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手滑手又滑了
破碎的聲音很刺耳,在眾人的心頭齊齊震了一震,客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詭異無比,好像是隨著這一聲破碎,有些什么根深蒂固的東西也被一起打碎了。 錢老爺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無比,像是要吃人的惡魔:“蘇——小——小!” 三個字,從牙縫里擠了出來,就算是他再縱容錢易陽,也不容許有人這么無視他的威嚴(yán),更何況蘇小小一個女人,竟然敢如此挑釁他的權(quán)威,絕對不能容忍! 蘇小小絲毫不懼錢老爺子的殺氣,隨意的一聳肩,對著錢老爺子說:“抱歉,我手滑!” “小小,那是你爺爺最喜歡的漢白玉觀音!”在錢家,從來不乏落井下石的人,蔡青鳳顯然是個中翹楚,蘇小小看著蔡青鳳臉上的每一絲驚訝于怨怪都是那么完美的恰到好處,忍不住笑了笑。 “我知道?!比齻€字,雖然輕,但是分量卻極重,因為,這簡直是**裸的挑釁??!既然知道是老爺子喜歡的東西,還故意摔碎,簡直是不可原諒! “你這孩子,這是怎么了今天,既然知道還摔了它?!闭绮扇A又補(bǔ)上一刀。 蘇小小似笑非笑的看了蔡青鳳跟甄采華一眼,心里冷笑,看來這是大房跟二房兩個聯(lián)手了,想要趁著秦蓮香這檔子事將三房連根拔起了。 “反正老爺子最愛收集這些白玉觀音,平素那些想要討好他的人也沒少給他搜尋這個,這玩意在他這里最不缺,摔一兩件的有什么關(guān)系!上次老爺子不是也摔了一件么?” “你怎么能跟老爺子比!”蔡青鳳沒想到蘇小小這次竟然這么配合,當(dāng)然是不會放棄將蘇小小徹底打入塵埃的機(jī)會,驚呼一聲,臉上帶著斥責(zé)“小小,你之前可不是這么不懂事的!” “有什么不能比?同樣是摔東西而已,難道我沒有老爺子摔得響?看來今后老爺子要給我機(jī)會多多練習(xí)才是!”蘇小小說著,不再去看蔡青鳳,而是看著在那里氣的臉色青黑的錢老爺子,與錢老爺子的目光撞上,兩個人的眼中火花四射。 “混賬!簡直混賬!”錢老爺子看著蘇小小眼中的猙獰之色不減,手里的核桃被他一個用力,捏碎了,嚇得他身邊的人大氣不敢出一聲,臉上全都是恭敬之色,心里卻是在暗自高興,等著蘇小小的下場! 這個女人今天不知道是喝了什么**湯了,自己硬要往槍口上撞,自作孽不可活! “老爺子,到底是誰混賬,我們有必要討論一下,今天我們過來,可是來討回一個公道的!”蘇小小說著,將錢易陽的輪椅推到邊上,與錢老爺子遙遙相對,流云與龍卿兩個也站到了蘇小小跟錢易陽的身邊。 “錢易陽,這就是你娶的好媳婦!”錢老爺子不想跟蘇小小兩個說話,氣的將矛頭對準(zhǔn)錢易陽。 “爺爺說的對,媳婦的確是好媳婦!”錢易陽聲音冷冷的回應(yīng)了錢老爺子一句,那眼神里的冷漠,讓錢老爺子的心一窒。他敏感的發(fā)現(xiàn)今天的錢易陽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了,雖然表情還是跟之前一樣冷漠,但是就是有些不一樣了。 “這么說,你也是來向我討公道的了?我倒是要聽聽,你打算跟我討什么公道?”錢老爺子怒極反笑,目光陰鷙,從錢易陽,蘇小小與流云跟龍卿的臉上掃過。 “網(wǎng)上的那些照片相信大家都看到了吧?”蘇小小看了一眼錢老爺子,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究竟當(dāng)年是誰非要那個女人進(jìn)門的?如今發(fā)生這樣的事,難道那個人不應(yīng)該承擔(dān)責(zé)任?我們要一個說法!” “你——你竟然反咬一口!”錢老爺子沒想到蘇小小竟然倒打一耙,氣的胡子直顫。 “這怎么會是反咬一口?有因才有果,因果報應(yīng),天理昭彰,難道不是么?”蘇小小冷笑“還是老爺子你認(rèn)為,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這些過錯都要我們這些小輩來背負(fù)?未免太滑稽!” “你給我閉嘴!”錢老爺子被蘇小小簡直氣狠了,眼睛四下搜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手邊沒有趁手的東西可以砸過去了,氣的伸手指著蘇小小,恨不得剝她的皮,抽她的筋。 “老爺子又技癢了,想練練手?我?guī)湍?!”蘇小小說著,抬手一揮,將手邊的一只花瓶摔了出去,砰地一聲,碎片四濺。 “哎呀,手又滑了!”摔完東西的蘇小小,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錢老爺子沒想到蘇小小竟然敢再次放肆,簡直是一刻也容忍不了了,他現(xiàn)在就想讓蘇小小生不如死,殺一儆百,來捍衛(wèi)自己的尊嚴(yán)。 