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女人花
然后她就用這個姿勢在我身上趴著睡著了。 我真想禽獸一回,順勢把她給那個了,當(dāng)然最后也只能是想想,只能任由她趴在我腿上,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我靠在沙發(fā),靠著靠著,竟然就睡著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見廁所里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流水聲。 我連忙從沙發(fā)上坐起,準(zhǔn)備逃跑,結(jié)果廁所門正好打開,那女人走了出來。 她身上披著一件寬松的浴袍,擦著頭發(fā),看我的神色有些莫名。 然后她踩著卡通拖鞋,走到我旁邊,對著我了下來,點(diǎn)上一根煙,邊抽邊看著我,道,是你把我送回來的? 我嗯了一聲,不太敢看她,因為在我印象中,抽煙的女人都是不是什么正經(jīng)女人。 說完我就站起身往門口走,現(xiàn)在我只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誒……” 結(jié)果剛走兩步,她就從后面叫住了我。 我馬上就不敢走了,轉(zhuǎn)頭緊張的看著她。 她靠在沙發(fā)上,看我的眼神有些戲謔,道,你之前把我送回來的時候,沒做什么吧? 我一聽就慌了,急忙道,我什么也沒做!我送你到家了就想走來著,可你拉著不讓我走,你相信我! 女人盯了我?guī)酌腌?,忽然撲哧一笑,說行了,逗你玩的,謝謝你送我回來,剛才不好意思了,吐你一身,快去廁所洗洗吧。 我撓了撓頭,說不用了,她就皺了皺眉頭,然后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我。 我有些自卑,因為我這身衣服都穿了好幾天了,加上這幾天又沒洗澡,所以我現(xiàn)在看起來就跟個要飯的似的。 “你出來找工作的?”她看著我問。 我嗯了一聲。 她就笑了,說你這個樣子是找不到工作的,如果你愿意的話,就在這里住一晚上,明天我?guī)闳ド习唷?/br> 我睜大了眼睛,說,真的? 她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們店里正在招內(nèi)保和人事專員,押金600,一個月工資三千到五千,管吃管住。 我的眼神頓時又黯淡下來,別說是600塊,我現(xiàn)在連6塊錢都拿不出來。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窘境,就說,你沒錢也沒關(guān)系,我這兒還有個工作不用收押金,而且工資日結(jié),就是有點(diǎn)辛苦,問我愿不愿意。 我當(dāng)然說愿意,她就說那行,你去洗個澡,今晚在沙發(fā)上將就一晚,明天帶你去上班。 第二天,她一直在屋里睡到下午才起床,換上一身黑色的裙子,踩著雙高跟鞋,拉著我跟她一塊兒出門。 她到樓下停車場,拉開了一輛大眾越野車的車門,然后坐了上去。 我瞪起眼睛,這女人看起來不過才二十來歲,竟然就已經(jīng)買車了?難道是個富二代? “愣著干什么,上來啊。”她皺眉道。 我哦了兩聲,趕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把安全帶系上。”她邊倒車邊說道。 我有些不太會弄這玩意,記得上一次坐車是在兩年前了,一個同學(xué)的爸爸來接他放學(xué),順路捎了我一程。 看到我連個安全帶都不會系,她也是有些無語,伸手幫我弄好了,才繼續(xù)開車。 在路上,我就問她,說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說叫她鶯鶯就行,又問我叫什么,我說我叫李二蛋,她聽完又差點(diǎn)笑出聲。 車子開了一分鐘左右就停了下來,停在一個叫金秋時代的ktv的門口。 她下車,便帶著我朝這個ktv走了過去,從旁邊的一個樓梯上去。 我跟在她身后,忽然有些明白了她是做什么的。 二樓是ktv的后門,走到這里的時候,我就聽見樓上傳來了女人的嬉笑聲。 鶯鶯沒有進(jìn)ktv,而是直接帶著我上了三樓。 三樓是樓頂,旁邊有一排藍(lán)色的活動房,那些女人的嬉笑聲,就是從這些房間里傳出來的。 我小心朝其中一間活動房瞅了一眼,里面有一張很大的沙發(fā),二三十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fā)上,有的在玩手機(jī),有的拿著小鏡子往臉上補(bǔ)妝,有的正在嬉笑打鬧,完全不注意形象。 每個女人臉上的妝都很濃,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透視的,還有幾個女生紋著花臂,手里叼著香煙,吞云吐霧。 其他的幾間房,基本上也是如此。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有些被這陣仗嚇到了。 鶯鶯看了我一眼,就笑了笑,說你不用緊張,這些以后都是你的同事。 