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八卦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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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歡命侍女收走了所有其余的香爐,便領(lǐng)莫熙去他的臥室就寢。 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張七寶和田玉床。其上掛蜀錦流蘇帳,四角設(shè)金鳳,銜五色流蘇,床前懸玉制九轉(zhuǎn)玲瓏燈、瓔珞,兩側(cè)配有雕蘭草玉香爐一對?;ò宓颀堷P呈祥、福壽雙全及各種傳統(tǒng)紋樣。 這張七寶和田玉床,在整體風(fēng)格大氣古樸的臥室里,顯得尤為精致奢華。 莫熙原以為此床跟《神雕》里的寒玉床如出一轍,不想躺上去卻不覺寒氣逼人,反倒如溫水裹體,甚是舒服。她本以為一朝失去武功不免焦慮惶恐萬難安睡,不想?yún)s很快便有了睡意,朦朧之間聽到僅一屏風(fēng)之隔的唐歡輕輕地咳了兩聲。 次日。 藥浴已畢,莫熙欲坐下梳頭,妝匣里原本放白玉梳的地方卻躺著一把犀角梳,不過齒距更大些,倒是更稱手。唐歡午飯后便去了云霞臺,此間除了鸞素,便只她一人。莫熙長日無聊,便又去書房尋書看。 在浩如煙海的書堆里足足尋了有兩柱香的功夫,忽然她眼睛一亮,分別抽出兩本書來:《江湖十大世家風(fēng)流人物之蜀中唐門》、《蜀山掌門列傳》,皆是慕宴齋出品。 翻開目錄,唐門第二代掌門唐崇跟唐歡他老爹唐絕都位列其中。只是寫唐絕的筆墨全都花在他跟昔日蜀山派掌門林惜的戀情上。換言之這是一本專門揭露江湖名人羅曼史的八卦雜志。 “唐、林二人初識于蜀山掌門繼任大典。彼時林惜尚未更名,仍為林蘭。林掌門以女流之身周旋于眾江湖英豪之中,閑雅超逸風(fēng)采絕世。唐絕親赴其掌門繼任大典以示恭賀,初見之下便慕之如狂…” 莫熙暗嘆,原來唐絕這么浪漫,一見鐘情。后文寫得甚是有趣,說林惜一開始不為所動,唐絕便無所不用其極地打聽她的喜好。林惜是一個有收集癖的人,平生最好二物,一為蘭花,二為香爐。唐絕便傾力為她收集,以討美人歡心。莫熙看得暗自點頭,所謂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唐門收藏有如此之多的香爐便是佐證。可見慕宴齋的狗仔功能還是很強大的。 再翻至唐崇篇。這位唐門第二代掌門卻是悲劇得很。唐崇的夫人于遙本不是武林人士,而是世家小姐,根本不會武功,然唐崇愛她至深,竟以唐門四寶之一璧琉珠相贈定情。二人婚后一直鶼鰈情深,卻沒想到唐崇的表妹沈夢彩因思慕唐崇不得,而遷怒于遙,趁唐崇閉關(guān)修煉之機,加害于遙,致使夫妻二人天人永隔。唐崇正值壯年,卻一生未再續(xù)弦。這崇遙臺本叫流碧臺,卻是為了紀念于遙才改的名字。莫熙暗嘆一聲,表妹這種東西還真是危險。忽然她目光掃到下一行,面色大變??嗨计?,方漸漸平靜了心緒,暗自打定主意。 于是又讀《蜀山掌門列傳》,何群篇。這位同樣打通任督二脈的前輩的事跡自然需要好好研讀一番。 原來何群便是林惜的師傅。何群此人人如其名,行事卓爾不群,卻是個真真正正的武癡,因醉心于武學(xué)而終身未娶。傳位林惜之后,何群便開始了他的挑戰(zhàn)之旅。一生最得意的事跡莫過于挑戰(zhàn)南北三十六大門派無數(shù)高手,從無敗績。直到林惜拋去蜀山掌門之位,與唐絕浪跡天涯,蜀山群龍無首之后,何群才重回蜀山平定亂局,定下了蜀山掌門必為出家人的規(guī)矩。 再去翻林惜本人的事跡,卻是有些失望,慕宴齋對這位特立獨行的女掌門不過渺渺數(shù)語。莫熙暗自怨念,難道立傳這種事也搞性別歧視… 讀完后莫熙便將這兩本書方回了原處。等著唐歡回來一同用飯。 晚飯菜色1誘1人:桂花酒釀鴨、南乳醉花蛤、蝦皮燴絲瓜、咸蛋黃h南瓜、清蒸蘿卜獅子頭。 唐歡見莫熙夾起一個獅子頭,不由想起了魚丸的典故,手上的筷子便去勢一緩。莫熙見他神色,眉眼之間戲謔立現(xiàn),道:“放心,上次只是意外?!痹捯魟偮?,那獅子頭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搅颂茪g的白玉碗中。莫熙又道:“借花獻佛。謝謝你對我的諸多照顧?!碧茪g夾起來默默吃了,也不言語。 “我有一事不明,遙河分割內(nèi)外雙城,開河道之時就應(yīng)有浮橋之類相連吧?!庇械朗菬o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古人誠不欺我也。 “是。內(nèi)城確實有機關(guān)可啟用鐵索浮橋。我們匆匆趕回之時不過因為局勢未定,不宜動靜太大,是以未曾動用?!?/br> 莫熙又好奇道:“那個艄公是什么人?功夫如此了得?!?/br> “我也不是很清楚。想來是爹爹的故交。爹爹過世前將玉牌交給我,讓我不便使用浮橋之時便去找此人,出示玉牌,或可助我渡河?!?/br> “上次德公說他跟你說過話?” “此人甚是古怪,平日從不言語,當(dāng)日初見也只說了一句‘真像’?!?/br> 莫熙夾了一塊絲瓜,隨口問道:“還記得你爹娘的容貌么?便是像誰多些?” “歡彼時尚且年幼,爹爹的容貌倒是記得,娘親卻是全無印象?!鳖D了一頓又道:“姑娘呢?恕歡冒昧,姑娘雙親安在否?” 莫熙搖搖頭道:“我自幼便是孤兒。”莫熙穿過來的時候這個身體不過四歲,斷了兩根肋骨,瘦骨嶙峋的身上傷痕累累,身體孱弱非常。身體的原主人應(yīng)是被一同乞討的孩子群毆至死。 唐歡心道:我縱然從小孤苦,但終究有過父母疼愛,她卻連自己雙親是誰都不知。如此想著,一時便沒再言語。 飯畢。唐歡從懷中取出一只水晶雕芍藥花的小盒子,遞給莫熙,道:“泡水久則膚反干,這個抹在身上,或可緩解一二?!闭f得又輕又快,也不看她。 莫熙奇道:“這是你自己制的?莫非你從前泡藥湯就用的這個?” 她接過打開聞了一聞,膏質(zhì)晶瑩透明,有股梔子花的清香。不由想起了賈寶玉制胭脂這一節(jié),嘻笑道:“你既會做這個,會不會制胭脂?” 唐歡好意相贈,莫熙自不敢辭,只是一個刺客身上是不能有任何氣味的,尤其是香味。她不是踏月留香的楚香帥。她所作所為更不為揚名江湖,只為活下去。 “胭脂?姑娘不是從不施胭脂水粉么。何以相詢?”哪知唐歡當(dāng)起真來。 莫熙又是嘻嘻一笑,道:“不過隨便問問。做不得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