隨著錢老爺子一聲令下,身邊很快出現(xiàn)幾道身影,朝著蘇小小逼了過來。 “我看誰敢動我嫂子!”流云率先站到蘇小小的面前,冷喝一聲。 “混賬!連你也要忤逆我?”錢老爺子見流云幫腔,氣的指著流云怒吼。這段日子,他在流云身上花費了不少心血,一心想要將流云給培養(yǎng)成自己的心腹,誰知道流云竟然在這個時候當(dāng)眾與他作對。 “老爺子,我們是老討公道的,如果討公道就叫忤逆,那就忤逆好了!”流云表情肅殺,半點不退讓。 “討公道?憑你們幾個黃毛小子也配!流云,你讓爺爺很失望!”錢老爺子看著流云,冷冷的說。 “同樣,爺爺讓我更失望!”流云不客氣的反駁。 “將這幾個人,一起給我拿下!”錢老爺子的狠絕,再一次展露無遺。 “憑他們幾個也配!”流云啐了一口,不知道手上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槍,砰地一聲就放倒了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殺手,那個人砰然倒地,眉心處血洞大開,一雙眼睛閃著不敢置信,當(dāng)場氣絕。 “啊——”隔了三秒之后,房子里才響起刺耳的尖叫聲,管素芬更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而蔡青鳳跟甄采華倒是勉強(qiáng)鎮(zhèn)定了一些,只不過臉色白的像鬼一般,身子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會昏倒一樣。 他們誰也沒想到,流云手里有槍,有槍其實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像他們這種有錢的人,什么東西弄不來?只不過,他們誰也沒想到,流云竟然敢當(dāng)場開槍,當(dāng)場殺人。 錢易陽懷里的錢子謙在聽到刺耳的尖叫聲的時候,小身子不安的扭動了幾下,錢易陽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太吵!” “大哥,我錯了,忘記裝上消音器了?!绷髟普f著,掏出一個消音裝置,按在了手槍上,然后對著錢老爺子手下的那幾名殺手說:“你們誰先來?” 錢老爺子的這幾名手下并非不會開槍,也并非沒有槍,只是他們出入錢老爺子的身邊,老爺子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不允許他們佩戴槍支罷了,沒想到,這一下,便落了下乘。 誰快的過子彈呢? “流云,你是打定了注意要跟爺爺作對了?”錢老爺子知道這會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爺爺對你的心思,難道你還不知道?” “爺爺對我什么心思?我還真不知道,不如爺爺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出來,也好讓我清醒清醒,免得日后后悔我今天的所作所為,錯過了什么。”流云心里冷笑,錢老爺子這是將別人都當(dāng)成傻瓜嗎?他錢流云有幾斤幾兩,他自己清楚,以為含糊其辭的許諾自己一個沒有的將來,他就應(yīng)該對他感激涕零,萬死不辭? 真是可笑! “錢流云!”錢老爺子沒想到錢流云竟然也如此刁滑,那些話他能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嗎?他這一陣子好不容易才將錢氏的各方勢力給平衡下來,現(xiàn)在一句話說不好,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不說,還有可能將現(xiàn)有的格局打破,讓局勢難以掌控。 “爺爺,我聽著呢,你不方便說,我來替你說好了,我想想,你跟我說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商場上的游戲規(guī)則,將來錢家全是我的,你還跟我說,只要有你在的一天,錢家就沒有人敢動我,可是現(xiàn)在,錢家想要動我的人是你呢!爺爺,你讓我很失望!”流云看著錢老爺子氣的直發(fā)抖,但是卻絲毫沒有要昏厥過去的預(yù)兆,心里禁不住冷哼,果然,大哥說的沒錯,錢家最會做戲的人,是錢老爺子。 流云漫不經(jīng)心,吊兒郎當(dāng)?shù)脑?,讓錢家大房與二房的人聽了齊齊變臉,尤其是錢易仲,臉色更為難看,他沒想到自己為錢氏打拼了這么多年,自始至終,老爺子都沒有將他給劃入繼承人的行列,隨隨便便的冒出來一個私生子,都比他強(qiáng)! “流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錢老爺子氣的胡子直翹,他沒想到流云竟然將這些話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了,這是非要攪亂整個錢家才甘心啊! “爺爺,我非常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只是恐怕你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吧?