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備胎的事兒
出了機場,龍修的人早就來接了,蘇小小跟龍修走在前面,錢易陽落后他們一步,跟在后面,就在他們快要上車的時候,喬朗冷不丁的在后面大叫:“小??!” 兩個字充滿了柔情,就像是他們在一起的那三年,他每次都是這樣喊蘇小小。 久違的聲音,熟悉的違和感。 蘇小小沒有任何反應(yīng),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在保鏢的護送下上了車。 喬朗眼睛瞇了瞇,沒想到這樣都不能讓她露出馬腳,難道她們那三年,在她的心里就一點點痕跡都沒剩下了? 跟出來的胡珍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忍不住嘲弄的看著喬朗說:“你太自以為是了,大少,我覺得她根本就不是蘇小??!”胡珍兒對著一邊看好戲的錢易仲說。 飛機上的遭遇讓胡珍兒恨極了蘇小小,但是她寧可相信易容的蘇小小是龍修的meimei姓葉,也不愿意相信蘇小小真的是那個曾經(jīng)她連看一眼都覺得是抬舉了她的蘇小小。 “哦?”錢易仲沒有看胡珍兒,而是玩味的看著還沒有上車的錢易陽,這背影有點兒熟悉。車上的女人是不是蘇小小他倒不是特別的在意,無非就是個女人,一個讓他有興趣的玩物而已,但是如果這個女人是蘇小小,那么這個一直跟在蘇小小身邊的男人呢?會不會是。?那么事情可就好玩了! “大少,你不要相信喬朗,他雖然跟蘇小小相處了三年,但是你想想,一個人怎么能突然變化這么大?而且,如果她真的是蘇小小,也不會在飛機上對我公然無所顧忌的下手,只有龍家的人才敢這么無所顧忌,這么囂張?!焙鋬赫f完不屑的看了一眼喬朗。 喬朗也對著胡珍兒不屑的一笑。 就在錢易仲想著要用什么方法再試探一下蘇小小與錢易陽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盯著錢易陽的背影,接通了電話。 “什么?你們確定?”錢易仲臉色一瞬間變得復(fù)雜,從錢易陽的背影上收回目光。 自從聽喬朗說龍修的meimei是蘇小小之后,他就讓手下的人找機會對在威尼斯度蜜月的錢易陽下手,試探一下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沒想到他的手下設(shè)計將錢易陽落水,救上來之后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除了蒼白點沒有別的變化,而腿上也是貨真價實的接著金屬。 “不會有錯,大少!我們的人趁機取了他的頭發(fā)做檢測,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跟以前的報告吻合,他的確是三少沒錯?!蹦沁叺膶傧驴隙ǖ恼f。 “我知道了!”錢易仲看了一眼龍家車子離開的方向,然后對著喬朗嘲弄的笑笑:“你看走眼了,她根本不是蘇小小,我的三弟妹現(xiàn)在正陪在她的瘸腿丈夫身邊?!?/br> “不可能!”喬朗不相信的否認。 “哼!有什么不可能!我早就說過,她不可能是蘇小小,我看你是想蘇小小想瘋了吧,可惜,她寧肯嫁給個瘸子,也不嫁給你!”胡珍兒聽了錢易仲的話,鄙夷的對著喬朗說。 “滾開,你這個臭婊子!”喬朗對著胡珍兒生氣的怒吼。不得不說,胡珍兒的話,句句都戳中了他的痛點,尤其是蘇小小的絕情,讓喬朗每每想起,都暴怒異常。 “喬朗,你以為你有多高尚,我被男人玩,你一個男人也被男人玩,我們兩個沒什么不同!你有什么臉來說我!”胡珍兒唾棄的看了一眼喬朗,然后追著錢易仲離開了。 現(xiàn)在的胡家已經(jīng)不比從前,她又是結(jié)過婚馬上要離婚的女人,要為自己今后做打算,錢易仲雖然能折磨人,但是出手也闊綽,她不想放過這條大魚。 喬朗看著胡珍兒的背影,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要不是這里是公眾場合,他真想跟蘇小小那樣,打得胡珍兒爹媽都不認識! 