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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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店門大敞,外頭的風(fēng)雪強灌進來,大堂里的眾人皆因驟然侵入的寒氣對著門口怒目而視。連說書的都停了下來,抬首張望。 卻是幾個官兵打扮的大漢一擁而入。為首的一個身材魁梧,目露兇光,左側(cè)面頰上有一道兩寸來長的刀疤,甚是駭人。刀疤漢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忽地將手上的長刀往離他最近的一張桌上砸去,此人倒也有幾分蠻力,桌上杯盤立時被砸得稀爛,殘羹剩水更是濺得兩個商人模樣的人狼狽不堪,但此二人顯然敢怒不敢言,也不作理論,只往一旁讓去。 哪知刀疤卻不放過他們,道:“大爺我今兒個高興,想與你二人喝一杯,你們卻恁地不給爺臉子?!闭f話間身體便似一堵橫墻般阻住了二人的去路。 此二人哪有不明白的。其中一個五短身材的用袖子往濕漉漉的面上抹了一把,正待發(fā)作,另一個瘦高個子忙按住他的手,唯唯諾諾道:“眾位爺今日的酒水錢我兄弟二人都包了。眾位爺盡興。小的告退。”刀疤還待說什么,同來的幾人卻仿佛有所顧忌,勸了幾句。待那瘦高個兒叫來小二給了銀子,幾個官兵倒也沒再為難他二人。小二麻利地清了桌子。等得不耐煩的幾人方坐了下來。 刀疤道:“大爺我自入伍便沒一日松快過,真是憋屈!” “睿王殿下治軍嚴格。大哥你原是綠林好漢,初來自是不慣。” “那也忒嚴格了些,便是管天管地也管不著老子找女人!” “大軍開拔前夕,殿下讓我們回家探望已是格外體恤,營里頭沒有營妓也是怕將兵野了心思?!蹦菐兹溯喠飨鄤?,言談之間對睿王甚是敬服。刀疤卻不以為然,只顧喝酒,片刻間已灌了幾大碗最烈的燒刀子下去,說話也漸漸大了舌頭。 只聽他道:“聽說洛校尉退伍了。” “正是咧。別看他平日對我們兇得很,卻也是個可憐人。好不容易升到了校尉,卻因為右肩上的傷,廢去了一身的好武藝。聽說他前幾日回了家,入伍前懷孕的老婆卻不知去向,許是這許多年耐不住寂1寞,跟別的漢子跑了。”說罷幾人滿臉流氣,又是一番哄笑。 那刀疤卻似想起什么來,環(huán)顧四周,忽大聲道:“這位姑娘,過來陪爺喝一杯?!闭f著邊晃晃悠悠站起來,向莫熙走過去。 莫熙目光掃過一圈,確定自己好死不死正是在場的唯一女性之后,登時郁悶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就自己這副尊榮,怎么還能碰上調(diào)戲的戲碼。便是調(diào)戲,也該是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吧,卻是這等貨色送上門。實在掃興。 她剛想出手,卻只聽撲通一聲,那刀疤大漢已經(jīng)雙膝跪地,也不知是喝高了還是真的不怕,口中仍不甘示弱道:“哪個活得不耐煩的敢暗算老子!老子不過想讓她陪酒,就她這等姿色,老子也沒想整她…” 莫熙不耐聽他污言穢語糊喊亂嚷,隔空點了此人啞xue,快步往樓上自己的客房走去。其余幾個官兵看情勢不對,就要沖上來攔阻。眾人也沒見是何人出手,這些人頃刻間也如同那刀疤漢子一般倒地,卻不知是驚呆了還是不敢嚷叫,一時間倒也無人出聲。 莫熙翻出窗子,投身于一片風(fēng)雪之中。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只聽一片飛雪簌簌之中響起一個溫厚的聲音:“姑娘如此身手,在下方才卻是多事了?!?/br> 莫熙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位不光嘴賤手欠,還好管閑事,果真追來了。面上卻點點頭淡然道:“不錯?!彼讲疟M可以不動聲色點了那刀疤漢的昏睡xue,眾人也只會以為他忽然醉倒??扇缃?,這位好管閑事的卻將這票人頃刻間全體撂倒。鬧出這么大動靜,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官兵不比別人,都是入了名冊的,莫熙不欲同他們糾纏。否則她方才出手可不會只是讓那人半年開不了口那么簡單。 自來熟帥哥聽她答得如此干脆,半點都不承他的情,反倒愣了愣,隨即摸摸鼻子,笑起來。那笑卻甚是愉悅,不顯半分尷尬。見莫熙又舉步欲行,忙道:“姑娘且慢。如此凜冽天氣,姑娘欲往何處棲身?” 莫熙臉現(xiàn)無奈之色。本來即便有那幾個兵痞,不動聲色打發(fā)了并非難事,她仍可安然在客棧過夜。如今被他這么橫插一杠子,卻是不能了。 許是從她的神色瞧出了端倪,自來熟道:“在下有一朋友家住附近,若姑娘不棄,可隨在下一同上門拜訪?!?/br> 莫熙搖頭婉拒道:“你先前寧愿投宿客棧,也不去朋友家,可見確有不便之處。若是再帶我這個外人一同前去,豈非更為不美?!毙牡溃哼@位帥哥怎么想到一出是一出,就是在現(xiàn)代,幼兒園小朋友也懂得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的道理。 “也罷。姑娘且在此等上一等。在下去去便回,定能讓你回去那客棧?!痹捯魟偮?,人已飄出幾丈開外,兩個起落,便消失在一片風(fēng)雪之中。 莫熙不知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卻也依言沒走開。畢竟在野地里挖雪洞也不是那么好玩的。 過了大約兩柱香的功夫,他便回來了,臉上帶著輕松愉悅的笑意,道:“那伙人都被我弄走了。咱們可以回去了?!弊詠硎旃媸亲詠硎?,這就“咱們”上了。 “你把他們怎么了?”莫熙好奇道。 自來熟卻端正了神色,道:“也沒怎么著。就是每人灌了三碗燒刀子,捆成一串rou粽。雇了輛牛車,往風(fēng)凌渡相反方向去了。不到天亮保管醒不過來。” 莫熙聞言終于噗嗤一笑。不想這位嘴賤手欠的帥哥卻也是個妙人。 誰料他見莫熙在漫天風(fēng)雪,朧朧夜色之中,展顏一笑,脫口道:“我原想那人調(diào)戲你這樣的,定是喝醉了,此刻見你笑,卻覺得倒也不全是。” 莫熙登時無語…看在他解決了今晚困局的面上,終究沒有將心中腹誹訴諸于口:賤嘴里果真吐不出象牙。 二人遂一路展開輕功回到客棧。此人功夫比莫熙尚且高出一籌,是以她也不必刻意掩飾自己的實力,便是藏著掖著也不管用。 說來也巧,二人卻是住在一墻之隔。雙雙一個起落,便各自穿窗而入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