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場風(fēng)花雪月的事(2)
馬俊馳氣得沒話說,轉(zhuǎn)身就走。吳曉涵也不攔著她,雖然心里不想他走,但他今天實在是太過分了。 在馬俊馳一路生氣疾走的時候,右手邊的胡同里突然殺出來一輛小貨車,他躲閃不及,一個飛身滾到停在面前的一輛吉普車下面,那輛小貨車幾乎是擦著他穿過去的,見馬俊馳還能動彈,就沒多管閑事,急忙開走。 馬俊馳起來就在雨中破口大罵,把對吳曉涵的怨氣全部發(fā)泄出來,把那個小貨車罵的狗血噴頭??赡怯钟惺裁从媚兀∝涇囈呀?jīng)駛出了他的視線。 大雨中,馬俊馳失落的朝前走,不知不覺差點錯過站臺,幸而車在他身后不遠處停了下來,他急忙往回跑,坐上車,返校。 我和夏菡返校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我們在學(xué)校附近逛了一圈又一圈,吃完飯繼續(xù)逛呀逛的。 夏菡說:“我們?nèi)ヒ思野??!?/br> “為什么?” “去見李曼啊。怎么,你不敢去了?” “怎么也得先把衣服換了吧。” “已經(jīng)快干了。你到底去不去?” “聽你的?!?/br> 然后,我們又趕去宜家。估計李曼也該下班了。我們先是去吃了甜筒和熱狗,然后去工作區(qū)找李曼。李曼見我們來了,欣喜若狂,過來抱住夏菡,問我們怎么來了。我說夏菡想你了。她拍拍夏菡的肩膀,說真是好閨蜜。 那一刻,我和夏菡四目相對,似乎都覺得那些話更加難以啟齒。 盡管我們已經(jīng)小心翼翼了,可李曼還是看出了什么?!澳銈冇惺裁词虏m著我吧?” 夏菡說:“李曼……” 我急忙打斷夏菡說:“李曼,你該下班了吧?我們在樓下等你?!?/br> “噢?!崩盥粲兴嫉恼f。 到了樓下,夏菡拉住我?!澳銊偛艦槭裁醋钄r我?你不說也就算了,還不許我說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看夏菡有些情緒激動,我放緩語氣說:“我們……能不能等到了學(xué)校再說,我怕她路上出事?!?/br> “你擔心她?” “怎么說,我們都是朋友,就算做不成戀人,也要好聚好散啊?!?/br> “就這樣?” “就這樣。真的,我只是擔心她路上會做什么傻事。” 這樣,我才說服了夏菡,一切等回到學(xué)校再說。 等到李曼,我們一起返校,路上都是相對無言,每個人臉上都掛滿心事。這種氣氛,任誰都猜到怎么回事了。 其實,李曼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她在車上默默流眼淚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可我們沒敢打擾她。 下了車,在校門口,我拉住李曼,說我們能談?wù)剢?。李曼有氣無力的說,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如果是你和夏菡的事情,我沒意見,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然后,李曼捂住嘴巴,背對我們,痛哭而去。 夏菡想去攔住她,被她甩開了,然后就那樣回了宿舍。 我和夏菡在校園里辦公樓的門前石階上坐了好久。 我們在宜家的兼職正式結(jié)束,開始找尋實習(xí)單位,準備畢業(yè)。 作為傳播系的我,希望在一家網(wǎng)絡(luò)傳媒公司落腳,于是開始了簡歷的海投。 那段時間,收效甚微,每周只接到一兩個面試通知。 方妍姍幸運得多,她很快在一家幼兒園找到了老師助理的實習(xí)崗位。那是她成為幼師夢想的第一步。 那天,我們在校外一起吃了飯,都對過去的事情感到一點點尷尬。但我一直覺得青春就是不斷犯錯誤的過程,只有你犯了錯誤,才能成長。失敗是成功之母,我總是這樣提醒自己。 一切說開了,方妍姍也不免發(fā)笑。她說我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么任性,那么不負責任,那么混蛋了。我說謝謝,但也許我還是個混蛋。 說完,她又爽朗大笑。 她問我和李曼怎么著了。我說分了。她說怎么會,什么時候的事情。我說就在暑假之前。她問我是不是和夏菡好了。我搖搖頭,不想道出其中的原委,她也沒再強求。 總之,我現(xiàn)在是個自由身。 方妍姍說:“我也是。” “怎么,你和周雪松分手了?” “分什么手,壓根就沒好過!”