跟在喬朗身邊的管家,漠然的看著這一切,沉默不語,他的責(zé)任是負責(zé)照顧喬朗,說白了就是監(jiān)視喬朗的一舉一動,除非喬朗有什么過分的舉動,諸如跟胡珍兒或是哪個女人,也包括男人玩曖昧,糾纏不清,他才會出聲警告,現(xiàn)在這樣的吵鬧,他就當(dāng)沒看到。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桃花還不少!”上車后,龍修看著蘇小小打趣:“可惜了,這朵爛桃花卻是有毒的?!?/br> 蘇小小看了龍修一眼,對他的話不置可否,放松的倚在錢易陽身上,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 其實剛才喬朗的那一手,她早就有所防備,她不怕喬朗的懷疑,卻擔(dān)心錢易仲對她起疑,所以,在飛機上做出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痛毆了胡珍兒,就是為了將錢易仲的注意力從錢易陽的身上引開,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沒能打消錢易仲的懷疑,在錢易仲去洗手間的時候,錢易仲還讓人故意試探了錢易陽的腿,如果她再露出一絲馬腳來的話,被錢易仲那條毒蛇給盯上,她跟錢易陽今后會麻煩不斷。 “別擔(dān)心,沒事了?!卞X易陽摟著蘇小小的肩膀,輕輕的拍了拍,安慰道。 “他們那邊會不會有事?”擺脫了錢易仲跟喬朗這些垃圾,蘇小小又開始擔(dān)心青云,錢易仲肯定不會放過對青云他們的試探的。 “都已經(jīng)解決了,他們已經(jīng)回到b市了?!卞X易陽知道蘇小小擔(dān)心的是青云,在想到青云的時候,他的臉上飛快的略過一絲冷意。 那些人,他早晚都會收拾的,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就好!”蘇小小聽錢易陽這樣說,總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 盡管蘇小小跟錢易陽都想著快點回到b市,但是作為龍修的新認的meimei,這戲份可得做足了,等蘇小小跟錢易陽將a市的事情了結(jié)了之后,再回到b市,已經(jīng)又是十幾天以后的事情了。 這十幾天里,蘇小小除了吃喝玩樂,交際應(yīng)酬,還是吃喝玩樂,交際應(yīng)酬,不過去簡杰西家里探往簡杰西,他的那一群可愛的家人,讓蘇小小印象深刻。 “小妮子,不去不行嗎?”聽蘇小小說要去簡杰西的家里探望,錢易陽第一時間跳出來阻止。 “不行!他那傷好歹是為了救我受的,那毒藥霸道的很,我?guī)煾钢两穸紱]有研究出解藥來,聽說簡杰西的傷口至今都還沒有愈合完整,我不去看看的話,太不近人情了。”蘇小小不贊同的開口,她去探望簡杰西,只是出于禮貌,而且跟簡杰西通話的時候,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簡杰西那個大嘴巴,當(dāng)即就在電話里嚷嚷的人盡皆知了,她要是不去的話,太失禮了。 “我不喜歡那個家伙!”錢易陽一想起簡杰西覬覦自己的老婆,就恨恨的。 “那你別陪我去了,我自己去就好了?!碧K小小故意對錢易陽的醋意視而不見,隨意的說。 “那怎么能行?!不跟你一起去,我更不放心!”錢易陽立刻反駁蘇小小的提議,不讓他跟著,那怎么可能!萬一那個簡杰西不要臉的占他老婆便宜怎么辦? “那就這么說定了!”蘇小小看著錢易陽笑的狡猾,這個家伙果然中計。 “哼!”錢易陽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一臉別扭。 “好了,我們只是出于禮貌,我對他又沒有什么,只是將他當(dāng)朋友?!碧K小小看著一臉傲嬌的錢易陽,勾著他的脖子,拉低了他的腦袋,在他的唇上嘬了一下。 “我不擔(dān)心你,但是我擔(dān)心他!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每次見他的眼睛放在你身上,都恨不得將他眼摳瞎!”