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出發(fā)!超神學(xué)院
晴朗的早晨,王星海像往常一樣,起床,疊被子,一氣呵成。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今日他就要離開此地,前往超神學(xué)院。這里是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所以王星海特意在走之前的前幾天搬回來住。雖然這里比不上別墅,但是勝在安心。 帶領(lǐng)他和雷霆去目的地的,正是當(dāng)日拯救他們的背著弓箭的唐璜。唐璜是超神學(xué)院的高級學(xué)員,此次全權(quán)負(fù)責(zé)超神學(xué)院的招收工作。 王星海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規(guī)定是不許攜帶很多個人物品。不過王星海自己本身也沒有多少可以帶著的東西,所以他只有一個小旅行包。 嘟嘟! 樓下一輛奧迪已經(jīng)不耐煩地摁著喇叭。 ”按什么按,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皹巧蟼鱽硪粋€暴躁的女聲。 ”愛睡不睡!“樓下傳來雷霆的叫喊。這貨將頭伸出窗外,肆無忌憚地和樓上大媽對罵,王星海正準(zhǔn)備東西,只見一盆臟水連帶著臉盆就從樓上扔下來。 雷霆像是受了驚的烏龜,迅速將頭縮進車?yán)铮@才免去一場災(zāi)禍。王星海連忙背著背包往樓下走,他瞅了一眼父親的房間,里面已經(jīng)沒有東西。他仔細(xì)地鎖好所有東西,將大門鎖上,這才往外面走去。這里的鑰匙他已經(jīng)給了老楊,老楊可以和老婆搬到這里來住,這里雖然也不很好的房間,但是好在實在,也不用交巨額的房費。比起原來集裝箱當(dāng)中的日子,這里要好太多,這也算是王星海對于老楊的一個交代。 前腳王星海剛出樓門,后腳就聽見樓梯一陣晃動,一個身材極為臃腫的女人罵罵咧咧地出來撿臉盆。 ”我x,快上來,開路了?!袄做姷綄Ψ较聵?,而且是這體型,連忙發(fā)動汽車。王星海鉆入副駕駛位置,整輛車已經(jīng)飛一樣竄了出去。 ”唉呀媽呀,幸虧這大媽沒上來,要不然我這小身板可受不了。“雷霆心有余悸。 這時只聽車身后面哐當(dāng)一聲,明顯是小石頭擊中金屬的聲響。 ”我的車!我還是開我爸的車出來的,這回去一頓臭罵免不了啊?!袄做迒手?。 ”活該!“王星海翻個白眼。 雷霆最終先是去修車廠噴漆,這才去車站。小石子蹭掉了汽車后面的一小塊漆,一下子花了雷霆六七千塊錢,這倒是極為讓他rou痛的一件事情。 途中經(jīng)過研究所,三個人都下車在這里呆上一會兒。整個研究所在經(jīng)歷了千手的那一場大戰(zhàn)之后,該銷毀的也已經(jīng)銷毀,沒有剩下什么東西。 “教授的情況怎么樣?”雷霆道。 “不容樂觀,新人類醫(yī)生說,教授精神能量枯竭,只能保持現(xiàn)在這個樣子,暫時沒有好的方法?!标愌蟮?,他一直在醫(yī)院照顧周教授。 “那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王星海問道。 “有,但是不容易實現(xiàn)。”陳洋沉吟道。 “什么方法?別賣關(guān)子?!?/br> “那就是需要一個a級掌控者,給教授充能!”陳洋擺擺手,接著說道:“這是我得知周教授晉升能量枯竭之后得出的方法。按照理論上來說,可以行得通。其原理類似于給水庫注入新的水源。周教授的精神能量超支使用,使得周教授陷入昏迷,他的精神能量始終不能產(chǎn)出,所以周教授也就一直昏迷,醒不過來。這時候就需要一個強力的能量注入,讓周教授脫離昏迷,這樣他才能夠源源不斷地產(chǎn)出精神能量,恢復(fù)身體意識?!?/br> a級掌控者么?王星海在腦海之中想著,似乎這個目標(biāo),并不是很難實現(xiàn)的樣子! 三個人去車站和唐璜匯合,他在那里等他們。他們將乘坐專門的列車,去超神學(xué)院。在車上雷霆和陳洋就見王星海抱著個手機摁著,他們都互相傳遞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陳洋隨即打開他的平板,在上面劃拉起來,留下什么也沒拿的雷霆,無所事事。一個人將手中的燈泡點亮又熄滅,熄滅又點亮。 