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龍猛之死
“怎么回事?”錢易陽見龍修難得的正經(jīng)起來,眸色一沉,問道。 “龍猛死了!”龍修看著錢易陽,臉色難看的說。 “龍羽國每天都有人死?!卞X易陽不以為意“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龍猛了?”龍修與龍猛不對盤,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龍猛那個家伙他早就看著不順眼,標(biāo)準(zhǔn)的紈绔,風(fēng)流又下流,這樣的人活著也是浪費(fèi)糧食,抹黑龍家的名聲,死就死了,有什么好生氣的。 龍修聽了錢易陽薄涼而又龍冷酷的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翻了個白眼說:“要是我說龍猛是被小小打傷,在送往醫(yī)院的途中不治身亡的呢?”這才是讓他為之色變的原因。 “你是說小小打死了龍猛?不可能!”錢易陽想也不想的就否定,小小的性子他十分清楚,就算是龍猛招惹了她,只要龍猛姓龍,她就不會對龍猛下死手,當(dāng)初劉瑩就是個例子,她可以忍氣吞聲的忍那個女人二十年,只因為血緣,小小對親情的渴望,他都知道,要不然這次事情敗露,他也不會這么火速的趕過來了。 “瑪瑪,不可能!”錢子謙小盆友揪著錢易陽的衣領(lǐng),平視著龍修,嚴(yán)肅而又認(rèn)真的重復(fù)錢易陽的話。 龍修看看大的,又看看那個縮小版的小的,瞧著父子兩個如出一撤的表情,禁不住樂了,伸手拽了拽錢子謙的小腮,好笑的說:“你這個小家伙,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嘛你!跟個小復(fù)讀機(jī)似的!” 錢子謙推開龍修的手,不悅的往后縮了縮腦袋,看著龍修傲嬌的吐出兩個字:“白癡!”他腫么會聽不懂他們說什么?他的瑪瑪才不會殺人! 被一個兩歲半的小不點(diǎn)給鄙視了,龍修頓時覺得自尊心受挫,看著錢易陽委委屈屈的控訴:“我說,你們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這么小就不知道懂禮貌,我好歹也是這小家伙的大舅?。 边@一見面,他還沒來得急展現(xiàn)自己的親和力呢,就被這小不點(diǎn)送了六個字“飯桶,花癡,白癡?!?/br> “童言無忌。我總不能教孩子說謊!”錢易陽看了一眼郁悶的龍修,說道。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的龍修趕緊接話,卻在回過味來之后,生氣的對著錢易陽的背影大嚷:“錢易陽,你這個沒義氣的,竟然罵我!” 錢易陽懶得理會在身后哇哇怪叫的龍修,倒是在錢易陽懷里的錢子謙又趴在老爸的肩膀上,摟著老爸的脖子看著龍修冷漠的說:“笨!” 龍修看著錢子謙嚴(yán)肅的小臉,氣的直磨牙,這個小鬼頭!真的只有兩歲半么? 果然,變態(tài)生的兒子也變態(tài)! 龍小小還是不肯接任何人的電話,好在手機(jī)還沒關(guān)機(jī),錢易陽早就鎖定了她的方位,派人跟著她,以防萬一。 本來錢易陽下飛機(jī)想要第一時間去找小小的,但是龍家老爺子一個電話打過來,將他跟龍修兩個給召喚到了龍家。 錢易陽跟龍修兩個到龍家的時候,龍家被一片陰霾籠罩著,在看到錢易陽跟著龍修進(jìn)門的時候,龍家很多人臉色都不好,尤其是龍家旁支的幾個,直接甩臉色給錢易陽,還有些看著錢易陽滿是算計的,顯然是將錢易陽當(dāng)成快肥rou,想要趁機(jī)再狠狠的啃上一口。 錢易陽完全無視這些龍家人,領(lǐng)著錢子謙徑直朝里走,倒是一下車就非要自己走的錢子謙扯了扯錢易陽的褲腿,伸開雙臂求抱抱。 錢易陽還以為是小矮子察覺到周圍的敵意害怕了,于是彎腰抱起兒子,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誰知道卻看到小家伙正一臉怒色的用力回瞪著周圍射過來的敵視目光,小臉板得死緊,哪里有半分害怕的模樣? 錢易陽看著兒子瞪得圓圓的大眼,不禁莞爾,原來小矮子是因為身高問題氣勢不足才讓自己抱著的!這個臭小子,倒是敏感機(jī)靈的很。 