方妍姍有些較勁的說。 “那你們那段時間在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無聊了,玩一玩,不可以嗎?” “可以。我不是擔心你嗎?” “別介!你就會信口雌黃,在女生面前一點正經(jīng)沒有?!?/br> “我是那樣的人嗎?” “問誰呢?我哪兒知道?!?/br> “算了。不聊了。還是吃飯吧。” “還吃什么呀。我走了?!?/br> “哎,你為什么???” 方妍姍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正準備開門,頭也不回的說:“不為什么,姐我愿意!” 然后,她消失在了我面前。 馬俊馳和李煒祺找到了不錯的實習(xí)地點,是一家期刊雜志社,他們主要負責首頁文章的撰寫。 在那里,一同實習(xí)的還有一個我們的校友,叫劉書瑤,以前沒見過,也沒聽說過,但長得還可以。后來知道她是英語系的,是孟雨澤的學(xué)妹。 起初,是馬俊馳先發(fā)現(xiàn)她是校友,于是和李煒祺密謀勾搭一下,結(jié)果李煒祺就單獨行動了。那是他的本能,將一切據(jù)為己有,謹小慎微,絕不吃虧。 短短兩周,六次見面,李煒祺就和劉書瑤進行得差不多了。 馬俊馳一跟我提起此事,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是他物色的獵物,結(jié)果給喂了狗,實在可惜。悲痛之余,他還總跟我念叨。我說是,他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可我心底也明白,愛情本身就是自私的,就像當初我一樣,本來認識毛毛和趙梓晨,還經(jīng)常一起打球,后來還是撬了他們的墻角。因為那是愛情,不受其他事情的限制,愛就是愛,愛就不顧一切去追逐。不愛就是不愛,也別顯得沒事硬往里鉆。我從來不覺得我對不起趙梓晨和毛毛,說白了也沒那么熟。要真是肝膽相照的好朋友,我有幾分愧疚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關(guān)于這件事,我就氣馬俊馳辦事效率低下。 正想呢,李煒祺回來了,他剛被劉書瑤叫到了樓下。我們問李煒祺,問他和劉書瑤到底怎么樣了。李煒祺開始有模有樣跟我們形容剛才的情景。感興,是劉書瑤主動追的李煒祺,他只是順手牽羊,愿者上鉤,不費吹灰之力把劉書瑤給釣上來了。 這其實也是本事,我們自愧不如。后來我安慰馬俊馳,認命吧,人家姑娘都上趕著了,你也就徹底沒戲了。 劉浩宇和白雪茹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不過不久前,出過一次意外。 先是劉浩宇貪得無厭,在家和白雪茹上了床,返校那天又和校外一個姑娘上了床,晚上又和別人的媳婦他的好朋友上了床,一天三次,他虛脫了。 白雪茹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這件事,找劉浩宇鬧情緒。劉浩宇對這一切供認不諱,但他是愛白雪茹的,求她原諒。白雪茹哭著跑出校外,站在馬路中央,致使身前多輛小汽車險些相撞。她自然是全身而退,但那份驚險,證明了愛情的力量有多么強大。 自那以后,劉浩宇再沒做過類似的事情,好好對待白雪茹,一心一意只愛她一人。他在一家網(wǎng)絡(luò)公司市場部實習(xí)做經(jīng)理助理,不出數(shù)月,晉升為市場總監(jiān),他的社交能力一向很強。 白雪茹一直在快餐店打工,畢業(yè)前成了值班經(jīng)理,后來就沒另謀他處。 孟雨澤去了一家旅行社做導(dǎo)游,錢來得快,買了部車,每天接送張千琴上下班??此麄兊男∪兆?,過得也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 周雪松靠他jiejie的關(guān)系在銀行找了份工作,輕松自由,就是錢少了點。不過他家里有產(chǎn)業(yè),自然也不差那點錢,就是找件事情打發(fā)時間。 最不幸的是我,好容易找了份網(wǎng)絡(luò)公司的策劃工作,一同入職的竟然還有趙梓晨。他在執(zhí)行部,和我不屬于同一部門,但工位是前后關(guān)系,我總覺得他坐我后面不踏實,怕他哪天不高興給我一刀。但那些不過是我幻想罷了,他就算再氣我,也不會知法犯法。(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