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熟悉感(1)
我和毛毛他們打過幾次球,大家都是一個系的,不同專業(yè)。 我還認識了趙梓晨,他是毛毛的哥們兒,人很隨和,對我也不錯。他的球技一般,跟我差不多。 不過,我擅長的還是投籃,無論定點投籃,還是即興投籃,或是扔三分,他們都無人能及。 毛毛是個比較全面的控球后衛(wèi),他喜歡炫球技,所以他的女人緣真好。我為此擔心夏菡會吃醋。夏菡說,沒有的事,他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一切順其自然。 所以,毛毛打球的時候,夏菡經(jīng)常和李曼游蕩在校園其他地方。后來說是因為我也常去打球,她們才偶爾過去給我們帶幾瓶水。 她們在一旁觀戰(zhàn)的時候,趙梓晨偷偷湊到我跟前,問我和她們很熟嗎?我說沒那么熟,但也還可以。他便跟我打聽李曼的事情。 原來,趙梓晨喜歡李曼。 毛毛早知道此事,不過他有點壞,不想趙梓晨追到李曼,就說她有男朋友,在其他學校。 后來我才得知,那是真的。但李曼后來跟我說,不過現(xiàn)在她們分手了,因為距離。我說,趙梓晨你覺得怎么樣。她說什么怎么樣,是喜歡我的意思嗎?我夸她冰雪聰明,一點就懂。 當時,李曼跟我說一點看不上趙梓晨,但沒幾周,她們就好上了。 在大學,我也有個宿舍好友,叫馬俊馳,他女朋友是外語學院的。他除了和我混在一起,也常去打工,然后找他女朋友出去玩。 這天早上,我們就在食堂遇見了夏菡和李曼。我過去打招呼。 “李曼?!蔽液傲艘宦暎D(zhuǎn)過身沖我笑?!斑@么早?” “早什么啊,一會兒就上課了?!崩盥f。 “我們上午前兩節(jié)沒課?!蔽艺f。 “那真是恭喜你了!”李曼打趣說。 馬俊馳一直在我身后玩手機。 “你朋友?”夏菡說。 “我們宿舍的,叫馬俊馳。馬俊馳,”我回身叫了一聲他,給他介紹她們,“這是夏菡,還有李曼。” 平時馬俊馳挺活潑的,只是見到陌生女人,他不怎么感冒,勉強打了一聲招呼。 “你朋友真內(nèi)秀!”李曼說。 “哎,聽說你和趙梓晨好上了?”我說。 “誰說的?我打爛他的嘴!”李曼說。 “大家都這么說?!蔽艺f。 “那我就打爛你的嘴!”李曼說。夏菡在一旁笑。 “憑什么?我只是隨便問問。”我說。 “狗屁!大人的事,小孩別瞎摻和!”李曼說。夏菡改為大笑。 “有那么好笑嗎?”我說。 “我就喜歡看你們倆掐架!”夏菡幸災樂禍的說。 “我可不是他筆下的李曼文?!笨磥恚盥部催^我那篇小說。 然后,我們四人圍坐一桌,吃了早飯。 飯后,夏菡和李曼去上課。馬俊馳去打工,留下我站在籃球場外,看毛毛他們打了會球。毛毛叫我一起來,我看他們?nèi)苏?,也不想湊那個熱鬧,就回宿舍了。 李煒祺在床上玩手機。 我湊到他床前?!昂伲媸裁茨敲慈肷??” “韋宸,你吃飯了嗎?”李煒祺一邊玩一邊說。 “剛跟馬俊馳一起吃了。” “怎么不叫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輕如鴻毛嗎?” “什么?我們走的時候,你還在睡覺。” “叫醒我不就行了?!?/br> “下次吧。你去吃嗎,我陪你?” “算了。我待會讓劉浩宇給我?guī)Щ貋睃c!”李煒祺呵呵笑。 不一會兒,劉浩宇果然幫李煒祺帶回來一個煎餅。他們?nèi)ネ饷娉缘脑绮汀?/br> “謝謝二哥!” 劉浩宇是個傳奇人物,他打入學那天就經(jīng)常無故消失,老師在課上點了他好幾次名。馬哲老師說讓我們給他捎句話,要是他再不來,這科就算不及格。 后來,我們就“尊稱”他“二哥”。 “多少錢???”李煒祺一邊吃一邊說。 “得了吧,幾塊錢的事?!眲⒑朴钫f。 “那不行。我看看,有零錢嗎?”