龍修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錢子謙的異樣,看著小家伙陰沉沉的小臉,明明是稚嫩的很,卻仍舊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活脫脫一個小號的錢易陽,又禁不住感嘆,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虎父無犬子。 龍猛的尸體被放在了龍家的祠堂里,原本錢易陽他們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肀瘧嵉膲阂值目蘼?,兩人進(jìn)了祠堂,看了一眼躺在擔(dān)架上白布蓋著的龍猛,然后目光掠過哭的肝腸寸斷的龍猛的母親鮑秀梅,落在了坐在首位的龍老爺子身上。 “你們兩個過來了?!饼埨蠣斪悠v的開口,然后看著錢易陽問:“小小呢?怎么沒跟著一起來,人找到了沒?” “依舊不接電話,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找到?!卞X易陽回答。 “哼!很快?這都多長時間了,那個女人還沒有露面,根本就是畏罪潛逃了!你們少在這里包庇殺人兇手了!”鮑秀梅聽了錢易陽的話后,哭著指責(zé)。 “我看要將小小快點(diǎn)帶回來,這人命關(guān)天,她無論如何都要給出一個解釋。”龍家旁支的一位老者說道。 “解釋?”錢易陽冷笑一聲,看著那位剛剛發(fā)言的龍家人說道:“沒必要!” “你——”那位老者沒想到錢易陽竟然會當(dāng)眾駁他的面子,頓時又氣又惱,看著錢易陽說:“你怎么能這么說話,真是沒教養(yǎng)沒規(guī)矩!” 他們龍家人清高慣了,原本就看不起一身銅臭的錢家人,如今錢易陽敢下他面子,他自然也不需要給錢易陽留顏面。 “聽聽,聽聽!一個商人竟然敢在龍家這么狂妄,怪不得那個女人干動輒就出手傷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確是沒教養(yǎng)!”鮑秀梅一邊抹著淚,一邊怒吼。“教養(yǎng)?一個龍家的下人也配跟我堂堂的錢家掌權(quán)人談教養(yǎng)?龍家真是好家教!”錢易陽看著鮑秀梅那張讓人生厭的嘴臉,然后又嘲諷的掃了一眼那個首先對自己發(fā)難的龍家人,銳利的目光像是兩把削鐵如泥的刀子,嚇得那個人臉色大變,將自己的身形隱藏進(jìn)人群里,全然沒有剛才指責(zé)錢易陽時候的清高。 “下人?你說誰是下人?我是龍家的”鮑秀梅被下人兩個字給刺激了,身份問題是她心底永遠(yuǎn)的痛!別看在外人面前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人人都給她幾分臉面,但是實際上,她在龍家的身份很是尷尬,龍?zhí)旌汶m然讓她住進(jìn)龍家,但是無法給她名分,她有心爭寵,但是除了在龍?zhí)旌愣叴荡嫡磉咃L(fēng),她什么也做不了,而龍?zhí)旌阍邶埣业牡匚徽f白了還沒有他兒子龍修高,她在龍家要處處仰人鼻息,無名無分的,的確不好歸位。 “龍家的什么?”錢易陽好整以暇的看著鮑秀梅問。 “龍家的——”三夫人!鮑秀梅差點(diǎn)將脫口而出的三個字給艱難的咽下去,偷看了一眼坐著的龍老爺子,然后又看了一眼站在錢易陽身邊的龍修,最后將目光落在臉色陰沉的龍?zhí)旌闵砩?,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我知道,我知道龍猛不爭氣,你嫌龍猛礙眼,可他畢竟身上流的是龍家的血,是你的親生骨rou啊,如今他被人害死了,你怎么能這么無動于衷啊——我可憐的孩子啊——你讓mama還怎么活啊——” 整個祠堂里都是鮑秀梅的哭聲,不同于之前的壓抑,這次簡直就是嚎啕大哭。 “閉嘴!”龍老爺子被鮑秀梅哭聲鬧得太陽xue突突直跳,生氣的呵斥道。 鮑秀梅嚇得身子一顫,立刻收了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抽抽噎噎的抹眼淚。 龍?zhí)旌愕哪樕亮?,剛想開口說話,就聽錢易陽冷哼一聲,對著錢老爺子說:“我今天是為正事而來的,正好今天錢家的人基本都在,也省的我再多費(fèi)唇舌了,我現(xiàn)在宣布,撤回每年向龍家提供錢氏盈利百分之十資金的計劃!” “什么?