你以為你身邊的這些個人,真的就像是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這么安分?你以為三房被你們打壓下去了,你真的就能完全的掌控住整個錢家?你可真是天真!”流云不屑的開口,想著錢易陽書桌上那些仿佛永遠(yuǎn)也看不完的文件,心里更冷,既然錢老爺子想要卸磨殺驢,那就由著他好了!錢家?guī)Ыo他們兄弟的,除了傷害就是恥辱,姓不姓錢,真的無所謂的。 “胡鬧!誰說爺爺要打壓三房了?”錢老爺子聽了錢流云的話,再看看始終不打算開口說話的錢易陽,突然話鋒一改。 他原本以為今天是個機(jī)會,徹底將錢易陽的勢力給控制住,但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是cao之過急了。 “那爺爺今天這個陣仗是什么意思?我們一進(jìn)來就喊打喊殺的,難道是爺爺你表達(dá)友好的方式與眾不同?”流云冷哼。 “還不是被秦蓮香那個女人的丑事給氣的!爺爺這次喊你們來,也是找你們商量下對策,畢竟這件事,對我們錢家的影響可不??!誰知道你們——唉!年輕氣盛!”錢老爺子感嘆一聲然后不滿的看了一眼流云等人,目光在落到蘇小小身上的時候,不自覺的一冷,蘇小小假裝沒注意到,泰然自若的玩著自己的手指,眼角的余光掃著錢老爺子這滿屋子的擺設(shè),盤算著自己下次手滑該滑到哪一件上去。 不得不說,錢老爺子也是個臉皮厚的,想想也是,他這一輩子風(fēng)雨里闖蕩過來,闖出這么大一片家業(yè)來,見什么人說什么話,什么時候說什么話,自然都是極純熟的,只不過這些年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習(xí)慣了身邊的人恭維著,尊敬著,這耳朵被嬌慣的叼了些,如今有點不大適應(yīng),不過他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的本事也是非同一般的,這不,也學(xué)著蘇小小倒打一耙。 只不過蘇小小那是先發(fā)制人,錢老爺子后發(fā)制于人,無論是氣勢還是什么的,都落了下乘,勉強(qiáng)能挽回幾分面子來罷了。 “老爺子既然說是丑事,那么自然是家丑不可外揚,要想將這件事對錢氏的傷害降到最低,那就先封住家里這些人的口。”錢易陽擺弄著懷里的錢子謙,音色淡淡。 “家里人怎么會到外面亂說,只是現(xiàn)在外面——”錢老爺子一聽錢易陽的話,狠狠的掃視了一圈之前在他面前煽風(fēng)點火的大房跟二房的人,然后面色為難。 其實錢老爺子的擔(dān)心并不是多余的,秦蓮香的丑聞一曝光,對于錢氏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打擊,雖然錢易仲等人的花邊新聞經(jīng)常曝光,但是這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男人在外面聲色犬馬,玩的再狠,那也充其量被稱作逢場作戲,而女人就不同了,那叫放蕩無恥。 “外面的事,有大哥他們呢,老爺子擔(dān)心什么?擔(dān)心大哥掌管錢氏這么多年,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錢易陽冷嗤一聲,將戰(zhàn)火燒到了錢易仲的身上。 錢易仲聽了錢易陽的話一抬頭,對上錢易陽的目光,錢易陽眼中的冷殺之氣,讓錢易仲心頭一跳,他眼睛微微一瞇,立刻跟錢老爺子表態(tài)說:“爺爺,外面的事我已經(jīng)在著手處理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事就不會有人再提起?!?/br> “既然這樣,你剛剛為什么不早說?”錢老爺子聽了錢易仲的話,氣的將被錢易陽等人惹出來的火氣都發(fā)泄在錢易仲的身上。 “爺爺,這不是剛才不知道三弟那邊的意思,現(xiàn)在三弟表態(tài)了,我自然也就沒有什么顧忌了?!卞X易仲也是個油滑的,立刻為自己找好借口。 其實錢易仲心里卻是懊恨非常,不知道為什么,剛剛錢易陽的那一個眼神,讓他心里開始擔(dān)心錢易陽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過,讓他為自己設(shè)的局掃尾,還真不是一般的郁悶。 “哼!”