李煒祺開始翻自己所有的口袋,最后掏出一張一百的?!皼]零錢。二哥,你能給我破開嗎?” “得了。給我根煙吧!”劉浩宇說。 然后,李煒祺遞給劉浩宇一支煙。 劉浩宇抽煙特別兇,一支煙,幾口就沒了。而且,他經(jīng)常是一根接一根的抽,就好像他身體里沒有“肺”那個器官。 那時候,我還不會抽煙。抽煙是李煒祺教給我的。他說抽煙就像呼吸,你吸一口煙,然后像自然呼吸一樣,把煙吸到肺里,再自然的呼出來。剛開始,你可能會覺得有些嗆人,但慢慢就習慣了。 兩周后,我也開始吸煙了。那時候,李煒祺經(jīng)常跟我蹭煙抽,說他一會兒去買。這一會兒,就持續(xù)了兩周。 有天早上,我們宿舍集體去校外吃包子油條喝豆腐腦,飯后我們一起湊零錢。李煒祺又是一張一百的,還跟我們說,他一百塊能花一個月。那是必然的,因為他那種一百元已經(jīng)被掏爛了,掏出一次又裝回口袋,掏出一次又裝回口袋……以此循環(huán),他不用花生活費就畢業(yè)了! 那頓早飯,我們都沒理他就把錢湊夠了,丟給店老板一堆零錢,自然是剛剛好,不用找零。 李煒祺跟在我們身后,終于還是跑去了旁邊的煙店,把一百元給破開了?;貋恚o我們每人一支煙,算是還了這幾日欠下的債。 我們雖不領情,但也是不拿白不拿,只是日后再不想和李煒祺一起出去吃飯。 我經(jīng)常和馬俊馳待在一起,他去找他女朋友,或是打工的時候,我就躲在閱覽室寫網(wǎng)文。 劉浩宇經(jīng)常和我們學校一個叫孟雨澤的學長一起鬼混,他們是一個部隊大院長大的,關(guān)系很鐵。 有時候,夏菡會給我電話,叫我一起出去吃飯。然后,我就和毛毛、趙梓晨、李曼一起去校外對面的飯館。 可他們總是成雙成對的,我也常被他們捉弄,后來干脆喊上方妍姍。 我們趕過去的路上,方妍姍問我,他們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可一個不認識。我說,見幾面就熟悉了。我以前也不認識他們,不跟你說過嗎,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們找到了我,又給我介紹另外兩個男生。方妍姍倒是很聰明,說他們一定是成雙入對的,不然我怎么會想起來喊她。我說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想拉你一起出來玩。其實,我內(nèi)心都覺得慚愧,總是被方妍姍輕易看穿。難道我在他心里一點神秘感都沒有嗎? 在飯館,我們見了面。他們見我?guī)Я藗€姑娘來,無不歡天喜地。 李曼說:“呦,這是誰???長得還挺漂亮!” 這話方妍姍愛聽,自然咧嘴笑了,還有點害羞,隨我入了座。 “這是我朋友,高中同學,叫方妍姍?!蔽易ê笳f。 “你們倆……”夏菡說。 “別用你那齷齪的眼神來看我們!我們只是單純的革命友誼,是吧,方妍姍?” 說完,方妍姍就在桌子下面偷偷擰了我大腿一下,生疼,我臉都綠了。 夏菡在對面笑。她好像特別喜歡我被人蹂躪,無論是我和李曼打嘴仗,還是方妍姍直截了當跟我動手,或是其他任何姑娘踩乎我,她無不幸災樂禍。 這令我很是不爽。 于是,我便開始拿李曼問罪。 “李曼,你這次無話可說了吧?” “我只是對你很無語!”李曼張嘴就把矛頭對準我,果然和夏菡是好姐妹。 “趙梓晨,李曼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我說。 趙梓晨先是看了一眼李曼,然后弱弱的說:“是啊……” 緊跟著,李曼就把趙梓晨一腳踹倒了,幸好趙梓晨身體靈活,一個飛身跳將起來,如此躲過一截。(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