易陽小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一直不發(fā)話的龍老爺子生氣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看著錢易陽質(zhì)問。 之前他們打成協(xié)議,只要龍家接納小小,將小小視為龍家骨rou,錢易陽就會將錢氏每年盈利的百分之十無償贈與龍家,這是所有龍家人都知道的事,也是因此,龍老爺子為小小開祠堂,認(rèn)祖歸宗這么大的排場,即便有幾個龍家人心里不滿嫉妒,但是也沒有表現(xiàn)在明面上。 錢氏每年百分之十的盈利啊,這筆資金簡直就是他們無法想象的龐大,龍氏雖然也有不少產(chǎn)業(yè),但是龍家人個個清高慣了,根本沒有人肯放下身段將心思花在經(jīng)營上,龍家也出不了像錢易陽這樣的經(jīng)商天才,所以龍家那些產(chǎn)業(yè)多有的盈利加起來,恐怕也難及錢氏那百分之盈利的個零頭,可想而知那筆資金對于龍家人來說有多么的重要了,有了那筆資金,龍家人的清高可以完全不受玷污,他們依舊可以錦衣玉食,理直氣壯的站在上流社會的頂端,不會再私下里發(fā)生捉襟見肘的窘迫了。 如今錢易陽一句話就想要將這筆資金拿走?這,這怎么可以! 不光是龍老爺子,就是龍家旁支的幾個長輩也都坐不住了,面帶指責(zé),緊張的看著錢易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一個一身銅臭沒有教養(yǎng)的商人,怎么好意思用我同樣帶著銅臭的錢來玷污你們龍家人的高貴清高,放心吧,今后,龍家人再也不會有這種困擾了!”錢易陽冠冕堂皇的說,只是那話里的嘲諷,像一記悶棍,狠狠的敲打在了在場的每一個龍家人的心頭。 他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是不會用來養(yǎng)這么一群自命清高的連自己是誰都分不清楚的廢物的,更不會讓這群廢物花他的錢的同時還反過來戳他的脊梁骨,不把他當(dāng)人看!他今天就是要狠狠的打龍家人的臉,讓龍家人知道,他們所謂的清高,立刻了錢,都特么的是狗屁! “虛偽!”在錢易陽懷里的錢子謙小盆友,冷冷的環(huán)視一周,十分嚴(yán)肅認(rèn)真而又淡定不屑的吐出兩字真言。 龍家原本幾個長輩還想說什么,嚴(yán)厲的譴責(zé)錢易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但是被錢子謙那么一說,立刻覺得無言以對,他們堅決是不會承認(rèn)錢子謙是在罵人,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罵人?頂多是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而已。 “易陽,你這樣太草率了,要知道,錢氏再好也是在龍羽國?!饼埱涞母赣H看著錢易陽不滿的說。 “龍叔叔這是在提醒我只要錢氏在龍羽國一天,就不能得罪龍家?”錢易陽輕笑一聲,看了一眼周圍因為龍卿父親一句話而又清高起來的龍家人,不咸不淡的說:“這個不勞煩龍叔叔cao心了,這些年,錢家在海外也多有置產(chǎn),國內(nèi)做不下去了,那就不做,一個商人的確是沒辦法跟權(quán)勢相抗衡,我既然敢說這樣的話,就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大不了將錢家在龍羽國的產(chǎn)業(yè)毀了,我舉家移民到國外就是了,反正錢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不斷滾動的數(shù)字而已,多點(diǎn)少點(diǎn)的,我沒感覺?!?/br> 什么叫有錢任性?龍家人聽了錢易陽這赤果果的威脅,齊齊的倒吸一口涼氣。龍家不是沒有動過將錢氏毀去的念頭,但是錢氏已經(jīng)滲入到龍羽國經(jīng)濟(jì)的各個層面,要想將錢氏連根拔起,那么龍羽國的經(jīng)濟(jì)至少倒退十年,而要是將錢氏給逼到海外的話,這筆龐大的天文數(shù)字龍家人是玩政治的,這種結(jié)果他們不敢想!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竟然威脅起你龍叔叔來了!”