我低著頭嗯了一聲,心亂如麻。 我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我的工作是什么,以前聽我們班上的一個小混混說過,這種場子里面,都有男模和佳麗,簡單地說,就是給人陪酒的。 這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肯定就是佳麗,而我的崗位…… 應(yīng)該就是男模了。 鶯鶯帶著我,直接往最里面走去。 走到倒數(shù)第二間房的時候,我又被里面的人嚇了一跳。 里面全都是紋身大漢,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都有,一臉兇悍的掃視著外面。 我跟其中一個人眼神對視了一下,嚇得啊了一聲。 鶯鶯見了,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對那男子嬌聲道:“哎喲,虎哥,你看看你,都嚇著人家的小兄弟了。” 那個被稱為虎哥的男子,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像是蜈蚣一般,他擠出一抹笑容,道:“你這妖精,又來跟我開玩笑,這小子是新來的男模?” “對呀,要是嚇壞了他,你可賠不起,你知道咱們公司,就指著佳麗們和男模們招攬生意了?!柄L鶯眨了眨眼睛,道。 虎哥哼了一聲,看著我道:“小子,你可得小心點(diǎn),你別看這女的長得漂亮,她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別讓她把你的兩個腎給整壞了?!?/br> 我漲紅著臉,沒敢說話。 我從來沒跟這樣的人打過交道,我想,他們應(yīng)該就是屬于,傳說中的那類看場子的社會人吧。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逗了,我先帶他去把工作服換上。”鶯鶯說完,便推開了最后的一間活動房。 這間房間里的人,看上去倒比較正常。 大部分都是男的,有兩三個女的翹著二郎腿,在跟那些男的打趣。 這些男的,看上去都十分白凈,他們大都穿著鮮艷的緊身褲和豆丁鞋,上衣是或黑或白的襯衫,發(fā)型都很時髦,打了發(fā)膠,看上去油亮。 見到鶯鶯進(jìn)來,這些男的都喊了一聲鶯姐。 鶯姐指著我說道,這是新來的同事,不熟悉咱們場子的規(guī)矩,你們以后就多照顧著點(diǎn)。 這些男的嘴上說著沒問題,可我能感覺得出,他們都挺輕視我的。 果不其然,鶯鶯出去上廁所的時候,這些男的便又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該玩手機(jī)的玩手機(jī),總之沒一個人搭理我。 我拎著包,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候,一個看上去挺成熟的女人,走過來看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你別緊張,把東西放好,過來我給你化化妝。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去找柜子,可是這些柜子全都堆滿了。 我皺了下眉頭,然后干笑著對旁邊一個玩手機(jī)的男子說道,哥們,能不能借我用一個柜子? 這男子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便又低著頭繼續(xù)玩他的手機(jī),壓根沒理我。 我頓時覺得尷尬無比,那個女人見了,就說,你別管他,隨便騰個柜子出來就是。 我默默的嗯了一聲,但還是不敢真像她說的那樣,把人家的東西拿出來。 幸虧最后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比較空的柜子,就是里面有些臟,不過還能用,我就把包塞了進(jìn)去。 放下包,就回到了那女人那兒。 我才知道她是這里的化妝師,她先是拿了一身帶金色花紋的小西裝讓我換上,之后就讓我坐在一個大鏡子前面,拿著小毛刷往我臉上涂一些聞起來挺香的東西。 我其實是很抗拒的,因為我是個男的,涂這些東西算是怎么回事? 但我又不敢吭聲,只好任由她在我臉上一頓涂。 不過還真別說,換上這身小西裝,又涂了這些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東西之后,我整個人看上去就跟脫胎換骨了似的,真的帥氣了很多。 “再把這頭發(fā)理理,就差不多了?!被瘖y師扳著我的頭,左右看了看,自語道。 接著她又說道:“不過現(xiàn)在是來不及了,等你哪天有時間自己去弄吧,我先跟你說好,你這身工作服八百塊錢,從你的工資里面扣?!?/br> “八百?!”我嚇了一跳,這么貴的衣服,我從小到大真的是頭一次穿。 化妝師有些無語,道:“很貴嗎?只要你能上房,一天賺的都不止這個數(shù),放心吧?!?/br> 說完,她便收拾好了東西,走出門外。 我嘆了口氣,坐在凳子上,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起了呆。 