剛到車站,王星海就見陳琳一身休閑裝扮,白色t恤加超短褲的搭配讓她帶來了不小的回頭率。平時這妮子也不會穿這么撩人的衣著,這要分別了卻來純心刺激他。王星海過去很自然地攬著陳琳后背,二人往一邊的德克士店里走去。王星海雖然和陳琳在一起只有短短十幾天時間,但是這種分別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小傷感。 二人點了一些吃的,但是都吃不下,擺在那里等著發(fā)涼。 “你要走了,去了記得想我?!?/br> “嗯?!?/br> “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么?!?/br> “嗯” “我不會阻擋你的步伐的,如果可能,我也愿意成為一個新人類?!标惲照f著說著眼中已經(jīng)有了淚花。 王星海最怕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他自己也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安慰陳琳。 這時候王星海手中的手機響了,是雷霆的電話。這代表著他該啟程了。這時候王星海也顧不上周圍有沒有人,湊過去狠狠地吻了吻陳琳,這才往外面走去。 走到站臺旁邊,雷霆和陳洋已經(jīng)在對面招手,這邊陳琳眨著眼睛怔怔地看著他。王星海擁抱了一下陳琳,快步走向?qū)γ?,和雷霆他們匯合。 三個人走到眼前一個站臺上。那里一個年輕人正在等著他們,身后的一張大弓格外顯眼。像是已經(jīng)早就知道他們來了一樣,唐璜頭也不回地道:上車之后,不要隨處走動。從踏上這列火車開始,你們要學(xué)會一件事情,那就是服從命令。 三個人看了一眼眼前跩地上天的年輕人,在其身后豎了豎中指,這才往火車上走去。 接他們的列車似乎和平常列車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進去之后就知道,里面有很大的不同。在這列火車上面,有很多衣衫打扮極為怪異的人,他們像是去登山一樣,身上背著各式裝備,但是其身上同樣帶著各式槍械,這些東西的組合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要去打獵的獵人。 “哈哈,來了三個小子。”王星海三個人找了座位坐下,對面正有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他猛灌了一口酒,打了一個飽嗝兒道。 “你們是去超神學(xué)院的吧。今年的開學(xué)這么早么?!?/br> “大叔,往年的超神學(xué)院不是這會兒開始的嗎?”雷霆問道,他覺得眼前的大漢似乎知道什么。 “往年?超神學(xué)院三年開啟一次,每次你們這些小家伙去了之后都要在那里等待,三年統(tǒng)一測試,每年都有一批人過去,但是并不是每年都會開啟。今年就不同啦,去年剛剛招生過,但是今年超神學(xué)院就又要開啟,果然世道要變咯?!?/br> “這樣啊,那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王星海也問道。 “目的地?你們連這個也不知道就被拉了上來?真是些可憐的小子。我仁慈,我告訴你們,我們?nèi)サ牡胤?,是國?nèi)最為恐怖,哦不,是大陸最為恐怖的地方,西南要塞!” “西南要塞?” “也許你們有所不知?,F(xiàn)在的廣西省,云南省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那里的動植物發(fā)生異變,所有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離開那片土地。國家封鎖了這個消息,責(zé)令所有逃出來的人住在附近。我們在那里建立起了高大的城墻,堅固的要塞。那里是對抗變異蟲子,動植物的前沿陣地。 你們要去的超神學(xué)院就在西南要塞,那里是整個國家,不,是整個亞歐大陸最為恐怖的地方。平靜的湖水練不出精干的水手,同樣只有真正的戰(zhàn)場才能練就真正的新人類戰(zhàn)士。學(xué)院里的新人類幾乎都需要在實戰(zhàn)之中掌握各項技能。每年超神學(xué)院里的陣亡率都在百分之十左右,所以這里不能稱之為學(xué)院,學(xué)院是不會死人的。” “那那里豈不是都是c級以上的新人類么?” “哈哈,這你們就有所不知,我們這里的分級和你們內(nèi)地的分級是不相同的。