錢易陽不避諱的說。 “暴君!那你買塊布將我全身裹起來綁在家里好了,這樣誰都看不到?!碧K小小沒好氣的說。這個家伙的占有欲,可真是不一般的強烈,她已經(jīng)盡量照顧他的情緒了,要不是不想他心里不舒服,她哪里還用在這里跟他解釋,直接抬出賭約來就將他打發(fā)了! “嗯這個主意不錯,回去我們就試試!”錢易陽突然眼前一亮,看和蘇小小一臉興奮的說。 “討厭!不跟你玩耍了!”蘇小小沒想到錢易陽還真有這樣的打算,一把推開錢易陽。 “那可不行!”錢易陽長臂一伸,將蘇小小又給裹進懷里,低頭用額頭抵住蘇小小的額頭,鼻子磨蹭著蘇小小的鼻子說:“去看那個簡杰西可以,但是你花錢買的那些睡衣不能浪費了,要穿給我看。” 錢易陽知道自己改變不了蘇小小的決定,惹惱她是傻子,不如趁機提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這小妮子前段時間為了整他,買了很多忍讓熱血澎湃氣血翻涌的睡衣,賭約還在的時候,她還穿過那么一兩套,自從賭約結(jié)束,那些衣服也被小妮子給打入冷宮了,這幾天他提議過幾次,但小妮子就是不肯再穿給他看。 浪費是可恥的,浪費情趣更是不可原諒的。 “想得美!”一聽錢易陽提及那些衣服,蘇小小就禁不住臉紅,嬌嗔的瞪了錢易陽一眼。 這幾天她被這個家伙給欺負的慘,雖然她是贏了賭約不假,可是現(xiàn)在她寧可那賭約還在,兩人不分勝負,她偶爾主動撩撥撩撥調(diào)*,然后再給他放點水,恩威并施的,掌控主動權(quán),也好過她現(xiàn)在每天都被這個家伙欺負,跟磕了藥似的每晚上都折磨的她癱在床上軟成一灘泥。 “老婆,這次出門你也看到了,你老公我賺錢不容易,雖然我們錢多,但是也絕不能浪費,對不對?”錢易陽在蘇小小耳邊開始誘哄著講道理。 “別又想誑我!臭狐貍!我才不會上你的當(dāng)呢!”蘇小小推開錢易陽,去收拾東西。 這只臭狐貍太狡猾了,每次都有太多的理由,死的都能給他說活了,害的她不知不覺的就傻傻答應(yīng)了,她這次堅決不上當(dāng)。 “既然這樣,那算了!”錢易陽苦著一張臉說。 蘇小小以為錢易陽放棄了,也沒在意,誰知道那個家伙跟進了臥室,在蘇小小聽到關(guān)門聲,開始警覺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人被他從后邊給抱住,直接撲到在床上。 “臭流氓,大白天的干嘛呢!別鬧了?!碧K小小掙扎。 “誰跟你鬧了,干你!”錢易陽惡狠狠的說,像是一只餓狼撲到小羊。 “可惡,你怎么都喂不飽的,晚上要白天還要,還讓不讓人活了!”身子被調(diào)轉(zhuǎn)成朝上的方向,蘇小小瞪著錢易陽的臉抗議。 “”說話太浪費時間,錢易陽是個行動派,直接用肢體語言表示。 蘇小小跟錢易陽住著的是龍修在a市的一套房產(chǎn),龍修來找她們的時候,就聽到臥室里那些曖昧不休的聲音,他摸了摸鼻子,心里腹誹,這兩個人還真是!大白天的都不消停。 雖然壞人家好事很不道德,但是因為有急事要跟錢易陽說,龍修只得硬著頭皮上去敲門。 “我說,小老婆,你就不能少勾搭這個家伙,小心他j盡人亡!”龍修這毒舌,說話也是沒顧忌的,直接在臥室外嚷嚷。 房間里蘇小小已經(jīng)羞得不敢見人了,生氣的用力推著錢易陽。 “不用理他!”錢易陽正在興頭上,哪里肯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很大,顯然也是說給門外的龍修聽的。 “他這個時候找你,肯定有急事!別鬧了!”蘇小小羞窘的小聲說。 “現(xiàn)在天塌下來,也沒老子的事情急!”錢易陽粗喘著吼道。 “你小聲點,不要臉!丟死人了!”蘇小小一張臉漲得通紅,羞憤的用力在錢易陽的腰上擰了一把。 “唔老婆,再來!”錢易陽發(fā)成一聲悶哼,眉眼全是不可言說的愉悅。 蘇小小又羞又氣,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得死死的咬著牙齒,任由錢易陽為所欲為。 “咳!咳!咳咳!”在門外的龍修聽到錢易陽的話,臉上也閃過一抹尷尬,真是不知道這*之事能讓一個人改變這么大,錢易陽這個家伙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冷靜自制的,情緒鮮少有變化,極少發(fā)生這樣因私廢公的事情來,沒想到一結(jié)婚,就成了這幅德行! 婚姻,好男人的墳?zāi)拱。〉儒X易陽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快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龍修見錢易陽圍著條大浴巾,頭發(fā)上還滴著水珠,忍不住調(diào)侃道:“這么快就完事連澡也洗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錢易陽沒好氣的瞪了龍修一眼,都怪這個家伙突然冒出來,害的他最后都沒有盡興,小妮子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好的一場情事弄了個爛尾。 “得!不跟欲求不滿的男人計較!”龍修聰明的將話題引開,在錢易陽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你確定?”錢易陽狐疑的看著龍修。 “十有*!”龍修的臉色有點凝重。 “我馬上就去?!卞X易陽立即說。 “嗯?!饼埿拚f完大力的拍了拍錢易陽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瞄了瞄他的身體,說道:“你可得為我跟小老婆保重身體!” “去!一天到晚沒個正形!”錢易陽一腳將龍修給踢開。 “這算什么?寵妾滅妻!你這態(tài)度也差的太多了點吧!”龍修死乞白賴的往錢易陽身上靠過來。 “滾!”錢易陽惡寒,一身雞皮疙瘩。 “切!”龍修嗤了一聲,然后故意扯開嗓子對著臥室的門喊:“小老婆,我走了!雖然你比我年輕那么幾歲,但是也悠著點,別白天晚上的都纏著相公恩恩”說道最后兩個字,龍修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再不滾,大刑伺候!小小有一種藥不錯,吃上后母豬你都會覺得是仙女?!卞X易陽涼涼的看著龍修。 剛說完,龍修就嗖一下閃人了!從小到大,他從來不懷疑錢易陽的話。 錢易陽回到臥室的時候,蘇小小窩在被窩里蒙著被子,他好笑的拉開被子,將蘇小小的腦袋給解放出來,然后點了點她的小鼻子說:“打算將自己悶死?他又不敢闖進來!” “都怪你!丟死人了!”蘇小小氣憤的錘了錢易陽一錘頭。 “誰知道那個家伙突然冒出來!在別人的地盤上就是不爽,還是自個家里好,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錢易陽感嘆。 “再被你折騰下去,我腰都要斷了!”蘇小小抗議:“明明是你霸王硬上弓,憑什么那個家伙說是我勾搭你!你離我遠點!” “理他做什么?他就一老光棍,典型的羨慕嫉妒恨!”錢易陽嘴毒的埋汰好友。 “噗!”蘇小小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才摘掉老光棍的帽子幾天??!”“哪怕是一天,爺也算是脫貧致富了!”錢易陽拽了拽蘇小小的鼻子說:“我有事情要做,不能陪你去看簡杰西了?!?/br> “哦!”蘇小小應(yīng)了一聲,心想,不去也好,省的到時候跟簡杰西兩個不對付,她還要勸架,一回國,錢易陽又頂上了楊毅的臉。 “小妮子,怎么感覺你像是松一口氣的感覺?”錢易陽對蘇小小的表現(xiàn)十分不滿意,又開始酸勁大發(fā)。 “哪有,就是覺得你怎么這么多事情忙,真夠辛苦的!”蘇小小立刻聰明的轉(zhuǎn)移話題。 “辛苦倒是不至于,這么多年一直是這樣,也習(xí)慣了,時間還早,你先睡一會,我去將你出門要穿的衣服拿過來。”錢易陽親了親蘇小小的小嘴,然后轉(zhuǎn)身去給蘇小小拿衣服。 