一直沉默不做聲的龍?zhí)煜锜o奈的瞪了錢易陽一眼,斥責(zé)道:“平時沒見你這么沖動,什么時候這性子也這么沉不住氣了?” “沒辦法啊龍伯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撒撒錢沒什么,但是誰要是花著我的錢戳我的脊梁骨又動我的女人,那我不介意讓他知道什么叫兩敗俱傷,玉石俱焚!”錢易陽淡定的說著無辜而又嗜血的話。 “臭小子!誰敢戳你這個大財主的脊梁骨?將錢氏遷到海外,虧你想的出來!”說到這里,龍?zhí)煜枭鷼獾牡闪隋X易陽一眼,然后又沉聲說道:“至于小小,她是龍家的血脈,誰敢欺負(fù)她,我龍家人第一個不讓!” “有龍伯伯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錢易陽這輩子沒多大出息,就是妻奴的命了,誰要是讓我老婆不高興,我就跟誰拼命!”錢易陽對著龍?zhí)煜梏尤灰恍?,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在龍家人的耳朵里是多么的——咳咳,不莊重! 一個大男人,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rèn)自己是妻奴,真是丟男人的臉! 不過,妻奴好??!這是不是就說明只要小小不同意的話,那么今天錢易陽說的話都可以統(tǒng)統(tǒng)作廢? 想到這些,龍家那些人的心思又活了。 “妻奴!”錢子謙小盆友大房的拍拍自己爸爸的肩膀,像是在證實錢易陽說的話似的,重復(fù)著。 “噗!”在龍老爺子身邊站著的龍卿一時間沒忍住,被錢子謙給萌的忍不住笑出聲來。 錢子謙轉(zhuǎn)身,對著龍卿伸出自己的兩只小胳膊,軟軟糯糯的喊了一句:“小嬸嬸?!鼻蟊П?。 龍卿歡喜的上前將錢子謙接過來,用力的在錢子謙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你這個小家伙,才發(fā)現(xiàn)小嬸嬸在這里么?” 錢子謙將自己被親的那邊臉在龍卿的肩膀上擦了擦,臉上的表情十分無辜,心里卻是想著,剛才的氣氛不好,他當(dāng)人是要跟爸爸兩個父子齊心,共同作戰(zhàn)了,現(xiàn)在龍家人的氣勢滅了,就該輪到他出來緩和氣氛了,這就叫張弛有度,爸爸和瑪瑪平時就是這么對他的。 哼! 在場的龍家人因為龍卿跟錢子謙的親熱,果然立刻選擇性的忘記了之前的不快,變得熱絡(luò)起來,氣氛也不似之前的劍拔弩張,和諧的很。 “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草菅人命嗎?龍小小殺了我兒子,她是個殺人犯!有多少錢,也改變不了她是個殺人犯的事實!”鮑秀梅一看龍家人全都一邊倒,心偏向錢易陽了,立刻又哭嚎起來,沒有了兒子,她今后在龍家更是沒有了依仗,還怎么活下去!她才不管龍家人跟錢易陽之間有什么彎彎繞繞呢,她的兒子不能白死,這些人休想拿她的兒子作犧牲品來討好錢家,討好龍小小那個賤人! 鮑秀梅的質(zhì)問,讓在場的龍家人臉色一曬,都選擇了沉默。 錢易陽看著如同潑婦似的鮑秀梅,目光清冷:“小小不會濫殺無辜,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給龍家人一個交待,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查出龍猛的真正死因,而不是被表面現(xiàn)象蒙了眼睛,稱了背后想要挑撥龍錢兩家關(guān)系的人的心!” “易陽說的有道理,小小是絕對不會殺龍猛的,頂多是教訓(xùn)他一下罷了?!饼?zhí)旌阋渤脵C(jī)表明態(tài)度。 “你——天恒,龍猛雖然不爭氣,但是他怎么說也是你的親生骨rou,手心手背都是rou,你怎么能這么偏心啊你!”鮑秀梅哪里肯聽進(jìn)去錢易陽的話,在她眼里,錢易陽做這些,不過就是為了幫小小逃避罪責(zé)罷了,到時候隨便找個人來頂包,她的兒子就白死了!而龍?zhí)旌愕脑捀菑氐准づ缩U秀梅,讓鮑秀梅隱忍多年的不滿一下子如同山洪一樣的爆發(fā)出來。 “我怎么偏心了?你別在這里胡鬧!”龍?zhí)旌闵鷼獾牡闪缩U秀梅一眼,看著哭的妝都花了,完全沒有一絲美感而又歇斯底里的鮑秀梅,直皺眉頭,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還說你不偏心!