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天下勢
(石頭很抱歉,今晚被幾個兄弟拉出去聚了一下,現(xiàn)在才回來,立即上傳) “當(dāng)今天下局勢就是這樣,以張儉,袁隗為首的士大夫之流對我們宦官一派步步緊*,大有不把我們置于死地不罷休的地步,而何進(jìn)代表的外戚一派趁機(jī)落井下石,為父等人的日子不好過啊,天兒,不知道你覺得我們以后該怎么做了?”張讓一口氣講完了眼下的局勢,然后眼神灼灼的看著張?zhí)臁?/br> “呵呵,公務(wù)員面試?”張?zhí)飚?dāng)然不會以為自己這個便宜老爹是真的在向自己問計,現(xiàn)在不過是想看看自己這個接班人到底怎么樣罷了。 “還考我,老子連你什么時候翹辮子都知道,就讓我嚇嚇你?!?/br> 張?zhí)旒傺b皺眉思考了一番后,緩緩開口了:“黨錮之爭,我覺得稱之為黨錮之禁更為合適。” “禁?”張讓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你繼續(xù)?!?/br> “我把黨錮劃分了一下派別,一為以張儉,袁家為首的士大夫之流,我稱之為清派。二為以何進(jìn)為首的外戚,是為濁派。而父親大人等當(dāng)今圣上的近臣再為一派。” 張?zhí)煺f道這里停了停,見書桌上正好放著一鼎香爐,走過去拿了起來,接著道:“而我剛才劃分的三派,正如這鼎香爐一般,三足之鼎,缺一不可。” “眼下,士大夫的清派聯(lián)合外戚濁派欲對父親大人等一派趕盡殺絕,也就是欲使這穩(wěn)定天下的大鼎失去一足,那失去一足的大鼎將會如何呢?”張?zhí)彀哑で蛱吡嘶厝ァ?/br> “傾覆?!甭牭萌肷竦膹堊屆摽诙?。 “不錯,就是傾覆,”張?zhí)炜粗鴱堊屢桓比缧W(xué)生受教的樣子的張讓心里暗暗好笑,頓了頓,接著道:“而當(dāng)今圣上會看到大漢江山這尊大鼎傾覆嗎?” “不會,絕對不會,”張讓這次自己便接了下去,“圣上絕對不會看著我們宦官一派被清派和濁派聯(lián)手圍殺,現(xiàn)在只是還沒有到插手的時候,而圣上一旦插手………”張讓突然停了下來。 “孺子可教也?!睆?zhí)禳c點頭,話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似乎對面這個是自己未來的便宜老子,用詞不當(dāng)啊。 “天兒,你再說具體點?!睆堊屢荒樇鼻械目粗鴱?zhí)臁?/br> “嘿嘿嘿,”張?zhí)毂蛔约旱谋阋死献涌吹挠悬c不好意思,接著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從兩個方面入手,一方面對清濁兩派在朝堂上的擠壓不理不睬,他們要什么我們給什么,我們只需步步退讓,直到我們退無可退,后面就是皇上的時候,嘿嘿嘿…….”大家都是聰明人,不需要把話說的太清楚,點到為止。 “恩,不錯,以退為進(jìn),那另一方面了?”張讓點點頭,這個自己也想到了。 “另一方面,我們需要利用我們能靠近皇宮的優(yōu)勢,對那些嬪妃們大獻(xiàn)殷勤,外戚的靠山是什么,這個你老比我清楚?!?/br> “好,釜底抽薪。”張讓再次總結(jié)了一下,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本來只是想考考自己這個未來的接班人是不是個草包,可沒有想到就靠自己剛才那一點點信息,就立即推測并想出了如此完美的應(yīng)對之策,張讓心里大呼這下可撿到寶了。 其實,在這一刻,張讓已經(jīng)從心里開始認(rèn)同張?zhí)熳鳛閺埜僦魅说氖聦嵙耍涝谄渌恍┐蠡鹿俑械呢曌硬贿^是許多大宦官炫耀裝飾身份的一種附屬品罷了。 而且對面這個小子才十三歲啊,還不及弱冠之齡,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br> “汗,”張?zhí)煸絹碓接X得張讓看自己的目光讓自己毛骨悚然,趕緊開口道:“其實小子還有一個小小的建議?!?/br> “哦,天兒你說?!睆堊尨笃妫y道還有驚喜。 “所謂槍,哦,不,是刀桿子里出政權(quán),我覺得我們在不斷忍讓放棄掉朝堂上的一些官職權(quán)利時,不妨多向軍隊里滲透一下,尤其是御林軍這樣拱衛(wèi)皇宮的力量,我們應(yīng)該牢牢的抓在手里,不能讓任何人染指?!?/br> “刀桿子里出政權(quán),呵呵,這話有意思,天兒說的很對,”張讓卻是被張?zhí)烀俺鰜淼男缕嬖捳Z逗笑了,仔細(xì)想想,覺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們一派之中,似乎并沒有能獨當(dāng)一面的統(tǒng)帥之才,雖然手里都有一些悍勇之士,但是那是上不得臺面的。” “這個簡單,不是還有我嘛。”張?zhí)煲婔~兒似乎上鉤了,有點急切的道。 張?zhí)旖裢碚f了那么多,終于拋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很多有遠(yuǎn)見之士,如張讓等人或許已經(jīng)料到了不久后那即將混亂的大漢天下,但是他們絕對沒有人想的到幾年后的黃巾起義和諸侯割據(jù),把本應(yīng)該在朝堂上的爭權(quán)奪利轉(zhuǎn)移到了戰(zhàn)場上。 到那時,軍隊才是一切的根本,什么都成了浮云,文武百官還不是輪番被董卓曹*等人像圈養(yǎng)牲口一樣監(jiān)禁著。 “天兒,恐怕和為父說了那么多,這才是你最終的目的吧?!睆堊尮殴值目戳藦?zhí)煲谎?,“為父也不多問,既然天兒想進(jìn)入御林軍,為父成全你便是,正好圣上不久前傳來旨意,希望我張府后繼有人時,帶去給陛下看看,那你到時就和我一道入宮吧,不過,為父只能給你穿針引線,最后能否如愿還是要看你自己,另外,為父告誡一句,武夫,永遠(yuǎn)上不了臺面,只是一匹夫耳,希望你多把心思放在朝堂上,一決勝負(fù)的地方始終在那金鑾大殿之上?!?/br> “是,孩兒敬聽父親教誨?!睆?zhí)熠s緊恭敬的鞠了一躬,自己總不可能反駁道,“我是從后世幾千年來的,我比你們?nèi)魏稳硕记宄硇枰裁础!?/br> “天兒你下去休息吧,你一回來,為父就拉著你說了那么多,相信你也累了,我已經(jīng)吩咐人安排好了一切,你先暫時在你以前那個院子將就一晚,明天我自有安排。”張讓也大大方方的受了張?zhí)煲欢Y,笑呵呵的道。 “孩兒告退,”自己已經(jīng)過了張讓面試一關(guān),目的也達(dá)到了,還說什么,張?zhí)煲娏藗€禮,轉(zhuǎn)身下去了。 張?zhí)煲蛔?,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老不死,你也聽了那么久,出來透透氣吧。”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事情的張讓突然對著空蕩蕩的空氣說道。 “呵呵呵,你這個老太監(jiān),急什么,害怕我把你的大紅袍一口氣喝完啦?!痹究帐幨幍目諝庵袇s是突然多出了一個黑影,在一看樣貌打扮,也就是個和張?zhí)炷昙o(jì)差不多的普通中年人。 “你怎么看?”張讓對對方直呼自己老太監(jiān),也不生氣,直接問道。 “什么怎么看?”黑衣人似乎不買賬,自顧自的端起了茶壺,泡起茶來。 “張?zhí)彀?,我這個孩兒?!?/br> “還有怎么看,你都基本認(rèn)可了,我還能說什么?!焙谝氯寺唤?jīng)心的道。 “我問的不是這個,是他剛才給的建議?!睆堊尶扌Σ坏茫约耗眠@個家伙最沒有辦法了。 “哦,不簡單,可造之材,無可限量?!焙谝氯送A送?,一口氣說了三個詞,想了想,又補(bǔ)充道:“是個學(xué)武的好苗子?!?/br> “學(xué)武?你啊,休想把你那些匹夫用的東西轉(zhuǎn)移到我孩兒身上,學(xué)那些有什么用,我需要他學(xué)的是官道,圣人之道。” “你個死太監(jiān),每次都這樣,我們走著瞧?!焙谝氯艘膊辉谝?,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恩,你今天這茶泡得不錯,“張讓也有點口渴了,端起了中年人剛泡好的一杯茶,“咦,味道怎么那么像我藏起來的……啊,我的大紅袍,你怎么知道我藏在那里的,該死,你還用了那么多,我,我……”房間里突然傳來張讓的大叫,看來今天真的是我們的大宦官最悲劇的一天了。 先不提張讓在書房里和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人談了些什么,我們的大宅男張?zhí)飕F(xiàn)在卻是滿懷心事。 雖然達(dá)到了自己預(yù)期的目標(biāo),獲得了進(jìn)入御林軍的機(jī)會,但是最后被張讓點破自己的圖謀,張?zhí)爝€是感覺到了古人并不是那么笨的,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現(xiàn)在的問題和局勢,所以才會一語中的,把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唬的一愣一愣的。 可自己的到來已經(jīng)是超出了歷史的范疇,如果自己真成為了那只輕輕揮動翅膀的蝴蝶,說不定在什么時候,歷史的拐角就出現(xiàn)了,那么自己知曉天下大勢的最大優(yōu)勢便瞬間消失了,而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張?zhí)爝€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說遇到諸葛亮,郭嘉,賈詡這些超級謀士,就是如陳登,逢紀(jì)等一流謀士也只有被其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用一句通俗一點的話說:“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shù)錢?!?/br> 其次,便是今后最大的問題,自己雖然得到張讓的認(rèn)可,現(xiàn)在也算是坐穩(wěn)了張府少主人的位置,但是隨之而來的自己身上也深深的被打上了宦官**的烙印,牢牢的被綁在了十常侍這條大船上,亂世來臨后,自己這個宦官之子的身份不說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角色,但也絕對不會好過。 老天是公平的啊,在讓人得到某些東西的時候,你也在不經(jīng)意間失去了某些東西。 “禍兮福所兮,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張?zhí)焱h(yuǎn)方,“至少要讓自己現(xiàn)在放棄張府乃至十常侍這條龐大的資源鏈,現(xiàn)在是做不到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