蘇小小剛想說不用這么麻煩了,她自己找就好,就聽到錢易陽在衣柜前小聲念叨:“這件不好,沒袖子!這件也不好,領(lǐng)子開的太低!這件也不成,裙子沒過膝蓋!這件太貼身,這件顏色太打眼,這件穿著太嫵媚,這件穿著太驚艷,這件” 蘇小小落下滿頭黑線,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家伙能不能這么幼稚。 “這是夏天,難道你要我穿冬天的衣服!”最后實在聽不下去了,蘇小小忍不住出聲抱怨,這個家伙不是很著急出門么,怎么這么有閑情管她穿什么衣服出門? “冬天衣服不能穿,秋天的衣服還是可以的?!卞X易陽說著就將衣柜里蘇小小唯一的一套薄款運動服拿出來了“穿這套好了!舒適大方。”最主要的是該遮起來的都遮起來了,也不緊貼身。 “你還真是!”蘇小小無語。 “好了,就這套吧,你不是最愿意穿校服,這衣服比你那身校服合身多了?!卞X易陽不由分說的將衣服放在蘇小小的床頭,然后看了一下手表,說:“我趕時間,先出門了,你一定要穿,聽到?jīng)]!” 蘇小小看著錢易陽的背影,送了錢易陽一個大白眼。那套白色的運動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個小高中生似的,平時錢易陽是不喜歡她穿的,說是她穿這一套衣服,讓他有犯罪感,感覺像是娶了個未成年,現(xiàn)在卻非要她穿,什么人這是! 錢易陽走后不久,蘇小小也起床了,洗了個澡,穿了一件粉色的無袖長裙,然后又搭配了一件帶袖的小披肩,畫了個淡妝,拿著包包出門了。 一上車,司機就告訴她去簡杰西家拜訪的禮物已經(jīng)準備好了,蘇小小不禁感到窩心,他的男人真是事事都替她考慮的周到,她原本還打算早點出門去買禮品的。 簡杰西其實只是個化名,蘇小小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簡杰西原名上官狄,是上官家的獨苗,上官家原本是b市有名的黑道世家,后來在上官狄的父親手里走上正途了,將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轉(zhuǎn)到了a市,雖然上官家這些年一直低調(diào),但是他們在龍羽國的影響力還是不低的。 按照簡杰西給的地址,蘇小小很快的就到了上官家。 “這就是小?。抗皇莻€討喜的孩子!”簡杰西的mama蘇水柔拉著蘇小小的手,喜不自禁的說,一邊說一邊將蘇小小給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個仔細,那眼神兒,就像是在驗貨一樣,讓蘇小小有點吃不消。 “丫頭,到了我們家就跟自己家一樣,我們家沒有錢家那么多講究,你不用拘著!”上官老爺子看著蘇小小有點不自在,坐在太師椅上玩著核桃說。 “小小,就跟自己家一樣!”簡杰西對著蘇小小擠眉弄眼的。 “你個臭小子,這么好的媳婦兒你怎么就沒弄到手,白白便宜了錢家!”簡杰西的父親上官漣看著蘇小小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怒斥簡杰西。 蘇小小沒想到上官漣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窘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假裝失聰,心里卻打退堂鼓,想著早點回去,這多尷尬啊?!鞍?,你就不能別戳我的傷疤?”簡杰西聽了上官漣的話,一臉苦澀。 “成天不是麗麗就是美美的,沒看上一個正經(jīng)女人,我就說吧,讓你給我老實點,別在外面胡天海地的亂搞,正經(jīng)人家的女孩都看不上你這樣的,果然,被人家小小嫌棄了吧?”蘇水柔也是一提起簡杰西的風(fēng)流韻事來就生氣“你說你爸爸當(dāng)年對我多癡情,多專一,我怎么就生出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來!你說說你到底是隨了誰?” “咳咳!咳!”