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令智昏
室內(nèi)一片青光,李淑妍心知事情不妥,可是終敵不過圣上的力氣,且身體軟綿綿的,竟也有些情動,半推半就成就了好事。 偏圣上只一力蠻干,雖然有個熟手,卻是下手沒個輕重,讓初次承歡的李淑妍苦不堪言。 **畢,圣上便沉沉睡去。 李淑妍亦是頭腦昏沉,她咬牙讓自己保持頭腦清醒,此時才覺得渾身酸痛,下體**辣的,略一動彈便疼痛難耐。 圣上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毛頭小,當時竟如此粗暴,自己當時又昏昏沉沉的,看來必是遭人暗算了。 一時又想到自己已經(jīng)**于圣上,再沒了清白,不由得悲從心來,忍不住痛哭涕泣。 前世她只是個普通小職員,雖不富裕,卻也能自足自給,活得自由自在。數(shù)次機緣巧合下,她與戀人相親相愛,哪知卻又偶然中陰差陽錯地鬧起矛盾來。 就在她因為感情受挫而痛苦萬分時,遇到一個神秘兮兮的白胡老頭,于是在他一番花言巧語之下,自己就稀里糊涂地穿越來了。 本打算低調(diào)過完此生,沒想到接二連三地受打擊,今日更是丟了清白,以后可怎么應付進宮時的體檢。 本來李淑妍對自己不依靠性而只是靠個人魅力,就能讓圣上傾倒很是驕傲,如今也不要再談什么柏拉圖之戀了,圣上已得了自己身,自己再沒什么可依仗的了,再怎么生氣暗恨也沒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不可挽回,倒是該好好合計今后的路該怎么走。 李淑妍擦干眼淚。深深嘆口氣,也不顧身不適,強自起身,欲要想個對策出來。 哪知她剛坐起身來,臉色卻刷的一下變得雪白,兩眼不可置信地瞪著身下那方干凈的綿帕,不由得冷汗淋漓。 這絕對是自己的第一次,這是毋庸置疑的??墒悄桥辽蠀s中干干凈凈,沒有落紅! 李淑妍不甘心地四下看著,這本是道觀,鋪蓋很簡潔素淡,一眼看去,李淑妍便如xiele氣的皮球灘在床上,真是漏屋偏逢下雨天,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透頂。明明失了身,卻沒有可以證明的落紅! 雖然她知道并不是所有女都有落紅,可是關(guān)鍵是好些男人都是有處女情結(jié)的,很在意落紅一事,不說古代,便是現(xiàn)代的男人也都有此情結(jié)。何況是古代的萬民之王? 李淑妍看著這個綿帕只覺得諷刺,圣上都是閱女無數(shù),卻要求屬于他的女都要保持處之身,便是今日中人算暗,頭腦不清不楚,尚記得放在自己身下一方帕,可見他對落紅之事有多重視。 李淑妍此時頭疼欲裂,全無章法,便穿上小衣。踉蹌起身。勉強走到室內(nèi)案椅上坐下,正要開口喚人,神情一緊,天下是沒有可守得住的秘密。自己何必將把柄遞到別人手中。 可是去哪里弄些血呢,李淑妍抬頭漫無目的地四下看著,等她看到針線盒時,眼睛一亮,忙走過去,取出一根針來,緊咬了嘴唇,對著手指肚閉著眼便扎了下去。 李淑妍又使勁捏出了血來,輕輕抹到帕上,如是兩三次,李淑妍看著上面星星點點,做為落紅倒也夠了。 一切妥當后,李淑妍又悄悄爬上床去,把帕放好,假裝沉睡著,心中卻暗自是慶幸,果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幸好是在宮外,如果進宮后侍寢時被發(fā)現(xiàn)沒有落紅,卻是百口莫辯。 果然天底下是沒有能守得住的秘密,李淑妍自認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得,卻不知這一切都被外室的鶯兒看到眼中,她緊捂著嘴退了出去。 門前的羅嬤嬤忙悄聲問道:“情形怎么樣了?聽著剛才似是小姐起來了,有什么說的沒有?” 鶯兒白著臉道:“還能怎么樣,兩個人都我就沒敢進去!” 羅嬤嬤點點頭,知道讓鶯兒過去是難為了她,只是圣上明顯不樂意看到自己,也是沒辦法的事,又道:“寇兒已經(jīng)去催水了,咱們還是坐這里等吧?!?/br> 圣上只迷糊了一陣就醒了,他看著自己與李淑妍身上衣衫不整,先是吃了一驚,這才想起方才的**之事,雖然酒后亂性,但回味方才樂事亦似暢快淋漓,又想到李淑妍已與自己做成此事,自然不能出家,倒也算是一大幸事。 