眾所周知,c,b,a這幾個等級,都是按照體內(nèi)能量的多少來評定了。但是這里是戰(zhàn)場!戰(zhàn)場的等級劃分是按照戰(zhàn)功來算的!只有掙夠了足夠的積分,才能晉升下一個等級。按照積分的多少,從低到高分別是,低級戰(zhàn)士,中級戰(zhàn)士,低級戰(zhàn)師,中級戰(zhàn)師,高級戰(zhàn)師這六個等級。而在這六個等級之上,還有戰(zhàn)神,不過那就不是我們能夠接觸到的了。” 聽了這個大叔一言,王星海感覺整個人都要沸騰起來。那里竟然是前沿陣地,他們將要去的地方是真正的戰(zhàn)場?;钤趦?nèi)地恐怕什么都不知道,原來整個地球上的形式已經(jīng)如此危急。雖然此地極度危險,但是王星海內(nèi)心卻是躍躍欲試,同時對于未知的世界有一種淡淡的警惕感。 動蕩的火車每經(jīng)過一個站,就會有些奇特的人上車。王星海在火車上也沒有心思去修煉,所以和一群人閑聊扯淡。雷霆和王星海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哥們斗地主,而陳洋依舊在滑動他的平板。 “哎,陳yin,你的破本子怎么永遠(yuǎn)都有電?”雷霆邊打牌邊開口道。由于陳洋平時不說話,一說話必定有黃段子,所以得到這個稱號,同時陳洋還是幾個人的黃帝…… “哥的平板是太陽能電池,續(xù)航無限……”陳洋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回答道。 “無限續(xù)航,那你咋不給你那玩意兒也續(xù)航一下……”雷霆賤賤地說道。 “滾!” 對面一個面容枯槁的男生叫張穆,他頭發(fā)枯黃,只有慘淡的幾根。皮膚也呈現(xiàn)一種不正常的蠟黃色,像是七八十歲的老頭,這讓你很難想象他今年才十八歲。而他的異能是一種能夠?qū)⒆约鹤兂芍参锏钠嫣禺惸埽援?dāng)他是正常人的時候,看起來也不太正常,話不多,倒是智商挺高,和他們打牌基本上十把能贏九把,剩下一把是王星海和雷霆搗鬼。 從東北上車,到達西南要塞已經(jīng)是一天以后。這里的空氣濕熱地不成樣子,讓王星海覺得似乎穿著一件半袖都嫌熱,光著上半身才能舒服一些。但是他們在下車之前,所有人都被勒令穿上衣服,全副武裝,不能露出一絲裸露皮膚。 這可是要了親命了。衣服還沒下火車就已經(jīng)濕了一大片,黏在身上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而同行的其他獵人,傭兵卻是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這里的天氣,麻利地將自己包裹起來,然后靜靜等待火車到站。 自從他們上了火車,唐璜就沒有出現(xiàn)過。而即將到達的那一刻,唐璜卻是像個幽靈一樣,站在他們身后??諝庵谢祀s著汗味,體臭,腳臭味,在這個時刻達到了頂峰。但是那些漢子都能淡定地在那里說笑,擦拭武器。 王星海注意到一個男的摘下他的面罩,一道恐怖的傷痕從腦袋右上方直到左下方,深深地溝壑將他那原本普通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起來。在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能夠感受到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討生活,他們是要即將去西南森林之中冒險的冒險者,在那里法律失去了作用,一切都是叢林規(guī)則:適者生存! 火車門打開的那一刻,一個佩戴中校勛章的黑臉軍官冷冷地道:“學(xué)員先下,其他人等候!” 而車上的人都像是得到命令一般,沒有人不遵從這個中校的命令。王星海他們帶著疑惑,走下火車。在這趟火車上面一共下來有四五十個學(xué)員,大都十七八歲年紀(jì),甚至有一個看起來很小的十一二歲的小孩子。這個黑臉中校身材壯碩,身高一米八開外,一身肌rou,胳膊都趕上一般人大腿粗細(xì),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倒是與這南方濕熱的氣氛格格不入。 “歡迎你們來到真實的世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