蘇水柔的話剛說完,上官漣就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邊假裝咳嗽,一邊對著蘇水柔指著上官老爺子猛打眼色。 “哼!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無辜躺槍被鄙視了的上官老爺子冷哼一聲說道:“我當(dāng)年,那是b市里所有幫會里面長得最出眾的男人,簡直是一朵梨花壓海棠,身邊的女人都跟狂蜂浪蝶似的朝著我撲過來,攆都攆不走,只要我一出現(xiàn),所有堂會,幫派的女人都亮出癡迷的星星眼,當(dāng)年” “爸,當(dāng)時你們所有幫派堂會混黑的女人有多少個?”蘇水柔不耐煩的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上官老爺子的吹噓。 “呃就你婆婆一個!”上官老爺子被噎了一下,最后悶聲悶氣的說。 蘇小小臉上的肌rou狠狠的抖動了幾下。怪不得這老頭會跟臭老頭兩個成了好朋友,這吹牛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蘇水柔給了上官老爺子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然后看著簡杰西說:“你這個不爭氣的,凈跟你爺爺一樣,不學(xué)好,當(dāng)年你奶奶活著的時候,可沒少受你爺爺?shù)臍?,你看看你爺爺現(xiàn)在后悔的,臉上的周圍都快要將臉壓塌了!” “有嗎?我臉上皺紋真這么多了?東子,快拿鏡子來給我照照!”上官老爺子一聽兒媳婦說他臉上皺紋多,立刻從太師椅上坐起來,對著一邊的一個傭人吩咐。 那個叫東子的傭人,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從口袋里拿出一面小鏡子來,遞給上官老爺子。 “云皓那個臭老頭,我說讓他給我弄點防止皮膚松弛的藥抹抹,結(jié)果這老東西每次都不將我的話給聽進去,不就是嫉妒我年輕的時候比他英俊瀟灑嘛!這相貌是父母給的,我能怎么樣?”上官老爺子一邊拿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一邊抱怨,一副他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的模樣。 “爸,你都多大年紀了,還抹什么護膚品,也不怕讓人笑話!”蘇水柔聽了上官老爺子的話,忍不住吐槽。 “你懂什么,我這叫時刻保持年輕心態(tài)!”上官老爺子瞪了蘇水柔一眼,然后說:“要不是我這么玉樹臨風(fēng),能生出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給你嗎?不知道感恩!丫頭,你給我說說,我這個眼睛,要不要去做個拉皮什么的,將上眼皮往上吊吊,顯得眼睛大些,有神些?!?/br> “爺爺,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做拉皮,說出去讓人笑死!”簡杰西忍不住出聲,然后尷尬的看著蘇小小。 他的家人是比較容易相處沒錯,但是這一家子人經(jīng)常改高調(diào)的時候低調(diào),該低調(diào)的時候高調(diào),反正就是基本不在調(diào)上,讓人頭痛。 “就是,爸,你都多大年紀了!我聽說這眼睛拉皮不是誰都能做的,很多人做了之后,晚上睡覺比不上眼睛,就跟兩個銅鈴似的,怪嚇人的,那個三國的張飛你知道吧?就他那樣的!”上官漣滿嘴胡鄒。 蘇小小這次真的忍不住了,臉上抽動的厲害。 張飛睡覺睜著眼睛是因為眼睛做了拉皮,這人還能再惡搞一點不? “那算了!萬一嚇壞人就不好了,再說了,哪天要是我咽了氣,比不上眼睛,豈不是要死不瞑目,不好不好,我還是做做面膜什么的就好?!鄙瞎倮蠣斪右宦犐瞎贊i的話,嚇了一跳,自言自語的說。 “爸,你就別整我那些個面膜了,你這臉上皺紋這么多,越做面膜越多,根本就是反作用,而且哪有你那樣一貼貼五六張面膜在臉上的!”