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但他是個男人,就連小小的文棠都已經(jīng)在外開始工作,每月給自己爸媽上交工資。 刑燁堂現(xiàn)在依舊如此,是什么意思。 司燁霖側(cè)目冷冰冰的看著刑燁堂:“難不成你打算以后帶著你老婆孩子接著啃老嗎?” 刑南藝頓了幾秒,“他……” 司燁霖打斷,“覺得我說話難聽了?” 不等刑南藝開口。 司意涵白軟的臉沉了下來:“難聽了,還有,不要打斷你爸說話?!?/br> 司燁霖抿抿唇,再度看向刑燁堂,“你也覺得我說話難聽了?” 刑燁堂沉默很久,抬眼看他,“不難聽,是事實。” 司燁霖挑眉,“所以呢?” “所以老子搬出去!從今天開始不花家里一分錢!讀碩士的學費和生活費,本大爺自己掙!”刑燁堂猛得踹了腳房門吼出聲,“你他媽婚事泡湯,心里難受就朝自己臉上扇,找我撒什么火!腦子有病吧!” 刑燁堂轉(zhuǎn)身就走,到外面再次踹了腳門。 樓下動靜不斷,明顯是刑燁堂在收拾行李。 司燁霖手掌一寸寸的握緊,轉(zhuǎn)身下樓。 只看見刑燁堂拎著行李氣勢洶洶摔門離開的背影。 客廳餐桌上丟著刑燁堂的銀行卡,還有一個大袋子。 司燁霖打開看了眼。 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他從小到大領的壓歲錢紅包。 司燁霖重重的嘆了口氣,手抬起把略長的黑發(fā)朝后扒。 刑南藝下樓走近,“那是你弟,你不該因為喬伊娜的事心里不舒坦就找他的事?!?/br> 司燁霖垂眸,“我不是因為喬伊娜的事心里不舒坦?!?/br> “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文棠。 司燁霖那晚把醉酒的文棠送回家后做夢了。 夢到了一個女人,沒有臉,只聞到一陣陣的味道。 玫瑰花夾雜著淡淡的威士忌醉人味道。 司燁霖的那晚,不可明說。 醒來后重重的扇了自己兩巴掌,連見文棠一面,都有點羞愧。 而且對自己生出點說不清的厭惡和憎惡。 畢竟他和喬伊娜分開甚至不到半月。 司燁霖沒說,出門開車去海城大學找刑燁堂。 而刑燁堂像是早知道他回去宿舍找,壓根就沒回宿舍。 司燁霖打電話給警局的人查刑燁堂酒店的開房記錄。 沒有。 司燁霖皺眉,沒明白刑燁堂去哪了。 刑燁堂在阮竹家。 他出門那一秒,就知道司燁霖肯定會找來道歉,但他正在氣頭上,不想搭理他。 精明的沒去司燁霖一找就能找到的酒店。 直接拎著行李去了阮竹那。 輕車熟路的從門口花瓶下翻出鑰匙開門。 把行李朝角落一丟。 換鞋攤在阮竹不知道從哪拉來的二手沙發(fā)上玩手機。 午夜將至。 阮竹開門進來,看見刑燁堂怔了下,“你怎么來這了?” 刑燁堂悶悶的,翻身面朝里面不想說話,緊隨其后,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阮竹歪了歪腦袋,思考了瞬,“我餓了?!?/br> 早些年刑燁堂沒學做飯前,一直是他三不五時的拎著一大堆食材半夜跑過來,讓阮竹給他做。 自打刑燁堂學會做飯后,變成了刑燁堂做。 刑燁堂翻身起來把單門冰箱的打開,里面菜塞得滿滿的。 刑燁堂有點滿意,回頭夸獎,“終于知道把冰箱填滿了,漲了點出息?!?/br> 阮竹笑笑,“不讀碩士,就不用攢學費了?!?/br> 刑燁堂挑揀出來菜去廚房,一邊嫻熟的開火燒水,一邊隨口道,“你壓根就不是學習那塊料,成績差的要死。嘴又笨,不知道和導師說點好聽話,讓他帶你做項目。與其接著花大價錢讀書,還不如早點畢業(yè),直接找工作來的舒服?!?/br> 阮竹成績其實還不錯。 但是在人才輩出的海城大學,算不上打眼。 在感覺學習這玩意簡單的要命的刑燁堂眼里,就是徹頭徹尾的差生。 其實照刑燁堂的想法,阮竹在大學畢業(yè)后參加工作最好。 這么四年過去,攢的錢都夠在海城買套兩居室了。 也不用這么大年紀了,還在這租房子,連談個男朋友的時間都沒有。 刑燁堂對外向來毒舌,和阮竹認識這么多年了,更是有什么說什么,他回頭點評阮竹,“你當初就不該已經(jīng)畢業(yè)又掉過頭去考研,累的半死。每年交那么多跟讀費,也沒跟上半個項目,想不開的笨蛋,豬。” 阮竹沉默幾秒,提起笑,“你打算去哪個研究所工作?距離家最近的那幾家也有上百公里,如果可能的話,我們可以租住在一起。” 刑燁堂和阮竹是同專業(yè),后期找工作也該一起。 刑燁堂隨口道:“我不工作,接著讀碩士?!?/br> 阮竹怔愣住。 刑燁堂回頭一邊做飯一邊嘟囔,“死司燁霖,四年碩士能要幾毛錢的學費,又能要幾毛錢的生活費,不就是自力更生嗎?有什么難的,拿這來寒酸我,腦子有毛病。” 刑燁堂喊阮竹給自己拿個雞蛋。 遲遲等不來回音后側(cè)目,“想什么呢?” 阮竹喉嚨滾動,笑笑:“沒什么?!?/br> 刑燁堂晚上和阮竹一起吃了飯。