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否則——”紀玄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再走一趟鬼門關(guān)才能知道我家阿槿有多愛我的話,那爺可真是受不住了!” 木槿現(xiàn)在聽見鬼門關(guān),又會想起公子病重時,那段最暗無天日的時間。 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別山同人間煉獄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她清晰地目睹,周圍的人都在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她每晚都睡不著,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 那段時間,她完全就是靠一口氣吊著撐下來的,所以在五公子好了的時候,她心底那口氣散了,立刻就病倒了。 她一瞬間臉色煞白,連忙道:“呸呸呸,什么鬼門關(guān),新春佳節(jié),公子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紀玄見她真的害怕,知道她恐怕又想起了那段可怕的時候,拍著木槿單薄的肩背,“好好好,我不說了,別怕啊,都過去了?!?/br> …… 紀玄拉著木槿又往前走了一段。 前面熱鬧極了,摩肩接踵,人潮涌動。 人潮到了跟前才知道是舞龍耍獅的隊伍,人們一路爭相擁擠圍觀,密集的人流擠過來,好在,紀玄緊緊地抓住了木槿的手,二人并未被擠散。 他一點點朝她靠近,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帶進了一條狹窄的巷子里,避開擁擠的人群。 舞龍耍獅的隊伍漸近,擠擠攘攘的人群不斷從他們過去,似乎無休無止一般。 忽地,一陣火光從獅子口中噴出來,照亮了小一片地方。 紀玄低頭,看見木槿被火光映亮的瞳孔,黑黝黝的眼珠中仿佛藏著一顆星火。 這星星之火將紀玄的心點燃,讓紀玄的心口發(fā)燙,血液都因此沸騰了起來。他的呼吸粗重了幾分。 他的視線落在了她飽滿微翹的嘴唇上。 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口的那股沖動,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木槿只覺得黑暗中有什么冰涼的觸到了她的唇瓣,她有一瞬間的怔愣,還沒感覺出那到底是什么。 某樣溫?zé)崛彳浀臇|西,就極為強勢地探入了她口中,在她的口中攪弄風(fēng)云,與她的唇舌撕扯戲弄。 她的臉色一瞬間爆紅。 她即便再遲鈍也感覺出來了,這是五公子在親她。 木槿瞪大了眼睛。 公子他、他他怎么能直接把舌頭伸進她嘴里? 上一次親還是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這一次竟然直接親了嘴,而且五公子竟然還、還……伸舌頭! 這叫木槿如何不驚恐。 木槿年紀尚小,雖然有過一次經(jīng)驗,但是那一次烏漆墨黑,兩人都中了藥又不甚清醒。 時至如今,她對于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是一知半解。 但就是這樣慌亂、純真如白紙的眼神愈發(fā)勾起了紀玄心中的火,他胸腔的火燃得更旺了。 第142章 胎記 紀玄的親吻頗為霸道強勢,即便感受到了木槿的慌亂,他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強勢地繼續(xù)深入,在她口中攻城略地,用靈巧的舌頭便讓木槿潰不成軍。 十七八歲正是熱血噴張的時候,只需要一個火星落下,便能瞬間燃起一把燎原大火。 少年被灼燒得渾身guntang、口干舌燥,急需要從少女口中汲取一點甘甜的甘霖來止止渴。 木槿被他親得軟了身子,直往下滑。 紀玄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把她緊緊地箍在懷里。 動作間,兩人嘴唇短暫地分離了一下,牽出一縷銀絲,紀玄又很快地伸進了她的檀口中,重新與她糾纏起來。 木槿身子軟得一塌糊涂,香腮微紅,眼神迷離,任他攫取。 紀玄正要更進一步時。 突然,二人身后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嘿——我就知道你小子在這兒!” 待看清他們二人姿態(tài)時,不合時宜的咳嗽聲猛烈地響起,“咳咳咳——” 徐丘尷尬地轉(zhuǎn)過頭去,“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紀玄額上青筋蹦了蹦,沒好氣道:“知道你還問!” 木槿已經(jīng)像煮熟的蝦子一樣了,從頭到腳紅了個徹底,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什么事?”紀玄黑著臉問道。 如果徐丘不能說出一件重要的事情,紀玄就會讓他知道,貿(mào)然打斷別人接吻,要付出什么代價! 徐丘道:“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紀玄蹙眉,“怎么突然要走?” 今日是除夕,家家戶戶都會在家中過年,徐丘卻突然辭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急這一日兩日上路? “本來前幾日忝縣瘟疫解決了以后就該立刻回京的,多留了幾日查了些事情,如今已經(jīng)查清,自然是要早些回京了。” 徐丘嘆口氣,故意打趣紀玄道:“天生勞碌命啊,哪像紀少爺如此好的福氣!” “滾你大爺?shù)?!”紀玄笑罵一句。 紀玄沒有多問,也沒有挽留他,只揮了揮手,嫌棄道:“滾滾滾,趕緊滾!” 徐丘笑著離開了。 被徐丘一打擾,木槿和紀玄之間的旖旎氛圍也散了個干干凈凈。 這里離文昌巷并不遠,二人牽著手,走回了家。 阿吉走以后,原本就冷清的紀宅便格外沉寂下來。 往日在紀府過新年,紀府是臨安大戶,每一年都辦得很氣派,請匠人來家里做花燈、放煙花,還請戲班子來家里唱戲,遠親近鄰、賓朋滿座擠擠攘攘滿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