蘇水柔一聽老爺子要做面膜,就忍不住開口抱怨。 “我這不是皮膚太粗糙了,想要效果加倍,就多貼了幾張嘛!不就是幾張面膜,瞧把你心疼的!”老爺子不樂意了,擰巴起來了。 “爸,你都這歲數(shù)了,能不臭美嗎?”上官漣頭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臭小子!敢說我臭美!我不臭美,當(dāng)年能將你生的這么好?你能勾搭上水柔這么漂亮的媳婦兒!竟然敢嫌棄我!”上官老爺子對著上官漣吹胡子瞪眼。“爸,水柔不是以貌取人的女人!我可是有真才實學(xué)的。”上官漣立刻為自己跟老婆申辯,然后看著一邊臉部表情隱隱抽搐的蘇小小說:“丫頭,讓你見笑了?!?/br> “”蘇小小囧,的確是在意,都一把年紀了,還這么愛美的人實在是少見。 “有什么好見笑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吧丫頭!”上官老爺子看著蘇小小,義正詞嚴的說:“美是不分年齡的!” “是!老爺子說的有道理?!碧K小小忍住笑,附和著上官老爺子的話說。這老頭兒真是比云皓那個臭老頭還寶氣。 “聽到?jīng)]?丫頭說是就是!”上官老爺子難得有人響應(yīng),立刻心花怒放,這一笑,臉上的皺紋更多了,讓旁邊的人看的哭笑不得。 “丫頭,我聽云皓那老不死的說你配藥很在行,也給我弄點內(nèi)服外用,美容養(yǎng)顏的藥來用用,我要是再年輕個幾歲,也是美男子一枚?!鄙瞎倮蠣斪右娞K小小笑了,立刻討好的笑著送上一個精致的盒子:“這是我給丫頭選的見面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這收買的也太明顯了吧。 蘇小小謝了上官老爺子,接過禮物來打開一看,眼睛一亮,里面是一塊雕工精湛的龍鳳呈祥的玉佩,簡直是精美絕倫,一看就是上了年歲的好東西。 “這太貴重了,上官爺爺,我不能收?!碧K小小婉拒。 “爺爺,這不是我前幾年送給你的生日禮物?”簡杰西眼尖,一眼認出來那塊玉佩的來歷。 “是你送的又怎么樣?送給我就是我的!哼!”上官老爺子被簡杰西給戳破,有點掛不住臉說:“我知道小小丫頭是學(xué)珠寶設(shè)計的,所以選來選去也就這個物件看著順眼,能襯得上小小丫頭高貴的氣質(zhì)。” “爸,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讓小小給你弄那什么內(nèi)用外敷的美容養(yǎng)顏的藥嘛,不用這么狗腿吧?”蘇水柔不厚道的說。 “上官爺爺,東西我可以給你弄,但是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碧K小小好笑的看著上官老爺子說。真難為這老頭兒一片愛美之心了! “什么貴重不貴重的,不過就是個死物,再說了,留在我這里,等我老頭子哪天沒了,這東西還不是又落回到那個臭小子的手里去,哪能這么便宜他!丫頭你收起來,不然爺爺可生氣了!”上官老爺子說著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 蘇小小無奈,又道了謝,將那個玉佩給收好。 “丫頭,答應(yīng)我的事情可別忘記了啊!”上官老爺子說著,又拿起鏡子來照照自己的臉,然后叮囑道:“最好能弄個什么返老還童的藥,不然就是年輕個二十歲也是好的,到時候我去見了你上官奶奶,也是個老帥哥,保管將她給迷得七暈八素的,那些覬覦她的男人,都得給我靠邊站!哎呀,現(xiàn)在這張臉是不成了,你奶奶看了,八成是要認不出我來了,她走的時候,還那么年輕” 上官老爺子說著說著,突然傷感起來了。 蘇小小原本心里還有些好笑這上官老頭兒這么異于常人,在乎自己的容貌,現(xiàn)在聽了他的話,不禁心里有些不好受,原來是這樣! “爸,我媽可不是那么膚淺的女人,你就是再老,她也認得出你來!”蘇水柔也對上官老爺子的態(tài)度柔和了些,婆婆去世的時候,才五十多歲,真的不顯老,這一晃都這么多年過去了。 “我不聽你哄我,就你每次都愛嘲笑我臉上皺紋多,一笑起來跟多菊花似的,哼!”