錢老爺子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如果老爺子沒什么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卞X易陽這話根本不是在請示,一說完話,蘇小小就推著他的輪椅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錢老爺子被錢易陽一口一個老爺子給叫的心悶,今天這幾個人過來,都給他改稱呼了,就是流云喊了他幾聲爺爺,語氣也是滿滿的嘲諷的,不屑的,讓他心里拿這幾個人又恨又無奈。 “老爺子還想再留我們一會?難道不怕我再手滑?”蘇小小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 “你——你這個丫頭!”錢老爺子梗了一口氣,然后看著錢易陽說:“你媽這件事,你究竟打算怎么處理?” “父母親情這種事,于我來說都是奢侈的,從老爺子讓人將她捉起來開始,我就已經(jīng)沒有媽了,陷錢氏于不義的人,就是我錢易陽的敵人。”錢易陽沒有轉(zhuǎn)身,說完后,就示意蘇小小推著他離開了。 錢老爺子沒想到錢易陽會這么狠絕,而且他最后那句話,也讓錢老爺子觸動很大,原來在錢易陽的心中,錢氏竟然是如此的重要么?一時間錢老爺子不知道該怎么來剖析這句話的含義,真是有喜有憂,但是最終憂大于喜。 他活著一天,錢氏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私有物。 蘇小小等人從老爺子的住處回來之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錢易陽見蘇小小這副如釋重負(fù)的模樣,忍不住打趣:“我以為你是真囂張,原來也不過是只紙老虎?!?/br> 蘇小小生氣的將錢易陽的輪椅猛地向前一推,害的錢易陽慣性的向前沖了一段距離才穩(wěn)住,錢易陽有些不滿的回頭看著蘇小小,誰知道蘇小小冷冷的回了他幾個字:“抱歉,手滑!” “噗!”一邊看熱鬧的龍卿忍不住笑出聲來,但是看到錢易陽臉色不好,立刻打住,然后親熱的挽著流云的胳膊說:“你剛剛真是酷斃了!” 龍卿絕對不是什么養(yǎng)在深閨的乖乖女,對于一槍爆頭這種事,她以前也干過,但是那只是針對靶子,今天見流云竟然毫不猶疑的射殺了老爺子身邊的一個殺手,龍卿覺得流云剛剛那冷酷勁兒,真男人! “一般般吧。”流云原本還在擔(dān)心龍卿因為他剛剛殺了人,對他產(chǎn)生畏懼心理,聽龍卿這么說,立刻傲嬌了起來,尤其是龍卿那崇拜的小眼神,看的他心花怒放,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那你有時間教我射擊好不好?”龍卿拉著流云的衣袖,一邊上樓一邊說。 “這個——”流云拖了個長音,然后曖昧的看了一眼龍卿說:“看你表現(xiàn)?!?/br> “討厭!”龍卿嬌嗔著瞪了流云一眼,卻將流云的胳膊挽得更緊了。 兩個人親親熱熱的回房去了。 “我們也回房。過來推我?!卞X易陽將手里的錢子謙交給保姆,剛剛被蘇小小那惡作劇的一推,他嚇得本能的護(hù)住兒子,誰知道這個小家伙壓根不害怕,還在他懷里一個勁兒的吐著泡泡,興奮的手舞足蹈的,讓錢易陽極度懷疑這臭小子肯定是少了一根神經(jīng),這從小就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長大了還得了? “讓夜影推你,我怕自己手又滑!”蘇小小丟下一句話,生氣的先上樓了,留下錢易陽一個人在樓下,不知道是自己怎么得罪這小妮子了,極度無語,難道就是因為剛剛那一句話? 女人可真是小心眼的動物,他不過就是開玩笑而已,難道這小妮子聽不出來?平時不是挺機(jī)靈的么? 蘇小小的確是生氣,生氣的不是因為錢易陽說她是紙老虎,而是錢易陽這次又選擇了對錢老爺子退讓,天知道在錢老爺子拿東西砸向錢易陽的時候,蘇小小心里的怒氣是多么的大,她真恨不得將錢老爺子那里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砸光,然后將錢老爺子身上的毛全給拔光了,省的他天天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今天只是砸了他兩件東西,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錢易陽在房間里待了一會,發(fā)現(xiàn)蘇小小還沒有打算回房的意思,有些坐不住了,剛想著去哄哄蘇小小,就見蘇小小推門進(jìn)來了,錢易陽見蘇小小臉色不好,心里有些無奈,看來這老牛吃嫩草真的是不容易吃的,只是哄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蘇小小突然幽幽的開口:“錢易陽,你究竟還要忍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