那個蘇小小一來,你的心就全跑到她身上去了,那個女人說什么都是好的,從小到大,你什么時候那么疼過龍猛!” 想起小小自從進(jìn)了龍家,龍?zhí)旌愀埿迌蓚€就像是要將她給寵上天似的,什么好事都優(yōu)先想到她,龍家其他人也是,對那個女人事事關(guān)心,凡是有關(guān)那個女人的事,芝麻綠豆大都是大事,他跟龍猛兩個進(jìn)門這么多年,什么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這些年,她在龍家處處討好,事事小心,但是龍家人恨不得將她當(dāng)成透明的一樣,什么時候?qū)λ麄兡缸舆@么好過? “小小是女兒,當(dāng)人不能跟兒子一樣養(yǎng)活!龍猛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小小時候過得又是什么日子,我疼她難道不應(yīng)該?”龍?zhí)旌憧粗耆袷亲兞艘粋€人似的鮑秀梅,厲聲說道。他就是再疼小小,也補(bǔ)償不了她缺失的童年,一想起自己本該金尊玉貴的女兒,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了二十年,他這個做父親的心像是被凌遲著,他只是想要盡力補(bǔ)償她,難道這也錯了? 龍?zhí)旌憧粗U秀梅,從來沒有這么失望過,原本一直溫柔體貼的那個女人怎么一下子就能變得這么不可理喻?“既然你非要比,那就讓龍猛跟龍修兩個比!” “你,你——”鮑秀梅被龍?zhí)旌阏f的啞口無言,這些年,她用盡手段,跟龍猛兩個竭力霸占住龍?zhí)旌愕囊暰€,相較于一個周,甚至是十天半月都見不到父親一面的龍修,龍猛的確是幸福的多了。 “可千萬別跟我比,我這個人天生父母緣淺,沒什么可比的,我也不嫉妒那些有的沒的,比起小小,我幸福多了,我現(xiàn)在就想做個好哥哥,不讓那些阿貓阿狗的再欺負(fù)我龍修的meimei!”龍修看了一眼龍?zhí)旌?,然后又不屑的看了一眼鮑秀梅,冷冷的說。 “你們,你們合起火來欺負(fù)我們娘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可憐的孩子啊,你怎么就這么狠心,丟下媽一個人走了,你讓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今后的日子還怎么過啊?”鮑秀梅辯不過龍修跟龍?zhí)旌?,又拿出了撒潑那一套,抱著龍猛的尸體,哭的撕心裂肺的。 “真吵!”錢子謙在龍卿的懷里蹭了蹭,繃著小臉說。 “夠了!”龍老爺子忍無可忍的怒吼一聲,徹底止住了鮑秀梅的哭鬧。 “老爺子,您一向最公正嚴(yán)明,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龍猛再不爭氣,也是您的孫子,您不能看著他枉死??!”鮑秀梅抹著眼淚看著龍老爺子說。 “既然易陽小子說這件事會給出一個交代,那么這件事就交給他去查,龍家這邊也會派人配合,龍家的子孫不能枉死,同樣,龍家子孫也不能被冤枉?!饼埨蠣斪右诲N定音。 “我,我聽老爺子的?!滨U秀梅雖然覺得龍老爺子的話里還是偏心龍小小那個賤人,但是她也不敢當(dāng)眾違抗老爺子的話,再說了,龍老爺子既然說了不會讓龍猛枉死,那么她就一定要給龍猛報仇。 “易陽小子你呢?”龍老爺子轉(zhuǎn)頭問錢易陽。 “這樣最好,我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個敢往我老婆頭上栽贓的人是誰了!”錢易陽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氣。 “誰也不準(zhǔn)欺負(fù)我瑪瑪!”錢子謙小盆友不甘示弱的力挺自己的父親,明明是小小的一團(tuán),說出的話卻非常有氣勢,周身帶著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場。 祠堂里的鬧劇算是暫時平息了,一行人轉(zhuǎn)移到了龍家的客廳,旁支的大部分人都回去了,鮑秀梅守著龍猛的尸體沒跟過來,龍家的客廳里清凈不少。 “來,讓外公抱抱?!