也不知道月姐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要是她知道我來夜場上班,會不會很生氣? 不……她不會……因為我早就已經(jīng)沒了讓她生氣的資格。 我想著想著,忽然鼻子一酸,差點(diǎn)落淚,幸虧強(qiáng)忍住了,不然非得讓這些人看笑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面?zhèn)鱽砹撕凹系穆曇簟?/br> 房間里所有人都陸續(xù)開始往外走,我連忙詢問其中一個男模,這是要干什么。 他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說上班啊,還能干什么? 說完就自己走了出去,懶得再跟我說話。 我默默跟在他們的后頭,這些人有說有笑,我一個人走在最后面,感覺跟他們格格不入。 其實后來我才知道,做這一行的,見多了社會的黑暗面,心理都比較陰暗,如果沒有三五個月的相處,相互知根知底,是很難能打成一片的。 有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穿著經(jīng)理服裝的男人,在前面帶隊,他是金秋時代專門負(fù)責(zé)人事的經(jīng)理,大家都叫他楊哥。 所有的佳麗和男模,全都跟著他從二樓的后門進(jìn)入到了金秋時代的場子里。 進(jìn)去之后,楊哥就把我們安排在了一個包廂里面,隨后便出去安排事情了。 佳麗和男模本來是呆在不同的包廂,不過這會兒,很多濃妝艷抹的佳麗,都跑到我們的包廂串起了門兒,一邊抽著煙,一邊聊些黃段子,然后一起笑得花枝亂顫,還有人把自己的身體往那些男模身上蹭。 我看得面紅耳熱,心跳加速,我雖然十六歲了,可還真從沒見過這么開放的女人,而且還一見就是一大堆。 不過我也想好了,等會兒看看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只要不太過分,我就忍著待下來,做幾個月,等身上有點(diǎn)錢了再慢慢的換工作,要是工作內(nèi)容太惡心,我立刻就走。 這樣決定之后,又過了一會兒,包廂門就被人推開了,鶯鶯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制服,踩著高跟站在門口,說道:大家都出來,有客人點(diǎn)單了。 話音未落,我身邊的這些男模,全都唰的站了起來,陸陸續(xù)續(xù)的往門外走。 至于那些佳麗,則沒什么反應(yīng)。 包廂外面的走廊上,男模們排成一排,而鶯鶯和另外幾個小妹,正在一個個的往他們胸口上別著什么東西。 “二蛋,你是24號,以后有客人叫24,你記著就是在叫你?!?/br> 終于到我,鶯鶯沖我笑了笑,然后把一個卡片別在了我衣服上。 我小聲的問:鶯姐,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鶯鶯愣了愣,接著又露出微笑來:你別緊張,反正不會吃了你的,至于到底是什么,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朝我眨了眨眼睛,就走開了去前面帶隊。 很快,鶯鶯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包廂外,包廂名字是富貴花開。 鶯鶯讓我們安靜,接著推開門。 里面的沙發(fā)上坐著七八個人,全都是女人,而且是那種三十多歲到四十多歲的女人。 她們穿金戴銀,渾身珠光寶氣,一看就是些貴婦。 男模們爭先恐后的往里擠,我被擠在最后頭,等他們?nèi)歼M(jìn)去之后,我才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對不對對不起,讓各位jiejie久等了?!?/br> 鶯鶯臉上掛著微笑,落落大方的道。 這些女人沒有說什么,眼睛直接在我們這些人身上掃視了起來。 很快,就有五六個男模被她們選中,剛走過去就被這些女人攬進(jìn)了懷里。 剩下的男模都有些泄氣,看這情況,他們多半是沒希望了。 我心里則松了口氣,只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可這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在角落里面響起。 “那個小孩,就你了?!?/br> 我愣了一下,望著那個坐在最右邊的女人,她輕輕的朝我招手。 她應(yīng)該是這七八個女人當(dāng)中年齡最小的一個歲,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套裙,很是精明與干練,身上也有股特別的貴氣。 “別愣著,就是你,24號?!彼恼f道。 我依然站著不動,這時候,鶯鶯走了過來,從后面踢了我一腳,低聲道:“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啊,愣著干什么?” 我只能不情愿的走到了那女人身邊,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雙手緊張的到處亂放,不敢看她。 “呵呵,jiejie們可要玩得開心哦,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柄L鶯很是乖巧,說完這句話,便立即帶著剩下的男模走出了包廂外。 留在包廂的那幾個男模,已經(jīng)和這些女人打成一片,有說有笑,就像是朋友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我身旁的女人看著我,問道。 “李……李二蛋……”我漲紅著臉,老實的說道。 女人眉頭微微皺起,道:“你是第一天上班?”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便露出了恍然的神色,道:“難怪?!?/br> 說完,她又問道:“你今年多大?” “18了?!睂嶋H上我16,不過來之前鶯鶯告訴我,讓我把年齡說大一點(diǎn),16聽上去太小了。 女人哦了一聲,沒再問什么,站起身來,道:“走吧,跟我去別的地方,這里人太多了?!?/br> 我木然的跟在她的身后,她叫來一個服務(wù)員,又開了一個單獨(dú)的包廂。 “去,去點(diǎn)首歌。”她看上去有些累,半躺在沙發(fā)上,懨懨的對我說道。 “什么歌呢?”我問。 “女人花?!彼f道。 這是我第一次進(jìn)ktv的包廂,連點(diǎn)歌機(jī)器都不會用,不過幸虧這玩意也不難,我試探著弄了幾下,就基本會了。 當(dāng)憂傷的旋律響起的時候,她便拿著話筒唱了起來。 “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悠悠。” “朝朝與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來入夢。” “……”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fēng)輕輕擺動……” 她唱的挺深情的,有些懨懨的感覺,但很動聽。 唱完,她就把話筒遞給我,要我唱,我只好說我不會唱,她也沒生氣,就讓我陪她喝酒。 于是,她喝一杯,我就喝跟著一杯。 我從小到大都沒怎么喝過酒,喝了兩三杯啤酒就有點(diǎn)想吐了,這女人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勝酒力,就又開了一瓶洋酒,讓我陪她喝,慢慢小口小口的喝。 讓我意外的是,從始至終,她也沒有像之前那些女人那樣,咳……對人動手動腳的。 我感覺她就是單純的想找個人說說話,聊聊天,解解悶,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女人的酒量很好,我都喝得暈頭轉(zhuǎn)向了,她還一點(diǎn)事都沒有,甚至連臉都不怎么紅。 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喝得躺下了,迷迷糊糊的,看見她站了起來,拿著小包往包廂外走。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有人過來將我叫醒。 叫我的人是鶯鶯姐,她正站在我面前,臉上的表情有點(diǎn)無奈。 我連忙坐了起來,可剛坐起來,差點(diǎn)又倒了下去,我的頭,好疼。 “你也真是的,陪客人喝居然喝成這個樣子,怎么樣,沒什么事吧?”見狀,鶯鶯略帶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沒事,謝謝鶯姐?!蔽覍擂蔚恼f道,她的關(guān)心讓我覺得暖暖的,這個ktv里頭,也就只有她還有些人情味了。 “行行行,沒事就趕快起來吧,你看你醉得,拿了錢回去休息吧。”鶯姐古怪的說道。 我這才看見,桌子上竟然放著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鈔。 我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鶯姐。 這一沓人民幣應(yīng)該是一萬塊,因為以前月姐給我留下的兩萬塊錢,一沓就是這個厚度! “別這么看我。”鶯姐白了我一眼,接著便從這一沓錢當(dāng)中抽出了三百塊,說道:“你一天的工資是五百,扣去八百塊錢服裝費(fèi),剩下的都是你的?!?/br> 說著,便把這一沓錢遞過來。 “可是……”我咽了口唾沫,盯著面前的鈔票,不敢去拿。 “別可是了,這都是楊姐給你的小費(fèi),怎么樣,感覺這工作還不錯吧?”鶯姐笑瞇瞇的道。 我沒有說話,可是心臟撲通撲通,心里已經(jīng)狂喜了起來。 沒想到這份工作竟然這么容易賺錢,我一定要多賺點(diǎn),賺了錢,就可以去找月姐了! 只不過當(dāng)時的我并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輕松,純粹就是我運(yùn)氣好,遇上像楊姐這樣經(jīng)歷特殊、感情豐富的女人,之后不久我便明白,這一行的艱辛,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的想象?。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