上官老爺子不買賬,一副孩子氣。 “爺爺,小小頭一次來我們家,你們都不能矜持矜持!”簡杰西無語又頭疼的看著自己家里這三個活寶,心虛的瞄了一眼蘇小小,心里懊惱不已,他讓小小來家里做客,是想著讓家里人給他增加正面印象分的,現(xiàn)在倒好,恐怕全是負分了。 “哦!矜持矜持!”上官老爺子一聽簡杰西的話,立刻正襟危坐,然后對著兒子兒媳婦說:“都怪你們,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害得我跑題了!” “爸,你太嚴肅了,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蘇水柔抱怨了一句,然后拉著蘇小小的手親熱的說:“小小,讓你看笑話了,我們家平時都這么不拘束慣了,不過我們家小狄子雖然以前不著調(diào),但是我是知道的,這孩子一旦認真起來,還是可以做個備胎的,你要是在錢家過不下去,就別委屈自己,趕緊的跟錢家那一群豺狼虎豹的劃清關(guān)系,我們上官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br> “阿姨,我在錢家過得挺好的。”蘇小小看著像是抒情詩人,對著自己張開懷抱的蘇水柔,有點尷尬的說。 “錢老頭子那個不要臉的老狐貍,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你在那里怎么能過得好?聽說你剛結(jié)婚就吃了那個秦蓮香的排頭了?錢家不是人呆的地方,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別在錢家那一條小路上走到黑?!鄙瞎倮蠣斪勇犃颂K小小的話,不悅的說,顯然是對錢家人的印象極其不好。 “我不會委屈自己的,上官爺爺,錢家那些人,還不能將我怎么樣。”蘇小小不在意的笑著說。 “我聽你師父說過一些你的事情,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要勉強自己,蘇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家,你雖然姓蘇,但是跟他們能少來往就少來往吧,前階段那個蘇羽喬纏著小狄子,我看了一眼那個女孩,一看就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你要多防備著點?!鄙瞎贊i也開口囑咐著。 一時間,這話題從美容變成了有關(guān)婚姻與家庭的研討。 “我知道,謝謝上官叔叔。”蘇小小感激的看了一眼上官漣。 這些人幾乎話,就將蘇小小的心說的熱乎乎的。 “小小,我?guī)闳タ纯次覀冞@次珠寶展的展出作品?!焙喗芪髟诘玫礁改赴凳局?,起身拉著蘇小小的手往書房走。 蘇小小別扭的抽回手,然后對著上官老爺子他們禮貌的笑笑,才跟著簡杰西去了書房。 “小小,他們平時其實不是這么秀逗的,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很正常的。”一進書房,簡杰西就對著蘇小小解釋,他對自己家人今天的表現(xiàn)很是無語。 “我覺得他們都挺好的。”蘇小小想起愛美的上官老爺子,愛吐槽和愛拆人臺的蘇水柔,禁不住微微一笑。 秀逗?是有一些的,但是這樣的家人卻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壓力,她真羨慕簡杰西有這么溫暖可愛的家人。 “真的?”簡杰西激動的看著蘇小小問。 蘇小小點點頭。 “那小小,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我媽的提議?”簡杰西突然抓住蘇小小的肩膀,一臉誠懇加驚喜的問。 蘇小小不明所以的看著簡杰西,剛剛蘇阿姨有提議什么嗎? “備胎的事情??!”簡杰西急切的說。 ---題外話--- 謝謝票票,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