饼?zhí)旌銖腻X子謙一進(jìn)門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小外孫了,只是一直沒有機(jī)會親近,現(xiàn)在一切都平息了,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想要抱抱這個可愛的小家伙。 錢子謙很不給面子的躲開龍?zhí)旌愕氖?,爬在龍卿的懷里不起來?/br> “易陽,你快跟小家伙說說,我是誰?”龍?zhí)旌阋詾樾〖一锱律?,對著錢易陽說道。 錢易陽看了一眼龍?zhí)旌?,又跟自己的兒子對視了一眼,還不等他說什么,就聽錢子謙小盆友搶先開口:“瑪瑪說了算!” 什么外公不外公的,要等瑪瑪親口承認(rèn)之后,他才肯認(rèn)。 “噗!”一邊看著自己父親吃癟的龍修不厚道的笑了起來“易陽,你在家的地位堪憂啊,連兒子都說你是妻奴,都只聽小小的話?!?/br> 明白過錢子謙那句“瑪瑪說的算”的意思之后,其余龍家人也不厚道的帶了笑意,剛剛因為龍猛之死帶來的陰霾散去不少。 “地位能吃還是能喝?我要那些虛的做什么?讓老婆孩子過得好,不被人欺負(fù)才是真男人!”錢易陽不以為意的白了龍修一眼。 “咳咳!”被錢易陽妻奴論調(diào)再次煞到的龍家人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怎么能有男人妻奴到這個份上?又怎么能有男人妻奴還妻奴的這么理直氣壯不羞不臊的?這個人要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普通人也就罷了,卻偏偏是個掌控著龍羽國一大半經(jīng)濟(jì)命脈的商業(yè)天才,這錢家的產(chǎn)業(yè)落到錢易陽手中才一年的時間,業(yè)績就比上一年增長了兩倍,而這兩倍的業(yè)績,還是人家錢易陽一邊滿世界的追老婆游山玩水玩出來的,根本沒費(fèi)多大事兒,這個錢易陽真是,讓龍家人又愛又恨! “瑪瑪開心最重要!”始終堅定不移的跟錢易陽保持父子統(tǒng)一陣線的錢子謙小盆友高調(diào)的補(bǔ)充道,活脫脫像是被洗腦了。 “這個小鬼頭!來,讓太外公抱抱?!饼埨咸珷攲﹀X子謙也是喜歡的不行,他也跟龍?zhí)旌阋粯?,從小家伙一進(jìn)門就注意到他了,看著他的一言一行,龍老爺子心里不由得贊嘆,這小家伙這么小,就心思這么深,將來也肯定非池中之物,越發(fā)的喜歡起錢子謙來。 錢子謙看著龍老爺子伸過來的手,稚嫩的小臉猶豫了一下。 “怎么?連太外公也不打算認(rèn)?”龍老太爺佯裝失落的問。 錢子謙這才從龍卿的懷里探出半個身子,給龍老爺子抱。 龍?zhí)旌愠晕兜目粗X子謙“這也是你瑪瑪?shù)囊馑???/br> “瑪瑪說要尊敬老人?!卞X子謙寶氣的解釋,心里卻很快的將龍家的這些人分了個七七八八,這個外公一看就是在龍家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先冷落一陣再說,而太外公,明顯就是有話語權(quán)的,他矜持一下,適當(dāng)?shù)谋憩F(xiàn)出自己的氣節(jié)也就算了,不能當(dāng)眾不給他面子。 龍?zhí)旌阍俅纬园T,有些嫉妒的看著龍老爺子抱著自己的外孫樂呵呵的模樣,心里自我安慰,我還年輕,我沒老! 龍家人看著錢子謙,臉上不同程度的露出善意來,這么小的一個孩子,就知道維護(hù)自己的父母,而且一點(diǎn)也不嬌氣,又懂禮貌,進(jìn)退有度,真是被教導(dǎo)的極好,從錢子謙身上,他們再也不敢高談闊論什么教養(yǎng)了。就算是從小在龍家長大的孩子,也未必有這樣的氣質(zhì),龍猛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錢易陽淡定的看著小矮子簡簡單單的就收服了龍家這些人,坐在一邊喝茶沒有說什么,腦子里卻是快速將自己一路上得到的信息分析了下,心頭劃過一絲凝重。 因為龍老爺子發(fā)話了,所有人都在等結(jié)果,但是經(jīng)過龍修與錢易陽等人的查證,沒有找出什么異常來,而龍小小自從大鬧祠堂離家出走之后,再也沒露面,甚至徹夜未歸,手機(jī)也聯(lián)系不上,這樣的結(jié)果,讓龍家那些不安定因素又開始蠢蠢欲動。 ---題外話--- 小包子嫩們喜歡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