快,心中喜歡,不禁伸手去撫她垂下的青絲,不知該怎生愛憐才好。待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又觸電般將手硬生生收了回去,低垂了頭,少頃才輕聲道:“你受此無妄之災(zāi),全都怪我。”一頓,他才又道:“當(dāng)日我知道你的右手是為了沐風(fēng)亭才傷的,心中萬般滋味,明知不該,卻又想著若是你肯為了我受一次傷,那該多好。如今我才明白,這滋味一點不好,卻是難受極了?!?/br> 莫熙不待他自怨自艾完,唇一彎,調(diào)侃道:“自然怪你啦,沒事長這么俊做什么?!毙牡溃哼@廝惹上的莫非都不是桃花,而是帶毒的夾竹桃。要是每朵花都想砍自己一刀,姑娘我的保命大業(yè)里可就又增加了一項任重道遠的新任務(wù)——抵擋桃花災(zāi)。惹上長得好看的,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唐歡還是第一次聽她贊自己容貌,不禁舒展了眉眼,輕聲問:“你真的覺得我好看么?” 莫熙聽了差點就也叫他一聲唐哥哥,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片刻,她才又道:“能不能查出來歐陽姐妹用的什么毒?” 唐歡搖搖頭道:“璧琉珠遇毒都會立刻化去。你身上不會有任何異狀,是以根本無法查驗?!?/br> 莫熙點頭不語。 二人照例于黃昏之前去了藏,又看了一回?zé)簟?/br> 待唐歡落下最后一筆,莫熙捧著眼前完稿的素紙滿意道:“現(xiàn)在圖紙終于圓滿了。只是入口在何處我們還是毫無頭緒。先去看浮雕吧。” 二人來到唐芯的浮雕前,凝神看了半晌也沒看出一朵花來。 但莫熙總覺得有違和之處,卻一時說不上來。只得把自己想象成畫中人的樣子,學(xué)著唐芯的舞步轉(zhuǎn)了兩圈。她猛然停下,道:“我想到了。你看,唐芯的舞步是在轉(zhuǎn)圈,裙子都漾開了,她的水袖應(yīng)該也順勢呈弧形彎過來才對,可是浮雕上刻的卻不是這樣,她左手袖管直直垂地,右手袖管抖得筆直,與地面平行。你說這是不是入口所在之處的標(biāo)示?”等了片刻,聽不到唐歡答話,這才狐疑地轉(zhuǎn)頭向他看去,見他俊臉微紅的樣子,一時不解,片刻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興奮之下主動拉了唐歡的手,將他拽了過來。 莫熙一時起了逗他的心思,奇道:“你拉我手的時候怎地不臉紅?” 唐歡輕聲道:“這次是你主動?!?/br> “那我之前看你掌心的傷好了沒不也拉過,怎么不算?” “那就跟大夫看病一樣,大夫看病自然不算。” 莫熙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你以后給別的姑娘看病算不算?” “我不給別的姑娘看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