圣上詳細端詳李淑妍柔美的睡容,再看她身上潔白如玉,暗道果是國色天香,又輕輕扳了李淑妍的身,取出那方趁著自己頭腦尚算清醒時放下的帕,果見上面落紅點點,不由暗自點頭。 李淑妍等圣上驗看過落紅之后,便“嚶嚀”一聲醒來,口內(nèi)直道:“嬤嬤,倒些水來,頭好痛,全身散了架一般?!?/br> 等她就著面前人的手喝了水后,才睜眼發(fā)現(xiàn)茶水竟是圣上親手所遞,再看圣上只松松挎挎著了中衣,不由大為失色,忙叫著圣上就要起身,不妨身上疼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亦是衣衫不整,這才想起方才之事,不由得羞憤異常,自頭上取下白玉簪就要刺上脖頸。 圣上知李淑妍忠貞烈性,所以見她醒來已是早有防備,此時忙一把奪過簪來。 李淑妍手無寸鐵,便使勁撞向床頭,圣上忙攔腰抱住,心疼地說道:“你這是做什么,你我既兩情相悅,男女歡愛是免不了的!” 李淑妍大哭道:“今日我猶是閨中女,卻做下這事,我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請圣上賜我一死!” 圣上忙道:“此事全都怪朕,不該喝了那許多酒,做下了錯事!只是事已如此,朕以后定會補償于你的。” 李淑妍已哭得哽噎說不出話來,圣上又忙對月起誓此生絕不相負,又摟著李淑妍溫柔勸解,又道:“我會立馬安排你入宮的事宜!” 李淑妍卻賭氣道:“圣上用這種方法讓人進宮,我偏不進宮!” 圣上此時頭腦已經(jīng)冷靜下來,剛納柳美人才一個月,就又納李淑妍入宮,天下人免不了詬病自己好色,倒是該緩緩才是,于是笑道:“我知你不喜歡宮中約束,可是你我既要朝夕相處,自然免不了要進宮。也罷,朕是必要風風光光迎你入宮的,偏正好太馬上就要大婚了,禮部怕是人手不湊,反委屈了你,倒是可以等上一等!” 李淑妍雖然想著留一留圣上以顯示自己的地位,可也不敢留他過夜,看時辰不早了,且圣上身體已經(jīng)恢復,便忙催著圣上起駕回宮。 圣上依依不舍地與李淑妍道別,臨走時又把李淑妍的落紅帕揣入懷中,把李淑妍羞得不敢抬頭,只道:“這羞人的東西,圣上還是還了我吧,免得污了您的眼。” 圣上卻笑道:“這是你冰清玉潔的證明,朕定要親自收著,免得你將來不認帳,又不肯進宮了?!?/br> 圣上等人正好在城門外不遠處與前來迎接的太相遇,父二人便一同回了宮。 太忙把今日的朝事向圣上稟報,又道:“因為事情緊急,所以兒便擅自作主,讓人快馬送信去了邊關(guān),還請父親責罰!” 圣上笑道:“你處理的極妥當!眼看你就要娶親了,以后要多多參與政事,將來父皇把江山交與你也放心了?!?/br> 太忙惶恐道:“兒只愿做一輩太,永遠輔助父親治理好我莊氏皇朝!” 太回到東宮,召來心腹低聲問道:“事情可是成了?” 心腹點點頭,太有些百感交集,長嘆一口氣,道:“重賞!” “雖然事情成了,不過卻不是咱們的人動的手腳,這賞屬下可不敢領(lǐng)!”那心腹見太面帶驚訝,忙道:“是李小姐身邊的嬤嬤,屬下見她鬼鬼祟祟地向酒水里加了東西,驗看后發(fā)現(xiàn)卻是催情的藥,所以就命咱們的人按兵不動!” “你做得很對,既然有人代勞了,就沒必要再摻和進去,須知天下無秘密之事?!碧潎@道,一時又忍不住大笑:“這必是錦鄉(xiāng)伯府的主意,沒想到他倒是心急,孤倒要看看李淑妍不是處之身如何風光進得宮來?!?/br> 太笑過后,又一臉凝重地哼道:“這錦鄉(xiāng)伯竟敢算計圣上,膽果然不小,倒也不能小看了他?!?/br> 二丫已經(jīng)哄了寶珠入睡,楊浩才回來。二丫見他今日晚歸也沒著人送個信來,便問起事由來,楊浩道:“也不知圣上抽得什么瘋,邊關(guān)告急,偏要微服跑去玉真觀里,大半夜才回來,害得我們只得在外暗暗保護,現(xiàn)在才得回來?!?/br> 二丫忙道:“邊關(guān)怎么又告急了,這次還是你去嗎?” “這事情不好說,得看圣意如何?!?/br> 第二日早朝,眾臣就開始舉薦由誰領(lǐng)兵去打仗,一時林振威與楊浩二人呼聲最高。圣上敢難于裁決,便命下朝后,由內(nèi)閣好好比較他二人誰最合適。 下得朝來,內(nèi)閣大臣聚在御書房內(nèi),繼續(xù)探討朝上未決之事,圣上卻忽然想起昨夜承諾給李淑妍的葡萄酒與夜光杯,忙命人安排賞賜于伯府。 眾臣見此情景,不由側(cè)目。圣上只一心掛念李淑妍,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