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虎哥請我喝酒
“我連孩子是誰的我都不知道,所以只能把這孩子給拿掉,我身上又沒錢,就打電話找他拿錢,他就很不耐煩的說現(xiàn)在正在忙,讓我滾,然后就把電話掛了?!?/br> “結(jié)果晚上他又來找我,跪著給我認(rèn)錯,說他知道他錯了,然后跟我坦白,說他把所有的錢都拿去賭博賭輸了,現(xiàn)在欠了兩萬多的高利貸,還不起錢那些人就要砍他的手,讓我救救他。” “我也很著急,就問他報警行不行,他說不行,那些人會殺了他的,然后又告訴我,有個老板愿意包養(yǎng)我,只要我答應(yīng),那個老板就會幫他把錢給還了,而且以后我也可以過上優(yōu)越的生活?!?/br> “我當(dāng)然不愿意,還說我這輩子只跟他一個人,現(xiàn)在想想,呵呵,那時候的我真他媽的惡心!”芊芊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后來呢……”我輕聲問道。 “為了救他,我就跟了那個老板唄,后來又過了幾個月,那老板出事破產(chǎn)了,我就又變得無依無靠,想找他也找不到了,索性就干脆這樣墮落下去,做了佳麗。這一行比小姐好一點,不用配合客人那么多惡心的招式,賺錢也比小姐賺的更多,呵呵?!避奋纷猿暗男Φ?。 “他真該死?!蔽夷罅四笕^,道。 “或許吧,主要還是怪我自己太傻?!避奋纷猿耙恍Γ骸八晕艺f男人都他媽的是一個賤相?!?/br> 聽到她這句話,我頓時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她就跟我說過這句話,當(dāng)時我還覺得她是在裝,現(xiàn)在看來,真的是被男人傷透了心,才會這樣說。 忽然,我又忍不住奇怪的問道:“你既然這么討厭男人……為什么會拿出這么多錢來救我?” 芊芊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神色有些莫名的道:“本來我真的以為世界上是沒有好男人的,不過你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br> “???”我張大嘴巴,感到十分錯愕,結(jié)果牽動了口腔里的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倒吸冷氣。 芊芊無奈的笑了下:“不瞞你說,我第一天見你的時候,還覺得你挺惡心的,竟然做那種事情,不過后來想想這也沒什么,男人要是不好色,那就不是男人了,你能在關(guān)鍵的時刻為了鶯鶯不顧一切的挺身而出,就足可以看出來,你真的是個好男人。” 我被她這一番稱贊的話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道:“我只是覺得鶯姐對我這么好,我要是眼睜睜看著她出事而無動于衷,那就真的算不得人了?!?/br> 沒想到,芊芊眉頭一挑,顯得特別奇怪:“怎么,你那天晚上怒發(fā)沖冠為紅顏,不是因為喜歡她么?” 我頓時搖了搖頭,說道:“不是?!?/br> 我對鶯姐的感情,雖然我自己也不清楚,可是我知道,那種感覺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倒更像是,將她當(dāng)成了當(dāng)初的月姐,夾雜著一種對月姐的愧疚情緒,但又不像當(dāng)初跟月姐時候的那樣單純。 聞言,芊芊的眼神忽然異樣起來,笑著道:“我記得那天你跟我說,你跟鶯鶯在外面的那幾天,還沒有那個過吧?” “嗯……”我點頭,有些復(fù)雜的看著她:“你不就是第一個跟我那個的女人么……” “唔……原來我才是把你變成男人的那個女人啊,噗,真是挺有成就感的呢……”芊芊忽然很開心的笑了起來,表情特別的精彩。 我當(dāng)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所以也就是白了她一眼。 不過知道了她的身世和經(jīng)歷之后,我心里忍不住對這個女孩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相比起來,她恐怕還要比我更加的不幸,她從小父母雙亡,而我爸在牢里蹲著,我媽早就已經(jīng)跟別人跑了,但至少當(dāng)年還有個月姐對我那么好,可她呢?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以為可以依靠的男人,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渣。 關(guān)鍵的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只要二十多歲一過,就要開始走下坡路,何況芊芊她吃的,還是一碗徹頭徹尾的青春飯。 當(dāng)然,這些感慨我并沒有說出來,只是暗暗的記在了心里。 晚上朵朵柔柔她們回來之后,我過去跟她們道了個歉,因為上次吃飯的時候,把她們給嚇壞了。 朵朵就笑了,說你別跟我們道歉,你得謝謝我們芊芊啊,你都不知道,阿光說要錢的時候,我們芊芊馬上就去把所有的存款都給取出來了,還準(zhǔn)備向我們幾個借錢呢。 我一聽,不禁訝異的看了芊芊一眼。 她接觸到我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把視線移開了去。 我突然很自戀的想到。 這芊芊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至少,我覺得這種可能并不是沒有。 如若不然,她為什么要這么盡心盡力的幫我?我們不過相識那么幾天,連朋友都還算不上,只不過住在一個套房罷了。 想了一會兒,我就搖了搖頭,覺得有些頭大,索性便不再去想了。 到晚上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我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電話。 這上面沒有存名字,只是一串?dāng)?shù)字。 我猶豫了一下,最后接起了電話。 “喂?”我問道:“是誰?” “我!”電話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我微微皺眉,這聲音聽上去很是熟悉,可是我又一時想不起來,這聲音到底是屬于誰。 “你是?”我再一次問道。 “是我阿虎?!?/br> 我一聽就愣住了,阿虎不就是我們場子里的虎哥么? 他找我干什么? “哦,是虎哥啊,你怎么知道我電話的?”我心里挺奇怪的。 “柳鶯告訴我的唄,聽說你出院了?要不出來喝兩口?”虎哥笑呵呵的說道。 他要請我喝酒? 雖然疑惑于他的目的,不過我也沒有拒絕,這幾天在醫(yī)院,渾身都快躺散架了,出去溜達(dá)溜達(dá)也行。 于是我就說行啊,然后問他在哪兒,他就說就在我們宿舍樓下往左走五十米這邊的燒烤攤這兒。 我說了聲知道了,便掛掉電話,穿好衣服往樓下而去。 老遠(yuǎn),我就看見虎哥他們幾個光著膀子,坐在燒烤攤上在跟我打招呼。 他們幾個都是混子,身上自然是有各種各樣的紋身,有的還有疤痕,加上臉上帶著一種兇戾的氣息,周圍的幾米處,都是處于真空狀態(tài)。 我走過去,叫了聲虎哥,他笑了笑,說不用客氣,然后讓我坐。 我就坐了下來,只聽他叫道:“老板,再來一百個rou串!” 然后他開了一瓶酒,遞給我,和我碰了一下。 抱著酒瓶子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我又跟其他的人分別碰了碰,話匣子才算是打開了。 當(dāng)然,基本上都是他們在互相扯淡,我就偶爾插兩句嘴,因為他們說的那些東西,我實在是搭不上話。 忽然,他們說著說著,不知道怎么,話題就扯到了我的身上。 自然不外乎就是說我和阿光的事情,說我是個真男人之類的,道上混的都佩服勇敢的人,所以我估計,這就是他們今天叫我出來喝酒的原因了,只是單純的想跟我交個朋友。 于是我就放寬了心,多喝了兩瓶,但依然保持著理智,沒有像上次那樣醉的一塌糊涂。 老實說,跟這些人相處起來,初時會有一種壓迫感,因為人家畢竟是混社會的,但是一旦熟絡(luò)起來,那感覺比跟那些男模打交道強多了。 他們的身上,有一種豪爽的氣質(zhì),跟他們呆在一起會受到感染。 只是我沒想到,虎哥摟著我的脖子,說了一句全然在我意料之外的話。(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